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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县长赶忙拿过望远镜,对着城外瞅了瞅。声音有些惊异地喊道:“是马贼!大家不要慌,准备战斗!”
接着,尤团长也朝左右喊道:“都给老子精神点,放近瞄准再搂火。老子的子弹,可都是拿钱买的。”
这时,城外三百米开外的野地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了像是羊群般蠕动的东西。
祥子借过望远镜,仔细一看。原来,马贼个个反穿着皮袄,白里子朝外,借着月光,悄悄地摸了过来。
约莫到了二百米的样子,蠕动的影子静了下来。接着,几个像是羊毛捆子似的东西,在慢慢朝前滚动。那东西,大约在离城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又迅速摞成三个堆。
这时,后面的影子突然立了起来。骤然间,像潮水般向前冲来。同时,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尤团长正要命令开火,只见三堆羊毛捆中,猛然喷射出三条火舌。刹那间,子弹像黄蜂般地卷了过来。城上的人,立时倒下了几个。剩下的人,蹴在墙垛子下面,根本不敢抬头。转眼间,喊杀声,已逼近了护城河。
马军绑扎了许多能容纳五六人同时爬城的大梯子,他们先把梯子撂到护城河上,踏着梯子过了河,便立刻躲在墙根,一动也不动。等一拨人过河后,立马拽起梯子往城墙上架。紧跟着,一群人便嘴里咬着明晃晃的大刀,顺着梯子,没命地往上爬。
刘县长临危不惧,立刻指挥架在城墙凸角墩子上的劈山炮,顺着墙根打。祥子也同时指挥投弹手投弹。
一时间,劈山炮,土**,响成了一片。随即,惨厉的嚎叫声,便弥漫了小城的上空。
热闹了一阵子,祥子见城下没了声音,便挥手停止了投弹,那边的炮声也静了。奇怪的是,羊毛堆里的机枪,也随之哑了。
祥子小心地伸出头,朝城下瞅了一眼。只见护城河两边,白花花一片。不论死活,都紧贴着地皮,一动不动。
这时,城上的守军,也大起胆子,试探着朝白影子打枪。也不管是死是活,瞅准了就开枪。一时间,趴在地上的马贼,开始骚乱了起来。
就在守军争相开枪之际,羊毛捆子后面的三挺机关枪,又响了起来。一时间,压得守城军民抬不起头来。
刘县长焦急地冲尤团长喊:“这么打不行呀!来快叫几个猎户来,要先把机枪弄掉哩!”尤团长,立刻叫来几个猎户。
刘县长指挥人,在城墙上用羊毛捆磊起三个掩体。对猎户说:“注意隐蔽,弄掉机关枪,我犒赏你们。”于是,猎户便进入掩体,对着机枪精准射击。
不一会儿,机枪声就稀拉下来,又过了一阵,便彻底哑了。此时,尤团长又组织士兵,朝城下射击,城下的白影渐渐朝后退去。
大家稍稍松了口气,刘县长就马上招呼人,把受伤的人抬到县衙统一救治。已经阵亡的,都集中在城内的小庙里。
并对张光前说:“先不要通知家属,免得哭哭啼啼的影响军心。”
说着,又跑到尤团长跟前,急切地说:“尤团长,弹药消耗情况咋样?”
尤团长,一脸丧气地说:“这头一仗,就整掉不少弹药哩,再不想办法,明天就等着拼刺刀咧。”
刘县长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尤团长的肩膀,说:“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就在刘县长难怅得束手无策时,北门方向,又突然枪声大作,喊声震天,刘县长转身准备下墙去北门,被祥子拦住道:“您就留在这里和尤团长商量下步对策。我去北门看看。”说着,便奔下城墙,飞马去了北门。
临近北门,空气中枪声,**声,喊杀声,还有受伤人的嚎叫声,混乱的交织在起。像一阵恶魔般的阴霾,弥漫着半边小城。
祥子弃马冲上城墙,见有十几个马匪已在城上挥刀狂砍。守城官兵怕伤着自己人,一时无法开枪,举枪节节后退,有些胆小的,索性倒拎着枪,打算开溜。
祥子见状,大喊一声:“大家不要慌!”随即左手拔枪,右手捡起一把大砍刀,旋风般地滚进了人群。枪顶着对方的前胸后背打,右手一路马家刀,狂风暴雨般的抡过去。十几个马匪转眼间便倒在了地上。
后退的军民见来了援手,回过头来,就把几个没断气的马匪或用镢头,或用刺刀,全给弄断了气,扔下了城墙。
城墙下,被土**和随后赶来支援的劈山炮,一阵狂轰乱炸后,渐渐没了声气。
祥子爬到墙垛瞅了瞅,活着的马匪,都已退过了护城河渐渐远去,城墙跟撂下不少马匪的尸首。
祥子刚准备下墙,给刘县长汇报情况,却见刘县长和尤团长,正骑在马上朝他招手。于是,便和负责北门的王营长,一同下了墙。
未等祥子开口,王营长便一口气把这里的战斗情况汇报了一遍。特别把祥子临危出手,勇斗马匪的场面,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说:“城上的军民可服气他咧,私下里都称他飞龙大侠哩。”
祥子淡然一笑,指着王连长说:“尽瞎吹哩,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么?”
王连长一时着急,涨红着脸说:“团长知道咱,咱放屁都不掺假的。”
尤团长赞许地“嘿嘿”一笑,说:“我那把枪,算是送对人咧。”
刘县长欣慰地笑了笑,冲祥子说:“马匪恐怕要安稳一阵子哩,折腾咧一夜,抓紧吃点东西。我们在小庙子设咧临时指挥部,一起去哪里。”
在小庙前殿里,大家边吃,边谈论下一步守城的事宜。七嘴八舌,说得最多的还是弹药不足的话题。
见大家一时也拿不出啥好的注意,祥子便放下手中的碗筷,说:“从早上马匪攻城的路数来看,他们的弹药,也不会很充足。除机枪掩护攻城外,就放过一阵子冷枪。也不敢扎扎实实地拿子弹夯。再说,他们攻城的人,大部分用大刀,只有少数人用枪,还背在身上爬城。所以,我们不用乱放枪,只要他们上不了城墙,就拿咱没辙。”众人听说,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刘县长沉吟一阵,说:“问题是,炮弹和土**都所剩不多,马匪要是连续攻城,可就莫手斗哩。”
祥子冲刘县长微微一笑,说:“子弹可以集中配发给枪法好的人,用以精准射击。也就是说,要做到弹无虚发。只要压制住机枪,就能确保马贼上不了城,炮弹不足,我们可以再想别的法子。
我记得,古人用烧滚的热油,来泼爬城墙的人。我们可以在城上支几口大锅烧开水,只要马匪到了墙根,咱就拿开水浇,就算烫不死,也让他不敢轻易往墙根靠。”
刘县长微楞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这法子行!烫他狗日的!”
接着,转身冲张光前说:“来快去找城里的屠行,把烫猪用的大铁锅,都弄上墙,让人架锅烧水。”
继而,又冲尤团长说:“我们守城不一定非要杀死多少人不可。只要破不了城,马匪就拿咱干瞪眼。”
尤团长也点头称赞说:“若照这个打法,子弹就少用多咧,只要压住机枪,就能用石头滚木,砸他狗日的。”
祥子下午小睡了一会,便匆匆地上了城墙。
他这些日子,除协助刘县长守城外,还要和刘超刘能一起负责刘县长的安全保卫工作。 乱世情缘漫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