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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剩下的两个孩子的去向问题,潘建涛低下了头,田野沉痛的说:“两个孩子想跑,但是被鬼子杀害了。”
他期望用善意的欺骗来降低猎人们的悲伤。可男人们将他们两个围起来:“恩人。不管你们来自哪里都是我们永远最尊贵的客人,请带我们去找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可是他们有上百人,机枪、步枪加上小钢炮足够把你们压的抬不起头来。而且还带着能够散布瘟疫的毒药,这个孩子就是感染了鬼子的瘟疫,我已经给他服了药。不如你们找落单的鬼子算账。”田野不想让他们去硬拼,那鱼送死无异。
一个彪悍硕壮的男人站出来对大家招呼了几句,大家轰然应声,将弓箭、猎刀披挂在身上,嚷嚷着要出发。
乌纳坎头领急忙大声斥责了几句,那个男人才气呼呼的停下了脚步。乌纳坎转头歉意道:“对不起,这是我们最好的猎手吉若,他性子很急。希望你们明白他的急切。二位客人,你们先留下来休息,请告诉我这群恶魔的踪迹,我们必须对族人有所交待,这是我们的祖训。”
“可是。。。”田野还想说些什么
“不,我们带你们去找这些恶魔。”潘建涛打断田野的话,那两个孩子被开膛破肚的惨象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田野,我们是不改违抗命令,但是我们最后完成任务就可以了,我们要给鬼子些教训,如果放任鬼子轻松回去,那么会有更多的老百姓被鬼子当成试验品,有更多的孩子惨遭杀害。我们不是一拥而上,要慢慢拖死他们。”
田野恍然道:“你是说骚扰作战?”
潘建涛斩钉截铁的说道:“先灭掉他们的警卫部队,然后小刀削肉似地一层层干掉他们。”
乌纳坎竖起大拇指道:“好办法,对付凶猛的恶魔就要一步步砍去他的利爪。”
潘建涛眼神一凛,那锋利的光芒让猎人们也不禁肃容相对,他说道:“你们这些好猎手去杀恶魔自然不用提士气,但是我希望能听我的指挥。”
吉若上前一步,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潘建涛淡淡的说道:“凭我干掉了147个鬼子。凭我可以让你们损失最少的人马。”
众人齐齐吸了口冷气,近一百五十条人命!比他们部落的人还多。吉若一愣,口气也不那么咄咄逼人:“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潘建涛沉吟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田野听完也觉得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干掉了鬼子,还有不影响任务需要。
在部落里吃了些烤肉,队伍随即出发,这次依照潘建涛的安排,人贵精不贵多,出动的全是最有经验的猎手。大家在马蹄子上包了草,在山路上敲打出一溜低沉的闷响。
猎手们复仇心切,天亮前便赶到了鬼子的宿营地附近,吉若带领猎手们隐蔽马匹,安排同伴去勘察情况:“莫日根,去看看那帮恶魔还在不在。”
莫日根从背上摘下弓箭,答应一声便钻进树林。目睹他灵活的身影简直毫无声息,潘建涛和田野暗自佩服,心笃自己要做到这样只怕速度上要慢一步。
过了一根烟的功夫,莫日根回来说道:“他们没有走,在呼呼睡觉。我们杀进去吧。”
吉若看向潘建涛:“潘兄弟,我们就按你的意思办。”
“好,大家行动,然后按约定地方汇合。”潘建涛检查了下半自动狙击步枪。
田野和潘建涛各带一拨人马隐进树林。吉若知道潘建涛的狙击步枪特殊后,很是眼馋,他们部落连个火枪都没有。潘建涛安慰道:“打死了鬼子,你们会有不少快枪,回头我教你们使。你们这些好猎手肯定比鬼子打的还准。”
“有了快枪,我们再遇上鬼子就不怕了。一定让他们讨不了好。”吉若将手里的弓攥的紧紧的。
莫日根和田野等四个人接近鬼子宿营地,经过他们的折腾,鬼子布置了两倍的岗哨,篝火也没熄灭。警戒哨端着步枪,警惕的张望着黑漆漆的丛林,远处偶尔的狼嚎给他们提了精神。
田野将手枪上膛观察下没有潜伏哨后,命令道:“放箭。”
嗖嗖嗖,三支离弦的利箭飞向50米外的目标,突然起来的破空声还没让鬼子分辨出是什么,狼牙箭便已经洞穿胸口。三个岗哨大叫一声:“啊”“俄。”便栽倒在地。
“有敌人。”剩下的一个岗哨急忙卧倒大喊,对着箭射来的方向开了一枪。“乒——勾”三八枪在凌晨时分分外清脆。
鬼子的警卫部队纷纷起床,奔出帐篷:“什么的干活。”
嗖嗖,又是几箭射过去,还有些迷糊的鬼子或死或伤躺倒两个。他们是731部队的警卫而已不同于训练有素的关东军主力师团士兵,所以反应上还是差了不少。
伤者在地上呻吟着,军官看到箭翎,骂道:“八嘎,是该死的土著。给我冲。”举着王八盒子冲出了宿营地。
田野稳稳的端着手枪啪啪啪连续速射,合着猎手的狼牙箭,当场打死了6个鬼子,还有两个负伤抽搐。鬼子军官听到枪响:“纳尼,还有抗联?这是白天的那两个抗联。”
哒哒哒,机枪对着他们隐藏的地方扫射起来,一时间树枝树叶噼里啪啦乱飞。遵照田野的交待,这些猎手们都射一箭迅速转换位置,鬼子的火力虽密却都落了空。
军官见敌人没有再放箭打枪,以为中弹死伤了:“停止射击,警戒前进。”
鬼子们猫着腰小心的摸索上来,没听到一丝声音,渐渐放下心来,突然嗖嗖两支箭又钻进了鬼子的心脏和咽喉。
“八嘎,上刺刀冲上去,杀了他们。”军官狂怒起来。
机枪掩护下,鬼子们发起了冲锋。田野他们冒着弹雨迅速后撤,一个侦察兵三个猎人无论如何也比这些二流鬼子跑的快。田野时不时向后打两枪,逗着军官更加发狂。
鬼子队伍里唯一的机枪离营地渐行渐远,听着隐隐传来的日式枪声,潘建涛对吉若说道:“该我们了。我掩护,注意听我信号。不许恋战,听我命令后要尽快撤回。”说着给了他2个美式手雷,教给了他使用方法。
吉若把手雷揣进怀里,行了个鄂伦春的礼,带人围了过去。鬼子们都已经醒来,等警卫部队前去追击后,留守人员自动的抱着步枪保卫营地。
借助黎明前幽蓝的天光,瞄准一个趴在板车后的鬼子,潘建涛扣动了扳机“砰”,三八子弹洞穿木板将后面的鬼子打出血花。
枪声一响,吉若右手一送,狼牙箭急速而出,将在驮马前面的鬼子射穿,强大的冲击力让鬼子钉在了驮马身上,马一受疼尥蹶子把鬼子踢飞了3丈远。
十几支利箭带着仇恨飞向各个隐蔽的鬼子,这些恶魔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那些飞禽走兽的隐蔽性如何,鬼子们拙劣的表现自然不算盘菜。十几条鬼命登时去了阎王爷那里报道。
营地里枪声大作,因为这些猎手们的衣服和本领,再加上天色,鬼子们很难发现目标都是摸索着开枪。
池田穿着衬衣,晃着南部手枪,瘸着腿钻出帐篷:“怎么还有土著,都别慌。。啊。”
他那件白衬衣无疑给了潘建涛良好的指引,潘建涛一枪打了他个透心凉:“死去吧,老鬼子。”
池田一腔臭血洒在了兴安岭的土地上,百死也难以赎清万般的罪恶。加藤朝着潘建涛的方向开了两枪惊道:“池田长官。”
翻滚到池田的身边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赶紧闪到一边,扑,刚起身所在的位置就泛起了朵土花。近藤吓得缩到帐篷后面一个劲的喊道:“还击,还击。”
“兔崽子,躲的还挺快。”潘建涛装上两个弹排骂道。
放了三轮箭,加上潘建涛的狙击,鬼子们已经伤亡了四十多人,战斗力大减。吉若背上鹿筋弓,抽出猎刀高喊:“冲啊。”
猎手们呐喊着冲进了敌人的宿营地。鬼子们赶紧调转枪口,冲在前面的猎手倒下几个,随后鬼子们接二连三的被击毙在隐蔽处,潘建涛已经不再转移专心狙杀这些菜鸟鬼子。
鬼子们一看猎手冲到身边,都装上刺刀靠在一起准备拼杀拼刺。猎手们没有经过训练可也知道不能让鬼子们抱团的道理,都勇敢的冲上去用猎刀或者长矛格斗起来。
比起整天跟猛兽作战的鄂伦春猎手,这些二流鬼子几下下来便告不支,不是被消了脑袋,就是被扎穿了肚子。鬼子们于是仗着人多两三个一伙聚起来跟一个猎手拼刺,这样一来猎手们便处了下风,很快出现了牺牲。几把刺刀同时插进了猎手的胸膛。
吉若一看失声喊道:“乌热松!”架开鬼子刺过来的刺刀,赶向同伴身边。
一伙鬼子呼喊着冲过来,要将吉若分尸,吉若从怀里掏出手雷,一下拉了保险环,鬼子们一看居然还有手雷,急生生收住脚步,调头便跑。吉若准确的将手雷扔到了鬼子们的前面,没等他们卧倒,手雷轰然炸响,3个鬼子飞了起来。吉若顺手又掏出一个扔向另一处鬼子多的地方。但是他忘了卧倒,被纷飞的弹片击伤。索性距离稍远,只是弹片嵌进了皮肉。
潘建涛见吉若被气浪推倒在地还以为他除了大事,急忙吹口哨,发出撤退的暗号。其他猎手见吉若倒地也都停止搏杀,抢过吉若开始撤退。潘建涛用最大射速掩护猎手们撤进山林,准确性先放倒了一边,见到鬼子就开枪。
“吉若他怎么样。”潘建涛急忙问道
赶过来的猎手们扛着伤者说的话他也不懂。倒是吉若从同伴的背上抬起头说道:“我死不了。”
潘建涛松了口气,笑道:“铁打的汉子,手榴弹都不怕。快撤吧。”
鬼子也因为伤亡较多没有进行追击,只是对着山林不断的放枪。潘建涛跟猎手们纵身上马奔向集合地点。
田野几人将鬼子警卫们引到设伏地点,地势突然开阔,鬼子们看到了猎人们的身影都加速冲了过去,他们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狗喘似地呼吸粗重可闻。田野已经隐蔽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等鬼子只剩十几个人的队伍冲过去,端起冲锋枪出现在了鬼子身后。
哒哒哒,M36冲锋枪凶猛而又准确的火力登时扫倒了七八个,前面的鬼子一回身,也随即被9mm子弹打爆脑袋。咔的一下空仓挂机,田野顺手抽出手枪,砰砰砰边走边射,鬼子的步枪子弹从擦着身旁飞过,田野眉头不眨一下。
所有鬼子倒在弓箭和子弹的攒射下,仅剩拿着南部式王八盒子的军官,他已经在追击过程中打光了那8mm子弹,望着渐渐走近的猎手,军官绝望的抽出了战刀。
“交给你们了。”田野一枪打掉倭刀,换上了新的弹夹走向一边。
眼睛里喷火的猎手们一拥而上,将军官乱刀砍死。
收集了沿途死鬼子们的武器,猎手们消失在狭窄的山路上。与潘建涛一行汇合后,猎手们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教会了猎手们武器操作方法,两个人谢绝了邀请他们回部落的好意,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加藤领着残兵败将来不及收拾鬼子们的尸体,便匆匆将营地收拾完,赶着车队前往哈尔滨。他仅是个医官,并不具备指挥能力,再加上警卫部队已经损失殆尽,根本发现不了头顶上的眼睛。
两天之后,田野发起了高热。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