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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韫婉竖起了耳朵,缓缓回过头。
“盛沛霖,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不够明白吗?莫要做让人笑话的妒妇。”盛沛霖云淡风轻地对她说道。
金韫婉咬紧了牙,一言不发,她只觉得浑身的恨意在汩汩流淌着。
妒妇?
他也配?
而这时,看到盛沛霖对金韫婉态度并不和善的宋灵犀却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机会,不愿意屈居人下了。
“我不要做姨太太!沛霖,我哪儿点比不上这个妒妇了?我要做你的妻子!”
谁知盛沛霖目光阴鸷地睨了她一眼,沉声道,“不愿意就滚!”
宋灵犀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
她原本以为即使盛沛霖不同意也会只用对金韫婉那样的温和语气和她讲明白,根本没想到他会直接吼她。
盛老夫人赶紧拉住了宋灵犀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来,压低声音对她道,“灵犀,不管怎么样你先应下来,大不了咱们日后再想办法,放心,有我在呢!”
宋灵犀单手捂着胸口,被盛沛霖凶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深呼吸着调整了一下情绪才不得不不甘心地回了一句,“好……好吧……”
盛老夫人立马喜笑颜开。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定下来就好,日后的婚事儿妈来帮你们操心。沛霖,虽说只是娶门姨太,可到底是咱们元帅府娶亲,不能让灵犀委屈了,怎么说也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她说着,眉飞色舞起来,就像是自己光棍多年的儿子终于娶上媳妇了一样。
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你看着办就行,我困了,都出去。”盛沛霖冷淡地说道。
宋灵犀恋恋不舍地挽住了他的手。
“沛霖,今天我留下来陪你吧。”
盛沛霖将她的手推开,合上衣裳,下了床。
“你我本就已经僭越礼法,怎可在正式过门前再生腌臜之事,不清不白。出去。”
宋灵犀只好在盛老夫人的拉扯下穿好衣裳出了门。
“灵犀,男女之事不能急于一时,沛霖是个守信用的孩子,他说会接你过门,就一定会接你过门的。只要有了孩子……”
盛老夫人说罢,还看了金韫婉一眼。
“某些人可是吃过避子汤的,半个蛋都下不出来!要真让她一房独大,怕是要绝了我们盛家的后了!”
金韫婉又气又委屈,她仔细思索自己刚才怎么也算是替盛沛霖“申冤叫屈”了,没想到他们三个会连成一线来组团气她。
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韫婉,要不你送送我?”封花月见她脸色不好,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定是不愿意这种时候还要继续强撑着面对盛沛霖的。
“好。”
金韫婉刚踏出一步,身后盛沛霖的声音响起。
“站住。”
金韫婉没有理他,朝着门槛迈去,整个人顿时被盛沛霖给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盛沛霖走回门口,对着封花月道了一声,“谢谢你送她回来。”然后将门锁住,吹灭了屋中的煤油灯。
封花月若有所思地在门外站了几秒,转过身,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十五团圆夜。
八月十五也好,七月十五也罢。
该是去陪陪故人了。
……
而此刻的屋内。
四周一黑暗起来,原本还躁动中的金韫婉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元帅府的窗子是玻璃的,只要不是云层太厚,月光能照下来,总能看得清一些周边模糊的轮廓。但是这里的窗户是厚厚的油纸糊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把我困在这里做什么?去找你的美娇娘呀。”
金韫婉坐在床上,不爽地双手环着胸。
她只要一想到宋灵犀也睡过这里,就觉得仿佛四周都是蛆虫一样令人恶心。
“你与我置什么气?你不和我好生过日子,还不许我讨个小的吗?”
盛沛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往金韫婉的方向探了探,摸到了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金韫婉挣扎着想要摆脱他,手却被他越箍越紧。
“说话!”盛沛霖低吼道。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涉及宋灵犀,金韫婉在他面前还稍微鲜活一些,只是他们两个独处她不是把他当成空气,就是把自己当成空气,生硬地拒绝着他。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睡觉。”
“我不要在这里睡,我要打地铺。”金韫婉固执地说道。
“地上很硬。”盛沛霖劝着她。
“床上很脏。”
盛沛霖只好放开她,把枕头被褥都扔了下去,就剩个还算软和的草席。
“这样总行了吧?”
草席宋灵犀没有碰到。
金韫婉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你也很脏。”
盛沛霖强行把她搂紧怀里。
“我很累了,明日再洗吧。”
盛沛霖挨着她,缓缓睡了过去,金韫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得改变现状!
金韫婉原本打算的是先把《牡丹亭》翻译完,商会那边面向的都是来华做生意的洋人,他们本身是不懂洋文的,所以排练的时候肯定还需要她的帮助,只要商会面对的外宾等级够高,盛沛霖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不可能不放她出去。
陆老板既然能花300大洋给她定十出戏的翻译,就不可能只是招待普通客人,她一定能等到适合的时机。
但是光凭着等待,无异于守株待兔。
她可不想在自己逃出去前,先被盛老夫人、宋灵犀还有盛沛霖给气死了!
金韫婉想到这里,又不爽地用脚踢了盛沛霖一下。
盛沛霖的双手收地更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金韫婉扭动了一下身子,给自己稍稍腾出勒一点点空间,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继续奔腾着。
盛沛霖想要纳妾,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而另一边,密密麻麻的坟茔前,大多数香火已经烧尽了。
封花月盘腿坐在一个墓碑前,把手伸地长长地,烧着纸钱。
“都说这午夜烧纸才最容易碰到鬼魂。你呀,怎么都不肯来见上我一面呢?莫非是在黄泉之下有了别的死鬼?”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烧完纸,拍了拍手心的残渣。
“今日我带了些好酒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他起身,绕过燃烧的纸钱,抬手将酒壶中的酒浇在了墓碑上了。
摇曳的火光映在墓碑上,隐隐约约显出一个“雪”字。 格格爬出元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