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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船之内宽敞明亮, 金碧辉煌, 头顶檐角悬挂着铜铃, 船声不见晃动,并听不见叮咚作响之声。船舱内壁刻着精美绝伦的飞云图案, 再用以明珠点缀,一派奢华景象。
或许元德帝并未到,座船之内喧哗声四起,见到秦澈进来纷纷行礼。
秦沉今日着一身月牙色锦袍, 剪裁十分合体, 袖口处用以银线绣着水纹,显得他身材挺立修长, 他轻执白玉酒杯小酌一口,道:“九弟怎么姗姗来迟,我还以为你会跟父皇一道前来。”
这话一出, 原本有些喧闹了座船之内有了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又恢复如常, 只是不少人的目光暗自在秦澈身上来回, 似乎像看出秦澈是否真如外界传闻的那般得元德帝宠爱。
秦澈一笑,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不过是给父皇请安去了,若是四哥遇到弟弟时不着急上座船, 而是跟着弟弟一起去父皇那里, 或许父皇当真有可能留你我二人跟他一起过来。”
秦沉黑眸直直地看着秦澈, “我还以为九弟是与父皇有要事相商, 便没有跟着九弟你去打搅父皇了,免得耽搁了九弟的事情。”
皇子间的座位排序也是值得深思,主位之下分成左右两排,皇子们皆是居左而座,三皇子、五皇子、九皇子在第一排,四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在第二排。若说十皇子在第二排情有可原,但是身为皇兄的四皇子与七皇子竟然落在第二排去了,秦沉自然心有不满,众位大臣都瞧着,这是在明晃晃打他的脸。
但是这关秦澈何事,坐次这般安排那是下面的人见风使舵,秦沫被安排到后面可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后头,一句话不说,就是在秦沉开口时人家故意和他左手边地秦渺搭话去了。而且秦治也比他小,但同样坐在前头,他不开口说不过是因为秦沉上面有德妃,而秦澈什么都没有。
“四哥说笑了,弟弟能有何要事被四哥打搅,倒是四哥总是忙得晕头转向。”
提起这事秦沉心里头就窝火,原本是他不想做的差事,使了点小手段让秦澈给接了,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手里,他还被父皇斥责了一顿,说是不体恤弟弟,不配为兄长。
“好了,看着我的面子上都安静些,别搅了大家的兴致。”秦泽见他们二人争执不下,开口道。
只是秦沉并不买他的账,他的面子算什么。秦沉翻了个白眼,猛地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秦沫知道看他这样子就会坏事,将手拍在他肩膀上提醒他,最好是不要在这种场合下闹事。谁做前面谁做后面这又有什么关系?尊严是自己挣出来的,全力只要你敢拿就都会有,口舌之争无用。
元德帝游湖直至深夜,甚至还带着一群人出来在甲板之上赏星。一众人等为了陪元德帝喝了不少酒,毕竟皇帝拿着酒敬你,你不能不识抬举的不喝。至于皇帝又端着他没喝多酒去敬下一人,你也不能够挑明了,如此元德帝能够满满一杯酒从开始到结束依旧如常。
刘西卫站在离元德帝不远之地,死死盯着周围有可能威胁到元德帝的人或者东西,白日里在甲板之上都需小心谨慎,更何况是夜里,纵使座船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神思也不能放松。
秦澈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身子微踉,元德帝准许了他回座船内的房间内休息,但是秦澈却还是陪了元德帝一起站在甲板之上。
元德帝手扶着栏杆,顺势瞥了眼站在他身后的秦澈,随后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他以前总是喜欢躺在屋顶上瞧星星,那样总能提醒他很渺小,只是似乎很久不曾怎么望过了。
最后都有些人支撑不住,暗地里互相搀扶着,即使是平日里意见颇为不合的人,此刻似乎都达成共识,先将意见放下,共同渡过难关。
如今已经弦月高悬,座船靠岸好似乎是掐着时间,那些后面跟着的锦船一一停下,全是身着玄色锦衣,腰挂长刀的侍卫。元德帝让众人散了,自己被人互送着回别苑。
有些人敏感点的明白过来腿脚发软,冷汗直流,有的人晚上卧枕不眠,想起来便再也睡不着。
元德帝走后秦泽便准备安顿一群大臣,秦沉有样学样地跟着他做。秦治也想掺和一手,奈何被德妃娘娘的内侍叫了回去。
七皇子似乎不太想和人接触,接连打着哈欠,直言自己困了告辞,而秦澈原本就醉意熏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抬到马车内,准备送他回蠲余院。后面的十皇子秦渺人小不过十岁,被李归安排人带他回了骋町院。
马车行了不久,突然一停,又重新动了起来。
他在沈家住的时间不短,早就摸清了沈家和世安院的套路,是以头一次来的才这般顺利,但是第二次过来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自上次秦澈闯了沈安禧内室后,就跟沈图南提了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沈图南当场反应过来,将沈家的守卫护卫模式做了个大调整,而且因为还是圣上南巡阶段,李家与沈家不算太远怕出事情,又加护了一倍的护卫,就算是想进来也是难。
只可惜即使加了不少护卫依旧没有阻拦秦澈的脚步,在墙下蹲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让他琢磨出一些规律,找了个机会就跃身往世安院的方向而去。
世安院悄无声息,秦澈依旧是先在外间放了迷魂烟,等过了好一阵时间才进内室,
“若是被人知晓九皇子对我言听计从,只怕是碎了不少姑娘的心。”她从安和公主那边听到不少有关秦澈的事迹,尤其是在京城,若是在大街上瞧见那出色的郎君有掷香囊手帕的习俗,安和说但凡只要有秦澈在场,别人半个香囊香帕都休想得到。
不知是谁在沈安禧耳里灌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让她猜忌他。
秦澈面色微冷,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你都从外面听到了些什么?”
沈安禧瞧见秦澈有些发怒非但不惧,反而越发嚣张,“我听到了些什么好似乎不关九皇子殿下您的事情。”
“怎么会不关我事!”秦澈绷紧了下巴,肃然地看着沈安禧,她居然想将他排除在外。
“是吗?”沈安禧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今儿个就想彻底将事情给说清楚了,“你以后别再来了。”终于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可是如此心却更加难受了。
“你怎么了?”秦澈一慌,无措地看着沈安禧,担忧的神情没有掺杂丝毫杂质,“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的我,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沈安禧红着双兔子眼看向秦澈,就是秦澈欺负的她,自从秦澈出现后她的生活就不正常了。
“沈安柔?她还是不省心,你想让我怎么处置她。”
倘若她在意沈安柔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会等到现在才爆发
沈安禧闭了闭眼,猜测的话如同凌迟般一刀一刀割在秦澈心尖儿上,“是不是当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也会如现在这般,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的想要如何处理我。是不是有天你也会为了讨另一个姑娘的欢心拿我当个笑话?”
“你就这么揣测我?”秦澈眼眶赤红,好似一头在暴怒边缘的野兽。
该死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或不是。”沈安禧绯唇紧抿,她不喜欢秦澈总顾右而言他,这样子她会认为秦澈是在故意回避她的问题,尤其是这个问题颇为敏感。
沈安禧被秦澈拉过细腕,看着秦澈眼底黑云涌动步步紧逼,沈安禧只能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到墙上,沈安禧柔唇微启,颤着声音道:“秦澈你打算做什么?你千万别乱来,沈家的护卫就在外头。”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股子泼辣劲去哪里了?”秦澈垂眸,视线落在她喋喋不休的唇上,人面桃花,含过香茶的嘴里满是香味,每说一词就是在引诱他一次。
“用得着……”
秦澈低下头,将如软膏似的唇瓣含在嘴中。
沈安禧是姑娘家,贴唇之事从未经历过,一时之间就抬手推搡他,奈何这人好似身上是铜墙铁壁,愣是推不动,慌乱之间还让这人找到了时机,将舌头闯了进来,恼羞了便是准备咬他,却被他先一步洞悉,捏住小巧的下巴。
只好一会儿,秦澈才满意的抬起头,与沈安禧额间贴着额间,“如此,你便知晓我的心意。”声音稍稍沙哑,却低沉得诱人。
沈安禧呼吸微喘,低头默不作声,也不看秦澈,她不敢相信秦澈竟然轻薄了她。上回秦澈还只是吻她额间,沈安禧只觉不妥,可不会羞愤难当。这事儿最先前还得追溯到她曾伤着额头之时,秦澈对她道亲一下就不疼了,可是如今……
秦澈以为沈安禧是在害羞,轻笑一声,“我会向父皇请旨,让他赐婚。至于你父母我早已经安排……”
‘啪!’
沈安禧一巴掌往秦澈脸上招呼过去。
秦澈猝不及防,脸被扇到一边,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五个手指头印。
沈安禧趁他没反应过来,伸手就将他往后推,自己则往墙角跑。
秦澈刚遭了平生第一个巴掌,脑子还没回神,动作却下意识的做出来,长臂一捞将沈安禧抱在怀里,手臂坚如玄铁,将她禁锢,脑袋正好靠在他胸膛,满鼻子都是熟悉的味道。
“我不管你听到了些什么,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秦澈缓声说着。
反正挣脱不出来,沈安禧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堂堂皇子怎会娶商户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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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个壁咚换一个巴掌。
某日,小包子问道:爹爹,你怎么求娶的娘亲?
秦澈:被你娘甩了一巴掌。
而后不多时,秦澈就见自己闺女嫩嫩的脸上出现五道印子。
才四岁鼻子下还挂着鼻涕的小包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道:爹,我带了你儿媳妇来见你了。
某人: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遭报应到孩子身上了。 江山不及表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