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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澈被甩了一巴掌, 第二日便躲在蠲余院闭门不出, 谁来找他都没用, 只说是昨日里喝多了,到现在还不曾醒酒。
“原来你是因为脸上的伤见不得人才不出去。”秦晗见到秦澈先是一愣, 等到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嘴角抑制不住的开始往上扬,“你这是怎么搞成这样的?扇九皇子殿下巴掌……”
说完后,终于忍不住扶着桌子大笑, 眼睛笑得变成一条线似的, 就连头上的束发玉冠都被他的动作甩得松懈了。
秦澈清冷的凤眸撇了秦晗一眼,随后静静地看着他疯子似的在笑。
李归背着人从井里提了凉水上来, 上头似乎还冒着丝丝冷意,打了水端了进内室,见到江宁王世子过来了, 垂着脑袋动作轻柔的将沃盥放到架子上, 颔首将帕子放在水里过了一遍, 拧干替秦澈擦了擦脸上的伤口。
秦澈没让李归伺候, 接过冷帕子自己按着脸上红印子上,突然的凉意让他刺激的眯了眯眼, “笑够了吗?”嗓音里带着一些凉意。
李归偷偷看了眼主子的脸色,又看了眼江宁王世子, 现在世子笑的多欢, 只怕日后世子就会过着有多惨。
秦澈将帕子丢入沃盥, 溅起一片水花, “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赶紧坐下。”嗓音里泛着丝丝凉意。
秦晗突然后背一冷,他瞧了瞧外头,虽说天色尚早,不过并不冷啊,不等他纠结这些,想起过来找秦澈是有要事,扶了扶东陵白玉簪,将发冠重新固定好,理了理衣袍坐下收敛了神色,“好了,好了。”
“你让我查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李家和织造衙门的关系确实匪浅,而且李延在其中起了不少的作用,李家的其他人似乎并不知情。”这是再说不管李延儿子女儿的事情。
秦澈一下子领悟,“你是想说李琇莹不知情?”李琇莹管着李家大小不知多少生意,要说她不知道李家与李福远暗中勾结,说出来只怕是没人不会相信。
秦晗轻咳了一声,“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查出来的结果就是李琇莹什么都不知道。别看李琇莹表面上掌管着李家,其实暗地里事事都是李延拿主意,那些人听李琇莹的话,也是李延的默许。”
“你自己注意分寸就好,李家最终的结局,从皇家织造商这个名头没有被换下时就已经注定好了。”
“嗯。”秦晗点头。他不过是觉得李琇莹有些可惜罢了,若是生为男子,定然能够闯下一番天地,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还是身在李家这种人家,“要说李福远那个老东西也是够贪了,短短三年就有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问题是他还能够瞒得住,他在富得流油的江南管着织造,一大块肥肉都被他霸占着,但是上上下下愣就没人提起过他。
“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坐上提督织造的位子,那些钱早就孝敬上去了。”让长孙正则收买人心。
秦澈神色凝重,曲指在桌面叩了叩,配合上他脸上的五指印有些好笑,不过在谈正事时秦晗一向认真,即使再觉得好笑都一直强忍着。
“你打算怎么办?”秦晗问道。秦澈从来不做无用功,但是要想扳倒皇后,势必最后可能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好处。
秦晗与秦澈相识时,当真以为他是沈家的表少爷,不过再和他相处了近一年后,就渐渐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甚至在秦澈总是高深莫测的表情下,认为他是说书人口中隐士高人的儿子。
或许每个少年都幻想过自己会遇见高人,最后能够闯荡江湖。秦晗从开始怀疑秦澈的那一刻起,他就立志要揭穿秦澈,结果得到的答案真是让他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恨不得撞墙,皇家秘辛竟然被他挖掘出来了。
“看他们谁要,这份大礼就送给谁。”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给秦泽。”毕竟秦泽这人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
秦澈挑唇一笑,秦泽现在还不能倒,不过如果秦泽真的接下了,那就看他造化。
秦晗老实不了一会儿,又想探究秦澈脸上的伤,“到底是哪位大侠给你造成了重创?届时我可是要好好的同他交流一番,看看他到底是如何伤到你的。”明晃晃地五个指头印记,可见当时那人扇他巴掌时的狠劲儿,从来就只有秦澈对别人耍阴险狡诈的份,谁还见过秦澈被打啊,他能没点好奇心?
“闭嘴。”秦澈斜睨了他眼,斥了声。他虽然被赏了一巴掌,但是心情可是荡漾的。当下以为没多严重,过一个晚上自然会消散了去,结果起来才发现了不仅没消,还有些隐隐泛紫的感觉。
秦晗张嘴准备不要命的继续问秦澈,后来想想还是问李归好了,李归如何知道,他一进内室就瞧见主子脸上印子,顶着被罚的后果出言提醒了。
“好吧,闭嘴就闭嘴。”秦晗摊手,他就不相信他会查不出来,“话说你这磕着了也得好几日不能出门吧,圣上那里怎么办?”
“他自己都管不过来,还想管我?”只怕那一大批大臣都被他的操作吓破了胆,要联名要求圣上早日回京,也不想想既然他都带着人南巡了,不收拾那群总是拿笔杆子乱说乱写的文人,怎么会善罢甘休。
沈图南走进明间脚步声不小,奈何坐在黄梨花木椅上的人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进来,
“安禧,怎么了?”
没有丝毫回应。
沈图南再唤了一次,“安禧。”
“嗯?”沈安禧身子忽地一动,眼睛慢慢清明,看清自己眼前的人是谁时,扯着嘴笑了笑,“没事儿。”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会没事。”沈图南大刀阔斧地坐下,浓眉大目,虎背熊腰的颇有气势,知道的他是在心疼自己的妹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打人。
“真的没事。”沈安禧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神色间流露出一点点疲倦,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竟然甩了秦澈一巴掌,那可是皇子……如果他有心计较,是不是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累及家人。
沈图南瞄了眼厚厚的账本,听说了沈安禧最近跟着母亲和妻子管家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了,慢慢学,没有人逼你。就算最后学不好,懂得如何驭人,让别人管也是一样的。”
沈安禧弯了弯嘴角,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反而有些苦涩。
沈图南瞧出了她的勉强,将自己带回来的礼物放到沈安禧面前,“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他如今是在长门镖局做走镖生意,虽说如今天下太平,不会出大乱子,可是总怕有个万一,即使是干着走镖的危险生意,沈图南依旧每一次回来都不忘给家里人带礼物,一只巴掌大的纹金红木方盒,乍一眼并不打眼,即使如此总是心意。
沈安禧提起精神,凑近去想打开瞧瞧,却被沈图南拦住了,“这东西要离远点瞧。”
沈安禧抬起头,稍稍离远了些,打开红木盒子,一阵清香袭来。里面一拇指盖大小,类似木炭般的东西,木质暗沉,瞧着有些年头了,想来就是它在散发着清香,这一股清香味沈安禧很是熟悉,“这……”
“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种香料,还是靠着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的。”沈图南语气轻松,但是沈安禧知道他其中定然是费了不少心思,依照着沈图南的性子找到了东西肯定会把所有的都拿来给她,这指头盖大小就是他能弄来的全部。
而这一切的由来不过是她当初见到姜堰的香囊味道好闻,就缠着沈图南想要香料,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记在心上。
“哥……”沈安禧心里说不上的复杂,这才是家人,因为一句话就整整惦记了七年。
“傻丫头。”沈图南揉了揉沈安禧的脑袋,“那人说这香料一次只需从上面刮下一点点放在香囊里就好了,不仅有淡淡地香味,尤其是夏天戴在身上不会容易出汗,难怪姜……”沈图南刚要往下说,突然想起沈安禧因为姜堰离开而大病一场的事情,立即住了嘴。
沈图南一直在外奔走,并不知道沈安禧早已经见过姜堰,而姜堰不是从前的那个姜堰了,也不知道他见到姜堰是九皇子殿下时会是个什么感受。
沈安禧倒是不在意沈图南提起姜堰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哥哥刚回府见过嫂子还有绸逸了吗?”沈安禧将盒子盖上,免得它的香气全都走掉。
“你嫂子正带着绸逸那小子在睡觉呢,那小子睡得死死地。”提及妻儿沈图南眉间刚毅之色柔和了许多,正是因为有了婉玗的存在他才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走镖。一家妻儿老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除了抱负不曾实现,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哥哥还是去陪她们吧,东西我就收下了。”说着就将巴掌大的红木盒子握在手心,虽然和秦澈闹掰了,但是还不至于因为秦澈曾经用过这类香料,她就抗拒。这东西还是好东西,能够让她夏日里出去时没必要浑身是汗,“我才不会跟哥哥客气。”
“什么客气不客气咱们俩是兄妹,再说了这东西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江山不及表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