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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一鸣十分郁闷,他左等右等,白等了一夜,他都没有等到丹尼尔的消息,据丹尼尔自己吹出的牛皮,一定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他却始终没有等到胜利的消息。朱梅英当即判断这出了问题,那个丹尼尔看来并不是典型的德国人,明显过于好高骛远,肯定没有得到家族的真传。
等到次日天明,范一鸣更是惊诧地发现,他已经联系不上了丹尼尔,丹尼尔仿佛失踪了一般,他无论怎么打电话,丹尼尔都要么不接,要么关机,反正没有回音。
对于范一鸣来说,这显然是很难接受的结果,他已经无法对手下那三个眼光闪烁的响越集团高管们交待了,他如果不能尽快与丹尼尔达成协议,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响越集团全权代表可能立即分文不值。
必须得想办法联系上丹尼尔。范一鸣很清楚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只是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是不是应该走正规渠道与NAM公司取得联系。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东西,那三名来自响越集团的高管们却已经想到了,他们私下商量,觉得范一鸣这个小子华而不实好吹牛,那个丹尼尔恐怕也是物以类聚罢了,出发前,他们是有B方案的,在看到范一鸣脸色难看啥成果也没有的时候,他们隐讳地在心里鄙视了一番,然后就背着范一鸣,以响越集团的名义直接联系了NAM公司,然而很不幸的是,如果他们早一天打这个电话,虽然NAM公司不一定会答应他们的合作条件,但至少会留一道口子,见面详聊,现在,他们给NAM公司去电话,却直接就被NAM给拒绝了,因为他们得信守自己的承诺,已经明确答应只与西汽在中国市场进行合作,那就必须要执行,所以他们给响越的只有冷冰冰的排斥。
响越三人这时终于明白过来了,好像是被范一鸣给坑了,他们脸色难看地向国内进行报告,得到消息的潘振民气得直跺脚,却无可奈何。他甚至怀疑是范一鸣故意跟林家串通好了来整他们,但是冷静下来,他却知道此事绝无可能,首先,范一鸣没有这么做的意义,其次是范一鸣与林家串通合谋搞他这也绝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忍了,而且,吩咐自己的亲信三人,暂时依然要稳住范一鸣,范一鸣是绝不可能就此罢休的,怎么着也还能折腾出事情来。现在不妨等一等看,再作决定,不过,他现在继续信不过范一鸣,那就让三人汇报的频率勤快一点,他好运筹帷幄决胜万里之外了。
范一鸣从响越三人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危机。私下里与朱梅英商量 ,“梅英,依我看,那个姓潘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响越现在肯定要过河拆桥了。”
朱梅英纠正他,“现在还没有过河呢,他们拆什么桥,他们能绕开我们跟对方去谈吗?”
“这个可能不高,就算他们绕开了,我相信他们什么也谈不成!”范一鸣对这个很自信,成一件事情很难,但要破坏一件事情的难度就小很多了。
“我以为,我们还是得尽快联系到丹尼尔,或者是他的那位堂弟,如果不能尽快得到他们的回复,我们就需要另寻其它方法了。”
“丹尼尔可能是指望不上了,那只能找他的那位不成器的堂弟彼德了,只是我们跟丹尼尔后面的沟通,直接绕开了他,也许彼德这会儿怀恨在心,不想理我们了。”
“我看未必!”朱梅英冷笑。
“何以见得?”
“我们虽然抛开了彼德与丹尼尔进行联系,不如把这份责任全部推到丹尼尔身上去,反正这一次事后,他们堂兄弟肯定互不信任了,丹尼尔说什么彼德不见得会信,也许这就是咱们的机会。”朱梅英冷静地分析道。
“有道理,我联系一下彼德。”范一鸣点头称道。然后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彼德的电话,果然电话那头彼德的语气很是不善,准确来说,他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好端端地为什么非要让丹尼尔抢走自己的朋友和客户呢?而他对范一鸣的观感也负面起来,认为这个中国人,只是利用了他而已,如今还联系他做什么呢?范一鸣巧舌如簧,表示自己之所以和丹尼尔单聊抛开他,主要原因是因为丹尼尔的安排,他们只是客随主便,并表示这是中国人的习惯,然后诚挚地道歉,邀请他出来喝酒。
彼德此时并没有得到西汽与NAM合作进一步的消息,还以为范一鸣这是真心道歉,同意见面,两人见面后,范一鸣各种旁敲侧击,才从彼德嘴里打听到NAM目前已经正式与西汽签署合作备忘录的消息。
范一鸣很是不解,“只不过是签署备忘录而已,那又怎么样呢?”
彼德用一种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范一鸣,“看来你不懂我们德国人。”
这会儿彼德想起自己是德国人了,当然范一鸣也没有忘记,他只是不明白,一份备忘录而已,又怎么样,难道这就能把响越重卡排除在外吗?
彼德点了点头,他居然还是有点小骄傲地告诉范一鸣,这基本上就代表了NAM的态度了,在西汽主动退出之前,响越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范一鸣自己对什么信誉承诺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感觉,在他看来,利益适当的时候一切皆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争取。他不懂。
但是朱梅英在一旁是听明白了,她提醒范一鸣,“彼德的意思是他们很重视承诺,不会轻易违反。”
范一鸣很不屑地道,“什么狗屁承诺,利益面前,一切都是零,我不相信他们面对我们提供的高利润视而不见。”
朱梅英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以前看过一些文章,说德国人对自己的信誉是很重视的,也许这个备忘录对于他们来说跟合同也相同。”她这个话说出来自己都是不信的,在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人眼里,信誉和承诺这东西太虚无飘渺,因此她说这个话也是半点底气也全无的。
范一鸣冷笑,“我就不信了,有钱不能使鬼推磨。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我们就尽可以地去跟他们沟通,抢不过来,也不能让西汽好受,姓林的欠我的十辈子也还不清了。”他丝毫没有自作自受的觉悟,时至如今,他对林超涵的痛恨已经用滔滔江河盛载不完了。
看着他们俩用中文嘀咕个不休,彼德有些不耐烦了,“范,如果没有我什么事,就先离开了。”
范一鸣连忙陪笑着说,“哪里,彼德,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靠你来帮忙。如果能帮好了,少不得还有一些利益大家可以分的。”
听到利益两字,彼德的耳朵就竖起来了,“范,这个话你之前也说过,但似乎没有对兑现。”
“哪里哪里,之前,你介绍丹尼尔,虽然说丹尼尔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了,但是你的这份功劳我们是记得的,这里有三千美元,是作为我们介绍的感谢费。不是很多,但是我们中国人也是说到做到的。”说着范一鸣递过去了一个信封。
彼德眼前一亮,虽然说三千美元对于他这样的公子哥来说,并不算多,也不算少了。至少说明跟眼前这个中国人在一起,是有利可图的,看来他背后真的站着一个有钱有势的财团。所谓见钱眼开,对于彼德来说,是适用的。他是有家族背景,但是钱却并不是他随便可以拿到的。
于是本来已经离开半边的屁股又坐了下来,他毫不客气地接过信封揣进自己的兜里,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只不过,他如果知道这是范一鸣自己私人掏腰包的,可能想法就不一样了。
实际上此时的范一鸣也是有些肉疼,他是有钱,但此时身在异国,为了惩戒他,家里的支援又并不特别丰厚,并且他早有规划各有用途,随便丢出三千美元,他还是有些郁闷的,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他是很懂的。
看到彼德也很缺钱花,他和朱梅英对视了一眼,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至少还是有一个突破口可以用。
“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范一鸣满面堆笑,和彼德凑得很近,碰杯,一饮而尽。不得不说,德国的啤酒真是个好东西,范一鸣特别爱喝。
不过,彼德,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刚刚说,丹尼尔你们现在也联系上了?”
“嗯,前天我们还谈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就联系不上了。兴许是他手机掉了?”范一鸣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不如由我来试一下!”彼德拿到钱了,还真是乐意办事了。说着,他就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堂哥打电话。很快,他也失望地摇了摇头,“真的关机了。”
“那怎么办?”
彼德嘿嘿一笑,“你们联系不到他,自然很麻烦,但是我,有一万种渠道跟他取得联系。” 重卡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