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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晴娘瘫在地上, 哭得撕心裂肺,平时温婉的她此时全然不顾的嚎啕着,嫩白的双手拍打着坚硬的石板路。
舒姝瘦弱的身子晃了晃, 心里一下子沉了无底深渊, 又被人生生撕裂。
“询儿……”她蹲去地上,拽上姜晴娘的手臂,“怎么会这样?”
“我的孩子!”姜晴娘哭着,已经六神无主的她, 现在什么也说不出。
舒姝狠狠咬着自己的腮肉,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舒询是她最心疼的侄儿, 现在丢了?
以前听说过有丢孩子的人家, 但是能找回的有几个?
她不敢想,舒询真被人拐走会怎样?而天下之大, 又该怎样找回孩子?
“姑娘, 你别哭。”念巧上前想将人搀起来, “咱们先找人, 别哭啊!”
现在这个时候, 最冷静的反而是性情简单的念巧,她说先找人,不能哭。
舒姝的好像被人抽了筋骨去, 疼得心都碎掉。她扶着念巧站起, 泪水冲刷着脸蛋儿:“找人!”
念巧又扶起姜晴娘,劝着:“少夫人, 先回家商量下。”
“不行, 找了, 没有!”姜晴娘哭成了泪人,完全听不进去,头发披散着,“谁偷了我的孩子!”
舒姝看看漆黑的夜空,再看看眼前哭得不行的嫂嫂,心中难免起了埋怨,为什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嫂嫂,什么时候的事儿,许嬷嬷呢,她在哪儿?”
“少夫人,你先别哭,快说啊!”念巧焦急的问道,“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找?”
“先回家,别在这里。”舒姝头疼欲裂,柔弱的双肩几乎扛不住了。
她抠着自己的手心,想要清醒,可是不行,丢的是她最亲的侄儿,是她把自己祭了出去才护住的家人。
念巧背着软成一团的姜晴娘,回头看着舒姝:“姑娘,你怎么不走?”
舒姝想走,可是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静静的站在黑夜的巷子里:“知道了。”
她的手扶着斑驳的墙壁,漂亮的指甲抠着,根本试不出疼。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她碰上?她也会觉得累啊!
回到家中,姜晴娘断断续续说着,差不多是晚膳前后,她和许嬷嬷在弄晚饭,孩子起先是在门口玩儿的,后面再出来找就不见了。
“姑娘,要不去找于婶子帮忙?”念巧问。
舒姝摇摇头,于家肯定已经去过了,许嬷嬷不在家,也定然是挨家挨户的去找了。现在这时候已经宵禁,街上是不准人走动的。
“先别慌。”她这样说着,可是她也慌了。
以前府中就有卖进来的仆从,没有父母,更别说有些楼馆也会买些漂亮孩子……
趁人不注意,姜晴娘一把抹了眼泪,直接冲出了院门去,细细的身子溶进黑夜中。
“少夫人!”念巧叫了声,赶紧追了出去。
舒姝倚在墙壁上,从来没有这样无助。就算是当日面对薛鉴,她至少可以谈,但是舒询丢了,她找谁去谈?
就差一点儿,家人就可以团聚了,怎会这样?
那弯冷月已经到了头顶,淡淡的光辉。
于家那边有动静,舒姝知道肯定是人家也在帮忙,只是到了宵禁时间,没办法了。
京城这么大,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如何去找?
舒姝想到了薛鉴,可他今晚在哪儿她不知道。
狭长的巷子里,是一个女子轻轻的脚步,她仔细听着每一家的动静,每当有孩子啼哭,她都会紧张的停下来,屏住呼吸仔细辩听……
她避开大街上巡逻的兵士,只在窄小的巷子里聆听。
直到走到东方开始泛白,她再无力走动,身子软软的顺着墙壁滑下,最后抱着双膝缩成一团,抑制不住的抽泣。
绝望!就算她拼命守护,人还是丢了。
薛鉴找来的时候,便看见旧墙下发抖的人。他是凌晨回府,明岚告诉他的,原是那许嬷嬷找不到舒姝,跑去了王府。
“别哭,我帮你。”他解了自己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
她抬脸,泪痕模糊了整张脸,全是无助和绝望,好像失去母兽的幼兽:“我的脚好疼,走不动了。”
他蹲下,伸手为她擦脸:“没事的,我带你回家。”
他背起她,才发现还是那样瘦,根本从来没有长胖过。而她就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任着眼泪打湿他的衣衫。
“我很没用,是不是?”她心疼的呢喃。
他看着前方:“不,姝姝最好。”
她还在哭,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好受一分。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可是他找来了,头发乱了,是因为跑了很多路吗?
薛鉴把她送回了宁安巷,在院子几个女人的注视下,他把她送进她的卧房,放去床上,为她拉上被子,抬手扫去她脸上的落发。
“傻丫头。”他有些气的,可是看着拽着自己袖口的手,心里只剩下疼。
“你把他找回来好不好?”舒姝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好像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好。”
只一个字,舒姝便再次泪流满面,抖着的双唇再说不出什么。
“要不要谈个条件?”薛鉴的手落上她的额头,轻声问道。
舒姝微闭了下眼睛,轻轻颔首:“知道了,什么都答应。”
“成交。”
留下这两个字,薛鉴离开了,并未看舒家其他女人一眼。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她,做什么也是为了她。刚才的话,相信她们也听见了,正好。
他狠狠的想,要不是这几个拖累,他的姝姝何至于受这么多苦?若是他,这样无用的人早就杀了!
舒姝翻过身去,她知道姜晴娘走进来了。
“姝姝,你……”
“对,正如嫂嫂所见,他就是薛鉴。”舒姝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砸在被褥间。
姜晴娘身子摇摇欲坠,堪堪扶着桌子稳住,她的眼眶发红:“怎么会这样?你……”
“嫂嫂想说什么就说吧。”舒姝闭上眼睛,脸上痛苦不堪。
就算如何努力,始终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地。她真的努力过了,真的!
许嬷嬷上来扶住姜晴娘,心中觉得对不住。若不是找不到舒姝,她怎会找到献王府去?
“对不住,是我的错。”
舒姝猜到了,不说许嬷嬷,其实她自己也想去找薛鉴的。只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了,她以前的不堪。
身子下意识的勾着,她很冷。她不知道嫂嫂和念巧会如何看她,她可是跑去跟了仇人,她就是舒家的不孝女……
姜晴娘看着床上蜷缩的姑娘,一脸悲痛:“姝姝……”
“少夫人别怪姑娘!”许嬷嬷挡在床前,忍不住落泪,“她是为了咱们……”
“嬷嬷,你也知道?”姜晴娘五雷轰顶,一夜间,儿子丢了,小姑子是仇人手里的玩物……
她呼吸不动,眼前不住的发黑:“哇……”
“少夫人!”许嬷嬷赶紧扶住人,“念巧,你杵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
舒姝木然的回头,看着被扶出去的姜晴娘,以及地上留下的那一滩血迹。
她重新缩回被子里,还是抖个不停,不停地埋怨着:“舒正楠,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茶坊没有营业,舒姝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躲在这里,或许是怕姜晴娘看自己的异样眼神。
门开的声音,她缩了缩肩膀,原先漂亮的眼睛变得空洞。
刘老夫人被卢妈妈搀扶着进来,示意人出去,她自己找了那日说话的里间。
进去时,她看见了丢了魂儿一样的舒姝。她怔住了,现在的姑娘像极了当初的女儿。
“姝姝,饿不饿?”刘老夫人坐下,问着。
“你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泡。”舒姝站起来。
“不是你的错,你知道的。”刘老夫人把人拉住,“不喝茶,你坐下。”
舒姝安静坐下,拇指抠着手心:“快一天了,询儿还没回来。”
“总需要些时间,你说是吧?”刘老夫人劝着,“他会帮你找回来的。”
“我都尽力了……”舒姝呢喃着,她把什么都豁出去了,甚至把自己交到薛鉴手里,她想要为家里人走出一条路,看着舒询长大,娶妻生子。
可是有什么用?老天就是这样残忍,生生断了她的路。
“你这孩子,有些地方和玉儿很像,”刘老夫人显得无奈,“不要什么事都背到自己身上,你会受不了的。”
“总要有人背的。”舒姝垂下眼帘,她不背,家早就完了。
刘老夫人语气慈和,布满皱纹的脸漾出一个笑容:“这次,你不妨就选择相信他。”
舒姝看着刘老夫人,是啊,这次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做了。
“会好起来的。”刘老夫人道,带着某种坚定。
。 。 。
傍晚时分,茶坊里又有人来了,这次是个妙龄姑娘,一身风花色春裙,肩上一条柔色的披帛,长长的垂到腿弯处。
“表姐?”廖明珠看着从后面走出来的人,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这才短短一日,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像被风雨打过的花儿。
母亲说的是,这制人就要找对点子,果然不错,舒姝的弱点就是她那个小侄儿。
“你来做什么?”舒姝走过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憔悴,可是用不着廖家人来落井下石。
廖明珠倒是不气,抽了一把凳子出来,也不嫌弃的就坐上了:“昨夜表嫂去了侯府,她没跟你说?”
舒姝皱眉,姜晴娘是跑去求廖家了?那么肯定也去了姜家的两个兄弟那里,人家一天都没出现,自然是不想帮,可廖明珠……
“表嫂也真冒险,大半夜的,不怕碰上巡视的兵将,到时候人家以为是刺客……那可后悔都来不及啊!”廖明珠扫了舒姝一眼,嘴角现了丝笑意,“我娘说咱们是亲戚,就让我过来瞧瞧。”
“亲戚?”舒姝垂下眼眸,掩下其中讥诮。
“询儿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就碰上这事儿了?”廖明珠长长的叹气,“最近京城风气真差,我就听说有些人有特别的癖好,专门抓一些漂亮小孩……”
她没有再说,只是担忧的看着舒姝:“我娘已经让人出去找了,而且……”
“而且什么?”舒姝感觉不对劲儿,就见廖明珠缓缓从身上透出一方帕子。
“表姐,你认识这个吗?”廖明珠笑吟吟的吧帕子递了过去。
舒姝的手指颤抖着伸开那方灰扑扑的帕子,角上绣着一只小老虎,那是她绣的,舒询是属虎的。
“你……哪里来的?”她抓着帕子,眼神恨不得吃了廖明珠。
廖明珠浅浅一笑,脸上却是一片无辜:“真是询儿的?”
“廖明珠,是不是你们把询儿带走了?”舒姝冲上去,伸手就想抓住廖明珠。
跟来的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扭住了舒姝的胳膊,另一个也赶忙上前,彻底将她制住。
身子不稳,舒姝一条腿跪去地上,刚好的膝盖此时再受重创,疼得她叫出声来。可是身上的疼远比不上心中的恨。
廖明珠从没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她柳眉一皱,提着裙子在舒姝面前蹲下。
“表姐,你的头发都乱了,你以前很在乎的。”她捞起一缕垂在地上的青丝,“你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舒姝一天没有吃东西,早已经没有力气,被两个婆子摁在地上,根本动不了。原来廖家一直没有动静,是在想更坏的主意,当真恶毒。
“说什么?”她眼睛死死盯住廖明珠,以及人嘴边的得意。
“天晚了,我娘让我来接你去家中用膳。”廖明珠替舒姝把发丝缠回头上,掩藏着眼底的厌恶,如果自己有这样一张绝美的脸,用得着这般费事?
舒姝将脸别开:“用膳?就这样的客气法?”
廖明珠也不生气,甚至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表姐在宁安巷住久了,染了这边的坏习气,可不得多想点办法?你不用担心,表嫂也过去了。”
“你……”舒姝呆在这里将近一天,原本以为嫂嫂不过来是因为她跟薛鉴的事,却不想是被廖家给带走了?事情来的汹涌,她根本扛不住。
“知道表姐担心表嫂,这不一起叫过去想想办法,看看赶紧把询哥儿找回来,”廖明珠叹着气,“你说是不是?”
她看着舒姝几经崩溃的样子,心里畅快无比。看来舒询不在的这一天,这个姑姑几乎要疯了。
“表姐真在乎舒询啊。”说完,廖明珠站起来,看了两个婆子一眼,“带舒姑娘回侯府。”
舒姝安静了,不再挣扎。哭喊挣扎没有用,只会让自己更乱。廖家做的绝情,这不是赶尽杀绝吗?
去到明顺侯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仆从还和以前一样在府中各处点着灯。
还是廖夫人的院子,花木生机勃勃,被打理的相当好,眼看三月到,便会满园的花团锦簇。
廖夫人坐在软榻上,手中捏着紫砂茶盏,身上一套新做的春衣,看了眼站着的女子,瞧着人有些狼狈,可是一张脸无法掩饰的夺目。
这美人落魄了,那还是招人疼啊,不过不是她这个妇人来疼。
“怎么会这样?孩子无缘无故就没了?”廖夫人叹气,显得极为遗憾。
舒姝看了人一眼,一路过来,她平静了许多。廖明珠和廖夫人都不承认舒询在廖家,可是都找上门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姝姝,上次姨母跟你商量的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样了?”廖夫人耐心的问道。
“我嫂嫂呢?”舒姝问。
“姜晴娘?”廖夫人放下茶盏,“她既然求到我这个姨母这里,我自然会想尽办法帮着找人。”
舒姝不说话,就看着人。不是廖家做的还能是谁?是否连姜晴娘来求救,她们也算好了?
对于舒姝的安静,廖夫人眼中闪过赞赏,她的女儿廖明珠在这方面就差些,很容易就会被有心人抓住短处。
“晴娘现在情绪不稳,我让许嬷嬷和你的那个丫头帮着照看呢,你放心。”
“姨母有心,是把人都接来了吗?”舒姝低下头,看着光滑的地砖。
那只诡异的黑猫在她的腿边蹭了蹭,叫了两声便跳到了廖夫人身上。
“这几日外面不安宁,万一你们在有事可如何是好?”廖夫人摸着黑猫,那东西便软软的伏趴在她的腿上。
舒姝不想和人继续说没用的,她知道人家想要她的妥协,只是这次做得更加彻底,想用家人来牵制她。
“姨母明说,想要姝姝做什么?”
廖夫人一笑,责怪道:“你看你,我是为你好,倒像是我要害你似的,你以后会感激姨母今天做的。”
姝姝攥紧双手。看,人家说的多好听?明明自己就是一枚棋子,帮着廖明珠对付洪玉芯的棋子,她还真是要好好感谢的。
等着,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已经到了这里,廖夫人也不遮掩,直截了当:“和明珠一起进献王府,剩下的那日我都与你说了。你这么聪明,自然明白。”
舒姝沉思着,良久才抬起头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灵动:“我想要名分。”
“名分?”廖夫人摸着黑猫,看着人。
看来还算识时务,还是说当日不答应,是嫌弃自己不给她要名分?
“自然!”舒姝直直看着廖夫人的双眼,“明珠会是侧妃,我也要。”
廖夫人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直接道:“不可能!”
一个罪臣之女想做献王侧妃?不说薛鉴给不给,她这边就不行。廖明珠是侯府嫡女还只是侧妃,舒姝就想和女儿平起平坐?妄想!
只是廖夫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脸上变得温和:“你这孩子,要名分,我也说的不算啊?”
“姨母觉得为难?”舒姝问,脸上淡淡的。
“说实话,这些是洪夫人定下的,我做的只是让明珠带着你过去,”廖夫人顿了顿,低头看着猫儿光滑的皮毛,“不过姨母相信你要是想挣,献王殿下当然会给你。”
“也就是说,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舒姝讥诮一笑,“还要背上一个献媚仇人的骂名?”
“这些都是眼前,你往后看看,你会得到什么?”廖夫人很有耐心,她现在手里有筹码了,不会担心人像上次那样甩门而去,毕竟好控制了。
“那么,”舒姝犹豫着,似乎是无路可走的妥协,“我去了,姨母会帮我照顾询儿?”
“放心,定不会让晴娘母子吃一点儿苦。”廖夫人抬抬眼皮,张开便是应下。
“还有……”舒姝又道,上前来两步,“我会帮着明珠,但是希望以后侯府也是我舒姝的靠山,姨母不要把我当成一枚棋子。”
有些话就要明着说出来,这样人家才会看见她的“诚意”。
果然,廖夫人静静的看着人两眼:“自然,以后很多事都要你们两姐妹联手,侯府不会放弃你们中任何一个。”
话语掷地有声,任谁听了都觉得是真的。
舒姝抿了抿唇:“好,我去。”
舒姝被两个婆子带了下去,廖夫人嘴角的笑消失,不耐烦地将腿上的黑猫扔去地上。那小东西叫了两声,不满的走去了别处。
“娘,她真的答应了?”廖明珠从里间出来,拖着长长的裙子。
“不答应也得答应,”廖夫人舒心的喝着茶水,满意的看着女儿一身娇俏,“就是你以后防着点儿她,别让殿下真的对她上心就好。”
廖明珠坐在廖夫人伸手,伸手帮人捏着肩膀:“她也就有张脸而已,名分是别想了,毕竟是舒家的姑娘。”
“男人就是喜欢她那张脸,”廖夫人冷笑一声,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不就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对了,恒儿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写信回来?”
“估计是气着吧,想让你心软,把他接回来,”廖明珠接话,“娘可想好了,哥回来说不定又惹祸。”
廖夫人点头,眼下不能让廖千恒回来,免得再惹到薛鉴:“你这两日也好好准备,没事儿别出去了。薛珍,你离着远点儿。”
“为何?我觉得与她说话挺好,挺简单的性子。”廖明珠的指头发酸,力气也小了。
“不是牵扯陆家吗?让你那个表姐不舒坦。”廖夫人拖着长腔,“咱现在的好好供着她。”
廖明珠嗤笑一声:“娘真的会让侯府做她的靠山?以后帮着她挣名分,甚至别的?”
廖夫人回头看了女儿一眼,嘴角冰凉:“她自己都说是棋子了,那还痴心妄想什么?”
两母女相视而笑。对,要的不就是舒姝的那副精美皮囊?等着没用的时候,谁还会留着她碍眼? 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