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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chapter 154 寿宴

神君如此多娇 夏清茗 5416 2021-04-05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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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汮不太明白萧濯那一日所说的话有何深意,但此后两年,萧濯在朝堂中,可谓如日中天。

  南方大旱,黄河水涝,西岭匪患,她请命前去,皆表现不凡,深得女帝赞赏。朝堂中,愈发觉得皇长女殿下近年必定会被立为储君,但凡她在朝中提出的议案,能获多数支持。

  扶家的兵权尚未收回,如今却也相当于皇长女囊中之物,有如此强盛的夫家帮衬,一朝之中,无人可撼。

  听温恪说起此事时,舜汮已有大半年不曾见过萧濯了。

  据说她近日又去南方镇压暴民,少说三两月才能回来。

  “阿濯真辛苦啊……”她揣着一只汤婆子,靠在廊柱上,百无聊赖地望着池中的锦鲤。

  温恪走到她身后时,她早已察觉,随手往池中丢了一块鱼食。

  “听说卢大人的嫡子,昨夜逛烟花巷回来的路上,让人用麻袋套了头,拖到窄巷中捆了一夜,今早才被寻到。”她头头是道地分析来,“卢大人乃是当朝元老,顶着丞相的位子少说也有个三十来年。阿恪你说,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对他的宝贝儿子下手?”

  对于这位卢公子,她印象不深,唯一记着的便是昨日女帝寿宴,宫中群臣来贺,可谓盛世大宴。

  她扮作男子,随温恪入宫,原本不过惦记热闹,又有些想念萧缓萧濯,哪成想酒过三巡,她出去透口气儿的功夫,就给人缠上了。

  世家贵族子弟,那些个花魁娘子看得厌了,找两个小倌寻乐的亦有不少。不过是私底下的癖好,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失了体统,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这卢公子瞧着人模狗样的,胆子倒是不小,上来就把她拉住了。

  舜汮的容貌本就生得英气些,今日又着了男装,瞧着就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她一身侍卫衣衫,显然并非宫中达官显贵,往那廊下一站,竟比那些烟花巷中的小倌儿更为好看。

  舜汮倒是没把此人放在眼里,便是他此时此刻攥着她的手腕,她也不觉着自个儿能吃亏,倒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这位小郎君,可是宫中当差的?今夜明月高悬,不如和我一起到湖边赏月?”卢公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舜汮淡淡一笑:“我不想去。”

  便是拒绝人,这样直截了当的,也是少见。

  卢公子一噎,将她的胳膊捏得更紧些:“你可知我乃是当朝丞相之子,与我同游,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舜汮偏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竟不知我的福分,是为了和你游湖而修的,这位兄台,和气生财,你不如先松开我?”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对本公子说话!”她这不冷不热的反应着实令人气恼,卢公子莫说放手,今日便是硬拖也要将她拖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舜汮在凡间待了三年,还从未见过这样耿直的人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一脸愤懑地扯着她的袖子,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位兄台,你要把我带去哪?”她歪了歪头。

  此时,卢公子已经唤来了随侍的家仆,竟是要将她捆了。

  他冷笑道:“你这样的本公子见多了,看似清高,一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

  “我何时清高了?”她不解地望着他,家仆们上前往她身上绕绳子的时候,她轻巧地一退,竟然在眨眼间到了另一边,“这位兄台,你这可忒不讲理了,我不过是问问你想作甚,你何必这么大火气?”

  见她避开,卢公子脸色都黑了,给了那几个家仆一人一脚:“来杵着作甚!给本公子把他捆起来带回去!”

  如此俊逸的小郎君,若是好好调教,有朝一日必定是人间绝色,他可不会轻易放手。

  家仆们扑上来时,舜汮倒是想还手,忽然记起今日出门前温恪曾再三嘱咐,决不可在宫中惹是生非,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放下了拳头。

  绳索缚住她的手腕时,她试着使了使劲儿。

  嗯,只消用些力气便能挣脱了,倒是不妨事。

  “这位兄台啊。”她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不就想让我陪你赏个月,这绳子未免有些过分了,这好歹是女帝的寿宴,如此行事,你就不怕被怪罪?”

  “小郎君倒是伶牙俐齿。”卢公子大笑道,“可惜你不过是一个侍卫,我只需说是你对本公子出言不逊,辱没本公子,不知礼数,不服管教,本公子将你捆了讨个说法,有何不可?”

  闻言,她点点头:“你这故事编得似乎挺有道理,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她展颜一笑:“可惜今日阿恪说了,不许我动手伤人,你若是立即将这绳子解开,我便不打你了。”

  卢公子面色发青:“真是大言不惭!看来本公子今日要好好教教你何为尊卑!”

  他正欲上前,身后突然响起冰冷的问询:“卢公子这是要把本官的侍卫带到哪去?”

  游廊转角,紫衣翩翩的男子,漆夜般的一双眼,为灯火所映照,竟如冬月霜寒,一片清冽。

  “阿恪!”她随手一挣,那些绳索当即断成几节,眼看着他走到眼前,她冲他挤了挤眼,“我这回可没动手啊。”

  卢公子怔忡良久才缓过神:“太,太傅大人……”

  便是本朝未立储君,女帝却亲封了太傅,将两个皇女交到他手中,足以见得对其信任有加。

  此等恩宠,青阳上下,唯温恪一人而已。

  他如今就站在这,将那侍卫往身后一拉:“卢丞相一生清廉勤勉,竟不知卢公子却要在陛下寿诞之日,要做出何等无礼之举。”

  “太,太傅误会在下了!”在温恪面前,卢公子自然不敢造次,当即拱手行礼,命侍从退下,“在下不过是与这位小郎君开个玩笑,不成想他竟是太傅的人。”

  温恪回头看了她一眼:“阿汮,卢公子对你说了些什么?”

  舜汮想了想:“他说要同我赏赏月,还要将我带回府中……哦,带回府中调教来着!阿恪,什么是‘调教’?”

  闻言,温恪面色一沉,斜了那卢公子一眼:“卢公子这‘玩笑’,开得可有些大啊。”

  卢公子额上渗出一层冷汗,仔细瞧了瞧那侍卫与温恪,似乎明白了什么,赔着笑脸道:“今日是在下鲁莽了,不知这位小郎君是太傅养在府中的稀罕人儿,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温恪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太傅放心,此事在下不会出去乱说,横竖不过一件玩物,您日夜操劳,为女帝陛下分忧,私底下排解一番,也在情理之中……”他说得十分隐晦,但温恪岂会听不出这话中之意,这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卢公子也知道今日动了温太傅心尖儿上的人,再纠缠下去,必然讨不到好。他犯不着为了个养在手下的**,与温恪过不去,今日之事,自认倒霉,早些离开此处为上。

  卢公子走后,舜汮颇为好奇地拍了拍温恪的肩:“阿恪,他方才同你说什么呢,叽里咕噜一堆,我一句都没听懂。”

  他拧着眉,沉默了半响,忽而一笑:“没什么,都是些无稽之谈,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领着她回到席间,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舜汮一度以为此事就这么了结了,转眼就将卢公子忘了。

  然,当日夜里,卢家公子上烟花巷中寻小倌儿,回来的路上,便让人给截了。

  没看到何人下的手不说,还和随侍的仆从一道儿,捆得结结实实的,在市井深巷中躺了整整一夜,一个个都被堵上了嘴,便是想喊个救命,都分外为难。

  那卢丞相老来得子,自然心疼,此事上誓要为卢公子讨回公道。

  可即便报了官,一番询问下来,卢公子一问三不知,到了这个时辰,案情依旧毫无进展。

  舜汮听闻此事时,正在后院练枪,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那个什么卢公子,可不就是昨夜非要“调教”她的那位嘛。

  此事因温恪出面,并未闹大,故而没几个人知道。

  那卢公子丢了面子,自然不可能同旁人说起,她与温恪也犯不着四处宣扬。

  只是没想到,这卢公子转眼就让人给收拾了。

  温恪随手掰走了她手中的鱼食,往那池中丢去,似是漫不经心般答道:“此事是我让人做的,怎么了?”

  舜汮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他得罪你了?”

  他捻碎了手中最后一块鱼食,随手一撒:“嗯,得罪了。” 神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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