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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了, 自从十五上元节那日期,天就没晴过。山间雨气缭绕,四周是相似的景物。
舒姝心中懊悔不已, 回头看着那片竹林, 已是模模糊糊。
现在应该是往山下走,小路也难走,稍有不慎就会脚底打滑。
“不远了,就在前面。”薛鉴手里擎着一片竹枝, 挡在舒姝头顶,为她遮着下落的雨丝, 虽然用处并不大。
他带着她, 嘴角不由翘了下, 感觉他像是拐走了一个小媳妇儿。
舒姝则越走越不信, 薛鉴回到京城才多久?怎么会知道法恩寺的路?就算是后山刘老夫人那儿,人也是说他不常来这儿的, 他说知道避雨的地方?
正想着, 两人绕过几棵树, 已经到了山底, 前面出现一个洞口。
“到了。”薛鉴指着山洞, 伸手抹着舒姝额上的雨珠,“幸好还没淋太湿。”
无法,舒姝跟着人躲进洞中, 那黑漆漆的洞口, 不禁让她怀疑里面是否藏着野兽之类。
“没有野兽,”好似看透她的想法, 薛鉴推了她一把, 将她推进洞中, “这里是寺中师太当初找人打凿的,之前供奉过佛像……”
舒姝看看薛鉴,心中当然怀疑:“殿下怎么知道?”
“不信?”薛鉴并不回答,而是看去山洞里面,“相信里面的供桌也还留着。”
舒姝不再言语,找了临近洞口的地方坐下,看着外面的绵延细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种雨又细又慢。”薛鉴找了些干草生了火,“姝姝没来过这种地方?”
“没有。”舒姝道了声,看着洞口外有一处水潭,可能因为是初春,水量不多,看样子和宁安巷的院子差不多大。
薛鉴走到洞边,看去外面:“这里是山底,雨水多了就会汇成山溪,到时候也很好看。二三月,山顶的杜鹃花会开放,红得像晚霞。”
舒姝抬头看看他,好像他对这边的确熟悉,难道是他年幼时来过?
“姝姝,去里面坐,这边太冷。”薛鉴道,他觉得这话很别扭,因为他不曾说过关心人的话,甚至还会觉得那种话虚伪。
姝姝的确冷,刚刚好了伤寒,她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说笑。于是进去洞中,坐在火堆旁。
山洞并不深,也就两丈深的样子,而在最里面真的摆了一张供桌,只是好像很久远了,已经破旧不堪,至于佛像,也没了踪影。
心里不禁好奇,为何会想要在这里摆一尊佛像?就像薛鉴所说,这里是山谷……
“这雨不会下到天黑吧?”薛鉴回头,对着舒姝笑了笑,不出所料,就看到她脸上闪过担忧。
“我爹他,三日后何时离京?”舒姝问。
“辰时。”薛鉴走回来坐下,手里一根树枝,挑了挑火堆。
火光耀红了舒姝的脸,刚才的阴冷驱散不少:“我可以和他说两句话吗?”
“城外两里处,一处路边茶亭,一般发配人员就是在那儿与家人道别。”薛鉴道,右腿慢慢曲起,“去那里吧。”
“谢殿下。”
“没有别的话说?”薛鉴问,她如果开口,他知道自己会答应她。
“没有了。”舒姝将自己的衣袖抬起,想烘干。
“想离开京城?”薛鉴又问。
舒姝低着头,半垂着眼帘,掩藏住自己的心思,清脆的嗓音道:“不离开,姨母说会照顾我。”
“哦?”薛鉴的疑问带着长长尾音,“你信廖家?”
“那是我的事。”舒姝抬头,对上薛鉴的眼睛,她不想怕他。
可是那双眼睛太深,像是漩涡一样能把她卷进去,最终她移开视线,看去外面的雨帘。
。 。 。
法恩寺,廖明珠的房间内。
婢子已经泡了茶,几本经书摆在小几上,正中还摆了一张棋盘。
洪玉芯没什么兴趣,看着小几撇了撇嘴,这京中女儿家怎么就知道窝在房里,尽做些没有意思的。
“洪姑娘,要不咱俩先来一局?”廖明珠手中捏起一个棋子,“我下棋不太行,你可得手下留情。”
“那好,”洪玉芯一听这话便当了真,直坐去对面,手指搭上装黑子的棋盒,“你那表姐什么样的人啊?怎么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廖明珠笑笑,刚才那话不过是客套罢了,她下棋比不过舒姝,比眼前这位鲁莽洪姑娘却是不再话下的。先示弱一番,人心中就会放低提防,到时候就杀她个措手不及。母亲说得对,洪玉芯不过就是有个好身份而已,脑子根本不好使。
“表姐吗?她自来就是一副娇弱样子,对人话也少。”她想了想,便又问道,“莫不是她和你有过过节?”
洪玉芯随意落了一个棋子,她只是介意舒姝曾经和薛鉴呆在一起。要说最在意的,就是薛鉴暗中藏着的那个女人,可是上回人离京去北方治理雪患,她这查遍了王府,半个人影都没有,不禁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瞎想?
“她怎么没在?”
“我回来的时候也没见着,或许是去了安清师太那边。”廖明珠盯着棋盘,对方的漫不经心给她留下了处处破绽。只表面上还是一副和颜悦色,手里为人送去一把果仁。
洪玉芯撇撇嘴:“她们舒家不是有罪吗?你带她来做什么?”
想起薛鉴对着舒姝笑,她心里就不舒服。
“有罪的是舒太傅,家中女眷倒是无罪之身,毕竟多少沾着皇室的血统,献王殿下开恩。”廖明珠道,貌似无意的落下棋子,直接断了对方一条后路,“母亲念她可怜,无依无靠,便就照顾一二。”
洪玉芯皱皱眉头,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堵死,再看看廖明珠,好像没太在意,仿佛在还是巧合。
“我不喜欢她,感觉跟个妖精一样。”
廖明珠心里发笑,她也不喜欢舒姝,只是人眼下有用,必须好好对待:“妖精?哪里像?”
“看她走起路来跟没有骨头似的,是巴不得人家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洪玉芯哼了声,丝毫不觉自己说这番话不对,“她最好别惹到我,不然我抽了她的骨头!”
“这……”廖明珠攥着棋子,抬起眼来,这都还没开始呢,就想着要舒姝的命了?倒也不错,她正想着站在中间看热闹呢。
“这什么这?”眼看棋盘上一片凌乱,洪玉芯也没了心情,“别说她,就算别人也一样!”
廖明珠脸色一变,似是没想到洪玉芯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亏她还笑着脸伺候着。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成败那得看日后。
“薛珍呢?怎么还不过来?”洪玉芯站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
廖明珠看看棋盘,心中猜测是自己赢了局面,惹了这位不开心:“估计快了,都说好了。”
正说着,外面走进人来,正是薛珍。
她的裙摆湿了不少,绣鞋上沾着泥点子,站在门边捋了捋头发:“我来晚了?”
“是来晚了,该罚你。”廖明珠迎上来,上下打量了人一眼:“你这是跑哪儿了?怎么湿成这样?”
“这里路不熟,走错路了。”薛珍看看不做声的洪玉芯,“洪姑娘。”
洪玉芯嗯了声,随后坐去窗边,听着外面嘀嗒的雨声,好不憋闷。
。 。 。
山洞。
“若是真的下到天黑,该当如何?”薛鉴问,他就不信,她一句话不说。
人真的没说话,他又道:“姝姝,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舒姝盯着火堆,刚才是被他一路拖来的,哪里记得清路?更别说天还下雨,脚底下也滑。不过,料想找找路也会回去的,毕竟这里也是法恩寺的地方。
“姝姝,你是不是饿了?”薛鉴问。
久等不到人的回应,他“咔嚓”一声折断了手中枯枝,顺手扔进火堆里。
因这小小的一声脆响,舒姝心提起一分。她也害怕,跟了薛鉴这段日子,她还是了解他一些,不顺他的意,人就倒霉了。
而她就不要命的给他冷脸,甚至抗拒他,所以无数次,她以为他会上来捏死她……她怕死,想着那些死在薛鉴手中人的惨状,心里就更怕,可她也明白,自己一旦屈服,那便会被他永远锁进笼子里。
或许该提早打算,离开京城了。
“姝姝,”薛鉴拉着长长的尾音,“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本王……”
舒姝双臂抱膝,紧紧抿着嘴,脖子忍不住想缩起来。
“好,”薛鉴笑了声,今日又让他知道了她如何倔强,“不说就不说吧。”
他站起来,直接迎着雨走出洞口,刚刚干了的衣衫重又打湿,而他仿若未觉,将自己的两只袖子挽了起来。
舒姝微微侧脸,看出去,见到薛鉴撩起袍子掖在腰间,随后居然就走进了洞外的水坑中。
薛鉴回头,对上她的视线:“等着,本王给你摸鱼来吃。”
说完,他弯下腰,两只手真的伸进水中。
舒姝看着那变混的水,现在未出正月,刚刚化冻,山中又冷,水肯定很冰,他这是疯了?
摸鱼?他一个手里握着整个王朝的男人,在山间野溪中摸鱼?
再看薛鉴那边,他的手在水中摸索着,顺着水面往前慢慢探着,指尖感受着水中。雨水落在他的背上,发丝落尽水中,染上浑浊。
他的手指摸过石头缝隙,触到一丝油滑,很快逃走。看来真的有鱼,那样就不用让她挨饿了。
“以前在边城,将士们也会在水中抓鱼,看着似乎不难。”薛鉴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洞里的姑娘,“今日我来试试。”
舒姝看着,雨大了,很快就把人淋湿了……
“姝姝,”薛鉴转头过来,然后小心站起来,手里攥着一条鱼儿,一手抓头,一手抓尾,“你看,大不大?”
说完,他走上岸来,直接把鱼扔到舒姝的脚边,那鱼离了水,噗通着肥肥的身子在地上弹跳。
“啊!”舒姝吓得从地上跳起来,连忙退后两步。
“哈哈,肯开口了?”薛鉴双手沾满淤泥,伸开在两边,浑身上下湿透,就连俊脸上也溅上了泥点子。
舒姝见那鱼儿还是不停噗通着,不知道如何处理,遂到了洞口边上坐下。
薛鉴重新下到水里,双手冲了干净,眼睛盯着浑浊水面:“我刚才好像摸到一条大的,跑去哪儿了?”
水坑看着不大,可是无法判断深浅,底下乱石又多,摸起鱼来并不容易。
“在那边。”舒姝忍不住开口,抬手指着水坑边,那堆乱石里,鱼的背鳍都露出来了,想来水里太混,不知道怎就游到那里,然后被困住。
薛鉴也看了过去,随即迈开步子过去,动作放轻,不惊动猎物。
不慎,脚下踩到坑里淤泥,身子一斜,右腿直接擦上粗粝的石头。还未好的伤口痛疼钻心,让他弯腰单膝跪进水中,一只手捂上伤处。
舒姝伸手抓着石壁,想要站起来:“你怎么了?”
人蹲在水里半天不动,似乎不太对劲儿。
薛鉴抬头,脸上全是水,发丝湿透,稍显凌乱:“姝姝,快过来帮我,我被蛇咬了。”
“蛇?”舒姝站起来,刚刚迈出一步,随即刹住身体,“现在这时候,哪里来的蛇?”
差点就跑出去了,这人说谎张口就来。
“咦,吓死本王了,”薛鉴一只手摁着石头,从水里站起来:“不是蛇,是鱼!舒姝你看,它敢咬我。”
说着,手里扔出一条鱼,再次落在舒姝脚边。
舒姝连忙跳开,仍不住瞪了一眼薛鉴,他就是故意的,先是说谎,现在又吓唬她。可是这样淋在雨里真的不会有事吗?这才正月,很冷的。
“胆敢伤害皇族,本王赐这条鱼死罪。”薛鉴睨了一眼那鱼。
舒姝看看人再看看鱼,这些话从薛鉴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
“还是姝姝的眼睛尖,最大的被你看到了。”薛鉴在乱石堆中,抓了一条大大的草鱼,两只手指抠进鱼鳃,提着鱼从水中出来。
回到洞里,他浑身滴着水,已经看不出是身居高位的献王殿下。
“把你的簪子给我。”薛鉴蹲在地上,伸着湿漉漉的手到舒姝面前。
舒姝贴着洞壁站着,犹豫的拔下发间银簪,递到人的手里。
“傻丫头,去里面坐,别看了。”薛鉴把三条鱼拎到洞口,看了眼手中发簪。
“你要做什么?”舒姝问。
“杀鱼啊!”薛鉴站起来,看着墙边的身影,一步过去,挡在人前。
舒姝紧张起来:“殿下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看你不行?”薛鉴手指抬起来,在她粉腮上一抹,“记不记得,在别院时,本王曾经在汤泉池中捞起了一条美人鱼?”
舒姝别开脸,不想再回忆过往,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需要的就是她的身子而已。
脸上的那丝鱼腥气淡淡的,她抬手擦了下。知道他还在看她,便道:“殿下不是要杀鱼吗?”
“其实……本王不会杀鱼。”薛鉴看着三条鱼,“你知道怎么杀?”
“我?”舒姝也不会,以前都是做好了就吃,去了宁安巷之后,很少吃鱼,有也是许嬷嬷来杀的,“就先去鳞?”
“看吧,你也不会?”薛鉴摇头,“想喂饱你,还真是麻烦。”
说完,他走去洞口,和三条鱼面面相觑,簪子在手里已经转了几圈。
“或许和杀人差不多?”说完,薛鉴一簪子直接刺进鱼身上,那鱼疼得摇头摆尾,偏偏他手就是不动,一点儿不松。
舒姝往洞里面躲了躲,就看见薛鉴背对她蹲着,火光耀着他的身影在洞壁上,轻轻晃着,带着他已经变形了的动作。
总算笨拙的杀了鱼,薛鉴重新回到水边,把鱼洗干净。
“剩下的,本王都会。”他找了树枝来,将洗好的鱼穿好,然后放在火堆上烤,“这和烤肉一样,以前在边城,他们抓到野物,就是这样。”
舒姝坐在一旁,手里被塞了一根树枝,串的正是那条最大的鱼。
“本王来教你怎样烤,”薛鉴握上她的手,带着靠近火堆,“别靠太近,会烧糊,也别太远,那样半天也熟不了。”
“你衣裳湿了。”舒姝道,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十分不妥,便收回视线只盯着树枝上的鱼。
薛鉴眼睛半眯,看着那张娇媚脸蛋儿:“不碍事,以前在边城淋几日都无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吧,他早就知道这丫头心软。装吧,以前装乖巧,现在装冷清……看她对家人不离不弃,就知道她重情的,不像他,是真的无情。
天色渐暗,雨丝不减,洞中弥漫开烤鱼的香气。
舒姝是饿了,只是这样吃薛鉴的东西,她心中不想,总这样牵扯……
“快吃,不然一会儿你回去,可没有力气爬山。”薛鉴道,有些期待的看着舒姝手里的鱼,他想看她吃东西,“本王出鱼,你出簪子,公平交易。”
“谢谢。”舒姝说的小声,轻轻拿着鱼来到眼前。
“你的簪子毁了,以后赔你一根。”薛鉴道,手里的烤鱼对他并没有吸引力,他想吃她。
“不用了,不算贵重,比起殿下以前送的,不算什么。”舒姝并未看人,想着缠绵时,他套在自己身上的链子,那不就是想锁着她?
薛鉴盯上舒姝的脚踝,往事当然不会忘记:“你说踝链?”
第一次给她系上,是因为她的脚真的漂亮,粉嫩的白玉一样。后面也总喜欢给她,其实她是否知道踝链又另一个意思?
踝链,怀念。
舒姝吃的不多,那条鱼烤了后,虽然小了些,却还是连半条也未吃上。
她看看外面,雨势似乎小了,想趁还亮着赶紧回去,眼光一扫却看见薛鉴的右腿。湿透的白色裤管,印出了一片红色,渐渐往靴子里蔓延进去。
是血?难道他刚才在水坑里受伤了?
“看什么?”薛鉴放下衣袍,挡住自己的腿。
“殿下该赶紧回去,包一下腿。”舒姝收回视线。
“已经快好了。”薛鉴淡淡一声,对这伤好像并不在意。
“雨小了,可以回去了。”舒姝站起来,想了想,“谢谢殿下。”
是他,她才有了吃的,继而有力气回去法恩寺。和以前相比,他是有些不一样了……算了,她根本不想知道。他和她注定不是一种人,不该牵连在一起。
思及此,舒姝迈步往洞口走。
“姝姝!”薛鉴一把抓上人的手腕,轻轻一拽就拉了回来。
“你……”舒姝往后退了一步。
薛鉴随着她逼近一步,如此到她后背靠上石壁,再无路可退。
他将她困住,看着她惊慌失措,微凉的手落在她的脸侧:“姝姝,如果本王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还跑不跑?”
“不知道!”舒姝别开脸,别这句话吓得不轻。只对她一个人好,她才不要。
“难办,”薛鉴叹气,手指捏着小巧的下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说着,他低头靠近,薄唇吻上她的,尝着她的颤抖,逼得她无路可退。
他压制住她的双手,索取着她的温暖。久违的甘甜重获,便是不可收拾的得寸进尺,几乎想触及她的每一处。
嘴角溢出呢喃的模糊:“什么都可以……给你。”
四片温暖交融,难解难分,恰如外面的春雨缠绵无尽,男子好听的声音变得低沉,眷恋着香软樱唇:“命都给你……”
舒姝被人勒紧,体内几乎被吸了干净,脑子嗡嗡作响,眼睛布上一层水雾,在他的手下,她总是无力反抗。
“咳咳!”她别开脸,猛的吸着空气,无力的靠在石壁上,心脏怦怦乱跳。
“记住了?”薛鉴俯身,趴去她发红的耳边,“重新开始,本王只对你好。”
舒姝推不开人,口里是他留下的味道,彼此交换,舌尖微微发疼:“殿下,放手!”
“姝姝不信?”薛鉴皱眉,他还要怎么做?
没有再逼迫她,没有威胁她,更没有再杀人……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耐心,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回头?
他愿意帮她对付陆家,也愿意放过齐仲安,甚至舒沉他都可以不计较……她想要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她开口。
“殿下说什么都可以给?”舒姝问,被逼在墙边动不能动。
薛鉴笑了,他已然猜到她想对他说什么:“那好,以后再说。”
他松开了她,替她理着乱了的头发:“廖家你还是别信的好,廖夫人找你做什么?”
舒姝心中有气,别开脸不看人:“姨母要为我找人家了。”
“哦?好事啊!”薛鉴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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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表示:我是无辜的,明明这无礼之徒先闯进我家,先抓我妻,后抓我妾,最后提着我赐我死罪……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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