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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薛鉴笑, 舒姝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他的笑不像是笑,更像是要给人扒皮……
“自然, 身边的长辈只剩姨母, 事情当然是交给她。”她缩了下脖子。
“还不知道姝姝有这个想法,”薛鉴捏起她落在肩上的青丝,“正妻?想嫁人了?”
舒姝心中一疼,她哪里还有资格嫁人?不过是昨日廖夫人的那些话, 她故意说出来而已,也想让薛鉴明白, 她要跟的不是他。
“是, 我十七岁了, 殿下也说过, 我这样的年纪可以做母亲了。”
“好,你既然信他们, 本王怎么能拦着?”薛鉴点头, 手指缠着她的头发, 那是他以前最喜欢做的, “那就去吧, 只是到时候别后悔。”
舒姝不说话,悄悄移着身子从他的眼前滑出来,逃离他的笼罩。
“回去吧, 本王送你。”薛鉴抬脚, 踩灭了奄奄一息的火堆,整理着湿透的衣袍。
舒姝诧异, 自己方才那些话他居然没生气?这样一想, 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到底是什么又说不出。
“走吧,要真的天黑了,本王可不敢肯定能走对路。”薛鉴走出洞口。
舒姝跟了出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才薛鉴在笑,又怀疑是天黑所产生的的错觉。
现在是毛毛细雨,林中一片潮湿,两人踩着泥泞的山路往回走。
黑暗的树林带着,总让人怀疑在某处蛰伏着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将人一口吞噬。
“姝姝,是不是本王的话,你再也不信了?”薛鉴问,他像以前一样,伸自己的手过去,期待那只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可是她倔强的拽着树枝攀爬,也不拉他的手,徒留冷冷的雨丝落在掌心。
舒姝越过薛鉴,看着前面的竹林,只要穿过那里,她就能回到法恩寺。她不是不信薛鉴,尽管他人很坏,手段又狠辣,但是答应她的他一定会做到。没有别的,只是她不想要,她要的是自由,不是牢笼。
两人在寺墙外分开,正是今日两人相遇的地方。
“姝姝。”薛鉴从后面抱住舒姝,湿透的衣裳印在人的后背,冰凉的身体想要得到一点温暖。他死里逃生回来,越发的眷恋她,原来他需要她。
他的脸贴着她的发顶,再一次想把她带走。已经十多日了,发生了太多,以至于觉得她离开许久了,久得他想派人去拆了宁安巷,让她无处可去。
“回去吧。”薛鉴松了手,细细的身子从他手里滑走,就如抓不住的流沙。
舒姝头也不回的回到法恩寺,想着赶紧回屋去,实在有些冷。
“喂,你站住!”
月亮门下,舒姝停住,见身后闪出一个人影,是洪玉芯。
洪玉芯走过来,上下看着舒姝,口气不善:“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随便走走。”舒姝认为自己去哪儿,没必要告诉洪玉芯,可是又忍不住想,人刚才是不是看到她和薛鉴了?
“走走?”洪玉芯语气怪异,“这一走就是大半天,连斋饭都不用?”
“下雨了,找了一处避雨。”舒姝简单道了句,“洪姑娘无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心里难免猜测,洪玉芯为何问她那些话?她们两人可不算熟。
回去客房,廖明珠倒是没多问,就是抱怨着下雨,出不去。
舒姝回到自己房里,换下了潮湿的衣裳。
没有事,她便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熄灯睡觉。
突然,一个人掀了幔帐,直接钻到床上来,手臂抱上了她的,嘴里甜甜叫了声,“表姐。”
“明珠?”舒姝身子不自在,廖家对她突然就热情起来,总让她觉得发慌。
“表姐,一起睡吧。”廖明珠抱了自己的枕头过来,摆正在床头,“以前咱俩也经常这样。”
“好。”舒姝也不多说,人家想做什么就做,她不过是挤一点,还有,她想看看廖明珠过来说什么?
廖明珠嘻嘻笑了两声,伸开被子钻进去,朦胧中看着舒姝松开满头长发,垂到铺上。
“表姐,以后你搬到侯府吧?”
“我住在宁安巷,嫂嫂也在那边。”舒姝道,随后拿着枕头靠在床里面。
廖明珠往人靠了靠,似是觉得失望:“就知道,表姐一直怪我们,不肯与我们亲近。我不是都说了吗?是祖母的意思,再就是大哥……表姐肯定知道我的意思吧?”
“知道。”舒姝应着,闭上眼睛,怎奈廖明珠就如一只唧唧喳喳的家雀儿,总也没完。
“住到侯府多好?”廖明珠道,继续劝说着,“姨夫放心,表姐日子也过得舒心,不必担心别的,我娘都会安排好。”
舒姝只道父亲放不放心不知道,她要是真住进侯府,那可就被姨母拿捏住了。有些地方不能随便进,进了就别想再出来,就如当初跟着薛鉴。
“表姐,我跟你说一件事,”廖明珠神神秘秘,“薛珍她,怕是亲事要麻烦了。”
“什么?”舒姝闭着眼睛问,实则并无兴趣。
“她说陆泽封……跟陆家闹翻,自己搬出去住了。”廖明珠哼了声,“就这种男人,她还惦记着?当初人是怎么对你的?”
舒姝嗯了声,不说陆泽封和薛珍的亲事,就说廖明珠,人前和薛珍好成一个人,背地里这样损人家。她要是敢信廖家的话,那就是疯了。
“表姐,我还听说,洪玉芯会是献王妃。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娘同洪夫人私下里不错,才知道的。”廖明珠又道,手指碰上舒姝的头发,眉头皱了下。这头发又长又滑,为什么好处都长在了她一人身上?
“亲上加亲吧。”舒姝模糊应了声。
“表姐觉得洪玉芯做了献王妃会怎样?”廖明珠不屑的笑了声,“看她那样子,估计有好看了。”
“再不济,洪家有兵权,家里就是她的依靠。”舒姝着听了一晚上,全是廖明珠对人家的冷嘲热讽,这个表妹也就是表面上一副大度模样,心里小成了什么?
“也就是仗着这个了,她还有什么?”廖明珠道,“说起样貌,自然还是表姐你,京城第一美人,是她俩乡下回来的能比得过?”
舒姝不再回话,这还没说几句,廖明珠已经给她竖了两个敌人。
一夜到天明,雨水停歇,却觉得温暖许多,山间树木也变得有活力。
舒姝刚刚穿戴好,想要去问问今日是否回去,刚踏出自己的房门,就见着洪玉芯怒气冲冲的进来,伸着指头直指她的鼻子。
“你说,是不是偷拿了我的东西?”
“何意?”舒姝不解,这一大清早的,被人这样莫名其妙的指责。
“我的白玉手环不见了,昨日我们三人都去听经了,就你在房里,快给我交出来!”洪玉芯咄咄逼人。
廖明珠从自己房中出来,一身鲜亮:“什么事?不会你放在别的地方了吧?”
“我记得清清楚楚,放在桌上,山上石头多,怕碰坏了才摘下来的。”洪玉芯脸儿鼓鼓的,显然认定是舒姝干得,“再说了,这里就你是从宁安巷来的。”
“不是我!”舒姝下颌抬高,并不畏惧,即便洪玉芯手中有鞭子。
廖明珠赶紧站在两人中间,做着和事佬:“再找找看?大不了我陪你一件就好了,生这么大气?”
“谁要你的东西?”洪玉芯一嘴堵了回去,丝毫看不见廖明珠脸上闪过的尴尬,“你能赔一模一样的给我吗?我说她怎么跟着来了,怕是惦记着什么东西吧!”
“这……”廖明珠回头看看舒姝,“表姐,要不就让洪姑娘进去搜一搜,没有的话自然就是误会一场。”
舒姝心中一笑,昨夜里还一番姐妹情深的,在洪玉芯面前还不是把自己推出去?
洪玉芯哼了一声,也不管什么,直接便往舒姝房中闯。
“且慢,”舒姝抬起手臂,拦在门前,“我没做过,为何要搜?”
“不让进,你心虚啊!”洪玉芯高抬着下巴,一副不相让的状态。
“表姐,就去看一看,没有的话不正好证明你清白吗?皆大欢喜。”廖明珠走过去,摇了下舒姝胳膊。
“不成!”舒姝也不相让,人家先是认定她头东西,接着又想践踏她,冲进房中搜?就觉得她是宁安巷过来的,穷吗?
什么皆大欢喜?她们搜不到什么事没有。她呢?就这样随意给欺负?就算放了人进去,谁敢保证屋里真的没有那手镯?她没拿,别人不会栽赃?
“你给你闪开!”洪玉芯几乎红了眼睛,京城里,谁敢这样对她?还是个罪臣之女!
“认定是我拿的,你就给出证据。”舒姝寸步不让,一个白玉镯子,她以前什么宝贝没见过,稀罕别人的?
若是真想要,薛鉴捧月楼里的宝物,她随便带出一件便是价值连城。
洪玉芯气笑了,想要动手,又顾忌母亲说的话,必须忍着:“你跟我这样说话?你看看你,一身寒酸的罪臣女!”
“洪姑娘不要说别处去,我只想看证据,否则这污名我可不背。”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势,薛珍从外面进来,手里赫然拿着一个白玉手镯,说话轻轻地:“玉芯,这是不是你的?”
屋里的三个姑娘看过去,脸色各异,以洪玉芯的最好看,白一阵红一阵的。
还是廖明珠笑着站出来:“我说是误会吧。不过这镯子质地甚好,倒是那里的石料?”
她把话岔去别处,并没有半句想为舒姝说话的意思,更别说让洪玉芯道歉。
洪玉芯讪讪接过镯子,有些尴尬的套在手腕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这个时辰用斋饭了,我先过去了。”
廖明珠故意给舒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计较:“咱们也过去吧。”
“表妹先去吧,我再收拾一会儿。”舒姝早就知道,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廖夫人安排她跟着廖明珠,到底是何意?
“好,那我和薛珍先过去了。”说完,廖明珠过去挽上薛珍的手臂。
薛珍一双眼睛眨了下,对着舒姝道:“舒姑娘,别往心里去。要是我早点送过来,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大误会了。”
舒姝看看人,点了下头。
因为昨天的雨,打乱了四人去寺外游玩的打算。也因为早上的隔阂,之间气氛变得怪异。定好了明日路好走了,便回京城去。
一个小尼来,将舒姝悄悄领了出去,一直到了一处小门。
门外,等着一个身着粗衣的妇人,略显黝黑的脸,在见到舒姝时,笑了起来:“姑娘。”
“卢妈妈?”舒姝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卢妈妈,便走了过去。
“我过来问师太借经书,正好听说你在,老夫人说想看看你了。”卢妈妈道,“今日可有空?去后山,妈妈给你炖鸡汤。”
舒姝听人的话,心里猜着怎么知道她在法恩寺,是薛鉴说的?只是让她过去做什么?她心中不想。
见着人犹豫,卢妈妈又道:“你卢伯钓了一只兔子,也给你做了,去吧。”
“我应该没空,要去师太那边听经。”舒姝找了个借口,薛鉴的事她不能再掺和,也不想知道。
“这样啊?”卢妈妈略显失望,却又不甘心,“那你喜欢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卢妈妈不用劳烦,我就不过去了。”舒姝暗道自己把心硬起来,真的过去了,算什么?
卢妈妈双手搓了搓:“老夫人大早的,还亲自下厨做了点心,说姑娘一定爱吃。”
舒姝十分为难,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来拒绝:“卢妈妈,我……”
“你放心,公子不在后山,他回京城了。”卢妈妈立马说道,“我也实话说吧,并不是过来借什么经书,是老夫人让我来请你的。”
“他不在?”舒姝问,京城有事,薛鉴的确不会留在这边。
“不在,姑娘既然有事,那就稍晚点儿过去,”卢妈妈想了想,“就傍晌吧,我让你卢伯过来迎你,就在此处,行不?”
“好。”舒姝推辞不过,勉强应下。
“姑娘别担心,真的就是老夫人想找你说说话,她好多年没见到外人了,”卢妈妈笑着,“用过晚膳,你就回来。”
舒姝点头,左右一顿晚膳而已,花不了什么时候。
已经定下,卢妈妈往回走的脚步也轻快不少。她沿着路往上走,不时回头来与舒姝挥挥手。
回到寺里,舒姝想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碰见了洪玉芯。
对方一副鼻孔朝天,完全看不见她的样子,好像早上的事儿是舒姝的错。
舒姝没管,但是心里明白,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她和洪玉芯算是对上了。
直到过晌,离着和卢妈妈预定的时辰近了,舒姝便开始准备。本来去人家要带些礼物才行,可她两手空空,总觉得失礼。
“舒姑娘?”房门被轻轻扣响,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舒姝开了房门,见着站在外面的薛珍:“薛姑娘有事?”
“能和你说几句话吗?”薛珍一双圆圆的眼睛,轻轻问着,好似怕别人拒绝。
“请进。”舒姝让开门。
“去外面吧,我想走走,又找不到人,想到了你。”薛珍见人答应,笑得可爱,“明珠睡了,玉芯不知道去了哪儿。”
舒姝看看时候还早,便点头应下了。
“我能叫你姝姝吗?”薛珍问,“我觉得名字真好听。”
“好。”
两人从寺后门出来,还是昨天的那条小道,通往竹林中。
舒姝看薛珍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一张脸也心事重重,偶尔轻轻叹气。
“姝姝,我瞒着你做了一件事,你会不会生气?”薛珍停下脚步,站在一根竹子下,表情犹豫,“我……”
“什么?”舒姝不解,她和薛珍并无交集,唯一要说的那就是陆泽封吧,那她还真不想和她谈。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真的很难受,我就……”薛珍声音越说越小,直至低不可闻,“叫了他来。”
“谁?”舒姝皱眉,心里直接被阴郁堵住。
“陆指挥使,”薛珍低着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他前晚跑去与我说,不会定亲……”
说着,她眼中的泪水扑簌簌的掉下,停也停不住:“其实本来就是你俩……我不该介入的。”
“薛姑娘,我曾说过……”
“我知道,可是他真的难受,都离开陆家了,是为了你。”薛珍满脸泪,“我也看出来了,你俩才是两情相悦,也不想争什么,就帮帮你们。”
“帮我们?”舒姝头一疼,转身想走。
薛珍一把拉住她,脸上带着祈求:“他都来了,大老远从京城跑来,你至少去见见他啊?”
“你松手,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舒姝想抽回手,却没想到对方小小的个子,力气却不小,死活就是挣不开。
“姝姝别这样狠心,陆泽封也是有苦衷的,你至少听听他说什么,好不好?”薛珍哭得厉害,就是不松手。
“我不想听。”舒姝无奈,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还听什么?
“他为你这样,你这样狠心?”薛珍撕着嗓子喊,“就听一句话都不肯?求求你,别走,他会伤心的。”
“狠心?”舒姝笑着两个字,她狠心吗?
薛珍回头对着竹林喊:“陆泽封,你出来啊,我把她带来了!”
舒姝看去竹林里,就见着一男子走出,的确是陆泽封。她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都无法摆脱?
“姝姝,他真的有苦衷,你听他解释?”薛珍松开自己的手,双眼含泪看着走来的男子,随后抬起手臂挡着脸,呜呜哭着跑出了竹林。
跑出几丈远,人好像被绊了下,摔在地上,然后顾不得疼,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伤心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
舒姝看着走近的陆泽封,见着人脸上的悲伤。那日银楼,他和她都知道了真相,倒是没想到他会离开陆家。
薛鉴这人做事就是狠,这和直接拆了陆家有何区别?
“姝姝。”陆泽封站在两步外,视线正好看见摔在地上的薛珍,“你别怪她,只是她说露了嘴,我才知道你在这儿,追过来的。其实她也挺无辜的。”
舒姝瞧瞧来人,脸上憔悴不少,一身随意的衣衫依然可见郎君翩翩。
“我没有话同你说,你走吧。”
“是我错了,当日之事我知道了,其实……”陆泽封双拳攥起,脸上痛苦。
舒姝一笑,直接替着人说出后面的话:“是陆夫人,你的母亲将我当成礼物,送去了献王府。”
“你知道?”陆泽封愁眉锁起,眼前女子眉目如画,淡淡笑意冷漠疏离,“薛鉴与你说的?”
舒姝不说话,谁跟她说的有什么关系?
陆泽封咬住牙根,往前逼了一步:“你还跟着他?你知道他不会真心对你的,就只是……”
“只是什么?”舒姝对上陆泽封的眼睛,他果然也是这样看她,认为她靠着美色讨好薛鉴。他眼中的她就是这样吧,还跑来美其名曰的解释,难道不是来羞辱她的?
她嘴角微颤,无波的眼睛多了愤恨:“为什么不说?陆指挥使高高在上,自然不会明白一个人拼命想活下来的艰难,即便是把自己献上去。”
“姝姝,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泽封突然无言以对,她落得今天不是她想要的,是她没有办法。
“薛姑娘出身好,冰清玉洁,还一副善良心肠呢!”舒姝浑身发抖,所有人都可以说道她,唯独陆泽封没有这个资格。
“她……是家里安排的。”陆泽封心中抽疼,发生的一切让他措手不及,他宁愿事情重来,可以挽回一切……
“那你过来做什么?”舒姝深吸一口气,将脸别开,眼前的人不值得她生气。还是想想如何打发掉,她还要去后山的。
陆泽封看着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他从来没有碰触她一点点,哪怕是手指尖。他总是像看神女一样看她,不敢亵渎,想着有朝一日与她双宿双栖。
“心平气和说说话好吗?”他压下心中的烦躁,想着可以挽回什么。
“陆指挥使请说。”舒姝淡淡道。
“我从家里搬出来,现在住在皇宫侍卫营,是我陆家对不起你。”陆泽封道,又上前一步,能看清舒姝的每根眼睫,她还是那样美,勾魂摄魄。“让我补偿你,好不好?不要留在宁安巷里受苦。”
舒姝好奇了,她仰起娇艳赛花的脸儿,清澈眼眸染上笑意:“补偿?”
“我娶你。”陆泽封说出三个字,被那漂亮眼睛晃了心神,想要伸手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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