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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挂坠盒和魔法部的受审

hp对角巷94号 菠萝西打 18165 2021-04-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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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焦急等待了将近四个小时后,凤凰社的成员们和哈利带着夜色和满身的寒气回到了指挥部。

  韦斯莱夫人要求孩子们今天都呆在自己的卧室,绝对不能下楼一步,最好是连一声动静都别有。二三四楼的几个小巫师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门上,生怕错过他们朋友回家的时刻。

  不一会,哈利走过昏暗的楼梯平台,转动了一下蛇头形状的卧室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哈利!罗恩,他来了,哈利来了!我们没有听见你进来!哦,你怎么样?你一切都好吧?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肯定生气了。我知道我们的信都是没用的废话——但是我们什么也不能告诉你,邓布利多要我们发誓什么都不说的,哦,我们有太多事情要告诉你啊,你也有好多事情要告诉我们——摄魂怪!当我们听说——还有那个到魔法部受审的事儿——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仔细查过了,他们不能开除你,绝对不能,《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里规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可以使用魔法——”

  “让他喘口气吧,赫敏。”罗恩一边说一边微笑着在哈利身后把门关上。

  格温和金妮在听到开门声后就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不过他们在楼梯上没听到三人组亲热的交谈,反而是哈利大声的抱怨。

  “那么,邓布利多为什么这样热心地把我蒙在鼓里呢?”哈利问,仍然竭力保持着淡漠的声音,“你们——嗯——有没有费心问问他呢?”

  “我们对邓布利多说,我们很想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罗恩说,“我们真的这么做了,哥们儿。但他现在忙得要命,我们到这里之后只见过他两次。他没有多少时间,他只是叫我们保证写信时不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他说猫头鹰可能会被人半路截走。”

  “如果他真的愿意,还是可以把消息告诉我的。”哈利粗暴地说,“难道除了猫头鹰,他就不知道还有其他送信的办法吗?”

  赫敏扫了一眼罗恩,然后说道:“这点我也想过。但他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任何事情。”

  “也许他认为我不可信任。”哈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别说傻话啦。”罗恩说,显得有点儿惊慌失措。

  “或者认为我不能照顾好自己。”

  “他当然不是这么想的!”赫敏焦急地说。

  “那么我为什么不得不留在德思礼家,而你们俩却参与了这里发生的每件事情?”他的话一句接一句地喷了出来,声音越来越高,“为什么你们俩就允许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

  “不是这样!”罗恩打断了他,“妈妈不让我们走进他们开会的地方,她说我们年纪太小—— ”

  哈利不知不觉地喊了起来。“这么说你们没能参加会议,真是太遗憾了!但你们一直待在这里,是不是?你们一直待在一起!而我呢,我被困在德思礼家整整一个月!可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你们俩都多,邓布利多明明知道这一点——是谁保住了魔法石?是谁除掉了里德尔?是谁从摄魂怪手里救了你们两个人的命?是谁亲眼看见那家伙复活?是谁不得不逃脱他的魔爪?是我!”

  格温拉住了金妮的手,她觉得现在不是进去的好时候,她不想被哈利的怒火波及,但是金妮看上去又着急又难过。

  “我被困在女贞路整整四个星期,从垃圾箱里捡报纸看,就为了弄清情况到底怎么——而这是我的家!小天狼星的家!什么时候这就变成凤凰社的总部了!”

  哈利急促地喘着粗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海德薇在衣柜顶上闷闷不乐地尖叫着。一阵长长的沉默,只有哈利脚下的地板发出哀怨的嘎吱声。

  “现在,有没有谁能行行好,告诉我什么是凤凰社—— ”

  “这是一个秘密社团,”赫敏赶紧说道,“由邓布利多负责,是他创建的。都是上次同神秘人作斗争的一些人。”

  “他们当中有些人正在吸收更多的人加入凤凰社——”赫敏说。

  “还有些人正在为什么事情站岗放哨,”罗恩说,“他们一直在谈论什么警卫任务。”

  “不会是保护我吧,啊?”哈利讥讽地说。

  “哦,没错。”罗恩说,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哈利轻蔑地哼了一声。他又在房间里一圈圈地踱起步来。“那么你们俩最近在做什么呢,既然不让你们参加会议?”他问道。“你们说你们一直很忙。”

  “是很忙啊,”赫敏急忙说,“我们给这座房子来了个彻底大扫除,按照韦斯莱夫人的标准。我们总算把厨房和大部分卧室打扫干净了,我想明天该去对付客厅——哎呀!”

  啪、啪,随着两声刺耳的爆响,罗恩的两个双胞胎哥哥——弗雷德和乔治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央。小猪吱吱地叫得更慌乱了,嗖地飞过去和海德薇一起歇在衣柜顶上。

  “你好,哈利,”乔治一边说一边朝哈利开心地笑着,“我们刚才好像听见你悦耳动听的演说了。

  “你用不着那样压抑自己的怒火,哈利,把它都发泄出来吧,”弗雷德也是满脸带笑,“五十英里之外大概还有两个人听不见你的声音呢。”

  “这么说,你们俩通过幻影显形的考试啦?”哈利没好气地问。

  “成绩优异。”弗雷德说,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根长长的肉色细绳。

  “从楼梯上下来也不过就多花三十秒钟。”罗恩说。

  “时间就是金加隆。”弗雷德说,“不管怎么说,哈利,你干扰接收了。伸缩耳,”他看到哈利扬起眉毛,又接着解释道,并举起了那根细绳,哈利这才看到它一直通到外面的楼梯平台上,“我们正打算听听楼下的动静。”

  “我们进去吧,金妮。”格温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好多了,推着红头发的女巫,让她在自己前面走。

  “噢,你好,哈利!”金妮高兴地说,“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

  必须承认,金妮比去年更加高挑漂亮,活脱脱一个灵动的少女。哈利在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格温将其理解为暴怒中的微笑。

  格温也飞快地和哈利打了招呼,相较于更加亲密的罗恩和赫敏,在其他人面前,哈利总不能毫无顾忌的生气了,所以他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金妮又转向弗雷德和乔治,对他们说:“伸缩耳不一定管用了,妈妈竟然给厨房门念了个抗扰咒。”

  “你怎么知道的?”乔治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唐克斯告诉我们怎么验证的,”格温说。“你只要往门上扔东西,如果东西碰不到门,就说明念了抗扰咒。”

  金妮说,“我一直在楼梯顶上往门上扔大粪蛋,可它们全都避开门飞到了别处,所以伸缩耳根本不可能从门缝底下钻进去。”

  弗雷德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惜。我真想知道斯内普那老家伙想干什么。”

  “斯内普!”哈利立刻问道,“他也在这儿?”

  “是啊,”乔治说着小心地关上房门,坐在一张床上。弗雷德和乔治也跟了过来。“念一份报告。绝密的。”

  “蠢蛋。”弗雷德懒洋洋地说。

  “他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了。”赫敏责备地说。

  罗恩哼了一声。“那也不能说他就不是蠢蛋了。瞧他看着我们时的那副眼光。”

  “邓布利多信任他。”格温很勉强地说了一句。

  “即使你现在为他说好话,”乔治挤开金妮坐在格温旁边,“也无法改变你下学期还要上高级魔药课的事实——而且他不会原谅你。”

  格温沮丧地捂住脸。

  “比尔也不喜欢他。”金妮说,似乎这就一锤定音了。

  哈利的火气似乎熄灭了,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的情况,这份渴望压过了他大叫大嚷的冲动。又或许是他认为格温现在比他更可怜一些。他一屁股坐在其他人对面的那张床上。

  “比尔也在这儿?”他问,“他不是在埃及工作吗?”

  “他申请了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这样就能回家,为凤凰社做事了。”弗雷德说。“他说他很想念那些古墓。不过,”他调皮地笑了,“也有所补偿啊。”

  “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个芙蓉·德拉库尔吗?”乔治说,“她在古灵阁找了一份工作,为了提高英语—— ”

  “比尔一直在给她许多个别辅导。”弗雷德咯咯笑着说。

  格温有些惊讶,“韦斯莱夫人一直希望唐克斯……”

  “查理也加入了凤凰社,”乔治打断她说,“但他人还在罗马尼亚。邓布利多希望尽量多地吸收国外的巫师,所以查理在不上班的时候就与人广泛接触。”

  “珀西不能那么做吗?”哈利问。据他上次所知道的情况,韦斯莱家的第三个儿子在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

  听了哈利的话,韦斯莱家的几个兄妹交换了一个忧郁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可千万别在妈妈和爸爸面前提到珀西。”罗恩用紧张的口气对哈利说。

  “为什么呢?”

  “因为每次提到珀西的名字,爸爸就把手里拿的东西砸得粉碎,妈妈就放声大哭。”弗雷德说。

  “真是太可怕了。”金妮悲哀地说。

  “我想我们总算摆脱他了。”乔治说,脸上露出一副很难看到的怪相。格温像安抚猫一样摸了摸他的后背。

  “出什么事了?”哈利问。

  “珀西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弗雷德说,“我从没见过爸爸跟谁吵成那样。平常总是妈妈大吵大嚷。”

  “那是学期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罗恩说,“我们正准备来加入凤凰社。珀西回家了,告诉我们他被提升了。”

  “你开玩笑吧?”哈利说。

  “是啊,我们也都感到很意外,”乔治说,“因为珀西在克劳奇的事情上惹了一大堆麻烦。”

  弗雷德接着说:“他回家时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比平常还要得意,他告诉爸爸,他们给了他一个福吉部长办公室里的职位。对于一个从霍格沃茨刚毕业一年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份求之不得的好差使:部长助理啊。我想,他大概指望爸爸会很高兴呢。”

  “可是爸爸没有。”乔治忧郁地说。

  “为什么呢?”哈利问。

  “嗯,似乎是因为福吉在部里大发雷霆,禁止任何人跟邓布利多有任何接触。”乔治继续说。

  “这些日子邓布利多在部里名声扫地,知道吗?”弗雷德说,“他们都认为他散布神秘人回来了的消息是故意制造事端。”

  “爸爸说福吉明确指出,凡是与邓布利多有任何瓜葛的人都不能再待在部里。”乔治说。

  “爸爸琢磨,福吉把珀西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是想利用他监视我们家—— 监视邓布利多。”罗恩说。

  哈利轻轻吹出一声口哨。“我猜珀西肯定很爱听这话。”

  罗恩发出空洞的笑声。“他简直气疯了。他说——唉,他说了一大堆可怕的话。他说自从他进了部里,就一直不得不拼命挣扎,摆脱爸爸的坏名声;他还说爸爸没有一点抱负,害得我们一直过得

  ——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一直没有多少钱——”

  “什么?”哈利不敢相信地说,金妮发出一种怒猫般的叫声。

  “妈妈一直烦躁不安,”罗恩说,“你知道,哭哭啼啼的。她赶到伦敦,想和珀西谈谈,但珀西当着她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我不知道他上班时碰见爸爸是怎么做的——大概假装没看见吧。”

  “但是珀西肯定知道伏地魔回来了,”哈利慢慢地说,“他不是傻瓜,他肯定知道如果没有证据,你们的爸爸妈妈是不会轻易冒险的。”

  “我想这可能是邓布利多希望迪戈里进入魔法部的原因吧。”格温觉得不太舒服,她不太想韦斯莱家和珀西的事情,那让她觉得胸闷又委屈——替这一大家子好人。

  哈利很配合地接下了话题,“我真吓到了,塞德里克去女贞路接我了。幸好他没事,放假之后我一直害怕受到任何关于他的坏消息。”他用魔杖一下下敲着自己的牛仔裤,呲出来的火花看得格温心惊胆战。“他一见面就小声地跟我说他记得所有事情,还解释了几句——大概是福吉接受他进入魔法部的条件是让他闭上嘴。”

  “我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呢。”罗恩讽刺地哼了一声。

  “但是至少我们知道他在为邓布利多做事。”哈利看上去并不生气,“我是说,魔法部里还有一些我们的人,而且他们看上去都很不错,唐克斯和金斯莱。”

  在晚餐前,几个人还讨论了哈利被摄魂怪攻击的事情,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让格兰芬多们也白了脸。赫敏第三次对哈利说,“他们不能开除你,这不合规。”好像这样就能安慰哈利,也能安慰自己。

  已经在格里莫广场生活过一个暑假的哈利显然比其他人更熟悉房子的构造,他很快为大家演示了几个密道和机关门,但是不出意外,通往会议室的道路都被封死了。

  “一定是小天狼星干的。”哈利有些恼怒。

  格温和金妮忍不住要为房子的主人说两句好话,“他几乎一直在外面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知道你出事了,他立刻就赶回来了。”

  哈利回头看向两个姑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哦,我当然不生他的气。”然后摸了摸脸上蹭的灰,隐秘地对几个人说,“刚见面我就和他吵了一架。不过小天狼星说了一点他这几周的遭遇,最后我们发现我们几乎一样惨。”然后男孩耸耸肩,“这样我就没法生他的气了。”

  和他说的一样,自从哈利搬回了他教父家之后,这两个黑头发的巫师就快从早到晚粘在一起了。小天狼星在用他全部的时间努力的补偿哈利。如果不是房子里面空间有限,而画像们又太吵闹,他们就快在二楼客厅搭起一个魁地奇球场了。

  虽然格温和乔治一致认为小天狼星最想做的事情,是立刻拉着哈利加入凤凰社的会议。

  “说实话,”有天晚饭后,格温和乔治坐在他房间地毯上逗狗子的时候讨论道,“我觉得邓布利多有点矛盾了。上学期期末他还说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

  “宴会上他也说了,大家有权利知道真相。”乔治挠了挠狗子的下巴,舒服的胖猫汪汪直叫。

  “现在他什么都不让哈利知道。”格温身子一歪,倒在男朋友腿上,“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他出现在总部了。”

  “据蒙顿格斯说,邓布利多来了好几次。”乔治说,“大概他不希望别人知道。”

  “我们每天根本没时间偷听,”格温抬了抬酸痛的双手,“那个客厅我们清理了多久——三天了?”

  “明天要清理老柜子。”就连乔治都面露难色,“我现在对里面的黑魔法物件一丁点好奇心都没有了。”

  第二天下午,鼓起勇气的小巫师们在小天狼星和穆迪的带领下攻向壁炉旁的玻璃门柜子。这项工作需要注意力非常集中,因为柜子里的许多东西似乎很不情愿离开落满灰尘的搁板。就连哈利也不得不抛开脑子里关于受审的一切思绪,全力以赴地对付那些淘气又危险的收藏。

  小天狼星被一只银鼻烟盒狠狠地咬了一口,不出几秒钟,被咬的那只手就结了一层难看的硬壳,好像戴了一只粗糙的褐色手套。

  “没事儿。”他一边说一边很有兴趣地查看那只手,然后用魔杖轻轻一点,手上的皮肤又恢复了正常,“里面一定是肉瘤粉。”

  他把鼻烟盒扔进了专门放柜里垃圾的袋子里。片刻之后,格温看见乔治小心地用一块布包着手,偷偷把盒子塞进了他那已经装满狐猸子的口袋里,弗雷德正在掩护他。

  他们发现了一个样子特别难看的银器具,像是一把多脚的镊子。哈利刚把它拿起来,它就像蜘蛛一样飞快地顺着哈利的胳膊往上爬,而且还想刺破他的皮肤。小天狼星一把抓了过去,用一本名为《生而高贵:巫师家谱》的书把它拍死了。还有一个音乐盒,一拧发条,就隐隐约约地发出丁丁冬冬的不祥乐曲,接着他们都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变得虚弱无力,昏昏欲睡,幸亏金妮脑子还算清楚,赶紧将盖子关上了。

  此外,在一个灰扑扑的盒子里,放着一枚梅林一级勋章,是授予小天狼星的祖父的,奖励他“为魔法部做出的贡献”。

  克利切好几次偷偷溜进房间,想把一些东西藏在他的腰布下面带走;每次被人抓住时,他都会说出许多非常难听的脏话。当小天狼星把一个刻着布莱克家族饰章的大金戒指从他手里硬夺过来时,克利切居然气得流出了眼泪,小声啜泣着走出房间,一边极富创意的字眼诅咒小天狼星。

  直到罗恩从玻璃柜门里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金挂坠盒,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法打开。这时穆迪刚好有事走开了,大伙立刻开始偷懒,决定每个人轮流试试——多奇妙啊,没有一个小巫师把小天狼星当做他们的严厉长辈。

  金妮用指甲抠了半天,念了三遍阿拉霍洞开,没有反应。

  挂坠盒到了赫敏手里,她用了好几个魔咒,不仅没打开挂坠盒,甚至连一个划痕都没留下。

  “你居然对它用四分五裂!”罗恩嚷嚷着,“万一坏了呢?”

  “闭嘴吧,罗恩。这东西完好的像你没开发过的大脑——光洁如新。”弗雷德开玩笑地说,然后野心勃勃地掰了两下金色的盒子。

  乔治从他兄弟手里抢过来,砸了好几下,又用水又用火,也没撬开一条小隙。

  轮到格温了,她翻来覆去看了看挂坠盒,上面闪光着一个华丽的、蛇形的S。“按照布莱克家族的优良传统,这东西说不定要靠高贵的血统来打开。”然后她干脆不试了,直接递给哈利和小天狼星,“比如滴两滴血。”

  小天狼星一脸牙疼的表情,“我不认识这玩意儿。”他似乎摆明态度,不会为他父母的奇怪藏品流一滴血。

  哈利刚一接过挂坠盒,伤疤就滋地烧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声,摸了摸额头。

  也几乎是他碰到的一瞬间,格温——这次没头疼——但是有些反胃,“唉哟,”她叫唤了一下,“我猜这不是什么好的魔法,要不我们还是扔了它——”

  穆迪这时踢踏着木腿进了屋,他看到小天狼星忧心忡忡地看着哈利和他的伤疤。魔眼停留在挂坠盒上:“又是什么脏东西?”

  他的身后跟着乒铃乓啷的唐克斯,在听金妮形容了这个神奇的打不开的挂坠盒后,拍着胸脯亲自上阵。直到她用上了牙齿,那个小盒子仍死死地关着。

  穆迪一直没有上前,他端详了半晌金色的吊坠,又看了一会还揉着脑门的哈利。最后拍板说,“晚上让邓布利多瞧瞧——邪恶的黑魔法。”

  小天狼星几乎是甩掉什么恶心的玩意一样同意了,然后他带着哈利离开了客厅,要求克利切给他们准备些茶。

  格温注意到克利切一直躲在门外,它的目光随着挂坠盒的移动而移动,最后恋恋不舍的去端茶了。

  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这个神秘的金色挂坠盒,只不过邓布利多某天亲自拿着魔杖在格里莫广场溜达了一遍,并且消失了一段时间。孩子们追问了好说话的小天狼星,但是这次他也一无所知。这件事就被大家渐渐遗忘了。

  终于到了哈利去魔法部受审的日子。那天一大早,格温就被赫敏和金妮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她猛地想起今天哈利要经历什么,然后也强打着精神洗脸刷牙,随便套了个罩衫就和女孩子们一起下楼了。

  厨房里面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夫人、小天狼星、卢平和唐克斯都坐在那里,哈利穿着格外整洁的牛仔裤和T恤,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面包。

  韦斯莱夫人在用一把湿梳子对付他的头发。她用力按压着他的头顶。

  “它有没有可能伏帖下来呢?”她绝望地说。

  哈利摇了摇头。

  韦斯莱先生看了看表,抬头望着哈利。

  “我想我们现在就走吧,”他说,“稍微早了点儿,但我想你与其在这儿闲待着,还不如就动身去魔法部吧。”

  “好吧。”哈利不假思索地说,放下面包,站了起来。

  “你不会有事的,哈利。”唐克斯说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祝你好运。”卢平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韦斯莱夫人使劲拥抱了他一下。“我们都交叉手指为你祈祷。”她说。

  赫敏、格温和金妮都举起一只手,像哈利展示她们交叉的手指。

  “我就在魔法部外面等你,”小天狼星拿起外套,“我想福吉…”他吞掉了几个侮辱的字眼,“…不会希望我出现在魔法部,提醒他从前犯下过什么样的错误——我认为这次的庭审也是他犯的众多错误之一。所以我最好别在他面前晃悠,万一影响到你的审判。”

  “你可以在家等我,小天狼星。”哈利僵硬地说。

  他的教父大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总得陪着你呀,哈利。”

  随后哈利就跟着韦斯莱先生和小天狼星,离开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赫敏,”格温用手指敲了敲木头桌面,“你已经喝了第六杯茶了。”

  头发蓬松的女巫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她看上去紧张得都快晕倒了。

  罗恩在埋怨朋友们没叫他起床,他错过了给哈利打气和送别的时刻。

  “抱歉,罗恩,如果哈利就睡在你隔壁的床上——他都没叫醒你,我们能怎么办呢?”格温不客气的指责,“而且庭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开始——哦!梅林的皮靴子!”

  话音未落,哈利已经出现在老宅的厨房里了。

  “这么快!”罗恩高声喊着,“快告诉我们结果!”

  “澄清了,”哈利反手把门关上,说道,“所有的指控都不成立。”

  厨房里爆发出了尖叫,鼓掌,和一阵阵放下心来的叹息。

  “我早就知道!”罗恩挥拳击打着空气,喊道,“你总是能够侥幸逃脱的!”

  “他们肯定会宣告你无罪的,”赫敏说,现在她正用一只颤抖的手捂住眼睛,“没有理由给你判罪,根本就没有。”

  “虽说你们都早就知道我不会有事,但每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哈利说。

  韦斯莱夫人正用她的围裙擦眼泪,格温偷偷用乔治的魔杖放了几个庆祝的彩带,但是厨房里没有一个成年人阻止她。弗雷德、乔治和金妮跳起了一种战舞,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唱道:“他没事啦,他没事啦,他没事啦??”

  “够了!安静一点!”韦斯莱先生喊道,但他脸上也笑眯眯的,他拉着小天狼星讨论刚才他们在魔法部的见闻,似乎和马尔福先生有关。

  “他没事啦,没事啦,没事啦,没事啦??”

  “够了——弗雷德——乔治——金妮!”韦斯莱先生走出厨房后,韦斯莱夫人说道,“哈利,亲爱的,过来坐下吃点午饭吧,你早饭几乎没怎么吃。”

  整个格里莫广场因为哈利的好消息——还有哈利的好心情,变得格外的明亮,就连伦敦的天气也连续好几个大晴天。小天狼星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下学期混进霍格沃茨,他想要确保哈利的绝对安全。

  “你为什么不申请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呢?”格温有天在晚餐桌上问,“正好我们缺一个像样的教授,看看我的O.W.L.s成绩吧,小天狼星。黑魔法防御术我只是良好——抱歉,卢平,穆迪,我针对的是其他几个教授。”格温一不小心狙击了两个无辜的好人。

  “这是个危险的想法。”弗雷德说,“你看看以前那四个老师的遭遇,就会明白这不是个好主意了,是吧?”

  “一个死了,一个被消除了记忆,一个被开除了,还有一个被锁在箱子里整整九个月。”乔治掰着手指头说。

  小天狼星刚刚亮了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我记得,这个职位已经招聘到了新教授。”

  这时赫敏带着一沓信封来到了厨房,“他们快折磨死那只可怜的猫头鹰了,一、二…整整七封信,都是从霍格沃茨来的,大概是我们的新书目。”

  大家纷纷找到属于自己的信封,拆开信,里面有两张羊皮纸:一张照例是提醒学生9月1日开学,另一张列着下一学年需要哪些书。

  “罗恩,你怎么啦?”弗雷德问。罗恩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张,呆呆地望着霍格沃茨给他的那封信。“怎么回事呀?”弗雷德不耐烦地问,一边绕到罗恩身后,从他肩膀上探头望着那张羊皮纸。

  弗雷德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级长?”他不敢相信地瞪着那封信,说道,“级长?”

  乔治冲上前,一把抢过罗恩另一只手里的信封,把它倒了过来。一个红色和金色的东西掉进了乔治的手心。“不可能。”乔治压低声音说。

  “肯定是弄错了,”弗雷德把信从罗恩手里一把抢了过去,高高举在光线底下,似乎要检查上面的水印,“头脑正常的人,谁会选罗恩当级长呢?”双胞胎的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四只眼睛同时盯着哈利。

  “我们还以为肯定是你呢!”弗雷德说,听他的口气,好像哈利在某种程度上欺骗了他们似的。“我们以为邓布利多肯定会选你!”乔治愤愤不平地说,格温看了眼哈利的表情,然后不轻不重地踹了乔治一脚。

  “赢得了三强争霸赛,做了那么多事!”弗雷德说。

  “我猜想肯定是那些离奇的话拖了他的后腿。”乔治对弗雷德说。“是啊,”弗雷德慢吞吞地说,“是啊,你制造的麻烦太多了,哥们儿。嘿,至少你们俩中间有一个人被他们优先考虑到了。”这次格温重重地踩了双胞胎一人一脚。

  弗雷德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大步走到哈利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同时朝罗恩刻薄地瞪了一眼。“级长??小罗尼当上了级长。”

  “哦哦,妈妈肯定要令人恶心了。”乔治唉声叹气地说,把级长的徽章塞进罗恩手里,好像生怕它会玷污了自己似的。然后冲格温挤眉弄眼,仿佛刚才他没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举动一样。

  罗恩仍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接过徽章呆呆地望了一会儿,然后递过来给哈利,似乎在无声地请求哈利证实徽章是货真价实的。哈利接了过来。格兰芬多的狮子身上镶着一个大大的字母“P”字。他在进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曾在珀西的胸前看见过一个这样的徽章。

  赫敏也收到了级长的徽章,但是她似乎也被男生级长的人选稍微吓到了,以至于都没来得及为自己感到高兴。

  韦斯莱夫人抱着一堆刚洗干净的衣服后退着走了进来。

  “金妮说书目终于来了。”她说着扫了一眼大家手里的信封,一边朝床边走去,然后开始把衣服分成两堆,“如果你们把书目给我,我今天下午就到对角巷去给你们把书买来,你们在家收拾行李。罗恩,我要给你再买一套睡衣,这一套短了至少六英寸,真不敢相信你怎么长得这么快??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给他买红色和金色相问的,配他的徽章。”乔治坏笑着说。

  “配他的什么?”韦斯莱夫人心不在焉地说,卷起一双褐紫色的袜子放在罗恩的那堆衣服上。

  “他的徽章,”弗雷德说,似乎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气都说了出来,“他那可爱的、崭新的、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韦斯莱夫人脑子里还在想着睡衣,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弗雷德的话。

  “他的??可是??罗恩,你该不是???”

  罗恩举起了他的徽章。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尖叫。“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哦,罗恩,真是太棒了!级长!家里的每个人都是级长!”

  “弗雷德和我算什么?隔壁邻居吗?”乔治愤愤不平地说,他母亲把他推到一边,张开双臂搂住了她最小的儿子。乔治气呼呼地走向了格温,小女巫用眼神警告他,但是乔治不为所动,嘤嘤嘤假装哭泣,把头埋在了格温的颈窝,还报复似的咬了一口。

  “你父亲听说了该多高兴啊!罗恩,我真太为你感到骄傲了,多么令人高兴的消息,你以后可能会像比尔和珀西一样当上男生学生会主席呢,这是第一步啊!哦,最近烦心事这么多,没想到有了这么一个大喜讯,我真是太激动了,哦,罗尼——”,弗雷德和乔治都在韦斯莱夫人后面发出很响的干呕声,但韦斯莱夫人没有注意到。她用胳膊紧紧搂住罗恩的脖子,在他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地亲着,罗恩的脸涨得比他的徽章还要鲜红耀眼。

  韦斯莱夫人又在罗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很响地抽了抽鼻子,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下目光。

  “我们不亲你,你不介意吧,罗恩?”弗雷德装出一种诚惶诚恐的声音问。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行屈膝礼。”乔治说。

  “哦,闭嘴!”罗恩说,气呼呼地瞪着他们。

  “不然就怎么样?”弗雷德说,脸上露出一副坏笑,“要给我们关禁闭吗?”“我倒想看看他敢不敢呢。”乔治哧哧笑着说。

  “如果你们不小心点儿,他就能!”赫敏气愤地说。

  格温难得站在双胞胎身前,像个老母鸡一样护住了两个比她高一大截的男孩子,“嘿,这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谁也不许阻止我的约会!”她凶巴巴恶狠狠地说。

  弗雷德和乔治哈哈大笑,罗恩低声说:“别这么说,赫敏。”

  “乔治,我们以后可得多加小心了,”弗雷德假装浑身发抖地说道,“有这两个人盯着我们??”

  “是啊,我们违法乱纪的日子眼看就要结束了。”乔治说着摇了摇头。随着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啪”,双胞胎带着格温幻影移形了。

  “你们两个不懂事的红毛!”格温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在双胞胎的卧室低吼,“既逗弄了罗恩,又招惹了哈利!”

  “你在胡说什么呢?”弗雷德不满地抬眉毛,“我们当然站在哈利那边!”

  “可是他看起来表情一点都不好。”格温咄咄逼人地说。

  “他不会生气的。”乔治说,“他有那么多名头了——大难不死的男孩,三强争霸赛冠军,他还和神秘人打过架。级长算什么呀,也就珀西和我们的小弟弟罗尼才会放在心上。”

  虽然双胞胎这么说,但是格温看来,他们还是为罗恩能当上级长而高兴——更多的是能以此来嘲笑他。

  “但愿吧,”格温叹了口气,“你们三兄弟的情商也就值三个小茶匙。”对上乔治气鼓鼓的脸之后,她摸了摸还有些痒的脖子上的牙印,“你是个汤匙,亲爱的。” hp对角巷9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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