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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高射火力即使再猛烈,对俯冲轰炸机们也影响甚小,从4000多米高空俯冲就算是40mm博福斯高炮也要排列的够密然后还要足够密,像军舰般密密麻麻才有战果;再者俯冲的角度足够大,陆军20mm炮和机枪很难达到海军舰炮的高仰角并且还要准确射击,谁躺着干活也费劲是不。
于是一架架战机从那么点开始迅速在日军眼中放大,涂着三色同心圆标记的无畏式拉起那刻,两枚250KG炸弹接连落下,绿色的橄榄形炸弹划过视线。机翼掀起的狂风还没消散,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脚下便是强烈的震颤,让人站立不稳。
随后鱼雷机腹下的两枚450KG炸弹或者4枚250KG炸弹也倾泻在日军头上。450KG炸弹威力更大,产生的震撼就连跟日军对峙的国军都能感受到,看着高高的烟柱直冲而上,盟军官兵们都庆幸不是轰炸的自己。
根据战术安排,仅对日军战线的一段进行破坏性轰炸,目的消灭该地段内一切有生力量,为进攻部队开路,于是日军只能是谁碰上谁倒霉,轰炸机们排着整齐的编队轮流俯冲,通过精确的瞄准将炸弹投入日军战壕或者工事上。比起火炮来说,飞机视野好,大型工事显而易见,重磅炸弹穿透力远超炮弹,一枚250KG近失弹也能把工事震塌一片,何况舰载机瞄准器的精确性。工事不像军舰可以移动,只能老老实实吃上一弹,对航空兵来说小菜一碟。
刚刚隐蔽的数个工事被炸弹凿穿,闪亮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在电话里呼叫的鬼子根本扯着嗓子喊也无法让上级听明白。
日军修工事一丝不苟,防炮防弹可再结实也无法连续承受重磅炸弹准确命中。前进的道路几乎是由弹坑构成,一脚下去就是没膝盖深的浮土,弹坑大的足能没人,这是国军后来的回忆。
上百枚重磅炸弹开辟出一条500米宽一千米长的通道,留给进攻部队一片暂时死静的土地。
黑压压的机群完成任务转身撤走,日军前沿的大队长联队长等军官们面色苍白,不用问能活下来的人几乎没有。这就需要人去填补那片区域上的空白,盟军有坦克和轮战,想把他们放进来打根本不现实,直接就让盟军战车撕破了防线。
一声声口令带着惊慌又带着复仇的悲怆,十分钟后从纵深抽调出一个中队的日军,硝烟渐渐散去露出钢盔下军官们宁为玉碎的决绝。
奇怪的是盟军还是没有进攻的意思,似乎在等待什么。是调集重炮还是集结战车,鬼子们惴惴不安,期望能从毁坏的工事中扒出一门能用的平射炮,可忙活半天仅找到数十具零散的尸块。
北天边出现的战斗机让亲临战场督战的牟田口感到一丝寒意,心想:难道还有更大型的陆基轰炸机?紧跟其后的B25机群证实他的推测,英国人玩完了换美国人来揉虐,日本人金城汤池也要考虑盟军背后的指挥者,康咏筠可是被JDAM和GBU24/27/28等等大家伙惯坏的人物,这个时期普通航弹对他来说还不算重,所以只有加量供应。
澳大利亚本来就地广人稀,如果送上一批就死一批,国内肯定不干,对康咏筠的战术极力支持。英国人也要考虑种种效应,于是缅甸盟军高层无障碍通过康咏筠提出的“ROCK”打击。
B25同样携带了更多大家伙,既然无法做到俯冲轰炸机那样的精确,就以量取胜,在日军阵地继续扩大范围,不求广,只求狠。这样一来,日军挖的防空洞防空壕成了给自己挖的坟坑,细细密密的重磅炸弹让日军吃尽了苦头,如此奢侈的轰炸在整个缅甸来说也是尚属首次,日军操典和训练大纲更是从未提及,只因花不起钱。
实际150mm级加农炮在日军的训练也是极少,日军国土狭小且资源宝贵,总是想用最小代价获取胜利。150mm迫击炮也仅仅能让炮手体验几次实弹训练,否则阵亡的官兵只怕更多,这种迫击炮射程并不远,总不能在最大射程上开炮,于是等B25机群飞至,炸弹已经落在了150重迫周围。
保命还是保装备这是个问题,可实施起来也许命都不保,一枚重磅炸弹就杀伤半个足球场面积,日军炮手正使出比跟慰安妇嘿咻还大的力量转移火炮弹药的时候,炸弹已经悬在头顶。
要说日军重迫阵地也设置颇费心机,不禁做了大量伪装,还做了半永久加固,覆盖着钢筋水泥硬顶,可以抵抗陆军常规炮弹和小型航弹。目睹了前面工事被炸成养鱼池的惨状,日军炮手们自感无法抵抗盟军炸弹,只好选择抗炮撤退,这简直比自己老二还重要。
250公斤炸弹惯性多大,每个炮手都会计算,可是移动的脚步比不过炸弹下坠的加速度。第一处重迫战位落了近失弹,20米外的爆炸将走在前面的5名炮手炸死震飞,后面的侥幸落了全尸。第二处重迫战位被两枚炸弹夹击,近似直接命中的后果,整个炮组只余一人,在医院变成呆呆傻傻的废人。第三处战位已经荡然无存,沉重的迫击炮管都卷曲冒烟落在200米外。
一垛炮弹发生殉爆,对盟军来说简直锦上添花,也给日本收尸队省了力气。B25高高在上下饺子一般扔下新鲜热辣的重磅炸弹,牟田口视野里到处是刺眼的火球,身边参谋们对轰炸区的官兵们极为担忧,脚下震颤一阵紧似一阵,不约而同的想到如果盟军不发起常规进攻,一直这样轰炸下去,辛苦经营的防线哪里还有作用,全师团官兵光消耗也消耗在这里了。
牟田口心中极为矛盾,如果收缩防线撤退,恐怕又被盟军轰炸,如果不断抽调兵力填口子,只怕也会跟在中国作战时国军下场一样,一个团一个团被消耗掉。
“师团长,如果敌人马上进攻,我们很难抵挡。必须一个大队才能恢复防线,我们联队已经没有后备队,师团长请给仰光去电要求增援吧。”手下联队长焦急的望着他。
“诸位,很遗憾,铁路遭到敌人破坏,今天仰光增援的两个大队列车倾覆,伤亡惨重,已经无法抵达仁安羌。”牟田口沉重的说道。
“啊,八嘎,这帮支那猪,那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了。”部下一阵绝望。
“饭田司令官从内比都调集昂山部来支援,这下我们要依靠缅甸独立军了。”牟田口心中发苦。
“居然会这样,师团长那些缅甸独立军作战力低下,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们身上。”
“我们不是还有武士道精神吗,就是剩下一把刺刀也要插进敌人胸膛,刺刀断了还有拳头和牙齿,必须守住防线,努力吧各位。”牟田口被说的急了,狠狠搁下一句话走向指挥部。
“师团长是疯了吗,敌人火力这么猛烈,刺刀怎么能对付炸弹。”
“武士道要是万用的话,对面的敌人早被赶下大海了。”
部下们窃窃私语,对牟田口的讲话忿忿不平,让他们的内部产生一丝离析。
“战车,敌人的战车。”突然有人喊起来。
军官们一起望过去,果然出现了移动的黑点,后面是一条波动的锋线,面对盟军发起的进攻,他们只好将对牟田口的不满放到一边, 起码自己要保命。
缅甸日军中主力战防炮还是37mm口径,只是后来在不断要求下才添置了47mm口径一式速射炮数量不多,在盟军的轰炸之后该防区的战防炮已经寥寥无几。
不少日军开始准备炸药包,还有几名日军挖出一门缺了腿的37战防炮,让他人为之一喜。
“这里还有一门,是其他的阵地支援过来。马上准备掩体,敌人要打过来了。”一名中尉带几个鬼子推着门战防炮过来。
鬼子们用工兵铲利用弹坑匆匆将战防炮做了伪装,只露一根细细的炮管,周围都是松土,可以说掩体仅限于伪装,弹片照样能穿透。
一排坦克炮打过来,鬼子阵地上尘土弥漫,机枪也没有开火还击,所有人都等着爆发。
盟军坦克越来越近,打头的是一排打赌设计的“十日型”坦克,两翼则是改装的M3和M5坦克,后面是轮战里面搭载着突击步兵,手中一色的点45冲锋枪,步兵锋线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松松散散的队形防止鬼子还有重型火炮,远远一看显得人数不少。
鬼子看到M3跟M5都有些奇怪,有的加装了推土机那样的铲子,有的则在前装甲上搁置着厚厚的沙袋,细细一想心中了然这是用来清除地雷和防弹,不禁羡慕起来。
400米,300米,250米,日军阵地还是没有还击,任凭盟军机枪子弹嗖嗖的在头顶飞过。
直到200米,都闻到风吹来的坦克机油味,两门战防炮突然开火,随之日军的机步枪也对着步兵狠狠射击。
当,37炮弹打在十日型坦克上被倾斜装甲划开,又是一枚炮弹打在M5坦克上,沙袋被打爆坦克微微一颤,炮塔立刻旋转着找寻目标。
过近的距离只能让日军又一次装填机会,数门坦克炮瞄准了暴露出来的战防炮,轻重炮弹一股脑的招呼过去。让刚学会开炮的步兵过了把瘾就身首异处。
轮战里钻出突击步兵,伴随坦克一起冲锋,车载机枪嗒嗒响着压制日军的火力。
“天蝗万岁”
“大日本万岁”
十几名装尸体的自爆兵从弹坑中一跃而起冲向盟军战车。
“师团长,及川联队长已经到达仁安羌,准备用战车对敌人发动夜袭,希望我们配合。”参谋送来的电报让牟田口看到了希望。
“很好,准备仁安羌剩余的战车,组建挺身队,看我们夜战尽情的杀戮他们。”牟田口一直盼望能有反击机会。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