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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夏雨。
盛暑时节的天像女人的心般让人捉摸不定,昨个还是一个晴朗好天气,今早的雨却是特别的大。雨水哗啦啦的落到皇宫的琉璃瓦上,汇成水柱,倾挂成一条条的水带,似乎使人来到了水帘洞。
李太尉收回了望宫内崇德殿目光,揉了揉眼睛,埋怨道:“你进不去皇宫就该找了熟人带我进去。”
嵩戈松了松薄衫的领子,挥了挥折扇,似乎是要赶走身边的潮气,无奈道:“你以为我不喜欢做官,只是不喜欢穿那身难看的官服,只得厚颜赖在雪妹身边做了个无品小幕僚。”
来的路上李太尉才知道这嵩戈竟不是个大官,自称只是一个有钱的二世祖,李太尉自然不信,看那些大官一口一个嵩大人的,就这份敬重哪能是富甲一方的巨贾所享有的,脑中一动,不由想起了嵩氏钱庄。
“瞧,说熟人熟人到。”嵩戈用扇子指着驶来的一辆马车说道。
那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旁边,车夫下马打着伞等在了门口。
卡扎菲在仆人的扶持下缓缓下了马车,对着嵩戈没好气说道:“早知道你小子得在这等老夫。”又转向李太尉慎重说道:“虽是初次进宫,估摸着你可能也不太紧张,但待会见了圣上时别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要恭谨。”李太尉汗颜。
宫门大开,各部官员鱼贯而入,相互行礼时也只是小声寒暄两句,没有敢挑战天威的大声喧哗。一入宫门,各府的下人们自然不能再往前一步,文武百官挤在门檐下躲着雨,宫里的小太监早备好了雨具小跑过来给各位大人打伞,不敢怠慢。
一位刚入宫不多久的小太监瞅准机会,赶在其他的小太监前跑了过来给国师请安,正要给国师打伞遮雨,不料国师温和的赞赏了小太监几句,就从他手中接过雨伞递给了李太尉,李太尉略一错愕,旋即明白过来,不由有些感激。
小太监虽然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能得到国师的赞赏脸上也算大有光,回去后也可在其他小太监面前显摆几句。
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在同把雨伞下,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李太尉瞧着越来越近的崇德殿,不由低唱起来。
国师倾听了几句,唏嘘道:“歌声比我年轻时候的好听多了,我那时候还在利比亚,利比亚,利比亚的叫嚷着,现在想想那时真是热血冲动啊。”国师象样的哼了两句。
李太尉笑道:“老大人也算有幸了,这利比亚,利比亚,利比亚现在还是利比亚的国歌哩。”
“哦,是吗?”国师欢快的呵呵笑道,笑声透过雨幕,远远传去。
各部大臣或远或近不时的瞥这一老一少两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有些王子派系的官员早就得了指示要在朝堂之上“贬公主,除仙人”,但此时看来还是见机行事小心为妙,以免顶上乌纱不保。
马部长自然也在雨中,昨个接人没接到就知道事情坏了,昨晚又被王子殿下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情算是差到了极点。远远的缀着国师,马部长感觉肩上有些凉,转脸一看不由大怒,回头指着太监的鼻子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打个伞就打成这样要你这样的奴才有啥用。”把昨晚自己被骂的话改了三字骂到小太监身上,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自然不敢顶撞。此时突然国师欢快的笑声穿了过来,马部长不由打了个寒颤,住了嘴没有再敢吱声。
国师唤来承德殿门口持拂尘的公公,指了指李太尉,问道:“圣上是什么意思?”说圣上是什么意思这种问话自然有些犯忌讳,但国师似乎不怕这个公公偷偷告他一状。
公公谄媚应道:“依往常规矩自然要在门口候着。”似乎担心国师不高兴,公公接着道:“奴才自然也要在这候着。”
国师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觉得也只能这样做,对李太尉安慰道:“估摸着到不了两个时辰就得传你进殿,你就先在这看着雨景候着吧。”
李太尉笑着点头。
国师本来还想再交代几句,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个老乡虽不爱说话,但也是个聪明人,说多了不免有些多余,于是摇了摇头走进入了宫殿。
外面的那殿基极为高大,整个宫殿都建筑在很高的高台上,显得气魄恢弘,尤其是在下雨天,李太尉也不禁感到有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感觉,真想大呼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只是时间久了,不免有些乏味,自己也没有和公公说话的习惯,只得自己低声叹息没有手机的日子真是度日若年。
……
朝堂之事,自古以来就是**无比,斗争无比,乏味无比,不外乎就是各部大臣禀告一些自己份内的大事,敲打敌对大臣不良之事,平身候打着哈哈乏味的听着,国师暗自琢磨着时辰过了多久了,陛下倚在龙椅上两个眼皮直打架都快睡着了。
因为雨下的很大,殿内的光线不免有些昏暗,看门的守卫依指示比往常多打开了两道侧门,风声雨声传入殿内,似乎给殿内的唇枪舌剑打上了层防滑剂。
“雷州来报,冰海发现一条大蛇,海卫军损失严重。”雷州路的一位官员报道。
“此事军部自会处理,不老张大人劳心。”又一位军部官员出列轻声应道。
“蔷州闹了虫灾,葡萄产量估计要下滑三成。”蔷州路的一位官员报道。
“财政部已下达补贴,葡萄酒的价格不会上涨太猛。”财政部的官员回应道。
“西突势力余党在凉州撒播谣言,煽动民心意图造反。”凉州路的一位官员报道。
“***已经派人前去说服受蒙骗的民众回归朝廷。”***的一位官员应道。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殿里的太监尖着嗓子拉长声音唱道。
杨国成立之时,内忧外患,开国皇帝担心大权落入朝中大臣中,于是想了一个中庸之道,王子、皇室室女一旬之后均要参加每周一次的早朝,意为学习,实为给皇子们收纳大臣,大臣攀附皇子的机会,至于后来导致的皇族子弟间的权位争斗,自然不在开国皇帝考虑之中,反正斗来斗去胜利者都姓杨。
王子、二公主、三公主均站立在高大臣一层的石阶上,目不旁视的听着朝中的议事,大公主早已出嫁,自然不在其列。
听到太监的喊声后,王子瞧瞧的对下方的一位近臣使了个眼色,这自然逃不过杨倩雪的眼睛,但也只是面有不愉,没有出声。
马部长颤巍巍的跪下禀告道:“陛……陛下,前些日子有个谣言在国内传的沸沸扬扬,我部屡……屡加制止,可奈何谣言广泛传播于朱门小巷之间,并且传的有理有据,所以我部暗访源头做了调查,只是……”
“噢。”皇帝似乎来了兴致,两眼睁开身体坐直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陛下告罪,事关皇室荣耀,臣……臣不敢说。”马部长不知是被冷雨激着了还是太过紧张吓的,说话远没有往常那般潇洒流利。
“说来听听,恕你无罪。”皇帝好笑的看着他,温和说道。皇上一言九鼎,说恕你无罪自然是真的无罪,至于事后就难以料定了。
马部长踌躇半响,猛一咬牙,开口说道:“谣言说是二公主和陌生男人苟合,行不轨之事,败坏国统。”话既已开头,马部长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回复了以往的气魄,流利说道:“铁岭有人证实曾在铁岭看到二公主裸身和一男子搂搂抱抱,臣听后很是愤慨,自然不信,但奈何流言越传越离谱,说是那男子竟对二公主进行了虐待,为证实二公主清白,臣遂派遣得力部属前去打探,谁知那里的村名一口咬定这是事实,还说要派三个证人前来作证,臣心想此事越拖越对公主不利,正好过两天是一周的早朝,如果能在朝堂上逼问出是谁包藏祸心污蔑公主,正好可还公主清白于天下,时间紧迫,臣遂做主答应了。只是,只是那三个证人在临近丽都的途中失去了消息,臣怀疑这三人已惨遭毒手,遭人杀害。”一口气说完,马部长脸不红气不喘,明明是要坐定此事却处处替公主说话,真不愧是丽都四大名嘴之首。
皇帝沉吟片刻,心想这件事情昨晚雪儿已经告诉了自己,还要借这次早朝洗脱诬陷,自己自然要顺着她的意思,于是缓缓道:“众卿有何意见,尽管道来。”
王子心里咯噔一下,心叫不妙,本来昨天那三名证人马部长没有接到就有些奇怪,虽说父王对雪妹宠溺有加,可是自己依然深信凭着舆论的压力、朝中大臣的压力父王还是要将雪妹遣出丽都避避风声,但听父王语气显然是提前了知道今天早朝会发生的事情,父王平时对雪妹就是多加回护,这次反而听大臣的意思……不妙不妙。
太学大博士昨个刚过完九旬生日,杨国皇室为了表示尊师重教,特赐大博士朝中有座,不需行跪拜之礼。朝中大臣也对其礼敬有加,毕竟也没几年带头了,谁还在乎这个。
大博士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说道:“老臣也听到了些许谣言,臣以为此事应该严查,有则罚,无则严惩那些散播谣言的小人,还公主清白。”大博士似乎还想引经据典说几句,只是身体似乎有些不行了,方才说的是抑扬顿挫,现在一个劲的咳嗽,皇帝赶紧唤来太监扶他入座。
皇帝转身对着三个子女问道:“朕想听听你们的意思。”做父亲的意思很明白,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是想要这件事当家事还是当国事。
三公主认真的说道:“女儿自然不相信二姐会行那等肮脏之事,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是在百官面前澄清为好。”
王子缓缓道:“我同意三妹的观点。”
皇帝的心里凉了一截。
杨倩雪也点了点头,轻轻道:“女儿也正想在早朝上澄清此事,父王不是要见一下这次下山的仙人吗?他就是这谣言的男主角。”
“噢,那还不快让他进来。”皇帝似乎刚知道般,但心里也真的想瞧瞧雪儿的救命恩人是何模样。
国师突然插话问道:“不知马部长所说的证人是否从铁岭坐马车而来?”
马部长点了点头,心想废话,不乘马车难道跑着来。
国师恍然大悟,笑着说道:“那阵巧了。昨晨我在城门口见到三个外乡人似乎迷了路,我就将其带到府上先行招待,一打听才知是从铁岭来的稀客,只是他们一时记不清来此找谁,老臣也就留他们住宿一晚。”
马部长暗骂怪不得自己等到天黑也没接到人,原来是被你这个老狐狸连哄带骗弄到府里去了,还“一时记不清来此找谁”,肯定是你老知晓了他们身份不肯放行。马部长突然自己的命真好,这刚要沉入水底突然来了根救命稻草,但又怕稻草消失,脱口而出:“那还不快派人请他们入宫。”话一出口,接着就后悔了,真想当场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人自然派出去请了,李太尉也被宣入殿了,李太尉静立堂前,无数双眼光在自己身上飘来飘去,好不自在。
不知情官员好奇的看着谣言中的男主角,仙山上下来的贵客,知情的官员睁大着眼睛瞧着这次仙人的模样,暗地里和国师做了番比较,心里揣摩着是否像国师一样难以对付。皇帝则像看女婿一样慈祥的端视着,各人心怀鬼胎,表情不一。
王子心中一动,提议道:“何不先让这位仁兄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待会好和铁岭的证词比对一下,以此证明二妹的清白。”
文武百官不由把“歹毒”两字偷偷的加在了王子的头上。
马部长虽然有时候犯些糊涂,但毕竟也是聪明人,不然怎会从一个说书的先生缓缓爬上***副部长的位置。这是王子殿下暗示的最后机会,估摸着那仨证人已经被国师收买了,那仨人来后在朝堂上指不定会把原来的意思都改了,现在这李太尉要是描述的不符,一会坐实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马部长正想做最后一搏,左脚都迈了出去,谁料到皇帝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待会再议。”看都没看马部长一眼,对李太尉认真的问道:“不知仙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群臣大哗,但一瞬间就住了嘴。先皇曾经就对仙人敬重加恩宠,重要事情都要请教当时的卡扎菲,不过青年时的卡扎菲也的确才学八斗,锋芒毕露,出了很多点子,给杨国带来许多知识和变革,成为国师自然可以服众。
李太尉也明白这是皇帝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也是想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皱眉思索片刻,斟酌着词语缓缓道:“谣言的产生和事件的重要性与模糊性有很大关系,事件越重要而且越模糊,谣言产生的效应也就越大。当重要性与模糊性一方趋向零时,谣言也就不会产生了。”略一顿,继续说道:“就拿这次的谣言来说,公主是否清白自然具有极大的重要性,而这件事情发生在夜晚战斗中的铁岭,自然满足了事件的模糊性,本来传播的范围仅限于铁岭一个小圈层,而被有心人知道后,又根据主观意愿刻意编造了这个谣言,并且运用手中的权利为谣言的传播创造了绿色通道,甚至伸出一只手亲自去推动谣言的传播,而广大民众缺乏辨别谣言是非的能力与渠道,再加上身份低微潜意识里喜欢听上位者的丑闻,所以很轻易的相信谣言,而能辨是非的群体大多数心中都像明镜似地,只不过心思都在揣摩揣摩圣上的心思,思索如何在谣言中捞取好处,像各位在朝大臣们,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心里话。”
群臣一阵愤慨,纷纷交头接耳,指责李太尉目无天子,暗毁朝纲。平身候则轻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心想这小子倒也敢说实在话,但又转念一想这不也把自己骂了进去,遂又一脸严肃。国师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皇帝似乎来了兴趣,右手轻抬往下虚按,群臣瞬间肃静起来。
李太尉只是就事论事,说了一句实话,没想到这群假惺惺的大臣反应大,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怒气,面色有些难堪。
皇帝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年轻人就是气量小点,不过性情倔强倒也难得,接着他的话问道:“那你以为朕应该怎么做?”
如果是一般臣子此时早就应该跪下请罪,皇上怎么做哪能轮得到臣子指点,偏偏李太尉没有当过臣子,自然也没有这份自觉,坦然应道:“陛下英明,自然不会被区区谣言蒙蔽双眼,恐怕陛下早有决断,只是想借此机会看下底下近臣的心思,文武百官的意思,奸逆正臣,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不卑不亢,不骄不诌,道群臣不敢道,皇帝不由有些失神,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正直的人了,可如果他日后有了野心,那王儿怎么办?
平身候内心深处也改变了对李太尉的些许看法,想起年轻时候自己在先皇面前慷慨陈词的那一幕,不由泛起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能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看样子事后得去发出一些善意了。
国师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我那时候是靠一个“皇帝的新衣”忽悠了朝臣百官,赢得了圣上的器重,这上面的功夫李太尉还是有些笨拙。
那些心藏祸心的大臣不由打了个寒颤,万一陛下所想真是如这黄口小子说的一般,那自己待会可得闭紧嘴巴,低调为妙,不由看向马部长的眼光就有些夹杂着些怜悯与幸灾乐祸。
……
“证人到。”宫门口的小太监尖声叫道,努力绽放自己的光彩。
牛蛙正中,左瞧右瞧,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官服有些好奇,但又感到些奇怪:这朝廷里的大官都是这种德行?怎么都板着脸和别人欠他钱似的。牛猴牛鸭分立两侧,噗通一声叩头行礼,大呼“陛下万岁”。不敢抬头,只是余光往身边一瞧,不由傻了眼。牛猴牛鸭怎么面对面了?牛猴一个激灵,赶紧伸手抓住牛蛙的裤脚使劲往下拉,牛鸭也一个劲的使眼色。牛蛙低头一看有些诧异,右手一拍脑袋瓜子,似乎这才想明白见了皇帝要先下跪。也学牛猴牛鸭似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叩首直呼“万岁”,只是嗓门有点大,把身边的马部长吓了一大跳。
皇帝其实也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琢磨了刹那,不由把自己的儿子看低了一眼。找了三个这种蠢货千里迢迢赶来入宫作伪证,还半路上被对头劫走了,这怎么能让自己放心把这个王位交给他,心里不由一黯。结果自然已经猜到,自然失去了看戏的兴致,对身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会意,一扶拂尘,阴阳怪气的念叨:“既然人证都来了,那就在圣上面前如实描述下当时的情况吧。”
牛蛙大大咧咧的就要起身禀告,可身旁的牛猴牛鸭早就一边一个紧紧的按住了他的脚后跟,愣是没有站起来。牛蛙粗气一喘,左右瞪了一眼,才说道:“那天啊,俺们村里来了群狼妖抓了俺们几个弟兄,俺们当晚就按照俺制定的作战计划前去营救,半路上碰到了这个小子。”指了指右手方的李太尉,继续说道:“他当时连哪是北都分不清,更别说知道在哪了,俺们一好心就把他给收了,嗯,跟着俺们打仗虽没帮上忙,但也没拖俺们后腿,那时俺哥仨正好劈死了一片狼妖,俺就心想刚救的那小子哪去了?不会被吃掉了吧。俺就边打边瞧,这一瞧不要紧,你猜俺看到了什么?”说到这略微一顿,静默了会,似乎有些讶异于没有捧哏的此时应和到:“看到什么?”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继续说道:“一个美女在和一个穿黑衣裳的在打架,李太尉这小子凑巧过去帮了下忙,嘿。这黑衣人一看一打二指定吃亏啊,遂泼了道黑烟自己跑了,你说说这李太尉,这帮人是应该的哈,可也不能救完人后占人家便宜啊,他背起公主就钻进了小树林了,啧啧,公主玉体是他能随便触摸的?”说罢,不顾这是在哪里,狠狠的对着李太尉吐了口唾沫。
众人都傻了眼,心想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但怎么和谣言差异这么大啊。
马部长嘴巴张得最大,浑没有发现自己的口水流到了领子里,不由心想铁岭什么时候出了位这么高水准的说书先生,自己怎么不知道。马部长自然是知道真相的,可没想到这牛蛙大大咧咧粗言乱语把这件事的一说,性质完全变了味,可观这朝廷大臣似乎被这汉子都忽悠的不轻,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暗骂是谁造的谣,纷纷请示陛下非要把他找出来不可。
马部长一惊,这要真查下去肯定会查到自己头上,但心想方才自己的一番陈词应该能暂时保住自己,不由慢慢的静下心来。
平身候旋即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那黑衣人是?”
“西崮山的墨者。”杨倩雪肯定的道。
群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人皆知西崮山的那些人是人不人鬼不鬼,好在极少和大陆有所来往,但众人无不知道西崮山里的人是极其恐惧的,而且民间传说鬼界的入口就有可能在那里,这活生生的人谁想和鬼打交道。
平身候气的身子发颤,这事情的大概自己也能猜到,不外乎就是皇子公主间的争权夺利,自己三朝元老,早就看透了这种事情,只是自己没有想到王子是真的敢和西崮山勾结?如果此事为真,自己不得不考虑为了杨国的利益和对面的那个老国师握手了。
王子也是气得不轻,浑没有想到自己请来的人竟然替起别人说话,苍白的脸上不由染上了一层不健康的红晕,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问道:“你俩个当时也在场,不也描述下,要如实交待。”说到最后突然加重了语气。
李太尉瞧见这王子殿下乱了方寸,不由笑道:“做哥哥的都说完了,做弟弟的没有出声自然是先前描述的已经很全面了,莫非殿下还有喜欢听别人重复话的癖好?”
其实牛猴和牛鸭是有苦自己知,这牛蛙说的和督察使吩咐的根本不一样,和在嵩府定下的也有些区别,可是他都说出来了,自己难道还要豁出去证实:“哥哥你说的不对”,何况还哥哥弟弟,自己根本就不姓牛,可要是连身份在圣上面前作假都被戳穿了,那可是必死无疑。还是缄口为妙缄口为妙。
皇帝也不想再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出丑,缓缓起身,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盯了王子一眼,随后缓缓厉声道:“谣言今日已经澄清,此事不得再提,日后如有人胆敢在背后议论此事,斩。马部长负责起草诏令将之告诉天下。”遂又温和道:“公主暗访姜国有功,擢为钦差大臣,持天子明剑去东胡州犒劳边关将士。李太尉助公主于国有功,特赐一等伯爵,通行令牌一枚,可随意出入丽都城,牛家三兄弟……”似乎皇帝也有些头痛,有功不赏不行,可是真想教训一下这个没文化的牛蛙,心中一动,缓缓道:“拜为雷州路都尉,以牛蛙为正,马部长举荐有功,特赐一等侯爵,退朝。”
皇帝走后,百官依次退朝。不知是哪位大臣第一个踏出了崇德殿门,突然欣喜道:“雨停了,天晴了。” 佛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