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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分歧交恶

策逃 译鸣 6170 2021-04-05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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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家属在采石厂大摆了两天的螃蟹阵,采石厂希望“和解”被他们拒绝。之后,没人出来明确表态。

  他们感到心里没底了。

  “妈的,他们不球理我们,这个场合扯起,几百张嘴巴要吃饭,还是麻烦呢!这样下去咋个办?”易氏大姐挤在人群中,把妹妹拉一边说。

  “就是嘛,大姐,你说咋办?”易氏紧锁眉头,问大姐。

  “不行还是让他们回去嘛,另外想办法。”

  正说着,小荫等人围了上来。

  “这样咋办,妈?要是警察来了,我们还是挡不住嘛。”

  “这样还是有点不合适,怕上面怪罪。”

  是不是该撤了啊?一些稍年长的亲友正嘀咕着,商议着。

  正在犹豫之际,小风电话响了,“我们公司老板表态了,给你们解决好。”

  电话是小风熟悉的人打给他的,他认为信得过,于是告诉了家里其他人及亲友们。

  听说烷部子公司老板明确表示承担赔偿责任。

  那就撤吧。谁给钱不是钱呀?只要给到位了。

  公司代表跟死者家属签订了协议后的一天深夜,大部分家属走后,申亦平感觉疲惫,想睡却睡不着。他与老游聊了起来,谈起了相关事件的经过,不经意间,老游吐露了“主和”的意图。

  老游坐在床边,申亦平坐在靠近衣柜旁的椅子上。

  外面铁躺椅上,小风、小申、黑鲁和其他两名亲友在玩儿斗地主。一个小伙子进进出出,一会儿进来拿茶几上的葡萄。不知道是谁买来放在那里的。

  “我觉得不打行政官司好,不要把关系搞僵了,我们还要求他们办矿权延续。”老游说。

  “我听说是肖律师的建议,怎么会你也建议承担处理死者赔偿?”

  申亦平感觉心里不舒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是祸事呀!

  申亦平对老游说:“公司不该接过来自己处理林海涛死亡事故的全部赔偿,一开始就应该等他们找采石厂。”

  老游一听,本来平静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心想:你申亦平怎么这样考虑问题呢?我是为公司着想啊!

  老游心里很是不赞成申亦平的看法。

  申亦平责怪地说:“这是误导方总。或者说是公司和方总都上当了。”

  “不对哦!”老游拉长着脸,嘟着嘴唇,愕然地看着申亦平。好像是认真地审视他,重新认识他一样。

  老游希望申亦平给他解释清楚。心里翻腾着:我反复考虑以后才给方总做出的建议,怎么能凭你一句话就把我的良好策略给否定了呢?

  “如果方先生在介绍相关情况时,把这个过程告诉了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委托下来的”。申亦平这样说,似乎后悔自己来之前没有弄清楚关键问题。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主要是搞好关系,便于办理矿权延续。”老游显然不服。

  “办理矿权是应该的。但不应该让他们把处理死亡赔偿扯到一起,明显作为筹码,让我们背负全部责任。”

  “哼——”老游轻声地应着,把哼声有意拉得老长,有点轻蔑的意味。

  “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俗话说:千年的衙门,流水的官。新的体制下,谁都不敢保证包给你办好任何事情。

  再说,公司没有钱!处理这事不靠钱靠嘴说是很难的……方先生真是昏了头。

  公司办延续都说了多久了?肯定是有难度。但是这个难度不完全是公司的问题。我认为,我们不在这个时候给那些怠慢公司的有关人士敲打一下,你是没有机会的。

  我告诉你,我所说的敲打肯定是有策略的,我们可以接受协调,但一定要把握时机。

  好了,事已至此,只有艰难应对了。”

  “哼——”老游还是把哼声有意拉长,申亦平每说完一层意思停顿一下,他又“哼”一下,但他的哼声越来越短。申亦平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所坚持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看到他把脸转向了电视屏幕,申亦平感觉他在思考自己的话,心里有逆反情绪。

  之后,申亦平和老游各自沉闷着,没有继续交流工作上的看法。

  他们各自想着心事,在迷糊中睡去。

  一天晚上,小风的三孃到宿舍来问情况。

  “协议签了,你们公司拿钱应该没有问题嘛?”

  “已经给老总汇报了,他在筹款。”

  “还要筹款,不知道又要等多久?”她一下转向老游,指着他鼻子骂:

  “都怪你!就你这个老头儿最坏,你们和有的官员联合起来,把这家人害惨了。本来一开始我们家属都没有找你们公司,我们自己去找采石厂闹的,你们要接过来。

  你说你们要求政府支持,不敢得罪他们,你劝你们老板接过来自己解决。解决哇!拿钱来嘛。没有能力还要揽到,就是想整这一家嘛!太不像话了。”

  “就是嘛!就你这个游老头太坏了……”其他家属不断帮腔。

  家属不停吼骂,老游默默听着,不敢接话。

  “没得能力处理,揽来干啥哇。”白水也不赞成公司揽到,他对申亦平说,“你说的是有道理的。”

  在宾馆客房里,申亦平问白水:“你当时也参加了协调,你是子公司负责人,按理说老游是没有资格承揽这个责任的哦?”

  “是啊!问题是我说的话,方总不球听,他要让老游去协调这个事情,还说不用我管。”白水说。

  “这下揽到了,拿不出钱来赔死者家属,就让我们不停地去找政府要钱。这样更麻烦,弄不好产生更大的不利影响。”申亦平说。

  “方总就是太固执,搬迁赔偿款根本就拿不到,还要我们不停去碰。”白水不满方先生对搬迁款的做法。

  “他说我来烷部后应该先找政府官员,不该先见死者家属。你觉得我当时应该咋整?”

  “他晓得啥子哦,你下车就被他们缠住了嘛。就算不见他们,先见当官的,也鸡儿法没得嘛,人家根本就不听你的,就跟你说了等法院确权。”

  白水说的有点激动,躺在床上一下支起身来,看着申亦平继续说:“你又不是什么大公司的高管,世界五百强的来了,人家肯定要来迎接你,专门抽时间接待你。一个几十万元钱都拿不出来的公司,谁愿意理你嘛?方总就是太高看自己了。”

  “你看到他写的打油诗了嘛?他说我‘谋略欠佳’。”

  “不球理他。他那样搞,再好的谋略都等于零。”白水对方先生也很有感慨。

  申亦平对白水说:“你看他是咋个指责我的嘛。”

  他走过去,把方先生发的微信翻出来:

  “我们都不赞同你的处置方式,不应该先见死者家属,只能先见政府,游肖已谈好县某局以借款方式先放款。”

  “老游最清楚,这几天他怎么不说直接去拿钱嘛?我也清楚这个事情,他说肖律师能协调好?咋个可能嘛。”白水根本不认同方先生对搬迁款能拿到的判断。

  “说真话,我是认为方总和公司实际上已经被装进‘局’里了,他还没有明白过来。”申亦平说出自己的判断。

  “是嘛!他咋明白得过来嘛。你跟他说这些,枉球自的。”

  连下面的员工对方先生都是这样的看法,申亦平真为他感到有些悲哀。

  看着方先生的指责,他也反思着自己的作为,回想着。

  这些天来,他和老游一直奔走在相关政府部门,根本就没有迹象表明有谁谈好,更没有迹象表明县某局有放款的意思。

  申亦平也没有听到老游肯定地对他说过谁“已经谈好”。

  不仅如此,申亦平所了解到的情况和所听到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

  想到这些情景,申亦平心里一阵阵难受,他感觉方先生对事件的认识还停留在表面上。他认为有人巧施计策,在无形之中把事故处理责任推给了公司,自然而然也让他扛上了。

  对此,申亦平做了分析:

  兵法三十六计上叫“围魏救赵”。

  谁是“魏”?烷部子公司及方先生就是“魏”。

  谁是“赵”?表面上死者家属围攻的是采石厂,采石厂就是“赵”。而实际上又是谁呢?

  申亦平不好明确地告诉老游,怕他产生歧义,而且对公司下一步的发展也会产生一些不良的影响。

  因此,申亦平点到为止。

  “那是谁在做这个局呢?相信你是经历者之一,肯定看得明白吧?”申亦平说。

  “那还用说吗?就只有方总才看不懂,还不停的跳,跳一阵鸡儿用都没得。”白水有些生气,说起了粗话。

  不过,俗话说:话丑理端。

  死亡事故的发生,对于正处于内外交困,危机四伏的美金新能源公司和方先生来说,却是雪上加霜。

  事到如今,申亦平认为已经无法挽回被动局面。

  这些天,申亦平感到头脑发胀。他摘下眼镜,两根手指轻揉着眼部睛明穴,想放松一下。他们不知道老板这样行事,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申亦平感觉这个事情处理起来有更多的不确定性。

  经过与老游那番谈论,他感觉到老游似乎为此有了心结。 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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