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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张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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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青青抚上他的额头,“我知道,爸,你要多休息,少说话。”

  “我一直在休息,也许就一直这样休息下去了,青青,好孩子别哭,每个人都会有这一遭的。你和松松都要坚强,日子怎么过多商量。”

  “爸、、、、、、”青青再也说不出话来,头埋在被单上哽咽。

  林玉碧上前和他说了几句,没多时他又限入了昏迷。她扶起青青再次把她的泪水擦干,“不许再哭了,坐那么久的车,又休息不好,身体怎么受得住。”

  “松松去打饭,给你姐买个粥,汤也来两份。”林玉碧从桌上拿出饭盒递给杜松松,“要是饭堂的菜不好就去外面炒几个。”

  “妈,我吃不下,不用买粥了。”

  “吃不下也要吃,你弟弟说得对,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们做。吃了饭我就跟你们说。”她把房间的折叠床打开,对青青说:“过来休息下。”

  癌症病人到后期是受罪的过程,疼痛难以想象。虽然杜方定很坚强,但挨到最后几乎是哀求医生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看着护士给他吸痰,无力的手想阻止却总是徒劳,摸索着动一动,嘴里嘶哑呜咽,眼睛毫无焦距的睁着,无助,无奈,无力,那种对身体的无法掌控已让他放弃了求生的欲望,闭眼就解脱了、、、、、、

  青青的泪在眼眶无声落下,她根本不敢直视,呆呆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祈祷上天能出现奇迹。科学家没能做到的事凡人更加无能为力,杜方定在一个星期后再也没睁开眼。此时离春节仅仅还有四天。青青从医院办好手续再到殡仪馆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全程操持殡葬仪式。年关过白事本就晦气,青青硬是出高价找齐了老家的那套风俗。披麻戴孝,喇叭唢呐,她要爸爸热热闹闹安心地走。

  每个人都会说,在世的时候不好好尽孝人没了做得再风光又怎样?不过是给活人看罢。可青青管不了那么多,虽然再多的闹腾也弥补不了对爸爸的亏欠,但是她还是想方设法要在这件事上做好。爸爸这一生太短暂了,他还没享过儿女带给他的欢乐就匆匆而去,有太多的不甘和遗憾都随着病痛的身体一起带走。最后一程办得风光也许到了阎王爷那就不会为难他老人家。

  殡仪馆举行了小小的追悼仪式,小县城虽然闭塞,东西准备得却很齐。庄严肃穆的厅堂中,杜方定的相片被放大后在一圈鲜花中静静地挂在墙上。《天空之城》空灵的曲子在屋里循环回荡。清丽,悠远,带着淡淡的哀思的情绪在通透清澈的音符中跳跃。内心的堡垒再次被击穿,倔强的泪在眼眶打转。她机械地跟着司仪的指令动作着,孤独的灵魂在空中漂浮,她多么希望爸爸只是睡一觉就会在前面等她,还细说着她的过往和来不及的牵挂、、、、、、

  随着骨灰盒被土淹埋,最后一卷鞭炮响了起来,同时也宣告这个人在世上的最后一程终于走完。活着的人生活还将继续,酸,甜,苦,辣周而复始、、、、、、

  整个春节青青一家都笼罩在悲痛的气氛中,鞭炮的叫嚣和孩子的笑声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不可及。林如沐陪着他们出了元宵,王凌辉开学在即不能再留。杜松松要返校做最后的答辩,还要为校园招聘会做准备。

  “姐,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别着急去上班,以后这个家有我。”杜松松临走时对青青说。他拿出银行卡,“这个是你给我寄的,有用的时候我会找你,带妈妈出去散散心,她很累,你状态也不好,你跟傅大哥的事我不多嘴,但我希望你还和以前样好好的。”

  “毛毛,我会很好,妈妈你也不用担心,安心去做你的事,钱我有,你已经走上社会用钱的地方很多,我没有什么能帮你,自已好好规划。”她把银行卡推回去,“我想带妈妈一起到外面转转,哪里舒心就在哪里安家,到时再告诉你。”

  “好,一定要注意身体,我找好了工作再和你联系。”杜松松利落收好东西和她们告别。

  “毛毛长大了我们回去吧。”杜青青对林玉碧说。车站离别的酸涩很不好受,多年前杜方定送她上车的情景还在眼前,一晃,所有的东西都变了。

  “是,我一点也不担心他,倒是你青青,你打算怎么办?”林玉碧看着她,“日子还那么长你不能总陪着我,再说我一个人就很好。”

  “妈,我想带你出去走走,你觉得哪里好我们就在哪里安家。”两人相互挨着边走边说,事物变了心情也在变,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还是想呆在家,外面人多车多不习惯,我身体也好,想好去哪工作了就走吧。”

  “妈,我想好了,我们先四处看看地方,如果真不习惯就送你回来,你以为我就不嫁人了?生活还要继续,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都懂,先把心情调整好,一切都会好的。”青青给她也给自已安慰。

  “青青、、、、、、”林玉碧无话可说,女儿心思细腻她怎么好再反驳。

  “妈,我会安排好的。”

  两人的第一站选择了四季如春的云南,新年过后是旅游淡季,路线,景点,酒店订的异常顺利。闲散,古朴,迷离而又温暖的丽江让她迷醉,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处处都透着秀丽与神秘。带着林碧玉慢慢穿梭于安静又别有韵味的古城之间。尝试从没吃过的美食,挑战和热情的少数民族沟通,享受周围发生的一切、、、、、、

  暂时的轻松欢愉忘记了心里的阴霾,意犹未尽的她们赶着前往下一站大理。还没来得及看那一排排巍峨雄伟的门楼,意外却乱了方寸。青青怀孕了。在刚到大理的那天晚上,鹤庆全鸡是大理有名的进补食物,对妈妈对自已都是最好的犒劳。食物的润甜激发食欲,可刚下口一股不适从胃里反了上来,她用水压了压总感觉不舒服。这一幕林玉碧没有落下,回到酒店她便拉着青青坐了下来,“不舒服吗?要不要把行程改一下。”

  “哪有,明天我们就去看门楼。”青青拉住她的手,“晚上的菜还好吧,早点休息。”

  “青青,你、、、、、、你是不是怀孕了?”林玉碧小心观察她的反应。

  “妈,你乱说什么,根本不可能的事。”青青一愣,继而笑了下,“我天天在你身边你哪里来的怀疑?有点小题大做了,我可没瞒你什么事。”

  “青青,妈妈不是说笑的,你刚刚是不是有些作呕?”林玉碧的眼睛让她没法躲闪。

  “妈,那也有可能是吹了冷风。”青青安抚着把她哄到洗手间,“放一百个心。”

  林玉碧虽不放心却也无奈进了洗手间。这厢青青坐在沙发上沉思:大姨妈没有如期而至难道是真的?看了看朦胧的浴室,她下到了一楼的药店。

  两条红杠的显示极为醒目,青青自嘲看着镜中的自已,有意思,心里莫名的烦躁,抗拒接受现实。现在怎么办?坐在马桶上想了又想,决定和林玉碧商量。

  “妈,你睡了吗?”黑暗中青青试着开口。

  “还没,我的怀疑变成了事实是吗?”林玉碧转过头,两人望着对方。

  “是,你觉得现在我该怎么办?孩子、、、、、、可能会吃很多苦。”青青没有否认。

  “你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生下来我帮你,不生,那就更好的生活。”

  “妈,谢谢你。”青青闭上了眼,这又将是个不眠之夜。命运到底要把自已推向哪儿?她也不知道、、、、、、、

  张青鱼接到石玉林的电话很意外,这个精明了一辈子的生意人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痛骂他一顿解恨?他倒是想看对方暴跳如雷气极败坏的样子,问题是人家斯文礼貌的很,通过助理一层层转接过来。对待前辈他自然先收起他的锋芒,稳住对方。

  “石董,能听您一回教导受益终生,什么事尽管说张某义不容辞。”

  “张总,后起之秀怎么敢在你面前说教。现在全国上下哪个不认识你远大张青鱼?”石玉林朗爽地笑了,“处事比你爸强多了,石氏落你手里也不冤,发展的好我们坐享其成。”

  “石董看我笑话了,在您面前我们都是小孩过家家不成气候。”

  “张总谦虚了,咱有事说事,给你们家长张春明带个话,约个时间见一面。”

  “石董的意思我还不够主事?你既然知道家父、、、、、、那也清楚他不问世事好多年了、、、、、、您和他还有过渊源交集?”张青鱼心知肚明石玉林找到了根源,他没有意外想套出下话。很多次他都想从父亲嘴里听到真现,但是没有一次成功。

  “我们的曾经过往你又哪里懂,你说石玉林找他,他会感兴趣的。”

  石玉林没有再多聊,多事之秋,他不想再出岔子了。杜青青的事令傅文博性情大变,回家的次数少,言语更是寥寥可数。一心扑在工作上是好事,可要是中间又被人阴、、、、、、做生意可以在真材实料上输得心服口服,公平竞争可以互相壮大,使阴暗手段当然能以牙还牙,但互相伤害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赚钱就是为了赌气而不顾一切,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张青鱼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每次到最后关头张春明都闭口不谈。他也有私下调查过,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对于这样的秘密诱惑胜于任何一场生意,他以为他可以在场。但张春明没有同意,甚至赴约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等来的却是不再给傅文博找茬。他已经摸不准老头子的心理了,不是视他们为眼中钉?不是以打败他们为目标吗?要知道傅文博一旦翻身到时死的可是自已。电话里他一再解释。

  “爸,你是不是老了有怀柔倾向?傅文博是万万不能放松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也本事很足?别总想着歪门邪道,那些不正经的东西能停都停了吧,你以后也会有孩子,他们会有样学样,你也希望留些好印象的。”

  “爸,石玉林跟你说了什么鬼话,真的一笑泯恩仇了?你忘了你心中的仇恨?”

  “张青鱼!你还没有指责老子的权力。石氏已被我们拿下,如果还能再被傅文博收回去那只能是你能力火候不够!”

  “爸、、、、、、!”张青鱼怎么也不想不明白。

  “留点余地,青鱼,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了。你以后也安份做事,不要再提这事了。”

  石玉林心情很复杂,不得已说出了心中的秘密,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张春明说的不错造成今天的后果都怪自已。想起前妻芳灵最后的遗言央求他保守秘密,可是今天他失约了,为了不失去另外一个儿子,他做了背信弃义之人。两人的对话还在眼前。

  年轻时同样气血方刚激情高涨的两人已入暮年。对方的眼睛还是那么阴鸷和倔强,如今时运倒转,他更有了鄙视他的底气。可即便如此,石玉林表现得收放自如不卑不吭。当他说出石岚风是他的孩子后,张春明哑了。纵然腥风血雨戎马多年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怀疑,痛苦,后悔?他的心再次发出阵阵强烈的抽搐。想下意识抵触真相,可又庆幸真相。

  张春明知道石玉林没必要骗自已,现在石岚风就躺在重症室,要做DNA轻而易举。怪只怪自已被仇恨蒙蔽了心,事情做得太狠太绝才如此下场。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以为又能改变什么?”

  “我不想看到无休止的伤害,以前不告诉你是真不知道远大的主事是你,你把自已隐藏得太深了。”

  “我查过当时医院的记录,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时不是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让人剁去我两根手指到处给我受挫,你会这么好心?” 爱在边城,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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