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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师、旅注意,进入一级战斗准备,现在日军向我防区发动进攻,将予以坚决还击。”沈荃下达了作战指令。
三个主力师和两个旅、另后勤、工兵、医院等迅速动员起来,弹药马上拨付至连队。官兵们不约而同的开始了大战来临前的紧张。
友邻部队发现新九军全部动员,忙来电询问,统一的回复是日军向防区进攻,做好应战准备。意思很明了,这不是我惹事,鬼子先挑起来的,我总不能干挨揍,总要全面准备好才是。六战区本来也是敌情不明,其他友军也将信将疑的通知自己各结合部提高警惕。
康咏筠时刻关注着江北的战局,要求孙立人每隔半小时一次汇报。要知道日军的反应也决定着新九军的进攻力度,同时动员距离香溪镇渡口近的杜擎峰摩步9师一个团赶到码头征集渡船。
章营长感到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头上,不仅团长一会一个电话,就连师长也切入频道不到半小时询问一次,同时有高级长官督战还是第一次,他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自己的战术命令有没有错误,准确的提供部队现在的位置和战斗情况,生怕在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连续喝下三大缸凉水后,章营长发现师里关心的不是他的排兵布阵而是日军的反应,多少年后他回忆道:“师里一直怕日军龟缩在据点里而不出动,这样军长所做的动员就白费了,军长好战,日军基层官兵也有一样的想法,正好日军高层的计划被基层打破。”
追击日军的两个连半个小时便赶到了日军的外围据点,那10名不到的残兵哭丧着脸见了据点简直好像见了亲娘,齐齐哭喊:“支那军来了,支那军来了。”
既然他们已经完成任务,那么就没有留存的必要,走在最前面的排长命令道:“开火,干掉他们。”
轻机枪、冲锋枪痛快的吐了半夹子弹,将这股残兵尽数打倒在日军据点前。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殒命,简直就是赤裸裸无可比拟的挑衅,日军据点里的轻重机枪都响了起来,三八大盖也疯狂的射击,掷弹筒一个劲的开轰。
国军官兵依据地形隐蔽在低矮的山坡后、树丛里。架起机枪、迫击炮开始还击。一时间子弹横飞,鬼子据点和堑壕土屑簌簌的掉,国军周围的树枝草皮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掷弹筒相对来说距离较远发挥不了多少威力,打了十几发见不能威胁到国军也便停止射击,92重机枪倒是叫的一个欢,歪把子也跟无限子弹似的打着长点射。
两个连长去挑战一个中队级的据点也不觉得上级命令不合理,甚至有种想拿下的冲动,只是没有攻坚武器打消了念头。
60炮准确的火力将鬼子土石架构的据点炸的缺了一块,壕沟上的鹿砦和铁丝网也七零八落,外围鬼子伤亡数字急剧增多,还击顿感吃力。
低矮的野战工事里,歪把子从枪眼露个小头,狂喷子弹,火焰烤的枪口微微有些发红。一挺PK通用机枪也毫不示弱跟它展开对射,PK机枪上装有3倍瞄准镜相对日军要精准许多,而PK机枪的供弹机构无论长短点都游刃有余,故意勾引歪把子打不擅长的短点。
变换几个阵位后,歪把子周围连续中弹,鬼子也换上个老道的射手排除故障,不再跟着国军的节奏射击。
突突突,突突,几个准确的点射打进了射击孔,歪把子哑巴了,鬼子老兵喷血趴在了机枪上,周围的战友想接应却被飞入的子弹击中接二连三的栽倒在一起。
鬼子据点表面的覆土很快被轰飞,露出砖石,本来不是永久工事,60炮威力虽小,如果一直砸下去也终有击穿的时候。
碉堡里92机枪手也戴上了钢盔,掉落的浮土落满了肩膀,掉落的子弹壳盖过了脚面。
里面的中队长已经慌了神,能有迫击炮的中国军队据说都是团级部队,那么耳边的十几挺轻重机枪还有半自动步枪、步枪混杂在一体,听起来足有一个半营,那么就是来了一个团的规模,中队长透过观察孔望去,似乎每棵树下都有国军:“纳尼,支那军来了这么多人,火力好强。”
“莫西莫西,大队长阁下,我这里是13号据点,支那军向我发动了团级规模的进攻。”中队长摇起了电话:“哈伊,哈伊,敌人的迫击炮快把我的据点轰塌了,我部依照命令派出搜索队解救飞行员,但是派出的小队全部玉碎,敌人一路追逐到据点跟前。”
“我马上跟联队长报告,你要顶住支那人的进攻确保阵地不失!否则军法从事!!”耳机里传来大队长的吼声,似乎都能感受到飞溅的唾沫星子。
鬼子全部的预备队这样便拉了上去,摇摇欲坠的阵地似乎又焕发了生机,对于国军来说本来就是2打一,又不是攻坚,所以丝毫无压力。
连长常楠商量道:“咱们打一会炮弹就不够了,万一鬼子大部队反扑就没了压制的,需要给鬼子点颜色看看。”
另一名连长苏洪雷看着机枪眼道:“新训练的狙击手不能留着当宝贝,干掉几个歪把子再说,听着就头疼。”
常楠递给他根“长安”烟,这是新九军西安后勤基地出产的卷烟,采用关中烟叶,醇厚劲大,5月初刚刚面世便受到部队喜爱,两人凑火点了:“恩,我把反器材步枪也调上去,一枪就把小憋丘碉堡给戳个窟窿。你原来的狙击手呢,我觉得依赖狙击手容易惯坏兵牙子们。”
苏洪雷享受着烟气,徐徐吐出道:“有的老兵被调走,有的升职做了侦查排长,该用还是要用别藏着掖着。”
两个连长叫过通讯员布置下去,继续观察敌情,边吞云吐,好像这仗打得跟看电影似的。
很快鬼子据点的几个机枪手全部头颈部中弹,背后喷出团血雾不动了,上去的替补也刚开了两枪便额头中弹,接连死了三个人剩下的鬼子都不敢上了,最后找了个镜子靠反射来瞄准,自然效率大大降低。
AC-6反器材步枪的位置要靠后一些,其中一支瞄准了据点主体刚刚92重机枪熄火的地方,枪身猛地一震,制退器喷出的火药燃气瞬间燎干了周围的野草。穿甲弹打穿了30公分厚的砖墙,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后面正用小镜子寻找目标的日军随即被腰斩,但是他一时半会没有死,痛苦的呻吟着,拖着半截身子在地上爬行,断了的肠子越流越多,地板上形成一道浓厚的血迹。
战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无力的呻吟,眼睛里也沁出了泪:“车田君你坚持住。”
中队长握着南部式手枪过来,抬手击毙了残喘的伤兵,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根本活不了,与其继续痛苦不如趁早结束。”
又是一名士兵被子弹击穿砖墙而倒地,这次他的胸部已经撕开,抽搐了两下便蹬了腿。
“转换阵位,别固定在一处,你们这些蠢货。”中队长看着满处疮痍的据点说道。
另一支AC-6居然连续轰塌了2个地堡。这地堡都是土工修筑,对付一般的步枪子弹尚可,面对点50子弹便跟纸糊一般,失去了防护能力。点50子弹巨大的势能也打憋了故障频出的歪把子。
天空中突然响彻几声嘶嘶的破空声,士官们敏锐的意识到是鬼子的步兵炮打过来了,声音与炮弹落地同时响起:“炮击。”
鬼子的大队炮来了支援,92步兵炮重达3.8公斤的高爆弹头落在了国军的掩体周围,土块埋进了战壕。
苏洪雷已经回到自己的连队,晃去钢盔上落下的土:“好家伙鬼子步兵炮支援过来了,大队看来要支援。”
连副林翼鹏从子弹带里摸出一个桥夹给半自动步枪压上:“连长,鬼子这是看不起咱们啊,半天也不打个冲锋。”
苏洪雷趴在土堆上说道:“那还用问啊,是打得还不够狠。给我打准点。”
话音刚落,部下便报告道:“连长,鬼子大部队冲出来了。”
抬眼果见约300鬼子发起了反冲锋,血红的膏药旗极为刺眼,林翼鹏对着膏药旗下面打了半夹子弹,看旗子倒下才作罢。
这群鬼子迎着机枪和迫击炮不要命的往上冲,发扬刺刀下见真章的武士道精神,恨不能一下戳穿2名国军。
在付出几十人的伤亡后,“武士道”精神见了效果,上百名国军拖着机枪,轮着步枪开始退出阵地,狼狈逃窜。士气大振的“武士”们齐齐呐喊,挺着刺刀跟踪追击。
可国军还是有战斗力,“武士们”无法将其击溃,双方更是可见身影。大概是国军跑累了,停下来又打了一阵回马枪,60炮压制着掷弹筒,让鬼子们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挑战,可恨的支那军狡猾狡猾的故意跑到92步兵炮射程以外来算计蝗军。
这下跟捅了马蜂窝似的,除了伤兵和炮兵,几乎整个大队人马倾巢而出,势必要围歼这股国军。
然而对手也不甘示弱,半路上又运动来一个团,将鬼子大队反包围。82迫击炮一发接一发的落在鬼子群中,高爆弹扬起一片碎肉,人员杀伤弹炸开更是躺着也中枪。
包围圈越缩越紧,鬼子大队长意识到不好,莫不成中了国军的调虎离山计?马上给联队部发报“大队主力被国军两个团包围,速来救援。”
这下鬼子联队不得不整体跟着运作起来,防守六战区,主攻五战区的基调开始松动。
究竟是谁先打谁已经无关紧要,在两军的报告里都说是收到了对方的进攻,然后忍无可忍的还击。
新九军已经凭着先手和机动性运动过去了两个团,还有一个营的坦克在太平溪镇乘工兵特制的轮渡顺序过江,大批部队正在源源不断的开拔中。
“支那新九军主动出击”一条紧急电报发到了日本第十一军司令的案头,出动了整个十一军的神经。圆部合一郎实在拿不准康咏筠究竟犯了哪根神经主动挑起第二战场。
“命令第四骑兵旅团飞速驰援。”第十一军不得不防止被爆菊。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