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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对方还做过刺客,关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如若他们是匈奴人请来对付军中将领的,那后果便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关羽赶紧暗示一旁跟着的护卫赶紧靠近,虽然关羽并不怕死,但他身旁的姜麒却不能有半点损伤。
“哥哥无需紧张”感受到关羽发出的杀气以及快步靠近的护卫,姜麒摆了摆手说道:“如若这王越想动手不可能等到今天,而且他虽然武艺皆高于我二人,但真的打起来我兄弟二人联手他也讨不了好,再者说,麒相信能孤身一人越界杀胡的王越,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之人,或许、、、我们营中又会多出一个绝世武将也不一定。好了、、、、先不说着王越,兄长刚刚不是说营中有四个好汉吗?还有一人在何处、、、、、”
虽然见姜麒说的轻松,但关羽却并没有放下警觉一边暗暗观察王越一边回答道:“那人犯了军规被关着哪、、、、据他自己说他是陈留己吾人,姓典名韦前些日子还做个剪径强人,此人我见过与翼德、文恒差不多都是勇猛之人,此人不但长相凶恶,而且还颇有些膂力,听说一日营中旗杆倒塌四五人也未能扶起,可硬生生的被他给抱了起来,不过这典韦脾气有些子古怪,两日前与营中袍泽有些争执便大打出手打伤了三人,其中一个还断了两根肋骨如今还躺着哪、、、”
虽然关羽对典韦的评价颇为中肯,但此刻的姜麒却陷入了莫名的兴奋之中,那嘴角泛出的笑意,仿佛是在即将见到一个绝世美人前的意淫一般,而这一切的缘由皆来自于关羽道出的‘典韦’二字。
典韦二字刚刚从关羽口中吐出,姜麒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幅画面,画中一个长相模糊、身高过丈、虎背熊腰的彪悍男子正手持两具尸体作为兵器不断冲杀着,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久违的记忆,以至于姜麒迫切的想知道来人身在何处。
“听兄长所言这典韦有翼德、文恒之勇,麒倒是想看看是何等勇士,哥哥可否带路、、、、、”
“当然,这典韦便在营中”虽然不知道自家兄弟为何会对素未谋面的典韦如此看重,但以以往经验来看这典韦即将交大运了,或许不止是他典韦,就是这李丹、王越、史阿应该都很快会走上一跳青云之路。
这一点判断关羽他绝不会怀疑,哪怕如今的朝堂官吏皆讲究出身、门户,青云之路只会为达官显贵、名门望族子弟提供,但在唯才是举的姜家军,你想得到一切只需自己本事便可,就算你是王亲贵胄也一视同仁,当然事实也证明,名门望族会培养出杰出子弟,市井之中也一定卧虎藏龙,不说别的就看如今这姜家军中将领八成来至于市井便可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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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姜家军扩军为了防止出现敌军来袭时新军拖累老兵的情况出现,新军营与老军营分南、北而建与重兵守护的富昌遥相呼应,同时为了预防万一,位于城南的新兵营搭建之初还按照奇门八卦而建,一般陌生之人进入都很有可能迷失方向。
很快在关羽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位于死门的一座木制营房中,此处营房并不多也就十来间,可与其他明亮宽敞的军帐不同,这里的营房每间都十分狭小,每间营房紧够放一张小塌和一套食案安放,而且这些营房除了进出的木门外,只有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要是木门关闭房中自然一片黑暗。
此地便是姜家军的牢房,在姜家军军法中除了斩首,着关入黑暗的房间自我反省便是最高惩罚,对于人类来说黑暗是可怕的,相对于皮肉的惩罚,那无尽的黑暗所带来的折磨,才是让犯错之人得以铭记自己错误的的最好办法。
位于此处的整个营,除了门口站岗的卫兵,也就是饭点的时候会有火头营弟兄会过来送些饭菜,或许是缺少人气的原因,原本就阴暗的营寨显得死气沉沉的,有了此环境。这里与其说这里是营房,还不如说是监牢更贴切一些。
当然这里营房的性质与监牢无疑,此处关押的都是些犯了军规军纪之士兵,这些士兵所犯之罪都是些不大不小之罪,往大了说不够杀头以儆效尤,往小了说打俩军棍又不能做到惩戒之效,而且打了军棍还要浪费医护营救治。
后来身为军正的夏侯兰便提出一些想法后,深思熟虑之后的姜麒即命令建了这些个小黑屋,让那些个违反军规的士兵面壁思过,让黑暗、孤独所带来的恐慌,给这些士兵知道违反军规带来的后果,当然这一效果是明显的,自从有了这面壁思过的惩罚后,那些屡犯军纪的士兵明显减少了。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在走入营房之后姜麒才从关羽那里了解到,原来即将见到的典韦已经刷新了姜家军士兵进小黑屋的次数,从军不到一个月加上这次他已经是第五次光临此地了,都可以说他训练的时间还没有在这里悔过的时间长。
或许是对典韦这个常客的照顾,他的关押室被安排在了最安静的最后一间,不过虽然是最后一间,但却没有人会忽视它的存在,不说别的光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鼾声便可震天动地,听到这声响姜麒不禁回头看了眼慢自己半个身位的关羽,后者报以一苦笑。
苦笑中当众人行至最后间房十数步之时,房中鼾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房间内传出一种凌厉的气势,给人的赶紧仿佛里面关押着一头猛兽一般,那气势足以让人不敢靠近,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期待中姜麒示意让卫兵将禁闭的房门打开,随后对着关羽道:“不错,警觉性倒是挺高的”
关羽拍了拍身上的重笑道:“哈哈,我等着一身铠甲行走之时,这金戈之声如此之大,如若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被发现,那也配不上四弟兴师动众的前来一观了”
随着关羽话毕,拔掉门锁的房间木门在‘咯吱’声中缓缓打开,当阳光落入阴暗之地,很快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早已听关羽介绍过典韦情况,但看到眼中那又是另一个情况了。
一见典韦姜麒心中自然吃惊不少,入眼处只见身高过丈的典韦,正背靠木墙单手挡住突然射入的强光,他那原本就健硕如熊罴的身躯,如今是将一身火红的战袍撑的鼓鼓囊囊的,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挣破衣袍一般。
片刻后待适应房中光线典韦慢慢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掌,直到这一刻姜麒也才完全看清眼前的典韦,如若说从身形上看典韦算魁梧,那相貌只能用凶恶来形容,他那泛黄的国字脸上长着翘狮鼻、鲶鱼嘴以及一对大牛眼,另外再加上灌入鬓的浓眉、满脸黝黑的虬髯,以及微卷的浓密头发,那形象就只能能用孩童止啼来形容了。
就在姜麒观察典韦的同时,典韦也在观察姜麒,在典韦眼中面前的少年给了他一种强大的压力,虽然能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但长年习武的典韦可以感受到面前少年身上有浓烈的血气围绕,隐约间头顶上还顶着一根粗壮的血柱让人不敢正视。
早已杀过人、见过血的典韦很清楚,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死亡气息,只有手上有大量人命的人才会携带,而如此浓烈的血柱少说也是杀了成百上千条命才能形成的,他以往曾听闻西楚霸王头顶便有根粗壮如柱的血柱,十里外皆能看见,以前还以为着只是个传说,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之人,不过他今天却是实实在在的看见了,而且还近在咫尺。
“典韦、陈留已吾人”终于在典韦感到不安前姜麒一笑询问道。
也随着姜麒微微一笑,原本凝结于空气中的血气一扫而空,转之而来的却是如同春风便温暖的气息,面对寒冬与春风的交替典韦不自觉的回答道:“某家正是典韦、、、”
姜麒接着说道:“不错,是条汉子,不过某家很意外,着陈留地处中原又是兖州治,怎么说也是富庶之地,你怎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来着杀伐之地哪”
典韦一愣一摸脑袋莫名其妙的道:“怎么陈留人就不能从军了吗”。
见到典韦着憨厚的动作,姜麒哈哈一笑扶手说道:“只是奇怪而已,我们这姜家军中的军士兖州籍的倒是不少,不过那都是当初误入太平道的儿郎,而像你这种武艺高强的的壮士志愿从军的倒是、、、”
被说到痛脚,典韦不自觉的一下警觉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他来历,可他心中倒是清楚的很,他先是在乡中杀人犯事,接着便入山当了几天剪径之徒,直到后来听逃难的几个青壮说着北上的麒麟将军招汉民杀胡,着一想杀胡人不但可以报效国家使一身武艺得以施展,而且还能拿钱养母活妻着何乐而不为,可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快便事发了。
不过着一刻被人识破,心中有鬼的典韦便有些担心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不要挡着某家、、”,心中担忧典韦当即起身,便要推开姜麒准备溜之大吉,可典韦明显是失算了,着个挡着他去路看上去并不强壮,还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年却如同一根铁杵一般插在地上,哪怕自认有些膂力的他使出全力也不能将之移动分毫。
眼见如此情景,典韦也再抑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担忧,彪悍的他典韦也想不到其他地方,一把挥起自己那砂锅般大小的拳头便冲着姜麒面门而去,典韦着一拳可谓来势汹汹、势大力沉、势在必得,如若他着一拳打实,姜麒那张轮廓分明、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脸势必会毁于一旦,他姜麒也肯定无颜见家乡父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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