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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子心在确定益可馨情绪稳定之后,和益可期悄悄地离开了益可馨家。
益可期送关子心回家,已经过了半夜。
关子心爸爸妈妈一起在小区门口等她,关子心极少见到爸爸妈妈一起在小区门口等她。
“爸妈,天冷了,快回家吧。”关子心说。
“等等,我跟小益说几句。”关子心妈妈拉着益可期到一边去说话。
关子心挽着爸爸的手臂看着妈妈和益可期的后背,问:“妈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说?”
爸爸微笑说:“做父母的心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做了父母就懂了。”
关子心撒娇:“你是不是知道妈要问什么,告诉我吧,告诉我好吗?”
爸爸神秘地摇了摇头:“无可奉告。”
关子心:“我会问益可期啊,他肯定会告诉我。”
爸爸歪头瞅着关子心:“你最好不要问,他最好也不要告诉你。”
“什么内容这么神秘?给个提示?”关子心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开始猜测。
爸爸只是笑,就是不透露一丁点儿。
妈妈跟益可期聊得并不久,真的就是几句之后便把益可期送上了车,让他走了。
关子心跑去挽着妈妈:“妈,你跟他说什么?”
妈妈倒是比爸爸爽快,连一点儿提示都不给,直切主题:
“我就问了问你们在一起有没有做什么?你们两人都单身,交往没多久,有的事情你自己要心里有数,别昏了头。”
关子心愣了一下,忽然明白妈妈的意思,娇羞地抓住妈妈的手摇晃:
“哎呀,妈,你怎么能去问那种问题?我真是在他姐姐家,还有他姐夫,姐姐的小孩……妈妈,你好讨厌。”
关子心扔下妈妈爸爸一个人捂脸跑走了。
……
临进年末,年会排上了日程,就在这个周末。
机构下属的社工站都需要出两个节目,星河街社工站也不例外。
目前整个社工站,没有项目指标在身的人就是关子心了,筹措年会节目的事宜很自然就安排给了她。
到底是谁有那么强烈的表现欲,想出在年会上表演节目的臭招,搞得全世界的年会都跟乡下大墟似的要表演节目,取乐群众?
为什么就不能大家单单纯纯地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然后各回各家?
表演什么节目呢?
关子心挠头。
她这个新新人类,在年会上只想安安静静做个淑女,实在不想听那些并不惊人的路人歌喉,还有观赏四肢僵硬的业余舞蹈。
她倒是想搞些平凡社工擅长的节目,不过作为一个新人,她的想法不重要。
她很贴心地在工作群里发起了一个投票,唱歌,跳舞,小品,其他,一共四个选项,交给大家投票决定。
同事们还是很乐意在繁重艰辛的工作之余,有一个可以共同讨论的非工作话题。
很快,投票结果出来了,唱歌的票数第一,十八个人投了十二票,跳舞两票,小品八票,其他五票。
结果出来之后,不用关子心去问,已经有同事向她自荐和推荐唱歌的表演者。
原来有一位同事每年年会都会表演唱歌,关键是她唱的还不错,年会上都是一等奖的有力竞争者。
果然干事情就必须调动和利用群众的力量,这样轻轻松松地就定下了一个表演节目,关子心很开心。
接下来就是要决定第二多票的小品类节目。关子心尝到了甜头,索性又在群里发问大家想表演什么类型的小品?
这次的答案就五花八门了。
有说搞个什么奇葩说的,有提议演哑剧的,有提议玩撕名牌的……这个都是什么时候的游戏了……
关子心自动无视了其中的大部分提议。她看了看群里,主任还没有发言,就问主任有什么提议。
主任用主持全体员工会议的口吻说:“个人表演我们有了,能不能有一个全体同事都能参演的团体表演?”
不愧是主任,觉悟水平就是跟群众不一样。
集体表演一提出来,同事们就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在询问,什么内容能让所有人都参与?
关子心一边点开量表文件夹寻找一套适用于亲属关系的量表,一边等着大家出主意。
昨晚益可馨家里闹得惊天动地,她一夜都做噩梦,早上很早醒来,在床上思考该如何介入益可期姐弟俩的矛盾。
她给益可期打电话,希望益可期能详细说一下他们姐弟之间的矛盾,以及益可期对姐姐现状的感受。
益可期显然也没有睡好,电话响了两声他就接了起来。
听了关子心的问题,在短暂的思考之后,益可期讲了很多和姐姐的事情,从小的感情,以及后来的矛盾。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关子心必须起床去上班。
关子心清楚不能单纯从益可期的角度来对益可馨做出判断,还必须倾听益可馨的说法。
只是益可馨比较情绪化,想让她能理智地谈论和益可期的关系,必须用一些科学的方式,比如各种量表。
关子心正在上百个量表里评估哪一些适合益可馨,工作群在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冒出了几条信息。
她看了眼,是负责志愿者工作的同事在@她,问她的想法,跟着就有同事也在说是她负责筹备节目,该她提建议。
关子心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作为新人,她不想出这个风头。现在被点名了,连主任都直接就在办公室里问她的提议。
关子心也就直接回答主任:“每个人都能参演的节目,我想了最适合的就是表演大家的工作。
各项目组内部自选一个适合表演的服务案例编写成情景剧,由项目组员来扮演角色,大家觉得可以吗?”
这种扮演情景剧,是大学时上实操课时老师最常用的教学方法。
机构内外的各种实操培训也经常用到,同事都或多或少参与过,不陌生。
工作群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热烈地讨论了两分钟之后,一致赞成关子心的提议。
主任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第二个表演内容就定了下来。
关子心把彩排时间排好,发到工作群里,年会表演节目的筹备事项基本完成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事就是组织大家隔一天彩排一次。
关子心暗暗松了口气。她原本担心年会就在一周之后举办,节目筹备工作会占用她太多时间,而不能给益可馨设计介入方案。
现在节目这么一安排,她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自己负责项目的那部分情景剧,她和谢佳怡挑选了一个案例,由谢佳怡执笔编写。
“组长,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演?”谢佳怡问,“你演社工,我演案主,案主的家属谁来演?”
关子心:“……主任,我们缺人,怎么办?”
主任:“看看其他组能抽出人手客串一下?”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关子心干脆在工作群里@了全体,说小组缺人,有愿意参加情景剧客串的吗?
群里有两三个组长回复说忙不过来。
关子心见没人能客串,给谢佳怡发信息说实在不行就一人饰两角。
谢佳怡汗颜:“那样会错乱吧。也安排不过来。”
两人正苦恼,工作群有消息来,点开看,是古峻峰发的,说他可以客串关子心她们组的角色。
关子心立刻发了一串的玫瑰花和谢谢。
办公室里有同事开始酸:“我们也不够人,能不能也请古督导客串?”
有同事鼓动:“你赶紧去群里说。”
还有同事笑嘻嘻看着关子心说:“子心,你给古督导安排的角色应该是社工才行吧?总不能是不理解孩子的家长吧?”
关子心冲对方笑笑。她已经给古峻峰私信,问了古峻峰想演哪个角色。
古峻峰回复除了社工,可以演家长,还补充说他这个年纪其实也可以演孩子。
这些自然是不用告诉同事,还是给他们留一个惊喜吧。
况且她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有的没的,年会节目安排好了,她要抓紧看量表,争取晚上去做冬宝家教的时候,有机会问问益可馨同不同意测评。
古峻峰在私信里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机构在其他区接了新项目,你想不想去那边?”
关子心心情一下子失落,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古峻峰想安排她去星河街之外的地方做新项目,这说明暖心亲情项目很大可能是没有第二季了。
按照以往的时间表,评估成绩这周会出来。之前评估结束后,她问过古峻峰,项目有可能会是优秀吗?
古峻峰回答的很含糊,说项目的优劣两级分化比较突出,加分项和减分项明显,就看评估专家组会怎么权衡了。
关子心虽然早已经有了评估成绩不理想的心理准备,可古峻峰用这样的方式来通知她,她还是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下了班,关子心去了咖啡厅。益可期在咖啡厅等着她吃晚饭。
益可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有淡淡的黑眼圈,吃饭也没怎么吃。
关子心其实很饿了,可是一来见益可期这样的状态,她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看起来胃口很好。
二来她也有些心情低落。尽了全力都没有能让资助方看好,伤心的同时怀疑自己的能力。
益可期见她吃的那么少,歉疚起来:“你平时总是吃得很香。是我姐家的事情让你烦恼了,很抱歉。”
关子心忙拿起筷子吃饭:“你不用抱歉啊。我的食欲很好,我只是想等你一起吃。”
她看到益可期已经为了姐姐的事情那么烦恼了,自己项目的烦恼事情就不好在这个时候再给益可期添烦恼。
她把打印好的量表给了一份益可期:“这份精神状态量表和亲情关系量表,我打算给可馨姐姐做。可能说服她有点困难,需要花点时间。”
益可期翻看了两份量表之后问:“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吧,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着这几天。”
关子心没说话。
她是有一些着急。古峻峰问她是不是愿意去其他区做项目,如果她真的去了其他区,她就不是很方便介入益可期姐弟的矛盾了。
虽然目前益可期或者益可馨,或者冬宝,梁泷,都还没有人主动寻求社工帮助,毕竟项目辖区不同。
她无论跟益可期的私人关系如何,其他人还是会把她看成星河街社工站的社工,她跨区跨项目介入,都不符合规定。
眼看着饭桌上的气氛比较沉郁,益可期有意打破这种沉郁,弯起嘴角笑了:“昨晚上你妈妈拉着我说事,你猜我们说了什么?”
关子心的脸乎地烧了起来。
亲妈呀,你为什么要说些有的没的,你让你女儿怎么回答呀。
要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脸色发红。如果是,益可期肯定能猜到她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真想起身逃走。
关子心低着头拿起筷子往益可期碗里夹菜:“快吃,快吃,要冷了。吃完了要去给冬宝做家教了。
你不知道冬宝昨天吃完饭就一直在电梯门口等我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迟到……”
关子心连珠炮说着,就听着对面益可期轻轻地笑出声。
她抬眼很快地扫了一眼益可期。
益可期正靠着椅背,露出八颗洁白的皓齿在笑,笑容意味深长,内涵丰富,凝视着她的眼眸流光溢彩。
关子心忙低下头,胡乱地夹菜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厨师手艺不错,真好吃……”
对面益可期的笑声更响亮了。
关子心连身上都烧了起来,真想拿起一碟菜摁在益可期的脸上。
……
关子心见到冬宝的时候,小家伙并不是在楼上,而是在楼下的花园里。
看到关子心和益可期一起走来,冬宝从长椅上跳下来朝他们奔过去
扑到益可期身上,紧紧抱着,却什么话都不说。
益可期弯腰抱起冬宝:“怎么不再家里等?”
冬宝把脸枕在益可期肩上,小声说:“家里没人,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害怕,就跑下来了。”
关子心拉起冬宝的手,轻声问:“你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冬宝抓住关子心的手,抬起头:“爸爸一直都是很晚才回家。妈妈说不在家里打牌影响我学习,去邻居家打牌去了。”
关子心看向益可期:“牌瘾这么大啊……”
益可期无奈,对冬宝笑了笑:“别怕,舅舅和子心姐姐一起陪你。” 暖情小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