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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者亲临,不怒自威,56吨的大块头出现在每个鬼子车组的视野,顿时所有成员都倒吸口凉气,寒意从三百六十万个汗毛眼中汩汩涌出,就连最疯狂的车组也停止了躁动。
两辆虎式让身边四号拥簇着,带着足以震慑全场的气度,对着空当的一式左右开炮。
88mmL56大炮立刻把一式打了个跟头,巨大的冲击力拆散了一式中战,炮塔飞到了20米外,发动机更是整个“脱肛”翻滚着带着火焰没入草丛,底盘也四分五裂带着纷飞的履带板击打在其他车上。
四号F的炮短,但75炮每秒430米的初速也打瘫了游走的97改。除了虎式只需摆动炮塔,其他德式坦克尽量保持车体向前,此刻无需保持距离,只是瞄准开炮,强大的火力更是安全的保证。
两群钢铁猛兽到了一千二百米距离上,此时无暇再游走迂回,纷纷对射。重坦营一次齐射便让二十五辆鬼子坦克起火。
一枚枚47mm炮弹打在四号或者虎式的前装甲上,好像让孩子拿砖头砸了下,除了听到声响没有丝毫损伤。即使稍弱些的F1也依然昂首挺胸,L24短炮对97改和95痛下杀手。
在前进过程中,通过营长的调动,F1已经分列两侧,中型坦克营又保护在重坦克的外围,中间便是四号F2和G,虎式已经超越了F1车组居于整个队列的最中,两旁则是四号G。
国军摆出了巨大的横队,是挑战更是自信的猎杀。日军每前进一步都会有车辆起火、殉爆。
鬼子坦克们疯了一般以最大速度前冲,企图在被击毁前能接近国军开炮。四号G双室制退器两股烟气一喷,PZGR40穿甲弹直接击穿一式的炮盾,然后再从炮塔后部穿出,一摞炮弹的殉爆又把油箱引燃,47mm主炮被冲击波插进了泥中。
虎式此刻比四号G还要吸引火力,乘员只听叮当一阵乱响,不想说前装甲各部肯定中了五六发炮弹。甚至一辆95绕过几辆残骸偷摸进700米外开炮,只因虎式过于庞大,命中了车体上部,可37mm小炮弹打在100mm的镍铬锰钼表面硬化钢上就是挠痒痒,只划出一道白印。随后被四号F1一炮送上西天。
国军重坦克营为了追求命中率以3公里左右的速度慢慢前遛,鬼子的坦克缩短400米距离,几乎是走过了炼狱之路,75mm炮弹热刀切黄油一般命中鬼子坦克各种部位。然后毫无悬念的起火、爆炸,几分钟前还在狂热的鬼子们此时也被同伴阵亡刺激的麻木,只有机械的往前送死。
康咏筠事前做了充足的情报欺骗,就是给军委会的表单也只是提及三号坦克和工程抢修车、重型架桥车,四号和虎式都被伪装,鬼子们就算知道康咏筠计谋多端,也想不到能把连盟军都视为危机的虎式运到中原。
三号J、四号F2再一次射击将97改全部击毁,25mm的装甲就连三号也无法抗衡,若非三号的50mm炮威力欠佳,只怕鬼子们连重坦营的面都见不到。
一辆三号G被炮弹打进了炮塔与车身结合部,半穿透的炮弹除了让驾驶员一身冷汗受了虚惊也没有伤亡。车组乘员舍不得弃车依然坚持战斗,虽然炮塔卡死,但这辆三号G担当了战场观察员的角色,为各连排和车组提供鬼子的位置信息。
格兰特的前装甲总体还是无法与四号相比,被召回到国军步兵阵前提供直瞄炮火掩护,那门75榴弹炮更好的发挥专长。
虎式的无线电员除了操纵机枪手里的活要少,对鬼子坦克打着点射说道:“咱们就算跟鬼子面对面,不用开炮只要炮塔一摆,只怕就能把鬼子坦克给打瘪。”
装填手擦把汗道:“肯定能打瘪,就是炮管要是出现弯曲,你给掰回来?”
只听一声巨响,炮身猛的后座,炮弹壳落在脚下,持续射击造成的烟雾让炮长泪流满面,趁着装弹空当道:“敢打我大炮的主意,回头把你小子绑在炮管上砸坦克去。”
一辆一式从虎式的侧面冲出队列,也到了跟虎式400米的相对距离,他调转炮塔,不惜自己被四号击中,对虎式的炮塔侧面开了一炮。一式特备了新型穿甲爆破弹,但陆军坚持不用被帽,喜欢在本来就细的炮弹里填炸药,只见虎式炮塔侧面只是出现股轻烟,那是炮弹自身炸药造成的效果。
可虎式似乎连回头的兴趣都欠奉,随着一式驾驶员的惊叫,一辆涂着105的四号F1开足马力猛撞过来,坚固的车身把他顶歪,一式不仅前装甲凹了一块,履带也脱出负重轮滚出来3个,鬼子车吸能断轴的特点大概始于此吧。
L24短炮呼的转了过来,一式里面捂着脑袋呻吟的车组乘员通过观察孔看到乌黑的炮口吓得肝胆俱裂:“亚美喋。” 105号车几乎面对面开炮,一团火光之后,一式只剩个底盘,燃烧的钢铁零件纷纷从天而降。105号车从容倒车,虽然司机脑门出来个鼓包,但摸着额头哈哈大笑。
虎式每辆车平均挨了8、9发炮弹,而其他的四号却不再受鬼子的“欢迎”,只好扬着秀气的75炮把鬼子们一一挑翻。
“以为群殴就能给爷添麻烦?只能让爷更怒。”张梦淮嘴里念叨着,挑出看着最不顺眼的鬼子坦克。
“就算500米你们也只能给咱添战果。”炮长将一辆一式套进瞄准器。
轰,虎式微微一颤,没等炮口硝烟上升,那辆一式便成为火堆里的废铁。
鬼子剩下的坦克不到十辆,而重坦克营此时一辆未损。鬼子坦克成了争相抢夺的猎物。
“老虎,老虎,手下留情。”公共频道里四号车组们嚷嚷着,让虎式留给自己点猎物。
“有听说过老虎嘴里讨食的吗?”陈瑾回复着,带领车组击毁400米外的最后一辆一式。
一轮炮战下来,还有三辆97改被包围过来的三号集火灭掉。
“还有辆95跑了,都不要开炮追上去。”营长的四号F1从后面加速。
“营长,让我们把他挤瘪,看看鬼子坦克有多硬。”陈瑾也让司机深踩油门。
56吨的钢铁猛兽把面前的一切无情碾碎,725mm宽的履带从落在田野上的97炮塔上轧过,只听几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型声,炮塔已经成了块钢板。
95式见后面一群坦克追逐,感觉自己就像被一群恶狼虎豹追逐的兔子,乘员心里更是悲凉:“我大日本帝国战车兵竟落得如此下场。想当年追的支那熊兵丢盔弃甲。。。。”
37小炮对着虎式连连开炮,从一千米打到200米,虎式速度放慢却不还击。张孟淮钻出来,抹了把炮弹击中的地方,对95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随后用前向机枪对95一通扫射,钢芯穿甲弹便让他的发动机出现故障。
虎式饶有兴趣的一前一后把95夹住,仿佛玩弄小兽似地把他履带和主动轮撞变形,然后开始做“三明治”。
95战车乘员对视了一眼,竟掏出手枪自我了断。
只是虎式不知道95内部发生的事情,第一下让95的铆钉松脱装甲板开裂,第二下让车身开始缩短,底盘变型,第三下让车身溃缩油箱起火。
虎式放弃了玩弄,95式燃烧片刻便发生殉爆。
鬼子战车师团的主力全部陨殁,重坦营除了四号两辆轻伤尚可修复,其他并无大碍。
虎式的耗油量实在太高,越野战斗时油箱甚至不足以支撑100公里,后勤的卡车在战斗结束后马上开来为虎式补充,其他四号自然也喝了点老虎的剩饭。
廖耀湘接到取胜的消息,立刻下令让重坦营撤离战斗,打鬼子步兵就指望灵活的三号和格兰特们吧。
在鬼子两个联队被围之后,冈村宁次发觉“秋风作战”没有朝着预定方向进行,只得加大兵力投入,采取从南北两线进击的方式救援被围部队,但围魏救赵的方式并非灵丹妙药。
廖耀湘、巴雅尔、方耀明调兵遣将合理部署挡住了鬼子的全线进攻,令冈村宁次第一次感觉束手束脚。
坦克师团主力覆灭后,冈村宁次跟参谋们一阵恐慌,如此一来在华北便没有能挡住37集团军的机动力量,他不得不另行组织人力考虑“秋风作战”失败的防御措施。
方耀明动员两个团从太行山麓、巴雅尔又派出一个团从黄河沿岸同鬼子展开针锋相对的战斗。廖耀湘也在撤回重坦克营后调集一个步兵团和炮营加强了对被围鬼子的进攻。
围三缺一,被围的2个鬼子联队却不敢轻易逃跑,面对着骑兵与坦克,就算是留下阻击部队,也跑不过国军。
高杉润在自己联队残部重新开来的时候跳上了一辆97改,现在不知道在那辆残骸里烧的焦透。两个步兵联队长在目睹国军坦克撤而又返之后便明白战车们的命运,互相哀叹一声互道:“九段坂见吧。”
国军阵地上各堑壕里送来饭菜饮水,官兵们吃着干粮的当空,传令兵送来后方命令,一小时候对被围日军发动总攻,注意步坦协同。人们几口吃完,军官忙着归拢队伍安排战术,士兵们或者找人写信,或者检查弹药枪械。战壕里一片繁忙。
后方的大口径火炮时不时便来次齐射,对鬼子的后勤供应全力遮断,让被围的鬼子联队难以获得反击的炮弹。鬼子们怕招来国军迫击炮,更不敢生火做饭,只能咽下干涩的饼干。黄河就在数公里之外,可他们也无法获得一滴水,从联队长到列兵经过半天多的战火炙烤全部嘴唇开裂暴着白皮,战斗力难以维持。
面对精神有些恍惚的部下,毛利联队长亲自上阵嘶哑着嗓子给官兵们用武士道洗脑,可应者聊聊。
隐蔽部里,副官接到个电话后眼前陡然一亮,赶紧跑过去告诉毛利:“长官,好消息,我们获得了一个联队的援军,准备接应我们撤退。”
毛利联队长也是一喜:“看来师团长阁下没有放弃努力。整个师团被支那牵制的情况下居然能要来支援,真是天不绝我。”
果然,20分钟后大批鬼子冒着国军的炮火进入阵地。
“阁下是毛利联队长吧,我便是南云联队长,你们辛苦了。”新来的大佐看毛利神情疲惫,马上递过水壶。
“多谢师团长、多谢南云君前来支援。师团长可有其他命令。”毛利痛饮一番后问道。
“师团长让我发射特种烟,以保证转移的顺利。请阁下让官兵们做好防护措施。”南云联队长低声道。
毛利联队长闻讯不禁色变,特种烟很久不曾使用,甚至低级军官都不知道其存在,看来战事真的到了极为艰难的境地。
日军炮兵阵地上,炮兵们在军官的监督下带上防毒面具,将“特种烟”炮弹小心的拆封、装上引信,随后塞进炮膛,这批炮兵甚至是第一次见“特种烟”炮弹。
“预备,放!”随着瓮声瓮气的口令,75mm山炮被拉发。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