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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韫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迟疑地慢慢把手放下，尽量昂着小脑袋平等地和他对话。
她要更改路线，不要自己也把自己当成弱势的一方了。
让盛沛霖放过她是没用的，她要自己去破坏他的规则才能从牢网之中跳脱出去。
盛沛霖看着她明明害羞却又逞强的模样，忽然起了心，想要逗弄她一番。
“过来。”他沉声道。
金韫婉鼓着脸，不服气道，“凭什么我过来！你过来！”
盛沛霖没想到她真的理直气壮，动了动身，朝着金韫婉走了过去。
“好。你叫我过来，做什么呢？”
决定权落在了金韫婉这边。
盛沛霖站着，她坐着。
浴桶里，他半截身子露出了水面，弯着腰低头看她。
他的身形本就高大，这样一来，周身的气势耿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怎么办呢？
金韫婉怕自己惴惴不安的神情展现在他的面前，干脆闭上了眼睛仔细思索起来。
男的和女的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做什么？
她昨晚其实已经想好了，正如盛老夫人所言，她是吃过避子汤的。只要生不出孩子，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放松享受就行，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何况抛开盛沛霖的思想她不敢苟同以外，他的身体一定是国外party girl们会趋之若鹜那种。
“你闭着眼睛，是要我亲你？”盛沛霖忽然问她。
他也是一个人站着实在尴尬才出声的。
金韫婉愣在他身前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他要是再不开腔，就该成石雕了。
他也确实记得，金韫婉爱过的那些鸳鸯蝴蝶派小说和外国电影里，男女主人公亲吻之前，女主人公是要闭上眼睛作为暗示的。
金韫婉睁开眼，眼神闪烁了一下，心想盛沛霖既然都主动提了，那她只要应下就好了。
可是……
眼前的盛沛霖太具有压迫感了，她脑海里一连串并不愉快的记忆又冒了出来。
她不能退缩。
金韫婉再次闭紧了眼睛。
“你亲吧，我准备好了。”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不似是要与他亲热，反而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盛沛霖见着也有些不自在。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宋灵犀的声音。
“沛霖，时间不早了，老夫人叫我来……”
她推开门，一看就见到盛沛霖和金韫婉一同泡在浴桶里。
盛沛霖站着，显出了伟岸的背影，金韫婉被他的身影遮掩住，只露出了小半张脸。
宋灵犀一看他们这么亲密，顿时心生了不满。心头暗自腹诽着这个金韫婉表面上装得多清高的样子，私下还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盛沛霖！
她可不能让金韫婉成事！
宋灵犀自顾自地走进了屋内，帮盛沛霖拿起了一旁的毛巾。
“老夫人在斋堂等着了，说用了早膳就回去，你下午通常不是还要回军政府忙吗？”
她从容地走到浴桶边想要为盛沛霖擦干身子，就像自己才是正室一样。
盛沛霖刚准备出声呵斥她，手腕忽然被金韫婉一拉，整个人朝着她扑了过去，嘴唇刚好磕在她嘴唇上。
金韫婉单手捏住盛沛霖的下颌，偏过脑袋朗声对着宋灵犀道，“滚！”
宋灵犀被她震地吓了一跳，可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个时候退了，岂不是真认她是大房了。
“沛霖，别让老夫人等久了。”
盛沛霖头也没有回一下，瞧着金韫婉那神气的小表情笑容就不自觉挂上了唇梢。
“她的话你听不懂吗？滚。”
“可是老夫人那边……”
“你们先走，反正我要回军政府，也不顺路。出去，把门带上。”
盛沛霖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宋灵犀又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只能跺了跺脚，不甘心地离开。出门时还小声念叨了一句，“还不是下不出蛋的鸡！”
浴桶中，金韫婉见着宋灵犀走了，才用手捂住嘴巴，蹙紧了眉头。
刚才磕到那一下，实在太疼了，她忍不住哇哇叫了起来。
“很疼？让我看看。”
盛沛霖想要把她的手拿下来，可是金韫婉死死捂住就是不肯松手。盛沛霖没办法，思索了一番才去挠她的痒痒，笑得金韫婉前仰后合，只能用手去护着自己的痒痒肉。
盛沛霖趁机用吻捉住了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吻她，一次比一次更深。
金韫婉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现在的气氛正合适，也就顺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起来，反正也不会怀孕。
两人沉浸在柔波中，粗粝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撩动起一阵阵的绯红。
金韫婉的小手紧张地在水中团成了一团。
箭在弦上，她才又一次害怕起来。
她的腰被他搂住，一点点坐下去，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盛沛霖也有些着急，他忍不下去了，却也不愿意见到金韫婉这么难受。
“要是实在疼的话……”
金韫婉不愿意退缩，她只要度过了这次，以后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她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臂膀，抬头望着他，眼中弥漫着一阵让人心疼的水雾。
“亲亲我，会好一些……”
他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娇软的金韫婉了，就像是假的一样。
但即使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金韫婉在水里泡地皮肤都起皱了，才晕乎乎地被盛沛霖捞了起来，仔细擦干。
“累了？”盛沛霖问她。
“不是，主要是疼。都第四次了，怎么还疼呀。”金韫婉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肩头抱怨道。
盛沛霖亲了亲她的小耳朵，“傻瓜，是第三次。”
……
太阳日渐高升，来此祭祖的人们又像是大迁徙一般走向了回程。
黑色的小汽车上，金韫婉疲惫地靠在盛沛霖肩头，眯眼休息。她穿着一身僧衣，细软的黑发披在肩头，钻进领口，掩映着肌肤上点点红莓。
他两只手将她的小手包裹进了手掌中。
金韫婉有些反常，他不知道她在谋划些什么。可现在对他来说尽是好事。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右手无名指，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格格爬出元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