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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察言观色---忽悠

浊与清 小园香径 4195 2021-04-0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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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陪着说破天转过南街向东大街家中走来,路上云儿就问:“先生,我家何时能出这口恶气?”

  说破天看他是个少年,一脸雉气;拐弯抹角地对他说:“公子呀,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就象我虽然是看相算命的,但有时也很苦恼。你们这里族多、人复杂,连地形都复杂。我走南闯北地到这里都迷向?公子报仇的事要慢慢来,走路也要一步步想着走。对不?”

  云儿说:“先生,我就是气不过这些人。家父和我是同一天生日,我满周岁那天父亲正好五十大寿,众族人都来贺喜祝寿,父亲一高兴许下一个愿,要在三年内把镇东山口那座破木桥重造成石桥。桥造好后,花了不知多少精力和银子。族人为父亲立了一个善碑,竖在桥西头。做了善事落下祸根,有人存心在碑上今天泼点粪;明天抛些脏草,我韦姓人一看就急了。从我记事到现在镇内镇外不知打了多少仗和官司,人家官府有人;每次都是我们挨打罚银子,这些狗官小人早晚有一天我……”

  说着俩人就到了韦宅,进了韦宅上屋客厅;下人忙端上茶来,公子和说破天坐下聊着……

  “公子不要心急,报仇很简单。”说破天用手中的茶碗倒了点水在桌上,伸出右手中指沾了点水写到:“习武。”云儿伸头一看,眉开眼笑:“对,我就想习武报仇。”

  正说着韦善人进来了,对云儿说:“习什么武呀?孔圣人说学而优则仕,你给我老实读书学文;考个功名,谋他个一官半职;看谁再敢欺侮我家?”

  韦善人对说破天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心说:“你算命的出什么馊主意,我独苗一根;习武打架出事怎办?”

  凡是看相算命的在这浊与清的红尘里都是察言观色,巧舌如簧。

  他在一旁自言自语吟了一首诗:

  外来山雀岂镇鹰,

  地有庄户常错田。

  禾苗苦于无甘露,

  早晚苗死雀飞天。

  老人一听说破天诗里有溪巧,忙对他说:“先生,好象说得是?”

  说破天认真对云儿说:“公子你站直了,我瞧瞧。”

  他上上下下看了一会云儿,笑着说:“公子,我很长时间没喝酒了;今个想讨几杯。”

  云儿一听忙说:“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去安排酒菜上来。”

  老人在一旁微微点头,笑迷迷地看着儿子机灵跑去……

  当云儿离开后,说破天开始忽悠起老人来。

  他一本正经地对韦善人说:“您老一辈子行善积德,到了云儿就要回报了。云儿面相和身板及言谈举止非一般人可及,他额头有两个地方长的一好一坏,好的就是前额中间有细眼才能看清的一个王字;三根抬头细纹组成。”

  “长成大人后,前途不可测;但能封王拜相。自古至今,凡从草民到王候的一生必在惊天大事中成就霸业。但是----”

  说破天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老人听得又惊又怕忙问:“那坏得怎么说?”

  说破天一字字说:“世造人,人惊天。儿额头有一黑痣大凶,读书做官彷路;只有习武既出恶气又能称王。你在家中出事后将金银藏在身上,返回北方换名复姓;找一无人知晓的地方渡过余生吧。”

  “云儿事发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此后大业就成了。”

  “那为什么我见不到云儿呢?”韦善人急得忙问,说破天吹了半天,自己也说不说不清了:“善人呀,天机不可泄漏了?”

  韦善人对说破天的话半信半疑,又对天机不可泄漏这句话高深莫测?老人心焦地又问道:“先生啊,你怎么测出犬儿就能成王,我又如何不能和他相见的呢?”

  说破天一想他刨根问底了,我就对他说说眼前吧:“善人,你我是故乡人,今天又在你广西家中;没有第三人在场,我实说了吧:”

  “一、两广上半年大早,下半年必大涝;且瘟疫遍世。两广多有洋人开的教堂,饥民无法,多开始信耶酥上帝天主。对当今大清有积怨,汉人多不服满人;肯定有人仿效李自成起事。如在这一两年内起事,百姓必定一呼百应成燎原之势;教会的洋人也会提供一切方便,因为洋人早看不起大清。乱了之后,我就测不到、算不准了。”

  “二、就你家而言,辛苦一生、家财万贯;施粥于饥民。但你想过没有那是杯水车薪,如果外地饥民大量逃到此地;当地歹人定要煽动饥民将你家米铺等哄抢一空。你势单力薄,云儿必是要奋力抗争。”

  “三、云儿我仔细观了他的面相,脑后有凸出之型;如三国里的魏延一般。家破时、他要报家仇,对大清造反。因为云儿比一般少年外热内冷,又读了不少书;混乱之中他会冷静地去想以后怎么办?”

  “善人啊,下面就是天机了。凡是算命的是不能将王侯之未来如何测出的?不是才学不行,就是自己根本就算不出来。我说的是有半句虚言吗?”

  韦善人大热天也惊得一身冷汗:“先生,我们是读圣贤书,守中庸之道的人家;如何会遭此大劫,出劣子呢?”

  说破天坐在太师椅上,呷了一口清茶悠悠说:“佛教里说劫数天定,人生每位都有劫难。劫后重生!云儿不是劣子,是日月星辰投身你家。”

  “我到此地迷向就是定数。此镇是出王拜相的风水宝地,本应出天子。让镇东山外出处一条南北天河所档,如天上银河将星辰相隔,总是和太阳于黑夜之中无法日月同辉了。”

  韦善人听得忙起身走到说破天面前,弯下腰、双手一恭:“今儿我是遇到真人了。先生,你也不要往下算了。老夫我已六十开外,家和云儿今后如何我也不去想了。我命如此,唉!随他去吧。”

  “先生,今日就在我家住上一宿,明早我让云儿送你出镇。我反正家也快破了,我送先生一百两银票,重谢先生。银票你到县城南街银号汇丰园就能换到现银。”

  说破天一听忙说:“善人这可使不得,我转到镇上也就想兼点路费盘缠;哪能要你一百两银票呢。”

  正说着云儿进来了,对说破天和他父亲说:“先生、父亲,酒菜已经安排好了;请先生到偏屋入席吧。”

  韦善人忙说:“先生,请、请、请……”

  说破天一边推让一边向善人使眼色,让他不能把刚才的话说出来;善人点头会意。

  这一席喝得说破天头重脚轻,散席后就在韦家锦被中一觉酣睡到第二天黎明。

  天亮时分,他吃过了韦家的早点;怀端着一百银银票。韦公子云儿将他送出镇东边山口桥上,说破天和云儿长揖一别向不远县城而去……

  说破天到了县城找到汇丰园将银票换成了整锭的大银和一些碎银,雇了辆马车上路;到了杭州又坐船回到了北方家乡。

  他一门心事的在家乡坐家相面测字算命和外出给人家看风水,渐渐地,他家一步步兴旺起来。两个儿子闭门苦读,相继中了秀才、进士;两儿都被朝庭外放到安微,做了一方父母官。这时,说破天再也不用做什么算命的下九流行当了。每日在家琴棋书画,浇花养草;逍遥自在,把在广西山中古镇算命一事忘得干干净净,那年正是一八三九年春天…… 浊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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