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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梦腰间的令牌让县太爷看的不明不白,也没记得京都那边有女官。他暗想着这大夏快要撑不住了,怎还会又新官上任?县太爷还没来及言语,他身后的人却上前一步。
左丘亭搭在怀念梦的肩上,一脸讨好道:“姑娘真是好功夫啊。不过舞刀弄枪实在有失礼节,不如跟了我,保准让姑娘吃穿不愁。这般的容貌,动武实在是糟蹋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不远百人之兵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敢调戏怀念梦之人,实在少之又少。就是他们的颜大司马也只是敢远远的看这,这家伙一见面就上手。简直是,有魄力!
刘嘉生怕会伤及无辜倒退三步,站在队伍身侧声极低的对着各个伍长言道:“让大家后退几步,性命为重。”
怀念梦挑眉望了眼搭在肩上的爪子,嘴角勾着笑意伸手握着那只爪子稍稍一用力,只听到嘎嘣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听得人好生惶恐。路过之人还未反应过来,左丘亭已被怀念梦踹在地上。
她的脚踩在那种肥硕的脸上,一幅嫌恶的神色道:“糟不糟蹋,不由你说了算。不过本姑娘向来不懂何为以德报怨,从来信奉的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县太爷瞧着对方是练家子,似乎不太好惹的模样,他轻咳两声摸着胡子摆着官腔道:“本官不懂姑娘何意,但光天化日之下,姑娘公然以武力伤人实在不妥。”
“不妥?!县令大人还知何为不妥?我还以为大人只懂背后拿人好处,错判冤案。来人,给我将两人拿下。”怀念梦冷笑收了脚,大大方方朝着县衙上走去。
刘嘉身旁的伍长收到命令后,带着人手包围了县衙,顺便将左丘亭与县太爷绑上。
怀念梦走进县衙之内,坐在高台之上。她从怀中掏出圣旨,扔在县令脑袋上嘲讽道:“本将乃是皇上亲封的将军,瞪大你的眼睛看个清楚。”
“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将军不要同小官一般计较。”县太爷被怀念梦的举惊道。
他颤颤巍巍的拿起圣旨,望着那红色玉玺盖得印章。虽说现下的大夏快要撑不下去,但眼前的人要人有人,要令有令,他也不敢不从。即便圣旨是假,令牌是假,他也只能当真。
县太爷身旁是鼻青脸肿的左丘亭,他却没有县太爷那般的识趣,眼中的算计太过了然。这幅模样,怀念梦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左丘亭咽着口水望着高台之上的女子,眼中的那笑意消了一半。
刘嘉坐在师爷的位子,抬起头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既然怀姑娘准备参与此事,他还是作为旁观者为好。免得坏了怀姑娘的兴致,惹得少将军不开心。
怀念梦撇了眼县太爷拍着惊堂木,目光逼人道:“本将方才瞧着你们判了案,正好本将也闲来无事。来人把那位姑娘请来,我们翻翻案重新审查一遍。”
衙役闻言看了眼县太爷,两人对视一眼后无奈的去请佟乐。左丘亭额上不由的冒着一层薄汗,紧张的望着高台上的人。人美心却如此之狠,若是能得到她便好了。那副好色的目光,时不时撇向怀念梦。
很快佟乐被带了上来,跪在怀念梦的面前。两旁站满了怀念梦的兵,直挺挺的站着。无声的肃然之气,在高台之上回荡。佟乐本来心死,也不愿再多辩解。她跪在地上望着身侧之人颇为惊讶。
县太爷和左丘亭?!
怀念梦拍着惊堂木望着下方的佟乐,肃声道:“姑娘且将事情原委说出。若是有冤情本将定为姑娘做主,若是罪有应得本将也定不会饶恕。”
“民女佟乐谢过大人,当日民女在家中休息,忽而听人闯入之声。推开门一瞧,正是左丘亭带着随从闯门而入。本想着问清缘故随意打发了过去,却没想道竟想轻薄民女。民女隔壁的邻居商生人虽傻,但心地善良以命相互。左丘亭一怒之下拿着石头将商生打死,借机强迫民女就范。民女不从,便将民女告上官来,污蔑民女是杀害商生之人。”佟乐说到伤心之处,忍不住摸着眼泪。
县太爷的小脸瞬时挂不住,却也不敢多言一句。
一旁的左丘亭冷笑连连道:“真是*立牌坊,装什么装!”
“本将审案,哪有你多嘴的份。怎么怕事情暴露,恼凶成怒?来人呐,先将佟乐附近的邻居查访一番。本将过会再好生处理此事,如今首要重塑县衙的浩然之气。顺便将左丘亭也拉下去,本将看他嘴脏如厕,拉下去拿刷厕之物好好刷个干净。县令大人就留下吧,这永安县的案子太多。我要一个一个的重审,必要时,县令大人也可帮衬一二。”怀念梦拍惊堂木轻笑道,越是气急她笑的便越是温和。
左丘亭被人拉着离开时,骂骂咧咧的说着混话。佟乐闻言连磕了个头,泪水蔓延的越发的很。县太爷擦着脑袋上的汗,颤颤巍巍的陪着笑了。
怀念梦眉头一挑,难得温润道:“本将亲眼瞧见县令大人收了左丘亭的银子,又亲耳听到你二人的勾结。大人您说,本将该如何判大人的刑?”
“他非得给下官没想要收,将军也看到了是他硬塞在下官手里。”县令大人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怀念梦的办事手段是属于那种阴天中的一缕光,让人不寒而栗偏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越是温和的过分,下手便越是狠的过分。她带着刘嘉在永安县连呆了几日,将永安县的的案子来来回回的翻了个遍。
先一步离开的颜忆,已来到了乐至县与自家老爹回合。
乌漆嘛黑的天,让人有些胆战心惊。凄惨的月光照在地上,映的路上坑坑洼洼的惊心夺目。时不时骑马而过的人,点缀着夜色。多数的江湖中人,从灵山脚下火速朝着京都奔去。
一时之间,夜色都变的诡异了几分。今夜的星辰忙着幽会不来世间看望,只留月光显得有些孤独。夜色渐收,晕红色的光从天际上缓缓升起。与其同时,乐至县前后的军队又开始他们紧张而又有序的一天。
宁九儿喝了两日的药精神了些许,再次*练声吵醒的她,仍旧带着些许的起床气。她从榻上坐起撇着嘴角,仰着头望着早已醒来的何姗打着哈欠。犹豫再三终是决定起身,将外衫重新穿好,稍稍洗漱了个大概。
何姗掀开帐帘,仰着头望着日出笑道:“九儿姐姐,你看。好美啊!”
“再美的景,日日看也会生厌。”宁九儿站在何姗的身后,好笑道。她忘了她已看过了多少次,却还是下意识的再看上一遍。
太阳升起时的弧度及韵律,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天大地大能吃饱饭最大,宁九儿摸着肚子拉着何姗进了隔壁营帐中。她掀开营帐,望着帐内两人早已坐在桌前准备开饭。
宁九儿坐在简亦繁身侧,算计着时日担忧道:“夏堇去见颜伯伯多日,怎也不见归来?”
“再等上两日,若是两日未归,我们便启程去京都。”简亦繁心知宁九儿担忧何事,低着头盛了碗汤放在宁九儿的手旁道。
乐至到京都所需的时日,简亦繁掐算的准。他的眸中带着笑意,示意宁九儿先吃再言其他。何姗拿着勺子,尝着热粥听着两人之言。
洛歌望着何姗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对着宁九儿笑道:“简亦繁帮你算着时日,绝对错不了。”
“还未问呢,小哥打算带着小不点去何处?”宁九儿挑着眉,一副好奇的神色。她眸中带着别有深意的神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再与其对视的洛歌,望了眼身侧之人。
洛歌喝了口汤,细想了片刻笑道:“随着人群瞎晃荡,脚落在何地便去何地。天南地北随心所欲,游山玩水,带着小不点吃尽天下美食。”
“我会陪着大哥哥的,去哪都陪着。”何姗侧过脸,望着洛歌眉眼微弯道。
她好像一直跟着大哥哥吃喝玩乐,从滕州到京都。无论是到了那儿,他们都会戏耍一番,把当地的美食美景过一遍。如今,倒是成了他们的习惯。
宁九儿瞧着傻笑的何姗,摇了摇头道:“傻姑娘,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若是你二人玩累了,也可去趟凤阳转转。我与九儿欢迎之至,到时好尽地主之谊。”简亦繁怕两人今后寻他们不得,索性将地方直言相告。
洛歌还未来得及回答,帐帘便再次被人掀开。宁九儿侧过头望着刚帐的颜忆,忙从位子上起身。她歪着头,望着颜忆的身后。怀念梦呢?
颜忆望着宁九儿的动作,知晓宁九儿找寻何人,宛然笑道:“念梦没来,她带兵刚进永安。怕是要再晚些才能赶来,九儿不必挂念,用不了多久你们便能团聚。”
“哦,永安啊。”宁九儿重新回到桌前,有些失落道。
她许久都未曾见怀念梦了,不知怀念梦现下如何?可曾受伤,过的可还顺心?可曾有人找怀念梦的不痛快?怀念梦那副脾气,旁人见了躲都躲不及,应该未有人讨怀念梦的不顺心吧。
简亦繁起身让人添了一副碗筷,为颜忆松了口气道:“皇帝能放你出京,实属不易。一路奔波,先吃点东西吧。”
“恩,我同夏堇一道从我爹阵营来,下一步便是举兵进军京都。到时定能与念梦碰个正着,九儿就莫要难过了。”颜忆端起碗望着宁九儿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好笑道。
宁怀二人的情谊,实在是一言难尽。打得欢,又黏的欢。恨不得对方死,又护得对方安。能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甚至能撕破脸皮。却在大事之上,明理的不像话。
颜忆的话倒是让宁九儿安了心,宁九儿眉眼一弯一想也是。她端起碗想着与怀念梦见面的场景,希望怀念梦还如往常一样。 凤引九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