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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侍卫身着铁甲跑来, 腰间配着障刀,手掌早已握在刀柄之上,蓄势待发, 随时准备抽刀出鞘。
“什么人, 胆敢来此?”侍卫首领喝了一声,一把刀抽出,直指门边之人。
“有事要办。”明岚淡淡的道了声。
侍卫头领大掌一抬,制止了兵士的前冲。他看着一身男装的明岚, 仔细辨认了下:“原来明侍卫,方才得罪了。”
说完, 他又谨慎的看看四周, 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 才带着自己的手下排好队伍, 继续往前寻看。
舒姝紧紧拉着许嬷嬷,带人躲在门后面,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 这才松了口气。
明岚闪进门来, 锁了小门:“姑娘, 时候不够, 你们尽快点,我去前面帮忙守着。”
说完,她利落抬步就走, 后脑的马尾甩了甩, 落在肩头跳动。
“明岚,谢谢你。”舒姝小声道, 心中对这个不爱笑的女侍卫十分感激, 原来人是这样善良。
明岚没说什么, 只是点了下头,随后沿着小径往前,消失在一片灌木处。
这边,许嬷嬷拉着舒姝的手,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她也发现舒姝最近的确是有些奇怪,时常心不在焉,有时候看着人就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明亮的眼睛染上哀愁。
有很多的郎君盯着姑娘,她心里也清楚,姑娘落到人手里只是迟早的事,只是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薛鉴。就在昨日,她决定让陆泽封见舒姝……她无奈,总归看着以往情分,算是一个归宿吧?
“我……”舒姝低头,视线中是华贵的衣裳,冰冷的配饰,“他答应我,不会让家里人出事。”
“哎,这……”许嬷嬷也不知道如何说,那薛鉴应该是最恨舒沉的。
当年,先皇宠爱薛鉴的母妃,曾经想立人为后,是舒太傅带着众臣反对,理由就是淑妃来历不明,先皇后尸骨未寒……当时,这事的确没成,在众臣压力之下,先皇许诺再不立后。
“他是不是折磨你了?”许嬷嬷颤抖着声音,这是全家人疼宠的姑娘,落到那豺狼手中……她不敢想,脑中总是浮现出姑娘睡在自己房中,一副疲倦样子。
舒姝摇头:“没有打我,只要我听话,他还会给我很多好东西。”
她心酸,说这些好像锋利的刀子在割着她的心。眼下只能忍,就在今晚,他就会跟她说出父亲的事。
“他对你,是什么打算?”许嬷嬷问,心里自然清楚,舒姝不会成为王妃,甚至侧妃都不可能,最好的也就是个侍妾名分。
“我不会要的,”舒姝摇头,找许嬷嬷来,她就是想道出一切,“我和他说好,只在暗中跟着他,永远不要他给的名分。”
“这样?”许嬷嬷寻思着,“姑娘你是想……”
“暂时只能这样,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手里,包括我爹。”舒姝道,现在的她恢复了情绪,有人帮她分担,她肩上轻了些,“等到合适时候,我就离开他,咱们去江南。”
“江南?”许嬷嬷念叨着,“他肯放手?”
舒姝笑了下,其实她心中没底,因为猜不透薛鉴在想什么。按理说,她只是他捏在手中的玩偶,也许厌弃了就会丢掉,可是她又实在怕他会一直锁着她,就像捧月楼中的那些珍奇。
“一定可以的。”她点头,“今晚,他会跟我说父亲的事,所以我不能回家了。”
这就是交易,薛鉴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软肋,确信能够拿捏得住她。事实的确如此,她为了父亲什么都会做。
许嬷嬷长长的叹着气:“苦了你了。”
“不苦。”舒姝摇头,“只要嫂嫂,询儿和你们都好好地,值得的。”
以她一人来换全家,也是划算吧?尽管心中堵得密不透风,但是继续往前,一定会有她想要的结果。
“嬷嬷,现在不能多说,你赶紧回家,等我回去再与你慢慢说。”舒姝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手指勾上铜锁,轻轻一拉。
远处的爆竹声又从门缝中传了进来,□□味儿比方才更重,有的人家已经开始了祭祖。
许嬷嬷跨出门去,不舍得回头看着舒姝:“你小心,快些回家来,询哥儿可等着姑姑呢。”
“嬷嬷放心。”舒姝点头。
小门关上了,舒姝亲自锁死,隔绝了外面的一片爆竹声,只有天空还一闪一闪的,那是烟火一次次的照亮夜空。
她扬起脸,嘴角微微带笑,拖着华丽裙裾,婷婷袅娜。每年的除夕夜,她总是最光彩照人的那个,今年亦是。
“姑娘,要回去了?”明岚看着那扇紧闭的小门,又看看舒姝。那方才还哭泣的女子,此时恢复了端庄,带着世家姑娘特有的高贵。她突然有点吃不准,殿下真能攥住这个姑娘?
“把琴给我吧。”舒姝伸手接过琴来,手指隔着锦布,感触着根根琴弦,她记得薛鉴说这琴叫“滴玉”,果然名字真的适合。
回到了捧月楼,这里依旧是安静的,尽管里面全是一片璀璨。舒姝知道,不过是眼中看着光鲜而已,实则就是一座华丽的笼子。
她刚把琴放于桌上,身后的门就开了,薛鉴从外面进来。
“试过了?”他问。
舒姝摇头,手指轻轻勾着琴弦,指肚感受到紧绷的弹力:“这琴应是放了许久,我只知道些皮毛,其实要有琴师来试调。”
薛鉴走过去,单臂缠上细细弱腰,他皱了下眉。手里抓到的是一颗颗凸起的珍珠,而不是那浅浅藏着的小蛮腰。
“是放了很久了,想想有十几年了。”他收回视线,不看那琴,转而看着她小巧的鼻尖,“去前厅吧,咱们准备过年。”
舒姝抬头看他,弯弯的眉眼,脸色柔和,嘴角缓缓翘起。她抬起自己的手,伸到薛鉴面前。
“压祟包。”
薛鉴没来由愣了下,盯着女子脸上调皮的笑意。他记起她似乎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什么,就只有两人间谈好的交易。
眼看着舒姝眼中闪过失望,继而收回手,转身往楼梯处走,边走边嘟哝:“没有压祟包,我不去。”
薛鉴嘴角弯了起来,薄唇难得变得柔和,只是出口的声音还如以前一样:“你敢?”
就见舒姝刚摸上扶栏的手攥起,跺了脚转过身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随后她就提起裙裾,赌气一般迈开大步,两个肩膀故意耸高,朝着屋门走去。
经过薛鉴时,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轻一用力带来自己眼前。
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的女子,他的手指轻轻的戳了下:“闹脾气?说说,想让本王怎么收拾你?”
舒姝泄了气,小脸儿撇去一边:“根本就不像过年,没有压祟包,也没有满桌子的零嘴。”
“都有什么,你说出来,我让人去准备。”薛鉴道,这小丫头明明在惹他,为什么却觉得这样很可爱?
“准备?”舒姝歪着脸,“现在家家户户都开始过节了,没有铺子开门,怎么准备?”
“本王说能就能,你只管说出来。”薛鉴道。
舒姝听了也不客气,伸手拽着薛鉴的胳膊,就想拉着他上楼。可是她力气小,带不动男人的脚步。
“殿下怎么不走?”她回头问,“我去书房写几张纸,估计三四张就可以了。”
薛鉴把人拽了回来,伸手刮了她的秀挺鼻梁:“明年,一定什么都准备齐全。”
“明年?”舒姝问,心里直接坠落,薛鉴的意思她几乎确定了,他不会放她走。
“今年,把这捧月楼送给你。”薛鉴看着富丽堂皇的厅堂,“最美的楼阁用来藏最美的人。”
舒姝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最美的楼阁不过就是牢笼。
“那姝姝要回送本王什么?”薛鉴问,看着女子发间垂下的珠串,晃漾了眼神。
“殿下什么都不缺,姝姝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舒姝摇头,给薛鉴送东西?她不是把自己已经给他了吗?
“足衣如何?”薛鉴道,他到现在还记得在她房中时,看到的那双小小的足衣。他也听说了,年节前,家人会为亲人准备新衣。
他给了她许多,甚至更多都可以,但是她也应该回送的。
“足衣?”舒姝问,心里想了想,“您有不缺。”
“那你做不做?”薛鉴问,
舒姝抿了抿唇,眼睛闪烁了下:“现在?”
“你能做出?”
“足衣又不难,只需裁好了缝制起来便好,半个时辰就成。”舒姝道。
“好,本王陪你一起,等你做完。”现在改为薛鉴拉着人往楼上走。
舒姝提着裙裾跟上,无所谓,她今晚就是要竭尽所能的哄他开心,因为父亲的事就是他一句话。
书房内,薛鉴抽了一本书,坐在书案后看着,眼神时不时的就会落在灯下的女子身上。
她温婉乖顺,手里拿着一块丝罗折叠起,安静又认真的抹平。
“若是不合适,殿下不能罚我。”舒姝低着头道了声。
她手中的剪刀直接落下,一片完整的布一分为二,整齐的切边,不带一丝粘连。
舒姝抬头看薛鉴,他也正在看她,她对着他甜甜一笑,继而垂下头,看着眼前。她在想,薛鉴应该不知道,年节还有一个习俗,那就是不能动刀剪,寓意会剪断联系,形同陌路。
她脸色平静的缝制着足衣,手中的细针穿透丝罗,针脚细密。
还是安静,甚至热闹的爆竹声也不会传到捧月楼,这里像是远离人世之地,尽管华丽堂皇。
“好了。”舒姝直了直腰背,针线放下,一双做好的足衣摆在腿上。
薛鉴放了书册,起身过来,弯腰拿起那双足衣,眼中闪过什么,手指也用了力。
“做的不错,多做几双。”他伸手摸着舒姝的头顶,看着她一闪而过的呆滞,“还会缝制什么?”
“不会了。”舒姝摇头,她这是还要做他的绣娘?
“收拾下,去前厅,过年。”
舒姝站起来,抬手揉了揉脖子:“前厅有客人吗?”
“没人,不用怕别人看到你。”
舒姝嗯了声,她发现薛鉴换了一件新的衣衫,柔和的竹青色。印象中他更喜欢那张扬的暗红色,好似是血腥染成的一般。
除夕夜没有隆冬时凛冽寒风,让人恍惚觉得多了暖意,天空静谧,点点星光那样遥远。
游廊上的红色灯笼挂了笔直的一串,就好像街上的红艳艳糖球。
两人走着,舒姝低头看着地砖。若是往年,这时候她应该在院子里看婢子们点烟花,念巧总是最大胆的那个,会用手捏着烟花,而她总是躲在游廊中。
念巧会笑着说“姑娘胆子真小,其实烟花并不可怕,只是你心里觉得可怕。”
舒姝觉得念巧说得对,可是她就是不敢尝试,再后面念巧便被嬷嬷们骂了一顿,说她教坏姑娘……
“想到什么了?”薛鉴发现了舒姝嘴角的笑。
“想起放烟花。”
“那个?用过膳,本王带你去南城门,看烟花。”
“好。”
今天两人之间似乎一直很平和,不同于最开始的小心讨好,谨慎猜测,也好似过了前几日的冰冷隔膜。只是舒姝清楚地知道,不过是表象,薛鉴想要一个年节,她就配合着给他。
路上经过一处院子,里面有着淡淡的烟火,从院门看进去,那是廷安和明岚。他们是亲人,年节自然是要在一起,想来这个时候是在给逝世的家人祭祀。
前厅很大,舒姝这是第一次来。偌大的厅堂,摆着一圈桌椅,角落的盆架上放着冬兰,发出淡淡香气,厅堂正中一副气吞山海图,显示出主人不凡的身份。
舒姝从瓷碟中捏起一块点心,身子软软的倚着椅背,另一只手支着下颌。
这里除了她和薛鉴,再无他人,他所说的过年还是这样冷清。
“给你。”
舒姝抬头,看着走到身旁的薛鉴,他的手送到了她眼前,掌心中躺着一个红色锦袋。
“什么?”她接了过来。
“不要问本王要压祟包吗?”薛鉴坐在一旁椅子上。
舒姝捏上抽绳的手顿住了,接着笑着道谢:“殿下,年节安康。”
“过年要说这些?”薛鉴问。
“会说的,去给亲人长辈半年,都要说。”舒姝道,将锦袋收起,“年节不能说打打杀杀的话,甚至大点声点儿都不行,只能说吉利话。”
薛鉴眼帘微垂:“这么多规矩?”
又是无话,两人静静的坐着,如此终于等到午夜用膳。
桌子上满满的菜肉酒食,只是围坐桌前的只有两人。刚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白白嫩嫩的躺在盘子里,然后被一双象牙筷子夹起。
用完膳后,廷安走进前厅。
“殿下,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南城门了。”
薛鉴点头,看了眼身旁的舒姝:“饱了?”
舒姝嗯了声,站起身来。一顿饭吃完了,她还是没等到他的回复。现在又要跟着去南城门,算算午夜已过,此时已经是初一了。
走到门边,她披了浅色的斗篷,低头系着缎带。
“为何穿着素淡?”薛鉴问,白日里她曾一身紫色,艳丽夺目,现在却穿的雅素。
“殿下赎罪,因为父亲身在天牢,大哥也已离去,按理,年夜不能穿着艳色。”舒姝淡淡道。
“好,”薛鉴伸手帮着她系好了带子,倒也没追究,“走吧。”
马车停在王府门外,舒姝头上扣着深深的兜帽,整个人藏在斗篷下,视线中,随着薛鉴的衣角,到了马车旁。
昨晚的那辆马车已经被刺客毁掉,此刻这架还是新的。车厢内带着清淡的木头香气,棚角挂着仙子追月琉璃灯盏,随着马车前行,坠下的流苏轻轻摆着。
舒姝坐在边上,这架马车似乎比原先的那架还大,她甚至在角落的小抽屉里摸到了一面紫菱花小铜镜,旁边放着一枚雕花犀牛角梳。
她偷看了眼薛鉴,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以往她跟着,他肯定一把抓过去,然后就会为所欲为,现在这样规矩倒是稀奇。
“哈……”舒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忙抬手捂住嘴。
“过来。”薛鉴对着舒姝勾手。
舒姝心中叹气,这刚才还说他今日怎样,现下就让她过去。可是这身衣装穿戴实在麻烦,他要是真的撕了……
她移着身子过去,把手儿放在他的掌心。
“躺一会儿吧,应该没那么快到。”薛鉴将舒姝轻轻放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舒姝僵着身子,生怕薛鉴接下来与她荒唐一番,今日是年节,怎么行?
只是薛鉴没有多做什么,手指就只缠着她的发丝,甚至话也没说。
舒姝眨着眼,视线中是华丽的绒毯,锦缎抱枕。马车前行,碾过石板的轻响,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初一会做什么?”薛鉴问,他的手捏上她的柔软耳垂。
“给族里长辈拜年。”舒姝小声道,眼睛不知不觉开始无力,眼皮总想合上。
头顶上传来薛鉴的笑声:“然后会收到很多压祟包?”
“小孩子都会有的,不止是给我。”舒姝脑袋蹭了蹭。
薛鉴低头,看着人儿乖巧,细细的白玉脖颈修长:“可你现在不是孩子了,你长大成姑娘了,甚至可以做娘亲了。”
这句话吓得舒姝没了睡意,心里猜测着这话是何意?她可不想给他生孩子,想想他的可怕,指不定惹怒他,就一手把自己掐死。
“还很远吗?”她岔开话题,她最想的就是和他一刀两断,就像用剪刀裁开那丝罗一样干净。
“你怕什么?”薛鉴的手捏上女子精巧的下巴,“怕让你生孩子?”
“姝姝自知没有资格,殿下的孩子是要将来的王妃才可以。”姝姝道,“嫡庶有别,自然是主母为殿下生养第一个孩儿。”
“嫡庶?”薛鉴念叨着这两个字。
姝姝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当年父亲因为一句嫡庶而得罪了这位献王殿下。
她也不开口说话了,静静的枕在男人腿上,等到的是他的手重新缠上她的头发。
南城门,空旷处搭建起一个台子,周围被兵士隔绝开来,外面满满的围着看热闹的百姓。
舒姝跟着廷安,沿着一侧阶梯登上城墙。这里高,能感受到从北而来的冷风。
暗处,她静静的站着等候,然后就看见城墙下被一群官员簇拥的薛鉴,周围百姓更是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位殿下的风姿。
舒姝想,其实百姓并不在乎天下在谁的手里,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安居乐业,所以尽管才两个多月,京城的那些血腥,大部分人都忘了。
“姑娘,谢谢你帮明岚。”廷安站在舒姝身后。
“是我要谢她,没有她,我怕是死在昨夜了。”舒姝道,原来这俩兄妹人都挺好,就是看上去很冷。
“那是我们的职责。”廷安道,他们侍卫就是为主子出生入死的,从来不会想得到主子的感谢,那是他们的职责。
舒姝也不多说,相比起来,这个廷安似乎比明岚古板许多。
“女儿家不该打打杀杀,让她过平静日子吧。”
廷安笔直的身子,合体的黑色劲装:“有些路选了,就很难回头了。”
舒姝的手摸上冰冷粗糙的城墙,明岚是侍卫,会的本事只是格斗和取人性命,要她过平凡生活或许是会很难吧。但是她要是愿意呢?不会有人想一辈子杀人。
城墙下响起巨大的欢呼声,是那些百姓高举双手,看着他们的殿下一步步登上城楼。
他的斗篷猎猎飞舞,脚步沉稳的上着一级级台阶。
重兵把守着高高的城楼,舒姝看着薛鉴一步步走过来,他望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城楼边,双手扶住城墙。
城墙下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仰头注视,虽然只是看着城楼的一个点。
薛鉴俯视城下,高高在上,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顷刻间,一朵朵烟花冲上天空,带着刺耳的声音,最后砰然炸开,绽开在茫茫夜空,照亮半边天。
恍若白昼,炸裂声便随着城墙下百姓们的欢呼声,带着对新一年的期盼。
薛鉴转身,对着藏在暗处的舒姝伸手,手指勾了勾。
舒姝知道,他是在叫她过去,可是她过去了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
最终,她迈开步子朝他走去,而他也一直伸着手等她。
两只手握到了一起,薛鉴伸开斗篷,将舒姝包裹住,他能试到她微微发抖的手,但是他执着的揽上她的腰。
他的视线落去城墙下:“姝姝,来看这锦绣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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