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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堆满了身着锦衣的侍卫,原本可以忍耐本就是因为心系锦云,如今心上人却在自己的面前如此。
一瞬间,南词觉得那些侍卫不是站在了屋内,而是压在了他的心上。
很闷,很重,仿佛呼吸都是带着钝钝的痛。
“你们出去。”
听了南词的话,一群人迅速撤了出去,小屋内立刻空荡荡的只剩了南词与锦云两人。
这时南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将锦云拥入了怀中。
感受着怀中人无力的哭泣和肩上被泪水一滴滴浸到湿透的衣物,南词的心都要碎了。
扶着锦云的双肩,南词将她轻轻推离自己的怀中与她四目相对。
只见此时的锦云眼中再没了以前的光亮,大大的双眼中剩下的全都是她对南词滔天的恨意。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微眯双眼,锦云张开嘴一口咬上了南词的手臂,这么发狠的一口咬下去,南词削瘦的手臂很快便沁出了鲜红的血渍。
即使如此,锦云依旧没有要松口的念头,仿佛要把南词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她才会甘心。
但咬着咬着,锦云又难受了,嘴中血腥味的伤口不是别人,而是南词。
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会变得如今这般模样,为什么那个只对她一人温润的少年会将她一家算计得这么惨。
眼前这个人成功的让锦云想起了翠微,当初的翠微也是待她极好的,但她一切的好终究都是为了自己背后的势力。
翠微给锦云的创伤从未被抹去,只是被锦云一直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那上面掩盖着锦云给翠微的回忆。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南词的出现重新揭开了,里面结痂的伤口更是如同泡水的海绵般迅速膨胀。
南词的到来带给锦云的不是什么久别重逢,他带来的是她深埋心底的痛苦,但他带走的却是她最珍贵的回忆。
这一刻,锦云已经泣不成声,费力的将南词再次推开,她颓废的跌坐在了地上。
最朴素的衣衫,微乱的头发和那双伤痕累累的小手,此时的锦云像极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被人随手扔在了尘土间。
而面前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却华丽得一如她曾经的慈父。
一想到那个男人永远的离开了自己,锦云的双眼中连泪水都无法容纳,红肿又干涩,可锦云却是低着头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权利?地位?”
锦云清脆的嗓音已经哭得略沙哑,如今这么一笑更是让人听着都难受。
一句一顿,可谓字字诛心。
“难道这些会比人命更重要吗?!!”
摇晃着从地上站起,锦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是嘶喊着将南词推倒在地。
就那么狼狈的坐在地上,南词一双漂亮的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许久,等到锦云的情绪看上去好了很多时南词才有了动作。
只见他将手抬起,但在没有超过肩膀的位置又将其放了下去,随后不过五息时间他又抬起手伸向了锦云那边,结果依旧是缩了回来。
看样子他很想去揉揉锦云的头发,只是碍于现在的处境他才放弃的。
浮躁的轻声叹出一口气,南词起身将锦云打横抱了起来,对于这番举动锦云很是不满,当即便在南词怀中奋力挣扎了起来。
可她一个哭累的女儿家能有多大的力气,只是南词害怕她受伤还是给她扔出了一个震天雷来。
“你如果在地上坐久了收了风寒我回去怎么交代?国君岂不是要取了我这颗项上人头?”
“哼!谁敢要你……”
南词的话一出便等来了锦云的嘲讽,但后者很快又发现南词的话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既然将父皇收做了臣子那又有谁能让他称为国君?又有谁敢轻言要他的命?
这么一想锦云瞬间便住了嘴只是疑惑的看向了南词,南词见她如此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父皇,国君陛下。”
听了南词的话锦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见她难得安静了,南词才继续迈开脚将怀中的锦云轻轻放在她的木床上稳稳坐好了才轻声开口。
“对不起,这是我和你父皇联手设下的一计。”
闻言,锦云轻皱眉头非常不解。
“为什么?”
在锦云的心目中,父皇连让她皱一下眉头都舍不得的,为什么这次会为了什么计划放任她一人在外面一待就是两年?
这一点让锦云不得不怀疑,而南词也看出了她的怀疑,蹲在一边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块厚实的粗布。
“这个你应该认识,是锦国第一任国君与君后的定情信物,算起来也是你们家族的传家宝了。”
说完南词将手中那一块粗布双手递给了锦云,锦云接过粗布后先是愣了愣,随后双手微微颤抖的将那块粗布慢慢的摊开。
只见厚厚的粗布上躺着的竟是一只木头雕刻而成的手镯,虽是木头所做,但那刀功却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圆圆的手镯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搭配着木头微红的颜色看上去栩栩如生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开国皇帝的定情信物光是听听就觉得珍贵无比,虽然这手镯是木头雕刻,但木头的材质明显不是普通的树木可比。
这一刻锦云才算是真的相信了南词的话,只因锦云明白自己父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
但相信是心里的,锦云表面依旧对南词很是冷漠,最多也就对他的态度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你继续说吧。”
面对锦云的冷脸南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看得锦云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时,南词才步入了正题。
“其实我的父亲并不是南国国君,而是天下最大魔宫的宫主,我母亲的身份也不是普通宫女。这些我以前并不知情,直到两年前出宫的那件事情发生后我才慢慢查出了这些。之所以放任你在外面两年不闻不问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因为我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拿你来威胁我。”
说到这儿南词皱起了好看的双眉。
“锦云,你是知道我的。” 殊涂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