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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临风的可人儿,走起路来还是那么风流倜傥。
赵雨玫坐在玉宇二楼目痴神迷地欣赏着,美人如画啊!
薄薄的红唇,高挺的鼻梁,那眼睛深邃迷人,气质虽然清冷却抵不住面皮的魅惑。
当然,如果能忽略左半边那娇小的白色身影就更好了。
看样子季五像是陪张清妍出来购买药材。
本来这几天就心情不好,跑到玉宇买醉,叫了几个倌儿作陪,却没想到这人又巴巴来勾她。
看着看着,赵雨玫原本高高勾起的嘴角渐渐凝固。
拜托了您嘞,别用那双桃花眼盯着人家看!
呦,还脸红了。
不就是递药时,不小心碰了下手吗?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当初可是上京排行前三的美男啊。
这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没一个好东西,一看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夜光杯中的琼液晃动得厉害,在在狭小的空间卷起波涛澎湃,吓得旁边的小倌花容失色。
外人不清楚,可他们知道这可是位喜怒无常的主儿。
看着二人言笑晏晏走出药店,怒不可遏的赵雨玫压下火气,忙不迭唤来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一阵。
你说你不是张府的护院吗?
那我也不把你当汝南王世子看了。
“你们先下去吧。”声音冷冰冰的。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仓促离开。
她和张清妍打过交道,知道此人虽然率性自然,但进入上京后也不算是不懂规矩。
看着对面射过来的茫然眼神,赵雨玫笑靥如花地抬手示意。
张清妍脸上淡淡的,远远朝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对季五说了几句。
那男人一只腿翘在椅子上扶手上,随意地晃悠,嘴中还不羁地叼着一颗草。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贵干?”
赵雨玫让人摆上好酒好菜、佳肴美馔,热情地往他碗里夹菜:“这是你以前喜欢吃的鲟鱼狮子头、佛跳墙、祝寿虾…”
季五看也不看。
“想是张家也做不了这样的美食。”
突然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季五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来到她身边,她抬眼看着他俊俏无双的脸庞,脸上不由红霞乱飞。
“呦,这是干嘛,你这么喜欢我?”
她的视线挪到那抹暧昧的笑时,整个人猛地一怔,像是被他痞子模样吓到了,脸上滑过两道清泪,哭的梨花带雨,弱弱问道:“我只是想不通哥哥为什么要抛弃爵位去做一个卑微的庶民?”
季五见此,却想起来之前张清妍哭着求他的样子,“季五,我不知道你出身何处,高贵或者低贱,既然我们相遇,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所以,你留下来好不好?”
但此刻他却觉得赵雨玫这哭泣有些令他烦躁,一个公主怎么能举止这么冒失。
于是偏过头去,双眸随意瞥向窗外,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季五,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吗?”赵雨玫眉头微蹙。
“你一点也不想知道过去吗?”
“是不是没想到之前你可是豪气万丈,立志建功立业、报效朝廷的。”
突然他脸上浮现出几丝疑惑,赵雨玫停下来,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望去:“那不是萧家女萧怡心吗?”
“是吗,那天咱们在东宫看到的就是她。”他挑眉轻笑几声。
赵雨玫顿时瞪大了双眼,陷入沉思:“莫不是和二哥在一起的女子就是萧怡心?”可记得上一世,萧怡心是和严子然在一起。
茶杯忽然摔碎,一个丫鬟被季五一脚踹飞,之后他捂住脑袋,浑身颤抖,嘴唇悲怆凄凉,面目狰狞到五官挤在一起,脸上沁着一层冷汗。
赵雨玫看了一眼洒在桌子上的祁门茶,红的像血,赶忙示意让人把它清理了。
但季五嘴里还是连连自语,身体突然变得像筛糠似的剧烈乱颤起来,还没等赵雨玫靠近,便一个扑通,栽下桌去。
“快点,去备马!”赵雨玫冲着丫鬟喊到。
“小姐,要不要把他送回张家。”
“宫里的太医难道不好吗?”赵雨玫狠狠剜了她一眼,然后搀扶着季五离开了。
这一幕却被隐藏在深处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
御书房中,炉香袅袅。
“朕对你不错吧。”皇帝轻轻抿了一口茶。
“人在我那。”
“朕知道。”
“你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
“我不能得罪林家的人。”
“臭小子,不是为了你好?”皇帝眉头皱的很紧,把杯子狠狠砸在桌上。
赵雨堂忙恭敬地跪在地上。
看着他低垂的双眸,皇帝态度温和了几分,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那姑娘极有主意,让她知道点天家的威严不算坏事。”
“再说,你不懂女人,你切断她的后路,她便只能依赖你了。”
赵雨堂摇摇头,表示不认可,反问道:“当初你也是这么对母亲的吗?”
被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皇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随便你了,这些儿女情长自己看着吧。”
“这下被找出来,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皇帝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儿臣无能。但坚信放弃的,自有办法再次得到。”
皇帝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还是历练的太少,缺了点杀伐果断的决绝。
权谋术数,他不是不懂,但就是狠不下心来。一个女人而已,就值得他这么瞻前顾后。
本来按照他的预想,林家虽然目前被撤职,但是等他百年后,太子再让林家官复原职,这不就让林家欠赵家一个大人情吗?
皇帝摇摇头,缓缓问道:“京中何人为内应查出来了吗?”
“萧怡心。”赵雨堂面色沉着,一字一字道。
皇帝眯眯眼:“照你看,和萧家有关系吗?”
萧家是皇后萧氏的娘家,赵雨堂的母舅。
“这个,陛下大可不必担心。之前萧怡沐被允荷郡主被绑一案中,萧家不顾撕票的可能,前来告知孤。若不是忠心无二,怕是做不到。”
皇帝点点头,“既然如此,尽快查出他们背后除了南境还有什么其他势力。”
“那冒充二弟之人?”
“南境那泼皮不必多留,能冒险入京的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
“是。”
“对了,儿臣最近看到了季逸轩。”
那个在南境传来的消息中镇守南境的汝南王世子,那个在他们得到的情报中已经死去的季逸轩出现在了上京。 雨打紫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