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的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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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霜,哦不,夏欢刚说了一半的话被一声喇叭里带着“呲”音的叫停声打断,陈昱儒将几人叫到显示器面前,面上不善:“夏欢,你跟我讲实话,你看过原著书了没?”
夏欢:“……看过。”
庄荞安也走了过来,俯身微笑问道:“陈导,夏欢演的有什么问题吗?”
“庄姐正好你在这。”陈昱儒摆摆手,旁边的助理让了个位子给庄荞安坐下,庄荞安脸上挂着吟吟的笑心里已经开始骂爹了,去他妈的她才二十六,谁是他姐。
“你有贾老师这层关系,不说,是吧,开个小灶,那至少,你让贾老师多多少少给艺人讲讲戏,我们这拍起来也快点不是?”
“确实确实。”庄荞安点头如啄米,“回头我就给贾谋打电话,你说这人!”庄荞安食指一戳,指着天重重点了一下,头顶方向的夏欢跟着动作往后一让,虽然没有露出过多表情,但眼底的火气已经要把说话者的头顶燎秃了。“还真是!不跟组也就算了,自己公司的同事都不帮忙,还美其名曰低调呢。这叫低调吗?这不叫!这叫不顾全大局!没有集体意识!”
“我倒也不是这么个意思。”陈昱儒连忙说,“庄姐,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私下我们这话说也就——也确实不会这样说,毕竟贾老师业务能力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要是这话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恐怕要伤人心了。”
庄荞安大手一摆:“不会,贾谋那个人自闭的很,跟谁都搭不上话,谁能把话传到他那里啊,你会吗?”她冲着最近的易瑜问,易瑜拨浪鼓似的摇头。
她又把头转到楼然的方向:“你会吗?”
楼然冷着脸没搭理她。
庄荞安又把目光转到头顶的夏欢:“你会吗?”
夏欢:“……”有意思吗?
“你看,大家都不会是吧?”庄荞安咧着嘴,笑的像是花街揽客的大姐。
“所以陈导还没说,我们夏欢是有什么问题呢?”
“这问题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陈昱儒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剧本里虽然没有明确的点明,书里发展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可是已经产生微妙变化了。祁霜这个角色出彩的地方就在于,她既有大将的不拘一格,又有闺秀女儿的细腻心思,如果说前面几场戏她还对陆士仉有着纨绔的刻板印象的话,经历之前几次生死局也多少有点改观动心了。”
这场戏并不是按照顺序拍摄,其实差不多已经进展到故事的中段了,在之前几个剧集的戏份中,两人又无巧不成书的共同经历过几次生死,且陆士仉还在其中用不太光明的“诡计”帮助整个军队逃脱过,所以——
“所以夏欢你看着楼然的时候能不能带上点爱意?”
“噗——”
这一声不是来自当事人夏欢,也不是按剧情应当“被爱”的楼然,而是刚才几乎要举着枪干掉后者的“副官”易瑜。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没忍住,陈哥你继续,继续……”
楼然虚虚瞪了易瑜一眼,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其余的话来,背着手似乎听得心不在焉。
陈昱儒又说:“这爱意,不能多,因为确实祁霜不是个会把真实情感行于色的人,但你也不能说真的没有啊!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楼然是个你要谈判面对的敌方首领一样,这怎么能行呢?你说对吧庄姐。”
庄姐:xxxx
“哼。”来自敌方首领的一声冷哼。
“楼然你也是,刚才没说到你你别以为自己就一点儿错没有。”陈昱儒一手搭在椅子背上半拧着身子转向楼然,“你要清楚,你是来找茬的,是来吸引夏欢注意力的,不是真要来捐个万儿八千散财摆阔的,你说话得看着夏欢的眼睛知道么?你连她眼睛都不敢看,这气场完全就被压下去了呀!”
“陆士仉是谁?出国前就是个跺一脚整个坎城地界都得动三动的角色,回来后恨不得把这几年耽搁的场子都找回来,这样一个人,你说你,啊?你平常的劲儿呢?怎么一到镜头里就没了?”
“这个我知道。”热心观众易瑜举手发言,“楼然害羞不敢看姐姐。”
楼然瞪了易瑜一眼:“你闭嘴吧。”
“你们俩现在的搭档感,还没有黑狼来的重。”陈昱儒左右扫了下二人,“既然吃了这碗饭,就把私人的恩怨放到一边去,我不管你们私下交情怎么样,各自有没有过恋爱的经历,都要把该表现的给我表现出来。我要看的是祁霜和陆士仉谈恋爱,不想看楼然和夏欢闹别扭。”
二人谁都没有回应陈昱儒的话,或许是想到晚上会和乔世彰一起打游戏,被当众指责的悲伤也没有浸染夏欢多么严重,她只是静默的思考着陈昱儒指出的问题。
她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
她对于书中人物的了解是建立在精神层面的,喜怒哀乐,这一生的成长历程,不能说是如数家珍,因为那本来就是从她脑子里跑出去的东西,可问题就是楼然这个对手演员却是现实的真人。
说她不敬业也好,带有私人恩怨也罢,不得不坦诚的是,在进组后她的确始终无法真正的把楼然当作陆士仉来看。
也许放在某几个情景里面,在众人投入的演技当中,她可以凭借演员本能把楼然当成是一个名叫“陆士仉”的人,但那只限于两人没有感情戏份时,真正需要转换到微妙感情的模式了,她的演技便黔驴技穷了。
她似乎本能排斥被这样的“陆士仉”吸引这件事,下意识的觉得祁霜应当也不能把这样的陆士仉当作自己未来的爱人。可是那明明就是她自己创建的角色。陈昱儒说的对,作为一名演员,把私人情感放进来很不专业。
夏欢说服自己,对方也只是楼然而已,不,对方也只是个男演员而已,“爱意”是可以演出来的,就像讨厌也是可以演出来一样。
庄荞安眼睛从回放了一遍的显示器里挪开,笑盈盈的对着陈昱儒道:“陈导,你说的这件事我明白了,我会和艺人沟通的。不过刚才这一条我觉得叫停的可惜,我们艺人的情绪也刚上来,看其他机位演员的状态也都在呢,难保说一会儿再来一条能配合的这么好了——不过这里是陈导的地界儿,停不停肯定是您说了算,我就是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就算是不满意,也可以等拍完一条再叫停嘛,这样演员的情绪很难收放的,而且你有多一条片子保底,心里也踏实不是。”
陈昱儒把玩着手里的喇叭眯着眼望着不远处搭好的景,几秒后扯着冷肃的脸笑了两声:“是,庄姐的建议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我们时间有限,如果任由他们把错误的方式演完,怕是今天一整天都拍不完这一条了。”
“所以我说我就是提个不成熟的建议嘛,具体怎么执行肯定还是看您不是。那陈导,耽误几分钟,我和艺人沟通沟通,马上给您送回来。”庄荞安拉着夏欢到了一边。
以往进组,庄荞安都会岔开商务约出差的时间跟着夏欢一起,主要是她作为集夏欢助理、经纪人、执行经纪于一身的身份,除了夏欢,其他都是次要。
往常跟组,庄荞安总是检查功课似的不遗余力给夏欢挑毛病,还要“逼着”导演把夏欢演的不满意的地方重拍再重拍,一直到导演的眼睛里都是实实在在的惊喜而不是“这样也行”。这唯一一次没有跟组,半路杀回来的这次,夏欢想,庄荞安肯定又要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了。
“这一个多月,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庄荞安一双略带着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夏欢,一只手还保持着拉她过来的姿势,两人靠的很近,庄荞安嘴里总是放着一颗口香糖的习惯让她呼出的空气里带着清爽的西柚薄荷味儿。
夏欢被这熟悉的味道吹得格外舒畅,她笑了一声:“陈导对待戏很认真,也不是针对我一个人。况且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确实演的不对。”
“你少来了。”庄荞安用力嚼了两下,似乎有什么薄荷醇爆珠在她嘴里炸裂开来,随着她的吐气感染同化着周围的空气,“刚才那场戏,说实话还没到你必须得满眼含情的程度吧,即使是虚伪讨好的演法也是对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刚才演的不够精确,就刚才的那一阵,出错的只你一个吗?要不是我在这里,恐怕陈昱儒连楼然都不会揪出来说吧。”
还在原地,陈昱儒的周围,一圈演员围着他在说些什么,陈昱儒指着屏幕讲了几句,周围几个人深以为是的点头应和,看起来确实和谐。夏欢莞尔一笑:“这有什么,他毕竟是导演嘛,想要拍成什么样子是他一句话的事,想要谁改也是一句话的事,作为演员我哪有什么权利说什么呢。”
“可作为编剧你可以。”庄荞安盯着夏欢,“你有一千种方法可以把剧本改成你想要的样子,这点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夏欢:“我不太清楚。” 别名某某某(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