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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我们今天去看的那个电影真的很好看，你下次可以去看看。”舍友看子衿回了宿舍后向她安利她们看的电影，“不过曼曼没去成，她去看牙医了，现在还没回来。”
“曼曼去医院了？”子衿问道。
“嗯。”冯卓点了点头。
“拔智齿很疼的，不知道她一个人害不害怕？”子衿喃喃说道，“估计脸会肿几天。”
“她妈妈陪她去啦，不用担心。”冯卓躺在床上，逛了一天，躺床上简直是一种享受。
过了一会，黎曼曼推门进来了，看到子衿后她有些打量地看着她：“子衿——你回来啦？”
“嗯嗯，我回来一会了，你怎么样啊？”子衿看她捂着一边的牙，“是不是很疼。”
“疼——我都不敢放开手，我这边脸都快成松鼠了。”黎曼曼咧了咧嘴说道。
子衿手机响了，是陆子佩打过来的：“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黎曼曼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哎——疼死了，那个PPT明天再做吧，我太虚弱了。”黎曼曼自言自语道，“这可是我不学习的好理由。”
冯卓她们都笑出了声。
“子衿有没有说她今天去哪了？也不知道她去哪玩了，好不好玩，下次咱们也可以去。”黎曼曼试探性地问道。
“我也太虚弱了，还没问她。”文利说道，“子衿没说就不问了吧，可能是和我们不认识的朋友。”
“嗯——”黎曼曼应了一声。
子衿推门进来了，其他三个人都在床上了，子衿也打算洗洗躺床上了。
过了一会，四个人都在各自床上躺着了，冯卓看看周围，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笑起来了。
“你笑啥？”文利懒得探头去看她便问道。
“当代女大学生的生活就是躺——”
“那没办法，这才军训结束两周，图书馆都快成我家了，今天一个pre，明天一个report，后天一篇paper，放松一下吧。”冯卓说道。
“本来以为来了大学我就能迅速陷入爱情的漩涡，没想到，还是一单如洗，咱们一宿舍单身狗啊——”黎曼曼感叹道，又刻意补了一句：“诶——我是不是太武断了，你们不会有人不是单身吧。”
“嗐，我是。”文利说道。
“我也是啊。”冯卓紧接着说道。
所有人都习惯地以为接下来就是子衿要跟着说一句了，但是子衿没有说话。
“沈子衿，你不会有男朋友了吧?是不是隔壁院的那个学长——”冯卓没有什么心机，直接说了出来。
“隔壁院的学长？”黎曼曼低声重复了一下。
“开学的时候还送子衿到宿舍来着，不过你们那个时候还没来，只有我在。你说是不是，子衿？”
子衿还是没有回答，文利挣扎着坐起来，朝子衿床位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子衿睡着了好像。”
沈子衿确实睡着了，每次看过心理医生后她才能睡个好觉，此前的晚上她总是躺在床上瞪天花板到凌晨。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很沉，虽然宿舍开着灯，舍友也在说话，但是她完全听不到了，就像是从一个黑洞中坠落了下去，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黎曼曼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心里自己嘀咕道：难道就是今天碰到和子衿一块的那个男生，这个沈子衿不简单，刚刚来了学校不久，就有关系这么好的学长了，而且他们中有一个人精神还有问题。她之前只见过体育系的赵天凌来找过子衿，这还挺复杂。
困扰子衿的事情太多了，沈靳言突然去世，沈文被“误打”为了瘫痪，至今还在国外。那个打她的人倒是抓住了，但是他真的只是冲动犯罪吗？子衿一直对这件事情怀有疑问，偏偏是未雨濛刚刚出狱后发生的事情。她回国后也去警察局问过，但是警察说犯人一直称是自己冲动犯罪，他们没有找到蓄意害人的证据，而且当时的情况确实很容易造成冲动犯罪。
大概是一周后，学校bbs上有人发了一条帖子，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录取精神病患者是否会威胁校园安全？”
照片上是沈子衿和陆子佩在精神科门前的照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子衿的侧脸在照片上颇为清晰，但是陆子佩的脸并没有露出来，只有头发。
黎曼曼很喜欢逛学校bbs看一些八卦什么的或者学校相关的有趣活动，看到这一条她快吓坏了。她甚至都在怀疑那个帖子不是她自己发的，难道她梦游了？
黎曼曼马上对比了照片和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她拍到的只是两个人的背影，她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里的惊讶慢慢变成了快感，急切想知道后续的窥探心理，还有看戏吃瓜的激动。
陆子佩和子衿都是不玩bbs的人，所以直到下午照片已经在学校里传开，陆子佩才从舍友那里得知。
“嗯?”冯卓皱了皱眉头，“子衿，这个是你吗？”
子衿探过头来看，“是我——怎么会有照片在你手机上。”
“我高中一个同学发来的，她也在咱们学校，问我是不是我的舍友，她在学校bbs上看到的。”
毕竟是新闻系的学生，冯卓和文利当下就对照片产生了怀疑：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事件的冰山一角，等场景完全展开，事情可能又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精神病”这三个字很明显是带节奏的。
“戴宇杰，你有没有计算机系厉害一点的同学，给我查一下这个IP地址。”陆子佩说完就拿着衣服出去了，子衿的抑郁症还在治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会让她情绪更不稳定。
“子衿，我在你们宿舍楼下。”
不一会子衿从楼上下来了，路过的好多人都看了看子衿说着什么。
“你这么一来，照片上的男生是谁可是清清楚楚的了。”子衿说道。
“我不怕。”
“我已经在写材料了，下午会递交学校，抑郁症在我的入学档案中，我并没有隐瞒学校，也没有得那种威胁别人的精神病。”子衿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姑姑和我爸爸就是太过善良，该移交法律处理的事就该及时处理。” 焰火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