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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吟啸之声惊天动地,宫女的脸越来越远,地板猛烈振动,大黑落到了主台之上。那宫女自是被大黑丢飞了。
大黑绕鸟蛋而行,伸颈摆尾,硕大的头颅左顾右盼,口中吟啸不绝,立即势压当场,群丑退避!
猛听得雷声阵阵,雨从天降,台上众人登时士气大振,奋勇砍杀,将反水的内奸诛杀净尽。
大雨即下,火势大为缓解,虽然下面还有残火未灭,一时间也无甚大害!
霏霏雨水中,不少人跪倒在台上,亦喜亦忧!
求雨即成,那青年也不在纠缠,自行后退,何云天也自后退,退到台顶,姬先生也停止施法,他此次施法,饱受干扰,侥幸成功,却也是心神疲惫,急需静养。
何云天和姬先生相视一笑,去看太子,太子蜷缩在地、惊恐万状、胡言乱语,让人大失所望!
回过头来,隐约可见青莲会正在调动,随时可能再来攻击。姬先生道:“姬某久闻何将军大名,为今之计,若何?”
何云天道:“固守待援为上策,突围而走是下策!”
“要守多长时间?”
“就看援兵什么时候能来了啊!”
“援兵何来?”
“京师内左右两军,自都尉金士杰以下右军大部随圣上北巡阳城,仅左军在京师!在城北还有北苑大营!”
“二军何时能到?”
“我怎知道,现在二军多半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呢!”
“真是,太子出巡我看仪仗护卫不止万人,何故不战而败?”
“秦耀无能,将他们都派出去抓刺客,统领失序,事变骤起,应对失机啊。”
“不知道秦将军在哪里?”
“不知道啊。”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总要有所作为!”
“令徒可以帮忙!”
鸟蛋爬起来,咳嗽良久,景宁、景慧远远的看着,大黑张牙舞爪的,没人敢过来!
喘息平复,鸟蛋慢慢站起,抚摸大黑的脖颈,大黑安静下来,卧倒在地板上。
景慧牵着景宁的手过来,抹着眼泪,“安国,安国——”
鸟蛋道:“我没事儿!”
这时姬先生、何云天和葛长远走过来,姬先生道:“姬晨,为师有一件事情给你去做,务必要做到!”
“是,师父!”
“你骑着应龙,立即赶到京师,命左军都尉张华出兵救驾,不得有误!”
“这是太子随身携带的玉佩!”葛长远将玉佩交给鸟蛋,道:“张华见此物,必定发兵。”
“哦——”鸟蛋收好玉佩,转身准备骑上大黑。
何云天上前一步,拉住鸟蛋,蹲下身子,在鸟蛋耳边说:“这张华如果不听命令,你就让应龙把他抓来救驾!”
“这样啊——”鸟蛋有点迷糊!
鸟蛋翻身上了应龙,准备出发。
一旁景瑞道:“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鸟蛋一听,那是求之不得,道:“好!”
“这时候知道跑了!”景宁道。
景瑞脸一红,道:“哪里,我是怕督学说服不了张华。”
鸟蛋道:“对啊!”
景宁道:“呸,有本事别回来!”
鸟蛋道:“我自然要回来!”
景瑞道:“我——自然也是要回来!”
“切!”
葛长远道:“事不宜迟,就有劳十八皇子和散骑都尉!”
“定不辱使命!”景瑞说着,上前两步准备爬上大黑,哪里知道大黑回过头来,向着他就是一声吟啸,景瑞出其不意,一下子摔了个屁股蹲,大叫:“快看住你的妖兽!”
“他不是妖兽,是大黑,应龙,你知道的!”鸟蛋说着,抚摸大黑的脖颈,景瑞哆嗦着站起,闭眼咬牙,爬上大黑的后背,紧紧抱着鸟蛋不妨。
景宁看了直撇嘴,景勇张了张口,终于没有出声,景宁看了,道:“你也想去!”
“不,我只是想还可以带上景慧!”
景宁低头看景慧,景慧向着鸟蛋一笑,道:“安国,快去快回!”
鸟蛋哦了一声,一按大黑,大黑蹬腿,拍动膜翼,腾空而起,红毛扑打着翅膀跟着飞来,鸟蛋道:“去陪着景慧!”然后大黑驮着鸟蛋向着京师飞去,后面红毛盘旋着落下去。
景福一行人挤出人群,一路向着京师狂奔,景福时不时站起身回头张望,沈思却是手握折扇,眉头紧锁,眼珠急转!
景福忽然道:“听听,鼓声!秦耀手下总有万人,集合起来,一群愚民草寇,定然不是对手,我们是不是走早了?”
沈思侧耳倾听,道:“这不是军鼓,与龙舟赛敲的相似!”
“龙舟竞渡又开始啦,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这么走了,将来不是被人笑话!”
“皇子,稍安勿躁。此时已经离凤鸣河很远,可以缓步行进,静观其变!”
“正当如此,来呀,缓速回京!”景福说着,又起身回头看,道:“有烟!——起火啦——都起火啦!怎么办?”
沈思忽地站起,探头张望!景福在旁边急切的说:“着了吧,着了吧!怎么样?怎么办?”
沈思复又坐下,道:“京师能平叛者,不外乎左军、右军和北军,现在右军不在,北军都尉张布雷为人细密,做事自有主张,我们动不了他;唯有左军都尉张华还握有三万重兵,这个人谨慎胆小,如果能夺了张华的兵权,自然可以平乱建功!”
“那我马上派人去,要张华出兵!”
“不可,张华为人谨慎,等闲人去,张华是不会出兵的,除非皇子亲自去!”
“那还等什么!快点跑,先入京师,本皇子有赏!”
御者得令,自是快马奔驰,忽然之间马匹嘶鸣,辇车突然停下,几乎把景福和沈思摔倒。
“怎么回事?”
“国师挡在路中!”
景福自车中探出头来,见国师立于道中,身后数十位素教君子,道:“国师何故阻路?”
国师道:“五皇子,何故疾驰返京?不见凤鸣河畔烟火冲天吗!”
“正是暴民作乱,弟子才急于返京啊!”
“既有暴民作乱,太子殿下、皇子皇孙、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尽在河畔,皇子岂能独自逃走!”
“弟子不是逃啊,是回京搬救兵啊!”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临难苟免,羞为汝师!来呀,给皇子让路,众弟子与为师前往凤鸣河救护苍生!”
景福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自行国师带着一群弟子昂首挺胸从自己的车旁走过,一时间不知所措!
“迂腐之极,要死就让他们去死!皇子,我们还是速回京师!”沈思道。
“这个——”
“手中无兵,要有所作为也不行,皇子,我们还是快快回京!”
“好——,走!”
车驾刚刚启动,前面马蹄声响,十余骑迎面疾驰而来,到得近前当先一骑勒马停步,乃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这青年到:“我乃是右军校尉唐烈,敢问尊驾,凤鸣河那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御者道:“不知道!”驱马欲行。
“停!”景福听得是右军,立马探身问道,“我是五皇子,我来问你,右军有多少人!”
唐烈马上行礼,道:“见过皇子,就我们十几个人,我等出游,望见凤鸣河火起,故此赶来!”
“右军其他将士呢?”
“自然是在右军都尉府,右军随皇上北巡,府中只有一队留守!”
“一千人?”
“正是!”
景福大感失望,还是问道:“可是都在府中?”
“这个——据下官所之,大半在外!”
“暴民作乱,不要去送死。”景福没了兴致,坐回车内。
唐烈哈哈大笑,道:“暴民作乱,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时,死则死耳,何足道哉!”
沈思拉了景福衣角一下,景福醒悟,复起身,道:“唐校尉,真英雄也,是我失言啦。我正欲返回京师,调集兵马平乱,唐校尉与我同行如何?”
唐烈犹豫一下,道:“京师之内只有左军,左军多为步卒,纵然张都尉及时发兵,赶到凤鸣河也是明天早晨,看这烟雾,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啦!”
“左军可征调车马——”
“皇子恐怕未习军旅之事——”
“然,故此望唐校尉与我同行,共建功业,救民于水火——”
唐烈与景福交谈之中,心念急转,跟随皇子回京,自是安全,也就别谈什么功业啦!如果自己一行人,独闯凤鸣河,或可一战扬名,不过自己一行人身着便装,仅有佩剑,搞不好枉死——
景福见他犹豫,道:“暴民方今势大,唐校尉等人贸然前去,我恐徒劳无功,若与我一同征调左军,不战亦可有功啊!”
忽的一道黑影掠过众人头顶,众人下意识的低头,在抬头看时,那黑影一个回旋,又飞了回来,落在路旁田野之中,战马、辕马纷纷嘶鸣惊叫,正是应龙大黑降落下来。
“五哥,五哥!”景瑞跳下大黑,双腿一软几乎摔倒,乘坐大黑飞行可实在不像看着那么风光!
景福道:“十八弟,你怎么——”
景瑞跑到近前,道:“青莲会作乱,火烧观礼台,姬先生求雨成功,青莲会继续围攻,弟奉太子命前往征调左军发兵!”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