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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年来的一九七八年的初春,上官婉儿已经被恢复工作,被组织上安排到了辽阳市公安局做行政工作。蒋铭真也已经恢复工作在辽阳市委组织部工作。
这日,蒋铭真正好有事到辽阳公安局,提前便给上官婉儿打了电话,约好中午一起在市公安局食堂吃饭。上官早早准备好餐具等着蒋铭真办完事来找她。
大约中午时分,蒋铭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来,一进门就喊着:“婉儿,走吧,饿死我了,我刚才看你们食堂已经开伙了,咱们也快去吧!”
上官婉儿笑笑说:“就你知道饿啊,我早就饿了,就等你呢!”二人说着拿着餐具出门下楼直奔食堂。边走上官婉儿边问蒋铭真:“铭真姐,你有什么事情跑到我们这里办啊?对了,现在组织上对那些文革期间受过冤屈的老同志的平反工作怎么样了?老封还有邱大哥他们的事情还要多久啊?”
“他们的事情我们市里说不上话,还是要等军区那边的文件,估计快了!”蒋铭真说。
上官婉儿叹口气道:“老封这一阵总是不爱说话,我估计啊准是在琢磨这事,你说说这都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调查清楚啊?这还要等多久?老封你还不知道嘛,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是在这样在家憋屈着,早晚得憋屈出毛病来!”
蒋铭真笑了笑说:“他们老哥俩不是天天在一起嘛,我们老邱天天回来说,说我哥哥今天写了一首诗,明天做了一首词的让他看,让他替他找找毛病,这不是挺好吗,没见他们闲着呀,有时候我看他们还出去走走,和那些老战友见见面,聊聊天的!”
上官婉儿看看蒋铭真说:“你还不了解你哥哥,他那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啊他心里着急,总是嘟囔这样呆着就傻了,什么也干不了!我看你有时间还是再问问军区的首长,这总不能就这样拖着耗着吧?”
蒋铭真点点头说:“我一刻都没放松过,一直都在打听,你放心,今天晚上回去我去劝劝他!”上官点点头。
二人进了食堂,上官打了饭菜和蒋铭真在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二人吃着饭看着食堂里来来往往的人。猛然间,上官婉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身边一晃而过,上官端着饭盒站起身来,跟在那人身后走过去,看着那背影上官已经认出个八九不离十,上官婉儿上前一步大喊一声:“孔进财!”
那人回头看了看上官婉儿,咧着嘴笑了笑说:“你认错人了吧?”
上官咬牙切齿的说:“认错人了?我告诉你姓孔的,你就是化成灰我上官婉儿也认得你,没想到啊?我找你找到的好辛苦,居然在这让我碰上了!”
那人看看上官婉儿说:“你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当年耀武扬威的批斗我们家老封,把他和他的那些老战友打得死去活来,现在你倒想不认账了?你做梦!”上官指着那人鼻子大声说。一旁吃饭的人都围上来,蒋铭真也赶过来拨开人群进来她一看果然是当年的孔进财。
蒋铭真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狠狠的抽在孔进财的脸上大声说:“姓孔的,你还认得我们吗?当年你想治我们于死地,把你嚣张的不可一世,怎么现在憋了茄子了?你的嚣张劲哪去了?”
那人正是孔进财,现在是辽阳公安局看门员,孔进财看着上官婉儿和蒋铭真结结巴巴别的说:“你们认错了人了,什么孔进财?我不是,我是孔有才,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你胡说,你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你狗仗人势,作恶多端,现在你想夹着尾巴做人了?你别做梦了,骆召义的案子你还记得吧?老骆同志就是被你活活打死的!你想抵赖,我告诉你休想!”上官说着把手里的满满一盒饭菜扬在了孔进财的脸上,孔进财看着上官婉儿说:“你疯了,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拿枪指着我?”
上官冷冷一笑说:“不用我拿枪指着你,会有人拿枪指着你的,你放心!你逃脱不了历史的惩罚,逃脱不了法律对你的审判!”
上官婉儿转身对大家说:“大伙都知道“白塔事件”吧,当年就是这个姓孔的,活活打死了我们的一个老同志,一个为党为国家贡献了一生的老同志,被他带人亲手打死!文革后,我们一直在找他,没想到啊,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今天还能躲到哪去,还能藏到什么地方?”
蒋铭真走上前来说:“婉儿,别跟他废话了,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这时,从外面走进几个人来,径直来到孔进财跟前拿出一张纸说:“你是孔进财,我们一直在找你,这是逮捕证,从现在起你逮捕了!跟我们走吧?”
孔进财看看来人,在看看上官和蒋铭真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我没犯法!”
来人不由他争辩,拿出手铐铐上孔进财分开人群拉着他离开了食堂。
看着被带走的孔进财,上官婉儿和蒋铭真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上官长舒一口气道:“这个改天杀的,他也有今天!”
晚上,上官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喊:“飘萍,飘萍,我有件好事告诉你!”
封飘萍摘下眼镜看看一脸喜气的上官笑着问:“什么好事啊?你这么高兴?”
上官来到封飘萍身边坐下看着他问:“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孔进财吗?”
封飘萍点点头说:“记得,就是那个……”
不等封飘萍说完,上官婉儿继续说:“他今天被我们抓住了,已经关押了,哈哈!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马就报!”
封飘萍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说:“老骆同志可以瞑目了!”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嗯,骆召义同志泉下有知也会高兴地!”
封飘萍拉着她坐下说:“婉儿,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你看现在咱霄霄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不能总这样在家闲着啊,我的意思是让她参加高考!国家从去年就恢复高考了,我打算让女儿也试一试,你说呢?”
上官婉儿点头说:“好啊,我今天还听铭真姐说这事呢,她打算让他们家天晓和咱霄霄一起参加高考!”
封飘萍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就让两个孩子一起复习,准备参加今年春季的高考,孩子还是得上学,将来才能成为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人才,将来的国家建设靠的是知识,靠的是他们这一代人啊!那你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霄霄吧,让她好好复习,有不会的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我想我这个英国诺丁汉大学毕业的学生,虽不是什么高材生,辅导她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吧?哈哈!”
看着封飘萍的高兴样子,上官婉儿心里也多少安慰了一些。
一九七八年的五一前,针对封飘萍、邱剑锋等人的冤案一事终于有了明确的说法和公正裁决。
党组织上把二人的平反文件送达封飘萍家时,封飘萍和邱剑锋激动的眼含热泪。
文件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针对原沈阳军区A军军长封飘萍同志,被歪曲为国民党特务,资本家,并勾结土匪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是极其严重的错误判断和错误定论,是文革期间被一群别有用心的人,擅自歪曲事实造成的严重冤假错案!经上级党组织多方取证,经多位老同志和上级领导证实,现,给封飘萍同志平反昭雪,摘去资本家、特务等一切无中生有的罪名!回复封飘萍同志的军籍、党籍!”
邱剑锋的平反文件大致与封飘萍相同,二人拿着文件,老泪纵横,半天说不话来,这时,正好邱天晓和封凌霄从外面回来,二人进门就喊:“爸爸,妈妈,我们考上了,考上大学了!”蒋铭真和上官婉儿激动的看着他们说:“我们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封你们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孩子们考上了大学,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封飘萍看看众人大声说:“婉儿,买酒做菜,我今天要和老邱一醉方休!”
封凌霄考上了北京大学,邱天晓考取了上海复旦大学,上官婉儿一边和蒋铭真弄菜一边商量怎么送两个孩子上学的事情。
酒席宴上,封飘萍特别高兴,一杯酒接一杯酒,上官婉儿劝了几次都劝不住,邱剑锋笑着说:“你就让他喝吧,没事!”
大伙正在兴头上,辛生和那仁山走了进来,一进门辛生就喊着:“军长,俺被平反了,还有那大哥!”
封飘萍拉着二人坐下,把自己和邱剑锋的好消息也讲给二人听,大伙高兴的一同举杯,庆祝这个他们等了十年的迟来的好消息!
第二天,家里电话不断,全都是老战友,老同志打来的,贺大年、蔡凯扬也都来电祝贺,封飘萍知道他们也都和自己一样被平反了,可是唯独没有关于孙宏斌的平反消息。
封飘萍便找来邱剑锋说:“我们要和组织上讲,不给老孙平反是不对得,必须尽快给老孙平反昭雪而且还要召开追悼会!”
邱剑锋也认为封飘萍的话对,于是二人开始着手写关于孙宏斌的证明材料,开始逐级向上反映情况。
五一过后,组织上就对封飘萍等人的工作做了安排,封飘萍任B军军长,邱剑锋任副军长,那仁山任参谋长,辛生在B军任三团团长,即日起恢复工作。
封飘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军区大院,看着四下熟悉的环境,封飘萍不由的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啊!”
邱剑锋笑笑说:“你我均已恢复工作,又可以干一些事情了,你何苦如此悲观啊?”
封飘萍说:“我不是悲观,只是感到时光易逝,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们的人生有几个十年啊?你我都老了,另外,我也为老孙感到惋惜啊!老孙真可谓临患不忘国,忠也!我们军人就应该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邱剑锋点点头说:“是啊!党和人民把军队交在我们手上,我们就要带好兵,建设好我们的军队,真正把中国的军队建设成一支无往而不胜的威武之师!”
“报告军长,有一份材料上级转达亲自交给你们二位!”
封飘萍从参谋手里结果文件打开,文件是关于孙宏斌的平反一事,封飘萍看完文件递给邱剑锋说:“老孙的事情明确了,上级给老孙平反了!这样,你安排一下,我要在军部大楼礼堂里给老孙开追悼会!” 热血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