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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慎!?”我回忆了一下,叫这个法号的好像是个胖和尚。
“你不是说他是半夜偷偷起来的吗?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熄灯了,你怎么能确定是他?”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萧绮月没有马上相信戒妄的话。
戒痴戒妄不慌不忙解释道:“因为他是我们师兄弟中最胖的一个,光凭体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
好像也是,这里的和尚个个精壮,那个胖和尚在他们里面是比较显眼。
萧绮月问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对别的师兄弟说过。”戒妄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有些怀疑,“寺庙里有夜晚熄灯后不得乱跑的规矩,你发现有人不守规矩,为什么不告诉住持?”
“我不是爱告状的人,那时候并不知道寺里的百家米丢失,不然肯定早就告诉住持了。”
顿了顿,戒妄又补充道:“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证明戒慎是偷米贼!”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证据?”
“戒慎每个月也会下山一次。”
“哦?”
我和萧绮月对视一眼。
半夜偷偷跑出房间,再加上每月下山一次,如果戒妄说的是真的,这个戒慎的行为真是完美的符合了的偷米贼的身份。
“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萧绮月让戒妄先离开,然后询问我的意见:“你怎么看?”
“这个戒妄很冷静,一点也不慌张,不是真的无辜,就是十分狡猾。至于他是不是说谎,把那个叫戒慎的胖和尚叫过来审审就知道了。”
萧绮月点点头。
我到院子里把戒慎带到禅房,他身高一米八,十分肥胖,体型有普通人两个那么大,脸成了个圆盘子,几乎看不见下巴。
原本宽的僧袍穿在他身上却紧绷绷的,像是紧身衣一样,一张痴肥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是湿的。
这个体型确实太明显,饶是在黑暗中也一眼就能认出。
“你是戒慎?”
胖和尚点点头,双下巴跟着抖动:“是我。”
“我们刚刚查到你没晚半夜都会偷偷的从房间里爬起来,到外面去,你在做什么?”
萧绮月紧紧的盯着戒慎。
“我,我……”戒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上来。
这表现很明显的说明了他有问题。
我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戒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寺里的百家米,你可知道这是大罪?”
“什么?我,我没有偷百家米啊!”戒慎被我吓了一大跳,“我只是肚子饿,偷吃剩饭去了!”
偷吃剩饭?!
我并不相信:“大半夜的偷跑出去,只是为了偷吃东西?”
“是真的啊!我食量比较大,可我们寺里每人的饭量都是有限制的,我每天都吃不饱,只好,只好晚上趁大家都睡着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戒慎着急的用手比划着解释,因为激动,说的口沫横飞,浑身的肥肉都在跟着颤抖。
这一点倒是和戒闻小和尚说的对的上,他早上去打扫厨房的时候,都会发现头一天的剩饭不翼而飞,而且连碗盘都给洗干净了。
马无夜草不肥,他肥胖的身躯倒是让他的回答显得很有说服力。
可他也有可能是用这一点作为掩护,一旦被人发现,他也能以此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
萧绮月接着问道:“听说你每月都会下山一次?把你下山的时间,目的,从实招来!”
“我,我家就在这附近,我天生食量大,寺里惨惨粗茶淡饭,我爹妈怕我吃不好,就让我每个月初六请假下山一次,回家里吃点好的,补一补。”戒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仍是不信,这个借口太牵强:“你这个样子,减肥都来不及,还需要补?”
“我比起以前,已经瘦了不少了,不信,我给你们看照片!”
戒慎急的跺起了脚,肚子上的肥肉又跟着好一阵颤抖。
“照片就在我的枕头底下,我这拿给你们看!”
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这就要出去,我马上把他拦下。
“你不会是知道自己露陷了,想趁机逃跑吧?”
“当然不是!我是要给你们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戒慎表情无辜,面对着我用力辩解道,口水都差点喷到我脸上。
萧绮月对我使了个眼神,然后问道:“出家人的生活都是很清苦的,既然你家里这么心疼你,为什么会送你到寺庙里学武?”
“来寺里学武本身我家里就是不同意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戒慎用胖的像是肿了一样的手抹了抹汗,有些扭捏的说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电视里那些大侠一样飞檐走壁……”
就他这身材还想飞檐走壁,怕不是活在梦里?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还是个中二的胖和尚。
他下山的时间是初六,和鬼市开门的时间十五相差太远,难道真的不是他?
我感觉有些头大,还有二十几个和尚,一个一个的全部审完,得问到什么时候?
算了,先再找几个和尚来确认下胖和尚的下山时间再说。
我带着戒慎回到院子,小声叮嘱雷韧看好他,然后随机点了几个和尚到禅房审问,他们都证明了戒慎和戒妄在下山的时间上这一点没有说谎。
我又问了他们知不知道戒慎半夜起来去厨房偷吃剩菜的事情,得到的一直回答都是不知道。
因为住持对大家要求很严格,白天早起练功,还有早课晚课和一些列寺中的杂事等着大家做,练武十分辛苦,疲累了一天,大家做完晚课已经累的不行了,基本上是躺下就进入梦乡。
又连续问了几个和尚,都得到相同的回答,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就快到黄昏,寻找偷米贼一事却进展焦灼,连一向镇定的萧绮月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除了每月固定下山一次的戒妄和戒慎,其他的和尚也经常下山看望家人,可没有一个的下山时间与鬼市开门时间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忙活了大半天反而是证明我们的方向是错的,偷米贼不是寺里的人。
不,不对,一定是我们疏忽什么! 阴阳鬼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