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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岳父,家里的家丁、仆役聚集得怎么样?”杨道又问柳清道。
“怕是难了,你也看到了众乡绅都给仆役饰衣冠以夸耀之,那些奴仆愈是骄邑,听回来通报的人说,不少佃民想借机索要卖身契,更有索还地契的,最近府里也是不甚安宁,你们也看到了。”柳清忧愁道。那日众乡绅开完会后,不少豪门即把自家奴仆置装互相夸耀,这就使得本来就是不很安定的奴仆们的心更加不能平定下来了,他们都想在这场运动中得到更多好处,毕竟他们也是拿性命去赌博!
“这么说这些奴仆暴动也是避免不了的了吗?”杨道听了柳清的话后,不由自语道。
“你说什么?”柳清听到杨道好像在说什么就问道,屋里落针即可闻,杨道的小声细语,他也有所察觉。
“没有什么,我只怕再这样下去,只怕张献忠未来,先有奴变了!”杨道沉声道。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柳清叹息道。最近他也是被这些事弄得焦头烂额,惶惶不可终日却苦无良策。
三人一起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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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房间里柳母问柳依道。一旁柳柔也是紧张的看着妹妹,不明白妹妹怎么会在大厅广众之下突然这么口没遮拦。
“你们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人家没办法啊!”柳依委屈道。
“可是道儿就要是你的姐夫了!”柳母道。
“可是人家就是也喜欢他啊!”柳依小声抗议道。
“你……”柳母气极,可是却无办法,她也知道小女儿的脾性,但是这种事让她一下子很难以接受,也让她很难堪。
“娘,不要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柳柔小心的对母亲说道,她现在处境尴尬,脑子里也很乱。
“姐姐,我也要嫁给大哥,好不好吗?”柳依期待的看着乃姐道,她见姐姐一直都没有表态,自己现在反正都已经把事都抖了出来,姐姐这么疼自己,只要求她,她一定会成全自己的。
“这个……”柳柔犯难了,“娘,你说怎么办?”
柳母当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母女三人只好坐在一起**。
出了柳依这么一档子事,杨道也不大想出门,本来还想也到外面去看了下,看看这些百姓对于农民军越来越近有什么反应。在古代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并且即使后世自己的年代虽然没有了明的三妻四妾了,但是有钱人二奶、三奶乃至七**奶也是正常;更有可恨者,那些不法官员拿着人民的钱财来玩弄人民的妻女,多者情妇高达一百数十人。从来占有女人的多少就是男人势力的象征!他一开始也有多征服美女之意,只不过一来深受从小教育的一夫一妻制的影响,并且柳柔待他柔顺,夫妻恩爱缠绵。一时也没有朝这方面想,连对妮娜最近都冷淡了不少,更别说柳依了。但是对于柳依的事,他却又不得不关心。
“大哥,你今天没有出门啊!”柳柔本以为杨道会如往常一样出门,回房却见杨道正看着窗外发呆,于是轻声问他道。
“是啊!”回过神来,杨道淡淡应了一声道。
“最近府里乱得一团糟,让大哥烦扰了!”柳柔满怀心事的轻声道。
“柔儿,咱们现在是夫妻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岳父岳母待我不薄,我应该为柳府尽一份力才是啊!”杨道见柳柔语带歉意,像是给自己惹了麻烦似的,忙心疼道。
“妹妹的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想起了母亲刚才让自己问的话,柳柔轻声问道。
“依依还不太懂事,我看不要太早把她嫁人,不如过些时候,再看她有没有意中人吧!”杨道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虽无要纳柳依之意,当然如果能纳最好,不能自己得,也宁愿是张剑也不愿是杨龙。
“大哥,其实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身为大妇,我应该为大哥留意才对。依依虽然性子有些野,不过直率不会妒忌人,也难道这她真心喜欢一个人,还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柳柔鼓足了勇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她也不明白,怎么见到杨道之后,她突然有了劝说杨道接受的主意。
“我也自己她一个女儿家,脸面很重要;不过大哥连你都还没有正式娶进门,再说你也知道最近外面很乱,现在也实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这事还是过些日子由岳父岳母来决定吧!”杨道显然不愿意肥水流入外人田,只不过一来如果真的要做,还有些疙瘩。再说和柳柔的事还没有完全的办好,再加入柳依来搅拌,定要弄得柳柔有神经兮兮,他实在不敢再得陇望蜀!
还是暂且把这件事压下不提的好!
“许伯父也在啊!”杨道来到许若无的房间,正见他也在,于是问道。
“是啊,外面的消息,你也听说了吧?”许若无问道。
“刚才听说了!那些直道会的奴仆有什么反应没有啊?”杨道问道。
“他们也是刚刚才听说,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不过我看自从前两天县令让各家集兵团练,这些奴仆们也是越来越不甘了!”许若无道。
“这么说,这奴变还是迟早会发生的了!”杨道心中道,本来认为各家出兵建新营搞团练,会派系复杂,不想这新营能不能建成还是问题呢,照这样下去,奴变怕是真的过不了几天就会发生了。
“我想劝岳父同我们先避到城外,您也同我们一起吧!”杨道沉默了半响,突然道。
“你怕奴变?”许若无问道。
“嗯!”杨道应道。
“到时看吧,我一向闲云野鹤,孤家寡人,也不怕什么兵灾了!”许若无淡淡笑道。
沉思了许久,杨道还是决定会劝柳清让柳府上下先趁早避出城外,至于以后要避到哪里,以后再说。兵荒马乱,如果是一个人还好说,现在有了亲人,就想让他们尽量少受烦忧。
虽然他相信即使历史会按照它本来的样子发展下去,他也能够在张献忠以至后来的满清的统治下,好好的保全自己,但是有了亲人,顾忌多了,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必须得保守考虑。
“你怎么这么确定会有奴变呢?再说县里不是正在抽调兵力,到时也一定会压制住的!”柳清见杨道百般力劝自己搬出城去,很感到奇怪道。虽然形势很乱,但是他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各大豪绅拥有的势力也不小,并且那些奴仆也是有家有口,而不像流民那样全无顾忌。
“没用的,这次奴变不定压制不住,并且还会引来张献忠,到时柳府这么大,我怕会出什么事的!”杨道说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呢?”柳清听了疑问道,很是不信。
“这个?”杨道也是一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实不相瞒,小婿有一点未卜先知的能力。我算到张献忠会在蕲水斩杀熊文灿的家眷,你过两天就应该能听到消息,到时你可以对照看一下。虽然现在还不急着搬,不过岳父一定要及早准备才是!”杨道也不再遮掩了,感觉也没有让它们烂在自己肚子里的必要。
“真的吗?”见杨道认真的样子,柳清知道他不是在说谎,以他对杨道的了解,不由有了几分相信,道:“那好,我这两天会准备的!”
对于熊文灿,柳清当然是知道的,三四年前熊文灿还是剿抚总理时,曾屯兵过麻城一阵,由于军纪败坏,淫掠乡里,几被人焚其署。同年因谷城之变被削职,并被解住京城治罪,第二年被处死,家属却是滞留于蕲水。
“对了,还有不妨就把那些奴仆都放了,卖身契什么的都送给他们,也免得到时惹来灾祸!”杨道想了一下道,如果历史上说的都会发生,那这个时候就应该趁机讨好这些奴仆才是,反正到时这些奴仆迟早都是得放的,田产也再难保住。
“这,我们过两天再说吧!”柳清听了一愣,马上也理解了杨道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怀疑,于是想等两知验证一下再说。
“大哥,你说咱们会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死吗?”夜里,柳柔枕在杨道的臂弯问道。
“一定会的!”杨道怜爱地说道,“过两天我就让岳父赶在兵灾之前,咱们先搬到城外去,再找个太平点的地方,咱们好好过日子,大哥也忙妮娜找到那个巴莱克。好不好?”说着边抚弄着她的秀发。
“嗯!”柳柔乖巧的应道,就放心的睡去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安心睡去的妻子,杨道心里也升起一般蜜意,但却难以成眠…… 逆明逍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