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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着云彩翻滚, 亦带着舒姝的裙裾飘晃。淡淡的水清色,那样有生气。
她开了口,却只能叫他一声“殿下”, 旁的什么也说不出。她和他原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想说什么?”薛鉴站在崖边, 等着人说话。
“是……卢妈妈叫我来的,我不知道……”舒姝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低头看着轻晃的裙裾。
“明白,”薛鉴身子靠上巨石, “我来了,你就不会过来, 是吧?”
“我还是回去了。”舒姝转身, 或许还是不要多说了。
当年父亲对付邓淑妃, 可现在舒家也倒了, 又何必再计较什么?
“姝姝,你真的不过来看?”薛鉴问, “你不过来, 我就跳下去。”
“殿下莫要诓人了。”舒姝回头, 看着人对她笑, 似乎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阴冷献王。
“就看一眼吧, 你不会吃亏的。”薛鉴走过来,伸手抿着她吹乱的发丝,“大不了, 你觉得不好看, 就把我推下山去泄愤。”
舒姝跟着人到了崖边,乍往下看有些头晕, 总觉得自己站不稳, 便会一头栽下去, 粉身碎骨。
“是不是觉得很高?”薛鉴问。
舒姝眯着眼睛看了下,连忙退了回去:“看完了。”
“你看到什么了?”薛鉴问。
“我看到……”舒姝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害怕头晕,“石头。”
薛鉴噗嗤笑出声:“好吧,那就石头吧。等下次你胆子大了,再带你看。”
“殿下……”
“这里没有殿下。”
“公子……”
“先回去用膳吧。”
说完,薛鉴先行走开,几步外停下:“姝姝,快跟上。”
晚膳,是在老夫人屋里用的,一张桌上摆了几道菜,一道汤。看着有些粗糙,但是分量很大,味道也好,看得出卢妈妈的为人。
舒姝局促的坐着,手里攥着筷子,只盯着自己面前的米饭。以前和薛鉴同桌用过膳,只是和他的长辈在一起,总觉得别扭。
一块兔肉夹进她的碗里,抬头看是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这么瘦,多吃点。”老夫人笑着,“你下次过来,我让卢妈妈给你做烧鱼。”
“不敢打搅。”舒姝小声道。
其实刘老夫人应该讨厌她的,是她的父亲害当年对付邓淑妃,让人家失了女儿……
“你不喜欢吃鱼?”老夫人问,“那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卢伯去给你准备。”
舒姝笑着摇头:“不是,我是说以后可能不会……”
“她是说喜欢吃烤鱼,”薛鉴头也不抬,直接截了舒姝的话,“就是放火上靠的那种……咳咳!”
“你怎么了?”老夫人看着薛鉴,眼中带出担忧,“病了?是不是昨日淋着了?还是腿……”
“没有。”薛鉴简单两个字,不再说话。
老夫人无奈摇了下头,手在桌子底下敲了一把薛鉴,眼神示意着低头吃饭的舒姝,意思是让他主动些。
薛鉴嘴角一抿,不过终是拿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去舒姝碗里:“姝姝太瘦了,多吃点儿。”
“咳咳……”舒姝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脸颊羞赧发红,另一只手不好意思的去端茶碗。
这是薛鉴?他会在人前对人好?还当着老夫人给她夹菜……
谁知对面的人笑了声,随即他便看着老夫人道:“她脸皮薄,是害羞了。”
舒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难为情。她和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何还说的这样?
老夫人听了哈哈一笑,心情是发自内心的好:“哪那么多规矩?在这里吃饭,怎么舒心怎么来。”
她伸手为舒姝顺着背:“没事的,喝口水压压。”
一顿饭艰难吃完,舒姝忙不迭的提出想回去,并一再表示自己认识路。
刚出了院门,看着黑漆漆的山路,她想着仔细走的话,应该很快就回去了。
只刚下一个小坡,舒姝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紧张的回头看。
一只手落在她的头顶,揉乱了她的头发,又滑到她耳边,捏了她的耳垂。
“犟丫头,不怕被野兽叼了去?”薛鉴在山道上将人截住,“老这么跑,有意思是吧?你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能跑多快?”
“根本就没有野兽,都是自己吓自己。”舒姝嘴硬着,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不是以前了。
“你过来,她很高兴,吃的都比平日多,”薛鉴挡住路,并没有想让开的意思,“她很喜欢你,方才真的吩咐卢伯去抓鱼。”
他的笑声回荡在黑夜中,手忍不住伸出,去捏那软软的腮,手指刚碰触到,人儿便躲开了。
“殿下让让,我该回去了,表妹还等着呢。”舒姝催促着。
“廖明珠不会担心你的,”薛鉴嗤笑一声,“不如我带你去摘花,好不好?”
“不去,”舒姝拒绝,“殿下的腿还是……”
“你知道了?”薛鉴动了动自己的右腿,“我说的你从来不信,别人说的你信。就像你其实知道廖家不怀好意,可还是靠过去,你就这样想躲我?”
“不是躲,我想过自己的日子了,殿下也要准备娶妃了,”舒姝对着黑暗中的人道,“我的存在算什么,总归不太好。我说过,只做……”
“正妻!”薛鉴直接帮人说了出来。
“对,我母亲是郡主,父亲是舒家长子,我舒姝当然……”
“明白说一句,是不是谁给你正妻之位,你就嫁他?”薛鉴问。
舒姝一怔,今晚薛鉴说话有些怪,出口很快,让她无法很快地反应过来:“自然!”
“好,那就等着看谁敢?”薛鉴拉住她的手腕,拽来自己身边,“走,送你回去。”
“殿下,你是不是……腿好了?”原本并未察觉,听了老夫人的话,舒姝才发现,薛鉴的右腿的确行动有些迟缓。
黑暗中,薛鉴嘴角勾了下。原来就是这样简单,这丫头心软,定是想起他背她,为她抓鱼……
“会好的。”
舒姝深吸了口气:“老夫人说了以前的事。”
话刚出口,她就见到他的背景僵了下,冷冽的气氛自他身上蔓延,连抓着她的手都紧了些。
“哪些?”
“刘笛玉。”
“呵,说了吗?”薛鉴抬头,仰望着漆黑夜空,“本以为她已经忘了,还让我也忘掉。”
舒姝害怕这样的薛鉴,和方才说笑时判若两人,浑身带上狠戾:“以前是舒家对不起你,但是现在舒家也倒了。”
“你想说什么?”薛鉴话语无波,只有掌心的手儿能给他温暖。
“那这样……”舒姝忍不住想后退,可是手握在对方掌中,她离不开,“可以算扯平吗?”
“扯平?”薛鉴低低笑了声,伸手抚上舒姝脸颊,便就试到她的害怕,“然后呢?”
“世上再无舒家了,还不行吗?”舒姝问,脸边的痒意,像是一条毒蛇在攀爬,让她浑身汗毛竖立。
“小的时候,我也很简单,看着太子皇兄深受太傅喜爱,倾囊相授,而我也是他的学生。”薛鉴觉得既然舒姝知道了,就不如再让她多知道一些,“我想如果像皇兄那样,太傅也会对我一样吧?”
舒姝不说话,很小的时候,太子和薛鉴是去过太傅府,并且是父亲的学生。
薛鉴顿了顿:“你猜到了是吧?肯定是徒劳,因为他想做的是除掉母妃和我。说我母妃来历不明,他当然知道我母妃的身份!”
“那么……”舒姝酸涩开口,“你当初是故意放过我?是想让我爹看着我受苦,因为你的母亲当年也是如此?”
“你这样看?”薛鉴嘴角冷清,“我对付的是他,还真不至于对付你一个小丫头。”
“不是吗?”舒姝从知道这件往事起,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原来薛鉴不是这样想吗?
“你在难过?为我?”薛鉴低下头,双手捧上一张小脸,“你真是心软。”
“我没有。”舒姝连忙反驳。
“是不是认为之前对你,是在故意折磨你?”薛鉴问,他想知道她心中真正想法,虽然他可能会疯。
“过去了,不想提。”舒姝别开脸,却被那双执着的手再次捏住,“嗯……你。”
“是,我承认。”薛鉴字字清晰,“本来根本没注意到你,谁知道有人把你送了过来,而你又自作聪明与我谈条件,看这事多简单,我又没什么损失……”
舒姝苦笑一声:“本就是舒家欠你的,我认了!”
“姝姝,可是我算漏了,”薛鉴叹气,继而深深的抱住了眼前之人,小声在她耳边,“我没算到,会喜欢你。”
舒姝一阵怔愣,耳边的话很快消失,可是又清清楚楚。他的话能信?人那样坏,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喜欢?怕是只想骗她回去而已。
“不信是吧?”薛鉴自嘲的勾着嘴角,果然以前太坏了,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就是想看见你,听你说话,对我笑……哪怕你只是装出来的,我不介意。”
“你疯了!”舒姝双手推着,想要离开,身子如脱水鱼儿般扭着。
“我从来都是疯的,”薛鉴更加紧了双臂,防止他控制的人儿逃掉,“但我愿意,为你变好的。”
“不行!”舒姝很快折腾得没了力气,被人抱住气喘吁吁,“我只想安生的活着,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傻丫头,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呀。”
舒姝听着这句话,想着以前的种种。喜欢?不能没有你?所以他就那样做吗,从来不顾及她心里所想?
薛鉴吻上舒姝额头,那里敷了一层薄汗,微微甜咸,带着她的香气:“我想带你一起,看繁华盛世,赏四季更迭,舒姝。”
“不可以!”舒姝摇头,以前她只当与他的交易,不怨恨他。可是家族呢?刘家,舒家……
“可以。”薛鉴说的坚定。
舒姝低头,心中杂乱如麻,如何解也解不开。她想起薛鉴的母亲刘笛玉,和自己现在何其相像?所不同的是,她并不想依靠薛鉴。
“我父亲,舒家族人……”
“一年,大赦天下,太傅无罪,归家与家人相聚;舒氏一族,发配者重新安顿,但是不可能再为官。”薛鉴给出保证。
“可以?”舒姝恍惚,他真的能做到?
“可以。”薛鉴再次将人抱住,突然觉得与她进了不少,“你不知道吗?也许打从一开始,你被送来王府,哭着与我开口谈条件,也许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赢了。”
对,是她赢了;而他,才是自作聪明的那个。他很坏,也很疯,人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唯独在意她。
“我……赢了?”舒姝从未想过会是这样,明明她对他的怀抱那样熟悉,以至于他的动作,手喜欢放在哪里……可是现在又觉得陌生。
“没错。”薛鉴轻啄那发抖的软唇,继而加深,辗转绵磨。
唇齿交融,似是绵绵山风,时而急促,时而轻缓。
舒姝双手攥紧,感受对方的肆虐,忍不住溢出细碎呜呜声,眼角忍不住掉出清泪。她迷茫了,想起以前他的所为,耳边又有他刚才的话语,到底该怎么办?
她的腰好像要被折断,被他的手紧紧箍住,死死不松开。
“别哭,”薛鉴试到嘴角微咸,“我以后对你好,再不伤你,你也别跑了。”
他轻轻吻去她的泪滴,听她藏在嗓子眼儿的呜咽。说到底她就是个小姑娘,再逞强也不行,以为自己绷着个脸,就会吓跑别人吗?是不是心里天天都在害怕?
“我要回去。”舒姝吸了一口气。
“那刚才的话,你听进去了?”薛鉴问,然后安静的等着她的答复。
“我想……”舒姝抠了下手心,希望那里的疼意能让她脑中清晰。
“自己的手指甲这样抠,掌心不会疼吗?”薛鉴抓起她的一只手,手指按上那小手掌心处,“害怕,心烦,慌乱,紧张,你都会抠手,现在是哪一种?”
“你怎么知道?”其实舒姝自己都不曾发现这个小习惯,被人这样一说,倒的确是。
“下次告诉你。”薛鉴心情好起来,抬头看着天空,“姝姝,你看。”
舒姝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着层层云彩遮盖处,竟是露出了一角小小的星空,璀璨的亮着几颗。
薛鉴牵上了舒姝的手,带着她走在山路上,崎岖不平,四周一片黑暗。
以前也这样牵着她,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是他想养着的小东西,现在是他想站在自己身侧的人。
到了法恩寺外,舒姝抽回手,一路回来,心情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更加乱。
“以后不准躲。”薛鉴算是全部说出了,“也不会让你哭了。”
“那你会给我一个身份吗?”舒姝低着头,刘笛玉当年是,显然之前薛鉴也想这样做的。
“你就做舒姝。”薛鉴开口,“不会夺去你的名姓,你就是你。”
“殿下不怕天下人说吗?”舒姝嘴唇轻启,能试到根根眼睫都在颤抖。
“呵,”薛鉴捏上人的脸颊,“姝姝认为本王会在意别人如何评价?谁敢开口,直接割了舌头便罢。”
“你……”舒姝无言以对,果然这个男人还是那样,不会变。
“本想给你个名字的,灵犀。”薛鉴道,“不过,姝姝叫习惯了,改不了了。”
他眷恋的把人拉住,手指抚上她的唇:“你知道,习惯最可怕了。”
唇角微疼,舒姝吸了口气,这人怎么就跟狼一样,见什么就咬?
“我要回去了。”她往回抽自己的手。
“好。”薛鉴松了手。
他站在黑夜的小径上,一直看着女子的身影走进小门,然后在也不见。
一个黑影走到薛鉴身后,双拳抱起,垂首弯腰:“殿下,该回京城了。”
“廷安,你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很吓人啊!”薛鉴微微侧身。
廷安一讶:“属下以前也这样的。”
怎么回事?做侍卫不轻手轻脚的,难道还要大张旗鼓?分明是主子盯着姑娘看得走了神,没注意。看来人家说红颜祸水是真的,一个弱的跟小兔子似的女子,让主子这只猛虎俯首。
“你说,老人家的话该不该听?”薛鉴往山下走,留下发愣的侍卫。
“属下觉得老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廷安赶紧抬步跟上,脚下故意加大了动静。
薛鉴回头看看,笑了笑:“是吗?”
外祖母对他说,喜欢人就表现出来,把心里的说出来让她知道,让她心疼……是有些道理。
“明岚多大了?”薛鉴问了句。
廷安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主子,小心回道:“十八岁了。”
不会吧?最近洪夫人帮着主子挑选王妃人选,显然是想往王府中塞人了,现在这时候问自己的妹妹……
“殿下,明岚她……手脚笨拙,什么规矩也不会的,你……”
“那些东西,找人教一下就好了,本王觉得没什么。”薛鉴道了声,他心情不错,也乐得和着侍卫多说几句。
可是,显然廷安会意错了,他兄妹俩跟了主子好多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不,主子怎么能是兔子?
“学那些……做什么?”他本就话少,这样一来更是有些结巴了。
“她是女子,以后别做侍卫了。”薛鉴认为,以后无需让明岚再跟着监看舒姝。
现在他也看清了,当初那样用尽办法想锁住她,不过就是因为在乎她。可是他不会表现,只想用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留住她,甚至当初他想停了她的避子丸,给她一个孩子的。
这边,廷安越发心慌,多年来,主子可没把妹妹当女人看,就跟看他一样,这怎么现在就说……
“不做侍卫?”他问得小声,心里大声祈祷着:舒姑娘,你快回来吧。
“对,”薛鉴不管身后人怎么想,又道,“洪玉孝,你觉得如何?”
“少将军?”廷安想了想,“年少有为,勇猛无敌……”
薛鉴笑了声:“难为你,说了这么文绉绉的话。直说吧,洪玉孝想要你妹妹。”
“不行!”廷安一口拒绝,好像又发现自己太无理了,连忙垂首,“属下是说,明岚只是个野丫头。”
“那本王就回绝他。”
廷安又是一愣,似乎主子今晚很好说话,要不是活生生的在他前面走着,他还真以为是认错了人。
“谢殿下关心,明岚是我妹妹,以前经历过太多,有些地方不适合她。”
薛鉴嗯了声,也没多问。
。 。 。
法恩寺,舒姝踩着路往山前的客房走,前面大殿的灯火通明,那是香客们捐的长明灯。
她走得不快,一趟后山回来,知道了许多过往之事。就像老夫人所说,薛鉴是不可能把这些事说出来的,所以这些年一直是自己背负,那么小的年纪。
正走着,前面路上挡住一个人,双手掐腰,是洪玉芯。
舒姝头疼,这是早上找了麻烦不成,晚上又过来挡路?
“你去哪儿了?见谁了?”洪玉芯口气不善,要是有鞭子在手,恐早就抽了过来。
“这个?”舒姝嘴角轻勾,一脸妩媚,“你凭什么管?”
“你说不说?”洪玉芯上前两步,两只手蠢蠢欲动。
“不说!”舒姝收起笑意,身背挺直,虽一身素衣,但是大家千金的风华无法掩饰,高高在上,恰如月下仙子。
洪玉芯怒火攻心,嘴角扭曲着:“你刚才是不是和……不知羞耻!”
舒姝看对方这架势,莫非刚才看到她和薛鉴了?
“多好笑?我怎么样需要你来管?丢了手环怨我,怎么我出去走走,也碍着你了?见了谁,那也是他愿意来,没人逼他!”
不是看不起她罪臣之女吗?不是认为她来自破落的宁安巷吗?那有什么,她就是舒姝!
洪玉芯哪里经得起这样说?当即气的胸口炸开,跑过来就是伸手抓舒姝,“看我揭了你的皮!”
只是她还未到人前,就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划破了沉闷的夜空,惊醒了整座寺院。
“我没有!”舒姝大喊着,哭泣的声音穿透黑夜,“洪姑娘真要逼死我吗?”
洪玉芯这刚刚揪上人的衣领,没见人反抗逃跑,倒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不由愣了下。
“什么事啊?”听到声音,廖明珠赶了过来,看着眼前场面,也犯了难。
要说洪玉芯不能得罪,可是舒姝是她带来的,还是表姐,就这样让人欺负,她侯府的面子呢?到时候人伤了,那可就更麻烦了。洪家这位女儿没有头脑吗?
舒姝抬手抹了几滴眼泪,委屈道:“表妹,我胸口好疼。”
都看着她软弱可欺?那何不全部拉下水,看看谁会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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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呐,男主告白了。
作者不好意思的说,文名又改了,现在改为《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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