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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营长焦同辉发现今天日军的进攻跟往常有所不同,精神似乎更旺。便打发手下拖了几具日军尸体,发现番号已经换了,心说怪不得跟吃饱了撑的似地跑那么欢。
“鬼子这点好,很多字咱也能认识,怎么就发音不同呢。”焦同辉把几本日本兵得证件扔在桌上。
康咏筠正好进去听见,插话道:“发音一样不就成内战了吗。”
众军官纷纷立正敬礼:“旅座辛苦。”
“现在伤亡如何,还能不能顶住。”康咏筠举起望远镜,看到日军出动了坦克准备进攻。
焦同辉神色一黯:“已经牺牲了100多,顶是顶得住,如果咱们空军能再来几次轰炸就行了。”
“恩,空军正在休整,我联系下他们试试。”康咏筠取出了一枚枪榴弹装入M203里。
焦同辉看上来了10辆坦克马上命令营里的M2HB机枪前往支援。
康咏筠听过二团战报,曾经击毁了6辆坦克,剩下4辆带伤逃走,看里面几辆被机枪打的前装甲弹痕累累,估计就是那几个落网之鱼。日军的内斗很严重,各联队长也是打落牙和血吞得主,生怕影响仕途和名声。看来前面的鬼子没有告诉他们26旅的反装甲力量很强。
“有没有兴趣再缴获两辆坦克。”康咏筠注视着偶尔停下来开炮的鬼子坦克。
焦同辉来了精神:“旅座,如果属下缴获了坦克,能不能配给我们营?”
“坦克需要集中使用,不是你们所理解的步兵移动碉堡和炮台。如果你能缴获两辆,我另有不次于坦克的好东西奖励。”康咏筠下了本。
焦同辉敬礼道:“请旅座看好戏吧。我去安排。”说完便下了连队。
几团火苗在阵地上突然绽开,紧接着又是一排,黑烟也伴随而起。
“凝固汽油弹!”康咏筠色变。鬼子居然开始发孬,以前他给鬼子使过的玩意终于用到了自己部队身上。
一些战士被燃烧的稠油沾上,嚎叫着、翻滚着想压灭身上的火,战友们也用土往他们身上盖去。
康咏筠见状也冲出了掩蔽部,不顾热浪来到下面战壕,大喊道:“把衣服给他们扒下来,这种汽油弹很难扑灭。”
幸亏这时候都到了十月底,穿的都很厚,只要不是皮肤被溅上还有救。不顾头顶嗖嗖的子弹,康咏筠和其他战士一起动手抢救伤兵,用工兵锹摁住伤兵,然后拿刺刀把衣服连割带扒了下来。然后康咏筠抽出巴克653军刀将伤兵身上燃烧的皮肉割了下来。
“留个疤总不至于丢命,赶快往下送。说明他们的伤要特殊处理。”康咏筠擦拭下巴克军刀:“以后中了燃烧弹就这么处理。但那时伤口一定要严格消毒,防止感染。”
旁边的焦同辉和带队排长连忙表示记下了。
观察哨喊起来:“敌人坦克距离400米。各就各位”
“旅座这里危险,您先去指挥部督战吧。”焦同辉很急。
康咏筠微微露出头看了看敌人坦克举起HK416,瞄准说道:“让我过过瘾,好久没用这家伙了。你忙你的,我就是一个战士。”
谁敢指挥少将级战士。。。焦同辉一脸黑线,他只好来到一支反器材步枪旁指示操作。
南口战役后,鬼子坦克的参数战士都有过培训,也对缴获的89式坦克有了整体印象知道什么地方最脆弱。
那些94式坦克直接被无视分配给了机枪手,一条79钢芯弹链就能废了它。几个反器材步枪小组被安在了左右两翼,准备击穿89罐头的侧装甲。
“穿甲弹准备,距离300米。敌速3公里。”副射手报出参数。
主射手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想看看新配发的次口径脱壳穿甲弹的威力。次口径穿甲弹是用弹托裹住一根7.92毫米的钢芯,在原来点50子弹装药量的情况下获得更大初速,穿甲能力更高。
“距离200米。”副射手将冲锋枪推弹上膛。敌人在坦克后面猫着腰,面孔都能看清楚了。
一轮60迫击炮弹在敌群中炸开,残肢和鲜血散落在四周。敌人步兵迅速散开,但是营连机枪火力还是没有开火,等待一举将坦克消灭。
康咏筠先用ACOG4x30瞄准镜测了距离,然后稳稳的擎好步枪,估算好提前量,看着那辆94坦克倾吐着火焰,扣下了扳机。“轰”的一声,94豆罐头在火焰中炸开。
“旅座,您这小掷弹筒还能直射啊。”阵地上的连长冯润生一直在他身边保护,总以为M203是个小掷弹筒。
阵地上机枪、反器材步枪顿时枪声大作。10辆坦克对别的部队来说要用敢死队或者重炮,但是26旅从来没有那鬼子坦克当回事,不到5秒钟,10辆坦克全部趴窝,大部燃起了火,或者在弹药殉爆中化作一堆废铁。
“不可能,支那军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反装甲力量。”步兵第四十一联队长山田铁二郎在望远镜里看到坦克不再百试百灵,后面的步兵跟麦秆似地一排排被撂倒,或者在炮火中腾空而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两个中队很快被打的七零八落,因为有旅座压阵,人们均超水平发挥,射速还是准确度有有提高。鬼子觉得似乎在啃一个战力相当于自己一个大队的阵地,只好互相掩护着撤下来。
康咏筠一连打空了3个弹夹,大呼痛快,蹲下去换个满弹夹,站起来一看:“还想跑没那么容易。”HK416嗒嗒、嗒嗒打着两点射。瞄准镜里的鬼子一个个被撂倒。
从100米打到300米,一个弹夹干掉了11个敌人,康咏筠觉得还行。看旁边冯连长有些眼馋,便把枪连同4个弹夹给他:“省着点,回头还给我。我去你那掩蔽部打个电话。”
说完往连隐蔽部走去,刚走到L型坑道入口边,重炮弹就落了下来,其中一发正落在不远处,气浪将他掀飞,落到了坑道边,又摔了进去。
里面的通信兵看见落下个人来,跑过去一把拉,看见领子上那刻独特的暗星,惊呼:“是旅长。快来人,旅长受伤了。”
康咏筠已经被冲击波震昏,耳朵里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冯润生闻讯连忙跑来,焦同辉也紧随其后,他一看康咏筠两目紧闭,吓得凑上去上下一摸索,试试脉搏还跳,松口气,留下冯润生指挥,带领警卫将康咏筠直送救护所。
“快、快,来人啊,医生,旅长受伤了!”焦同辉声音急的都变了。
救护所里的人一看营长抬着一个人高喊旅长受伤,都哗的闪开一条路。然后围拢上去。
旅里的几个警卫一看那架势,都上去抢了康咏筠直往手术台上送,声音都带着哭腔:“夫人,快救旅长。”
吴悠乍一听到旅长受伤,整个人都愣了,手里的手术刀顿时凝固了,旁边的军医赶紧夺下她的刀,吴悠一抬头看见抬过来的康咏筠,脸上灰土一片,头盔蒙布也撕的乱蓬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倒去。
众人急忙又扶住她,吴悠在人们的呼唤中恢复理智,用力咬下嘴唇,知道自己要挺住,同时祈祷未婚夫平安无事,擦把眼泪,给他去除头盔、防弹衣,嘴里喃喃自语:“你不是有防弹衣么,你不是金刚不坏么,你福大命大对不对。”
那个头盔蒙布连带凯夫拉层都被击穿,里面嵌着个枣核大的弹片,防弹衣也被撕破了几个口子,吴悠先检查了他的头部有个小口子正在渗血,赶紧让军医清创、探伤。
她颤抖着手检查他身体见没什么大碍,微微放了心。然后用旁边锅里的热盐水给他洗脸。
“夫人,旅长头部的伤不重,就是破了点皮,我已经处理好了。他应该是被炮弹震昏过去,休息一下就能醒过来。”军医劝解道。
吴悠点点头,检视了一番他有没有内出血的症状,才彻底放下心来,然后给他注射了强心针,然后挂上瓶水。只觉得自己汗水把后背都湿透了。
几个警卫死活不让吴悠再上手术台,称旅长要紧,将他们隔离开来在旁边严密保护。
渐渐的康咏筠醒过来,天色已近傍晚,活动了下手脚,觉得没什么大碍只是头疼,恶心,他撑着要起来。
吴悠跟林薇岚连忙扶住他:“咏筠,你醒了。太好了。”
“哦,睡了一觉啊。我受伤了没。”康咏筠吸口气除了头疼没有别的不适,看来问题不大。
吴悠忙道:“就是头皮破了个小口子,已经包扎好了,别处没事,你是有些轻度脑震荡。”
“那就好,我要赶快回旅部。薇岚你出去一下。我有话给她说。”康咏筠摸摸头上的还纱布说道。
等林薇岚一出去,他立刻把吴悠摁在床上,瞪着眼气呼呼的压低声音喊道:“你这不听话的家伙,赶快给我下去。已经阵亡了一个上将三个中将,我不想再加个少将夫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可以发挥更大作用。手术台不缺你一个!”说完脑袋两侧的脉搏砰砰直跳,伤口也开始渗血。
“咏筠你听我说,我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吧,你需要回到指挥岗位上去。”吴悠眼里含着泪花,对他的眼神有些惧怕。
康咏筠喘着气:“安全个屁,来颗大口径炮弹不知道伤多少人,你看我这样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吗。马上给我下去,否则我就是捆也把你弄下去。”
“好吧,我答应你。”吴悠见他动了真怒也怕他在上战场出事,终于同意。
戴上一顶M35头盔,他回到旅部,随后警卫报告在吴悠已经被护送到旅野战医院。
“赶紧说说日军现状。别管我,就是破点皮。”康咏筠为了让人们放心,已经把绷带都拆了,不仔细看不知道受伤。
沈荃看看他的脸色发白欲言又止,让作战科长汇报道:“娘子关失守,孙连仲部正在组织反攻。忻口各部战况还好。”
娘子关失守,意味着忻口就要像大同那样面临腹背受敌的后果。康咏筠把目光投向了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点:“你们怎么看?”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