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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玉芯火气更大, 恨不得把舒姝撕成两半:“你……我根本就没动你,你装什么装!”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何必装?倒是洪姑娘在这里截下我, 想做什么?”
洪玉芯看着自己揪在舒姝衣襟上的手, 又看人细细的身板一副要断了的样子,抽起一只手就要打!
“真动手?”舒姝可不会站着让人欺负,她伸出双手装作去挡的样子。
实则,纤手上的尖利指甲狠狠划在洪玉芯手背上, 又深又力……
“啊!你敢……”洪玉芯是没想到舒姝敢直接反抗她,毕竟人看起来软弱无力, 一推就倒的样子, 直到手背划得火辣辣的疼。
她更加努不可解, 推搡着舒姝的小身板, 想把人扔在阶梯一般。
舒姝双手死死揪住洪玉芯,要死就一起死, 没道理自己一个人受苦。
“这……有话好说, 别动手啊?”廖明珠连忙上来拉架, 显然也低估了洪玉芯的火爆脾气, 心中骂了声蠢货。
几个附近的师太也闻声过来, 见到了这幅场面,谁心里还没有数?这洪家姑娘仗势欺人呢。这两日也见识到人的脾气,见了都是躲着走, 希望这位不好伺候的赶紧离开。这下好, 还直接在寺中开始伤人。
几位师太纷纷双手合十,念叨着:“阿弥陀佛, 洪施主这样实在不妥。”
好歹舒家一位老太妃也在寺中修行, 虽然不是主持, 可是多少年下来,辈分在那里摆着呢。
廖明珠哪敢让洪玉芯真的伤了舒姝,费了这么大劲儿才和这位表姐重新拉上关系,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玉芯,姝姝是我表姐,你这样不由分说就打人,没有道理吧?”
洪玉芯瞪了一眼廖明珠,一时没顾及到,被舒姝又在手背上抓了一把,疼得她龇了牙。
“要什么道理,你怎么不问问她?她这么晚跑哪儿去了?指不定做什么不要脸的事了,你还护着!”
“你……”廖明珠脸上一白,这话是连她也扯上了?
一旁一位年纪大的师太,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们这是大寺,岂容别人如此诋毁?寺中都是修行的女尼,这传出去,出家人的清名可就没了,世人如何看待?
“洪施主,说话要仔细,法恩寺几百年了,从未有过你口中之事!”
边上几个小尼也是齐齐叹气,明明只是清净避世,怎奈别人话语如此恶毒。
洪玉芯制不住舒姝,又架不住众人质问,只能松了手,踉跄的后退一步,不巧踩漏了一截台阶,直接摔在地上,疼得哼唧几声。
“我亲眼看见的!”她捂着跌伤的手臂,冲着师太大喊,“她和……”
“和谁?”师太本想劝人收手,奈何对方还要硬上,这是真想给寺里扣上污名?她怎么能允许,“洪施主说出那人名讳,贫尼亲自带人去抓。”
“我……是,”洪玉芯气得咬牙,可是怎能真的说出来?“难道人还等着你去抓吗?不早走了!”
师太笑笑,单手直起放在胸前,道了声:“阿弥陀佛,既是无影的事儿,我等怎能相信?”
舒姝咳了两声,腮颊挂着清泪,一手扶住廖明珠:“表妹,我就不该来的。知道姨母的好意,可是我……在这儿,只会让侯府蒙羞。”
“表姐?”廖明珠也憋了一肚子火,早上她已经站在洪玉芯一边了,可看着人并不领情,现在更是连侯府都骂上了。
不就是一个将军家姑娘吗?手里握着兵权了不得了是吧?就把其余的人都当成奴婢一样,随意甩脸色?
“洪姑娘,这件事我表姐可没有错,早上你冤枉她,她没说什么;这晚上,你又污蔑她和……同是姑娘,你不知道名誉?”
洪玉芯火气冲到脑门儿,本就是急躁性子,见着没人相信她的话,狠狠地盯着舒姝,想也不想,抬脚就朝人推去。
舒姝早就防备着洪玉芯,知道她是个不认输的性子,见人狠力冲来,便顺势躲到廖明珠身后。
“哎哟!”只听女子一声惨叫。
再看便是廖明珠摔在地上,身上被洪玉芯重重压着,两个姑娘趴在泥地上。
“我的脚啊!”廖明珠杀猪似的哭喊着,“快把她拉开!”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几个小尼围上去,将扭在一起的两个姑娘拉起来。
洪玉芯不解气,捞着谁就是乱打,一时间几个小尼也吓得退后,不敢上前,盯着一脸污秽的洪玉芯。
这哪是千金姑娘?分明就是个蛮横的野丫头!
“住手!”师太喝了一声,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地上的洪玉芯,“洪施主,我们法恩寺太小了,恐怕容不下姑娘。”
“你赶我走?”洪玉芯不敢置信,她是将军府千金,这尼姑竟敢赶她走?
师太不再理会她,只转身吩咐这一小尼:“去帮洪施主收拾东西,赶一赶的话,城门还能进。”
小尼弯弯腰,领了另一人便急急往着客房去了。
洪玉芯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全是泥沙,那还看得出方才的模样?
她指着舒姝和廖明珠:“她们为什么不走?”
“这两位姑娘想必是伤着了,送回客房,早些休息吧。”师太对着舒姝二人行了礼。
洪玉芯暴跳如雷,可她现在力气也耗光了,根本跳不动了,只一张嘴沾着唾沫星子不罢休:“好!等我爹带人来烧了这座黑寺!”
师太倒也不介意,微笑回应:“若真是天意如此,那也是法恩寺的劫数。”
烧法恩寺?就凭将军府,敢吗?不说这寺院已有几百年,就是在这里修行的几位前皇妃,他们洪家也不敢动手!
“好了,洪施主趁早赶路吧!”说完,师太转身离去,“此事我去与主持说清楚。”
洪玉芯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气得哭了起来,一起跟来的婢子根本不敢说话,也不敢上前,缩着脖子站在人身后,生怕自己跟着遭殃。
这边,廖明珠崴了脚,疼得直掉眼泪,狠狠地瞪着洪玉芯,恨不得上去给人活扒了皮。
“表妹,赶紧回屋吧,这脚还得好好看看才是。”舒姝扶上廖明珠的手臂,又对人的婢子道,“去问问师太,要一些药吧。”
两人搀扶着廖明珠回到屋里,没了外人,廖明珠直喊疼。尤其看到肿着老高的脚踝,更是怕得要命。
她靠在床上,眼里直掉泪,嘴里骂个不停:“太过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粗俗的人,野蛮无理,不识好歹……”
舒姝坐在一旁,轻轻劝了两句:“以后不与她相处就好了,看她力气也大,一双手差点掐死我。”
“表姐,她说你和谁见面?”廖明珠问,心里不是没有疑惑。
“若是看着不顺眼,我就是逗一只猫儿,也会被人说成别的。”舒姝好似并不在意,“不过就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来自宁安巷吧。”
廖明珠想想也是,洪玉芯处处针对,不过就是因为之前献王曾经接近过舒姝……就这点度量,还能做献王妃,进门几个月就会气死吧?
“过分,侯府还容她这样瞧不起?”
舒姝不言语,今日之事廖明珠和洪玉芯彻底变得对立,就算以后表面如何,心里是合不到一起的。这个表妹想为她树敌,那便拉着一起吧。
经过一晚的闹腾,次日,剩下的三个姑娘也准备回京了。
马车就等在山门下,脚还没好的廖明珠是被一个壮实的婆子背下山来,稍稍动一下,她就会大发雷霆。
说到底都是养尊处优的姑娘,谁受得了谁的气?也不知道这件事后,廖夫人和陆夫人之间会变得怎样?
马车上,廖明珠蔫蔫的倚着靠枕,什么话也不想说。
舒姝刚坐好,就见着门帘被掀开,红着一双眼睛的薛珍钻了进来。
“明珠,姝姝,可以和你们一辆车不?”她细声细气的问着,拿着帕子拭了下眼角。
廖明珠有些烦躁,但还是笑着坐好:“正好有人说话,你怎么哭了?”
薛珍坐进车来,闻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也不知道为何,我什么话都没说,玉芯昨晚就数落我……”
“她?”廖明珠皱眉,当即想起昨晚的窝火,人把她压在泥地上,害得她瘸了一只脚,“连你也骂了?”
“我就是劝她,大家都是姐妹,好好说开就得了。”薛珍一双眼睛肿的像金鱼,脸上带着淡淡的委屈,“是不是我说错了?”
“你没错,是她……”廖明珠顿了下,“别哭了,瞧瞧脸儿都哭红了。”
薛珍又看向舒姝,嘴巴犹豫的张了张:“姝姝,昨天的事你别怪我。我就是见不得别人难受,以后我不会了,你别气呀。”
“薛姑娘说的是哪件事?”舒姝问,她现在倒觉得这薛珍不简单了。
表面上一副清纯无辜,说话也让人觉得心疼,就连陆泽封似乎也对她有了什么……按常理来说,她可没必要和洪玉芯闹翻,难道真的只是好心?
薛珍连忙笑笑,摇摇头道:“就是手环的事,我总觉得要是早一些送过去,你和玉芯就不会有矛盾。”
“这事本就不是咱们的错。”廖明珠接话,她与薛珍走得比较近,心里的确怨着洪玉芯,“不说这些了,我听说万宝银楼来了些首饰,改日一道去看看吧?”
听到“万宝银楼”四个字,薛珍脸色变了变,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低眉顺眼的舒姝:“好,姝姝到时候也去吧?”
舒姝没说话,只笑笑。让她跟去做什么,帮着选哪支钗环好看吗?
一路上,薛珍委委屈屈的,廖明珠一直宽慰着。
如此,马车回了京城。舒姝因为想知道大哥的事,便跟着一起到了明顺侯府。
廖夫人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将两个姑娘接来自己院子里。看着廖明珠伤了一只脚,不争气的瞪了一眼女儿。
“天晚了,留在来用膳吧,”她坐在正中的主座,对一旁的婆子道,“下去准备。”
婆子应着,便笑着退了出去,脸上一片乐呵,完全不像年前舒姝来的时候。
“明珠,你的脚能不能走动?”廖夫人问,“好好地去一趟法恩寺,怎么就……”
“还不是……”廖明珠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大概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廖家不能和洪家撕破脸,“养几日就会好的。”
“几日?”廖夫人脸上明显带着不悦,“那今晚呢?”
廖明珠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开始下黑,但是实在没有办法,难不成瘸着一只脚去……
“改日呢?”
“什么事儿都是你能说的算吗?”廖夫人数落着,只能看去安静坐着的舒姝。
女子十六七岁,正是花一样的年华,模样绝顶,身段只看她走几步,便知道内里真正的身子绝对错不了。这可不就是专门给男人勾魂儿的?
“明珠,你先回房,让人帮你看看脚,我和舒姝说两句话。”廖夫人放下茶碗。
有些事情不能因为廖明珠脚伤了,就耽搁下来,该做的还是要做,机会错过可就没了。
“娘,我……脚还能走的。”廖明珠着急道,忍不住看去舒姝,眼中闪过妒忌。
“行了,先养好,回访歇歇吧。”廖夫人道。
廖明珠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被搀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走,姝姝陪着姨母用膳。”廖夫人站起来,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一路回来,也饿了。”
舒姝整理了衣裳,从绣蹲上站起来:“谢姨母,我嫂嫂应该在家中等着了,我就不打搅了。”
“瞧,姨母还能把你拐了不成?”廖夫人故意责怪的笑着,“还是怨着我?”
“哪会?我来就是想知道,那送信之人可找到了?”舒姝问,有时候对着虚情假意的人,实在无力。
“先用膳,慢慢说。”廖夫人顺势拉着舒姝,往偏间去了。
桌上摆满了菜,舒姝眼前碗中夹了好多菜,推城了小山一样。再看看那和颜悦色的姨母,总觉得人是对她太好了,好得有些让她不敢信。
“我派人去打听了,那送信的人离开了京城,去了外面做买卖,想是要过些日子回来。”廖夫人放下筷子,看看低头吃饭的姑娘。
“外地?”舒姝心凉了半截,这就是说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就无法得知那信到底是何时写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都要有自己的生计不是?”廖夫人也是一脸惋惜,“要不,你搬来侯府,什么事情打听到了,也方便跟你说。”
“这就不必麻烦姨母了。”舒姝委婉拒绝,想着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个人,可是别的信息廖夫人一个字也不透漏。
“你老住在外面,让我怎么安心?姐姐在天有灵,也会怨我的。”说着,廖夫人伤感的抽泣两声。
舒姝看人的样子,以前她来求她,人可是避而不见的。
廖夫人的眼揉的通红:“你来了,明珠也有个伴儿,像昨晚,如果不是你们二人合力,定是要被人欺负的。”
“我现在帮不到明珠的。”舒姝道。
“谁说的,你们俩就该互相扶持,姐妹俩一条心。”廖夫人的手搭在桌沿上,“你也不小了,真就想窝在那宁安巷?”
舒姝听着这番话,难以理解。廖明珠以后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廖夫人坐正身子,看看舒姝身上衣裙,皱了下眉:“你看看,穿成这样,我上次给你的衣裳,不喜欢?”
“并没有,只是觉得去法恩寺,不必过重打扮。”
“你跟姨母来。”说完,廖夫人将舒姝拉进自己房里。
她从壁橱里取出一套衣裳,放在榻上:“这是给你准备的。换上这件,现在天暖了,你身上这套都旧了。”
“不用……”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赶紧换上,我去水榭等你,你嫂嫂也过来了。”说完,廖夫人就往外面走,临了回头又道,“不换上,姨母便不让你去。”
人走了,屋里静了。舒姝看着那套叠着的青葱色衣裙,连着腰带的绣工都是一流的,边上还摆着一串腰间璎珞挂饰,一看便是早就准备好的。
只是为什么嫂嫂会来?是来接她?
换上衣裙,舒姝去往水榭。路上人很少,路边的灯盏散发出朦胧光芒。
她拽了拽衣裙,好看合体,就是上身有点紧,那腰间束带太宽,勒着腰细细的。其实有些冷,并不如她原先衣裙暖和。
舒姝搓了搓手,诧异一路上没看见人。侯府的路她是熟悉的,走过不知道多少遍,所以很容易就找到湖中水榭。
水榭一片灯火,盈盈水面也被映亮,蜿蜒折叠的走道浮在水面上,通去湖中心。
廖家的这处水榭是带屋子的,天凉时可以在室内玩耍,下棋,弹琴,亦或是烹茶赏景。
舒姝走在过道上,心道廖夫人何以将嫂嫂请在这边?是避着廖家老夫人?
她扶着水榭栏杆,转到前面,待看到立在水边之人,当下就愣住了。
朱红色柱子,那人斜着身子倚着,看着面前漆黑的湖水,灯火打在他的身上,背影变得模糊……
待醒上神来,舒姝轻轻收回脚步,想着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薛鉴转身,盯着想逃的身影,似乎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她。看她缩头缩脑的,想必是觉得自己没有发现她吧?
她一身衣裳真好看,飘飘若仙,那腰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但是也好久没有真正的捏拿了。
“回来!”
刚背过身来的舒姝吓得后背僵直,便又听见身后男人的笑声。
“你怎么在这儿?还……”薛鉴一步步走着,这身衣裳他是觉得好看,但是不希望别人也看到,尤其这侯府中还有一个廖千恒。
舒姝回过身来,做了一礼:“见过殿下,我是来找嫂嫂的,可能走错地方了。”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父亲和邓淑妃的恩怨也好,他和她过往的恩怨也好,总觉得整着结成了死结,每每想起,便觉头疼。
“找嫂嫂找到这里来了?”薛鉴不觉得舒姝是撒谎,但是跑来了这里,就让他觉得……
“是,可能我听错了。”舒姝回着话,低头看着自己微摆的裙裾,“我这就走。”
薛鉴坐去舒姝身边的石栏,伸手握着她的手。所以有些人真的是想透了办法,连她都算上了吗?可怜这丫头还不知道。
“姝姝,说说话再走。”
舒姝抬眼看着他,他这样坐着,两人的眼睛可以平视了。他的一张脸真是好看,只是有时候实在吓人。
“殿下的腿好了?”
“还是疼啊!”薛鉴现在有些知道这姑娘的脾气了,外面看着娇滴滴的,其实心里坚韧,然后又很心软……其实真正的她,他是不是从来没见过?
他想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似乎是因为变故,她将以前的自己全部隐藏了起来。
“我该走了。”舒姝总觉得别扭,尽管两人做过最亲密之事,可是真正面对,有些说不出的隔阂。
“你知道廖家为何让我过来?”薛鉴攥住人的手,不放她离开,“还有齐家,陆家?”
“为何?”舒姝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是因为当年之事。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猜对了。”薛鉴道,“母妃的事,他们当年都有份。”
舒姝深吸一口冷气,若是薛鉴真的要算账,那京城世家几乎全灭了……那么洪家进京,又是不是与这有关?难怪所有人都往献王府送东西,讨好薛鉴。
“陆家把你献上来,齐家把齐仲安手里那些联名的书生名单献了上来。”薛鉴说着,“当年可是全都站在一起的。”
一阵夜风来,舒姝打了个寒颤,肩头缩了缩。
薛鉴看着舒姝这一身打扮,玲珑身姿若隐若现,平时紧紧藏在衣服下的一双绵软,此刻也被凸显出来。大了一岁,好像人变得更……想上去把她拖走。
他移开视线,喉结滚动了下:“带你去皇家别院,好不好?上次你去哪边遭罪,这回就让你过去玩儿。”
“我不去。”舒姝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薛鉴手用力,一把将人拽来身上搂住,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冷,是不是?”
“没有。”舒姝撞在人身上,头一晕,下意识的就想逃。
“别动,”薛鉴趴在人的耳边,舌尖滑过她的耳廓,瞬间变感受到怀里人的战栗,“姝姝,薛郎喜欢你呀。”
舒姝耳朵嗡嗡作响,耳边的舒润蔓延,一直滑到耳垂。她身子缩着,无法支撑的她只能双手扶着他的腰。
“不……别这样。”她声音发颤,那早已经忘却的感觉,此刻像洪水一样卷土重来。 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