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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梦境

星空守塔人 叶明岑 5279 2021-04-05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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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做过梦?

  关于那些,没有发生过,却让你感觉到了希望和绝望的梦……

  男孩:“你会唱歌吗?”

  女孩:“不会。”

  男孩:“那我唱给你听吧。”

  女孩:“好呀。”

  男孩:“我开始唱了——

  月亮挂在星河中

  洒下的光柔和似水

  我在高高的树上唱歌”

  女孩:“……你怎么不唱了?”

  男孩:“我不会唱了。”

  女孩:“这首歌谁教你的?”

  男孩:“我自己编的,”

  女孩:“自己编的哈,我也编——

  星星在天上飘来飘去

  那是会发光的萤火虫

  让我们一起大声的唱歌”

  男孩:“你唱得真好听。”

  女孩:“你也唱得很好听啊。”

  我可能躺在地上,也可能挂在树上,亦或可能我就是一棵树。我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眼前只有一副朦胧的景象:残月如勾,上面载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背对着我,在悄悄细语。

  女孩:“你为什么那样唱呢?月亮的光是柔和的吗?”

  男孩:“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是这样,它的光真的好温暖。”

  男孩:“你为什么又那样唱?星星为什么像萤火虫?星星不好看吗?”

  女孩:“星星好看呀,但萤火虫也好看。你看这满天的星星,如果能像萤火虫一样飞来飞去,是不是更美?”

  女孩一挥手,天上的星星就游动起来。一时有序的移动,像一条银色的巨河;一时无序的相撞,迸射出漫天银色的光点;一时又组成美丽的图案:云、山村、花、古镇、小路……

  男孩看得入迷。

  女孩趁男孩不注意,轻轻跳到了月亮的“勾”上。她捂嘴轻笑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蹬了一下月亮的“勾”,便从月亮上跳下去,落到一棵树上。

  月亮像失衡的天平,倒翻了过来,男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滚了下去。男孩摔倒树丛中,瞬间从中跳了出来,猛的摇头,荡飞几片树叶。

  男孩见女孩在笑,便伸手进树丛中,摸出一条大虫,要追女孩,把大虫放到女孩头上。女孩也不怕,笑着跑开。

  这一切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剪影,我努力要看清那两张脸,却更加朦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整个世界只有这两个人。

  男孩与女孩在树上跳来跳去,打打闹闹。女孩先累了,停下来向男孩求饶,男孩见她怕怕的模样,便扔开大虫,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大虫逃脱了折磨,在树顶蹦蹦跳跳两下,便钻进了树丛中。

  女孩:“我们连起来唱吧?”

  男孩:“那我先唱喔,你接上——

  月亮挂在星河中

  洒下的光柔和似水

  我在高高的树上唱歌”

  女孩:“星星在天上飘来飘去

  那是会发光的萤火虫

  让我们大声唱歌”

  他们再一遍一遍的唱,一开始还有点生硬,唱多了几遍,便有了旋律。唱着唱着,我突然感觉非常熟悉……这首歌,不就是我生来便会唱的那首吗,不过还有一句呢?

  男孩:“我们得起个名字。”

  女孩:“什么名字呢?”

  男孩指着月亮:“只有它听我们唱,就用它名字吧?”

  女孩:“月?月的歌?月之歌?哈哈,就月之歌了。”

  男孩:“月之歌……真好听。”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躺在树上睡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坐着的男孩看了看女孩,见女孩缩了缩身子。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轻轻裹在女孩身上,唯恐怕吵醒了女孩。

  他抬头看月亮,轻轻唱道:“你在叶子上睡着了

  风吹起了你的头发

  发丝上的香气飘向远方

  我想说……”

  “我想说……爱你。”

  他也睡着了,可能是真的有点冷,他把身子缩着。睡眼朦胧的女孩眯着眼睛,悄悄爬到他身边,把宽大的外套分了他一半。然后又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着他轻轻睡去。

  两个人都在叶子上睡着了,残月依旧倒挂,星星组成的图案也在不断变化,一幅又一幅,好美好美。时间在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我也感觉困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黑暗中,恶魔又在一起合唱:“你做过梦吗?”

  “你是谁?”惊醒的我终于可以说话了。

  “你做过梦吗?”

  “放我出去!”我吼道。

  你做过梦吗?

  那些你没经历过,却深深影响着你的梦……

  我又不能说话与动弹了,眼前的黑暗像镜子一样破碎。

  她拉住他,大声说道:“你别去,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吗?”

  “我知道我不是齐天大圣,但我不得不去,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你也会死的。”她哭了,“多你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结局。”

  “那也不能看着我的子民为我死,齐天大圣不会这样做,我也不会!”他对天吼道。

  她抹去眼泪:“你真的决定了吗?凡人杀不死他。”

  他回头看她,猛地将她抱住,咬牙在她耳边说道:“紫霞,我对不住你,只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子民死去。等着我回来,我娶你。”

  他号令自己的军队出发,转身时已是泪流满面。原地只剩下她一个人。

  “你真幼稚。”她坐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前的台阶上,“明明有一个国家了,还非要做什么齐天大圣,只有孩子才会嚷嚷着要做齐天大圣,你知道齐天大圣有多孤独吗?你知道我年复一年的看晚霞有多孤独吗?我还一直以为你会陪着我。”

  “你又知不知道,只有神,才能杀死神。”她的笑有些凄凉,“既然你执意要杀死它,那我就成全你。”

  她站了起来,抬手间,天上彩云涌动。

  他赶到时,大地已经在战斗中四分五裂。她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对他带来的千军万马,染血的紫衣像飘飞的祥云。

  她只回头看了一眼他,便头也不回的独自冲向那片黑暗中。

  “回来!”他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还没看见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孤独的剪影又像镜子般破碎,只剩下一片黑暗。我突然感觉心非常非常的痛,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认识那些人,可为什么像亲身经历一样。

  “你做过梦吗?”那讨厌的声音又来了。

  我只觉得无比生气,便要开口大骂。

  黑暗中突然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离我只有咫尺之遥。看着那双眼睛,只感觉灵魂像要被抽了出去。

  我尖叫着,在黑暗中拼命挣扎…… 星空守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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