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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神算说破天早上出了店门向东北大路走去,边想边走……
今天遇上第一个行人就开张,能骗几文就几文;说来也怪,走了十几里山路就没碰上一个行人。望望半山腰稀稀散散的人家也是大门上锁,柴门紧闭。他越走越热,走到路边一棵可以遮日的大榕树下休息了一个钟头继续向东北走;又走了四五里来到一个镇上从南向北穿过镇子,也是不见人影。实在是走累了就在大路丁头一个客店门口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就是原来住得客店。心里那个气啊!怎么又转回来?我读了几十年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阴阳五行八卦无不精通,如何就在这山里迷向了呢?
我读书人又是看相算命的,如果向人问路岂不笑掉人家大牙;他转念一想快步向大路边半山腰登去。他边向山上边回头望,直到俯看到全镇才转过身来;爬上一快大青石站在那里,用手遮住额头;挡住刺眼的阳光,仔仔细细向镇上望去……
望了有二十分钟才算明白了此镇的地貌。这个镇子坐落在一个很大的山坳里,整个山坳呈半圆型;西边是高山,没有人家;由西北转到东南象个很大的半月亮,就是看不到路的出口在哪里?整个镇子、街道象品字型向东摆开。
他立即下山向镇里走来……
说破天知道走到镇中间向东路程最短,出口肯定在东面。他就这样一直找这出口……
来到东面一条南北大街上,见到这条街上是本地富户所住;也有了人影。五六百人正在街上乱糟糟向南挤着什么,他一看就知道当地饥民们在等着富人施粥。
“我今个走了一上午,肚子早饿空了;我也弄碗不花一文的粥喝喝吧。”
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快到粥棚了,一个六十多岁、高高大大身板硬朗的老者在维持次秩。老人慈眉善目、衣着得体,一看就是个富人。
挤到老人面前,他故意停下对他说:“善人啊!”
老人一听此人北方口音,一身穿着就是个外乡人。
笑着回道:“客人是北方人?有所不知,今年两广大旱;饥民十室九空,我家存些钱米。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点善事吧。”
说破天一听老人半北方半南方当地南方口音来了兴趣。
说破天对老人一脸诚恳地说:“您真是大善人啦!我是北方人,原在家中坐家算命。到广东老家办完私事,返回北方时盘缠用完了,只好边走边兼点钱回家;今个走了一个上午,还没开张。”
老人一听忙说:“大热天,先生饿坏了。”他转过身来对打粥的那边叫了声:“快盛碗粥来给这位算命先生。”
这时又有人向前乱挤,善人一看忙过去招呼……
说破天踮起脚向打粥那边看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富家少年和两三个下人挽着袖子、满头大汗,和颜悦色地给乱哄哄的乡民们打着稀粥。一个下人端着一碗粥屁颠颠跑到他面前,对他说:“算命先生啊,请慢用。”说破天说了声:“谢谢!”接过碗和筷子三口两口就将稀粥吃光。
吃完后,他也累了就向粥棚内走去。棚内有一张八仙桌和三五条长凳,桌上放了一大茶壶和一些茶碗。说破天坐下后,倒了一碗凉茶慢慢喝起来……
过了一会,老人估计也累了;走了进来刚坐。说破天忙起身给老人倒了一碗凉茶:“善人辛苦了。”
俩人面对面坐着,慢慢攀谈起来。
“善人怎么有北方口音呀?”说破天问道。
老人低头喝了几口茶,抬头说:“唉!原是北方人,年青时父母双亡;我独自一人在家中开店。后来官府将我们强迁到广西,我来到此地就做了韦家上门女婿。本来我中过秀才,还想再考;岳丈死活不让。”
“我只好一门心思经营这个家了,还好、岳父岳母和孩儿他妈死后;我挣下这镇上半条街房产和一些山林田地。”
说破天一听对他说:“韦善人是当地首富了。敢问外面打粥的公子是您?”
韦善人捋着花白胡子、微微笑着说:“老夫在当地确是首富,老年得子;外面的就是独苗犬儿。”
正说着公子进来了,一听这话气鼓鼓地说:“首富有什么用?从小到现在还不是年年担惊受怕,受人欺算!”
老人一听沉下脸对公子说:“云儿当着先生不要乱说,小孩子家的知道什么?”
云儿抽了条长凳,倒了碗凉茶咚咚喝下;又倒了一碗坐了下来,急急说到:“这位先生是看相算命的北方家乡人,千里迢迢、见多识广;什么歹人没见过。先生你算算我家有什么难事?”
说破天一听韦公子让他算算心想:“这父子俩都是善人,大灾之年施粥。我就不乱骗人家了。”
“韦公子你家父是外乡人,虽为首富;你又未成年,正在读书学文。当地一些富户嫉妒常惹事生非,对否?”
老人和公子听得认真。
云儿忙说:“对对,先生往下说。”
“广西山中多以族居,两族之间常为小事发生大械斗;你家虽为大族但富户不多,官府里又无人;遭人暗算、受人欺侮。破财花银子摆平这些争斗之事常有、对否?”
公子一听:“先生真是神算!快请教破解之法?”
此刻对面一个下人来回话:“老爷,粥施完了。”
韦善人一听忙对下人说:“你们几个忙了半晌,快把东西整理一下回屋吃饭,下午歇歇,淮备明天再施。”
交待了下人转过身来对公子说:“云儿,你先领先生回屋小坐;我在这里照看一下随后就来。”
说破天一听忙起身致谢:“韦老爷太客气了,我刚吃完粥不必费心了。”
云儿心直口快:“先生客气什么,家父多年未见到家乡人;你太见外了,走走走。”
说破天不好推辞,跟着韦公子向韦家走来… 浊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