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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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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大楼青青还在后怕,片刻不留打了辆出租就回了家。全身散了架似地倒在床上,越发怀疑自已的自信。现实这么血淋淋当初就不应该英雄气概拒绝。元宵节马上就到了,自已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着急。不情愿地起来更新简历,把要求降低些,现在已经不考虑大公司了,能有份安稳的工作是当务之急。

  隔天倒接到两个公司的通知,尽管一路顺利晋级到后面还是没能如愿,主管人事的人礼貌又客气:“杜小姐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是屈材了,你肯定有更好的发展不妨多找找看。”

  青青听了好气又好笑,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既然觉得我姿态高就不要把我的简历留下来,现在来这一出又为哪般?

  “谢谢您帮我考虑周全,那么请问我什么地方令贵公司不满意,也好让我去别家公司面试时有所准备。大家都是双向选择,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拐着弯说话?”青青最讨厌笑里藏刀,要就来个痛快的。

  “杜小姐,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确实需要你这样有经验的人才,但就是因为你太有能力了我们会担心你呆不住,把我们这里当成跳板一旦有好的公司邀请你就会撒手而去,所以公司有公司的考虑。”

  这样也是理由真是大跌眼镜,不好不行,太好了又不行,怎么就有那么适中的公司恰到好处?另一家就更奇葩了,直接指出:“杜小姐你是S市户口,那么保险和公积金就比非S市户口的缴得多,多出的钱公司没能力负担,直接从你工资里面扣。还有,你虽然应聘的是办公室主任,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还要额外照顾好老板的小莎莉。”

  青青想,扣点保险也没什么,大不了少买一两件衣服。和孩子接触也没有问题,小女孩吗,应该更温顺可爱。忙答应着:“没问题,我很喜欢小孩子。”

  “不,莎莉不是小孩,她是一条宠物狗。你要定期给它喂食,清理排泄物,出去溜达,时不时给它按摩、、、、、、”

  青青当时脑子就炸了,懵了半天看那人说完怯怯地问:“你确定你们要招的是办公室主任而不是服务员?”她说得还是比较官方的。那女的也愣住,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礼貌地给了她一个微笑:“姑娘你太强大了,莎莉没欺负你吧!”

  女孩可能也是新来的,追着她来到电梯边懵懵地问了句:“那你明天还来吗?”

  “你说呢?”青青哭笑不得,直接关上了电梯的门。

  一个多月过去了,当初那片热诚早就心灰意冷。她现已经降低到只要有活干就可以把自已卖了的状态。用淑珍的话:“那叫饥不择食!有品质有内涵的女子是不能自降身价的,大不了我养你,还能讨饭去?”

  “你当然饱汉不知饿汉饥,坐吃山空不知道吗?”青青郁闷地瞅瞅她:“生活不易,中介打电话来我已把D市梦想家园的房子租出去了,这样可以省不少房贷。”

  “你真的是、、、、、、你说的石玉林给你的分手费也是子虚乌有是不是?”淑珍看她不说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窝囊废。”

  “我还把首付的款还给傅文博了,你别气了已经够丢人了,只是不想再让他们看不起。”青青轻叹了口气:“你不也没要齐东旭的钱吗?任何时候骨气还是要一点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要他的钱?是我要得太多他一下拿不出来而已。骨气,骨气能当饭吃?”她掏出一张纸来甩到她面前:“看看,姐要的就是看得见摸到着的硬家伙。”青青一看吓傻了脸:“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还完你这分期他都老了吧!你也开得出口?”

  “这有什么,500万我还开少了,姐四年的青春就只值500万?”淑珍看着她那怂样心里面就像窝了一把火:“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说了你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听进去的。现在知道生活不易,晚了!”

  “不要再数落我了,现在石氏怎么样?情况好点了吗?”青青赶紧跳了过去。

  “就那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没见起色。你还是多担心自已吧!”淑珍知道她想打听某人的情况,但她确实不知道上面的动静只有忽略而过。明明两人都有意思硬是强装得像陌生人一样,真是不可理喻。自从上次提起傅文博她反脸,现在她也学乖了。

  “各有各的烦恼,难得你今天大方一次,我就不客气了。”青青拿下柜上的新春款:“这个颜色配我会不会太嫩啊?”

  “我很小气吗?那就再小气一点。”淑珍夺下她手里的衣服:“嫩,太嫩了!”

  “不要,穿这身出去面试肯定成功。”青青拦下她手里的衣服:“你贤淑良德,温柔大方,端庄漂亮!”

  淑珍挤着眼看她:“拍,最好能把我拍上天,摔下来第一个砸中你!”

  也许真是新装带来了好运,隔周星期二她就签到了工作。虽然公司规模不大,薪水也不是很高,但此时她已觉得很幸运。说起来也颇俱戏剧性,当时青青过去时,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人出来开门,又确认了一遍门牌号没错。正掉头要走里面的人开了门,青青还没来得及问好,那人又急急和电话那头的人解释。她不好意思打断,自已在前台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久又有人按门铃,里面的人还在忙青青只好自已给她开了门,那个女生把简历往青青身上一推:“你好,我是来应聘办公室主任的,可不可以先喝杯水走得急忘带了。”

  青青尴尬地杵在那正想说:我也是来应聘同一职位的,但想还是等她喝完水再说吧,让她缓缓先。她已经观察了屋子里的情况,准确地走到饮水机旁边用纸杯给她续了温水。姑娘道了谢夸她的妆化得好,裙子好看,搞得青青只能陪着她笑着说谢谢连插嘴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两人一问一答聊得正欢,完全不知道她们的举动已被那人尽收眼底。

  “两位都是来面试的吗?不好意思耽误了现在开始吧!”多出的声音让两人同时禁了声,那个姑娘更是懊恼得苦着脸向她求救:意思说你怎么不早说你也来面试的,害我出大糗?

  青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那人走到了里面的会客室。青青终于仔细打量了下给她们面试的这个男人,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长得白净,但眼下的皮肤很松驰,肯定是熬多了夜才留下那么严重的眼袋。他用5分钟时间看完了她们的简历,又细细询问了一些疑问便开始让她们发问。都是一些正常的份内工作福利待遇问题。刚开始两人还有些拘谨,但对方却很随意:“没关系,只要我会的都会回答你们。”他又冲那个女孩子笑了笑:“你叫小黄?刚不是聊得挺熟的?”

  一说起这个小黄不好意思地笑着挥手:“不是,那个,刚才我以为她是你们的前台,所以、、、、、、”

  “没事,只要杜小姐愿意随可以成为我们的员工。”青青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真的?”

  “真的!”她看着青青:“杜小姐在大公司呆过,相信很快就能上手,其它的再慢慢熟悉,今天大家都出去忙了以后慢慢了解。”

  “那我呢?先生?”那个叫小黄的姑娘憨憨地笑着。

  “但是办公室主任我们只招一位,如果你能委屈先坐着前台的位置,那就一起招了。前台的姑娘请了产假,你看你能接受吗?”他抬手看了看青:“不好意思,我还要赶原厂的会议,你决定好了和杜小姐说。”

  “啊?”两人同时叫了一声,他匆匆去了里面的办室,又匆匆出来对青青说:“你先熟悉熟悉,业务部有公司代理产品的知识你先大致看下,回去的时候把门锁上。”他出了门想起什么又走进来:“这个是我的名片,不懂可以打我电话。”

  两人同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了眼,这什么公司也太放心了吧。

  青青只好受命来到业务部开始熟悉情况。这是一家代理电子元器件的贸易公司,主要是做进口的电子元器件。青青此前从未接触过这个行业,只好盲人摸象囫囵吞枣凭自已的理解来认识这些东西。那些符号数字看得她眼花缭乱,她歇歇气看见小黄也在走马观花,“你决定要留下来做前台?”

  “是啊,这么自由的公司到哪里去找,反正我又不紧缺钱,主要是积累经验,领导不是说了吗?只是暂时坐这个位置,我先沉积底蕴,机会吗,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是吗?你不觉得这个公司有问题?像不像皮包公司?”青青心里不踏实把疑问说了出来,虽然看起来公司颇具规模,但总感觉一片萧条没有生气。刚进来时她就发现会客厅的茶几桌椅下面的支撑阁落满了灰,因为是红色的木质家私,脚印踏上去就更为显眼。现在她拿资料上面的灰尘也都扑扑往下掉,而且最上面的两本书都已发黄。内务都没整理好哪里能来的发展?

  “有问题吗?这个公司开了很久了。”她往前凑了凑:“那个怀孕的前台是我同学的姐姐,就是她告诉我这里招人的。本来他们还没那么早安排招前台,可是前几天她早产了所以、、、、、、”

  “是吗?她没说这个公司发展怎样怎样?”青青稍稍放下心,怀孕了还能在公司干前台说明这个公司还比较人性:“那我抢了你的饭碗让你做了我的下属你就甘心?”

  “没事,她说这里很好混,没人管。我是出来躲清静的,说实话就是试试手,像我没什么经验没聘上不奇怪,年轻,要多学习学习。”她神秘地笑了笑:“我儿子刚满百天,我老公让我做全职太太,去,我一90后新手妈妈哪里懂照顾婴儿。他说那上班可以,把工资给妈妈意思意思。我说好,你知道现在请保姆多贵吗?就我这前台的工资她们干半个月就有了。现在多好,我安心上班,他妈尽心帮我们带孩子,等我的职场经验够了,小朋友也上幼儿园了,一举两得。”

  青青听得一愣一愣,怎么看都像刚出大学的女学生怎么就当妈了,她真是被现在的90后的办事风格雷到,“你真的有孩子了?那你老公应该比你年龄大,成熟稳重又细心体贴你才心甘情愿舍身于他对不对?”

  “错,我们是同学,他还小我四个月,你肯定又怀疑他怎么养家维持生计,还将就,他从大学开始就在亚迅实习,干了三四年工资免免强强。”她见青青眼睛瞪得老大:“本来也没想那么快要,谁知道他就长那么着急了呢,所以说这个东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意外,纯属意外。”

  青青更无语,笑着说:“你们真是厉害,勇气可嘉,刮目先看啊!”

  “别含沙射影啊,越过你们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人总要往前看吗,杜经理,那个你结婚没有?”她也拿了本业务书弹掉手里的灰:“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老公和亚讯里面的高管熟得很,我都介绍好几个给我同学了。”

  “打住,我们先干活。”青青怕了,又来一个阿花样的小麻雀,看来以后是没得清静。她把桌上的书挪出来分好类:“小黄,你把会客室的桌子,还有会议室,各个办公桌上都整理一遍,咱们先给公司来个大扫除。”

  “不是,这个请阿姨就好了,领导叫我们先熟悉业务不是让我们搞卫生的。”小黄不悦地瞟了瞟青青:“再说这也没工具啊?”

  “办公室就这么大,你可以挨个去找,不是在杂物间就是仓库。快去!”小黄见青青认真的样子赶紧撸起袖子:“杜经理,我是担心弄脏了你的裙子,你在旁边看着,我干就行。”

  青青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弄脏了就买新的,快去!”

  “霸气,我最喜欢。”蹬蹬跑去找工具了。 爱在边城,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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