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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擎峰一零一旅跟牛岛满36旅团都已经是去了战斗力,一零一旅惨胜,36旅团差点撤编,幸亏两个联队长跟牛岛满都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来。这也成为杜擎峰的憾事。
师部其他人看的很开,这还是第一次独立干掉日军一个主力旅团。为了这次战役可谓倾尽家当,库存的75炮弹几乎全部打光,每门炮现在最多只有5发炮弹根本不够迎接一次中等规模战斗。至于步机枪弹也见了底,只剩每名士兵随身所带的部分。炊事班几天没有砍柴,直接用弹药箱子就够了。
康咏筠安排伤员后送,为防止武汉遭受大规模轰炸,他将伤员送到了孝感。同时收缩防线,杜擎峰的残余部队编成一个团,防守蕲春县城,廖耀湘的部队在城外制高点构筑防线,策应防御。
收到军委会的嘉奖电报,康咏筠的批示就是一件事,要给养。他们部队高战果就要靠充足后勤来维持。提到给五十九师补充给养,联勤部门也是头疼不已,如果拖拉,康咏筠马上就三番五次的给军委会发电报,那些头头自然斥责联勤部门,如果给的少,康咏筠就嚷嚷鬼子来的多,弹药奇缺,打了败仗不管自己事。吓得白崇禧赶紧把给其他地方部队的弹药先拨付五十九师。在打牛岛旅团时候,因为75炮弹接济不力,康咏筠直接签名把电报拍到了侍从室,弄得蒋介石也过问。
因为广济丢了,蕲春再丢,武汉无疑门户大开,结果刚刚从咸阳兵工厂运过来的炮弹没进库房就转到了蕲春。
“别说我恃宠而骄,让谁能硬顶鬼子一个旅的进攻,还能把它灭成这样。我一个师的作用可比长江南岸一个军的作用高。”康咏筠对赵国华说道。
副师长赵国华怕康咏筠的电报引起其他部队的不满,适时的劝道:“可是,我们这样能打硬仗,回头会被派去独当一面,那时候伤亡就大了,败了也不好收场啊。”
“恩,确实是个问题。我要跟校长说说。不能把我们当万金油使。我们是进攻型部队,是砍在鬼子脑袋上的钢刀,不能当个碉堡。”康咏筠打开个桃子罐头。
沈荃看着沙盘的敌我形势说道:“我们经过这次战役也在本地区制造了一次短暂的空白区,据20集团军的情报,日军今村旅团对田家镇开始进行试探性攻击,我们周围暂时没有其他日军。不知道冈村宁次想调谁来对付我们。”
张树茂道:“我们现在实力大损,军委会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无力发动主动进攻。再来一个师团的话,我们只能勉强防御。”
“是啊,要抓紧时间补充兵员才行。”赵国华愁道。
“可是,根据宋希濂学长所言,他们71军本来就损失很大,申请几次休整,都没被批准,现在依旧在富金山苦斗。36师现在伤亡惨重。只怕我们获得兵员补充只能挫后。”康咏筠搓搓手说道。
沈荃吃片桃子说道:“那我们申请自己征兵。委座让我们成立一个旅还没找落,正好就此机会充实起来。”
康咏筠摇摇头到:“人好办,枪炮呢。现在你知道除了迫击炮大的炮都运不来。这次本来说缴获些鬼子大炮,结果就得到些炮弹,大炮全部被破坏了。我可以让美国工厂提供些机枪、榴弹发射器之类的,但是一下子提供几千条枪,那就成蓄养私军了,与军阀无异。给人参上一本,我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人正在愁眉不展,新的电报到了。龚雪菲面带喜色的走过来,递上电报夹子:“恭喜几位长官,军委会的个人嘉奖令到了。”康咏筠知道不过是些勋章和奖金而已,兴趣不大,没看电报直接给了沈荃。
赵国华晋升少将,成为继康咏筠、沈荃、杜擎峰、廖耀湘之外的第五名将官。沈荃、赵国华、张树茂和两名旅长各获得三等云麾勋章、宝鼎勋章。
“伯君,你不看电报可要后悔的。”沈荃笑呵呵的说道。
凑在电报前的其他几人也一副同样表情。
康咏筠瞅瞅他们几个,又看看龚雪菲,她也是笑嘻嘻的点点头,将信将疑的拿过电报一看“。。。为表彰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五十九师师长康咏筠少将在蕲春战役中指挥出色,将士用命,击溃日军牛岛旅团,鼓舞全国抗日民众士气,振奋军心。特晋升其为陆军中将,职务不变。望其再接再厉,争取更大胜利。”下面落款是军委会和蒋中正。
“呵呵,呵呵。这个,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看升的这么快。我都不好意思了。”康咏筠有些手足无措。
沈荃哈哈笑道:“打胜仗升官理所应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喜可贺。李副官!”
“到。”李孝生也是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己的师长。
“买酒设宴。”沈荃一挥手。
康咏筠连忙叮嘱道:“哎,低调点,弟兄们付出这么大牺牲,实在不宜放声喧哗,把两个旅长请来就行了。”
过了几天,随着运送给养的车队,军委会也派人带来了正式晋升令和众军官的勋章。带上两颗三角星的金牌牌,大家一起鼓掌祝贺。
前往陕北运送海外援助物资的许清仪等人也返回了部队驻地。很多人为没能赶上这次战役而惋惜。
这次陕北之行给了许清仪很大的震惊。随行的海外华侨代表兴高采烈的给她介绍了在美华人对祖国的抗战热情,不仅捐款捐物,更是想参加五十九师,或者加入华侨志愿航空队。她同华侨代表的对话一直萦绕心头。
“司徒先生向来支持祖国抗战事业,他号召成立的纽约全体华侨抗日救国筹饷总会所筹集到的财物累积折合达百万美元。其中更有很多爱国华侨企业的倾力相助。像骑士动力有限公司、加州斯塔克防务工业公司、德克萨斯州金牛座食品有限公司等知名企业一直提供捐款和物资,你们康师长也很了得,不仅打鬼子大的这么好,在美国还有这么多企业,让华人觉得腰杆更硬了。我们安良堂在洛杉矶也得到了广大发展。在波士顿和洛杉矶,华人地位大大提高。我们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康将军打鬼子的报道。”唐延凯神色中丝毫不掩饰那种自豪之情。
许清仪有些疑惑:“你说我们师长有很多企业?”
唐延凯很是惊讶,随后恍然:“你不知道?也难怪,这边忙于抗战不会关注美国华侨界的。这么说吧,要说康师长百万富豪真不为过。斯塔克公司、骑士动力、阿尔法公司、金牛座食品等等都是他名下或者占有高额股份。现在欧洲战云密布,这些公司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可康将军基本都是自己掏腰包把物资运往国内,支援抗战。有了那些先进武器,你们才能打一个有一个的胜仗,你说是不是。”
许清仪心腾腾的跳着,觉得头皮发麻,这些都是她从来不知道的:“没错,你继续说,我们师长原来这么厉害。”
唐延凯越说越兴奋:“要说他夫人也是了不起,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高材生。现在又主持一个高级实验室。呵呵,以后美国外科学会会员的身份肯定跑不了。”
许清仪点点头:“恩,我知道康夫人还是西安救国会的执行理事。对了敢问先生在安良堂身处何职。”
“他们夫妇可谓夫唱妇随,一个前方打仗一个后方支援,也是一段佳话。在下忝为安良堂驻洛杉矶秘书长兼阿尔法工业公司工会主席。”唐延凯说到自己时候比较轻描淡写。
“哦,那我们师长可在美国安良堂内有职位。”许清仪不经意的问道。
唐延凯脸色一紧:“康师长同司徒大佬交情匪浅,但是没有具体职务。”
随后许清仪好奇的问了很多关于美国华侨的情况和康咏筠企业的问题,唐延凯给她做了清晰的介绍。
康咏筠在波士顿具体职务没有,但是坐那把交椅,唐延凯是心知肚明,但是组织有纪律他也不敢多言语。
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对他们一行表示了极大的欢迎热忱,许清仪屡次探听康咏筠与八路军的合作,一直得不到任何肯定回答。那也怪,龚雪菲是直线联系北方局,并且是最高机密,为了保护龚雪菲这条线,以前同龚雪菲有过接触的人,像李晶晶、赵贵成等全部调离岗位分散到晋察冀和陕北,这样最大限度的介绍了情报泄露的机会。至于西安办事处根本没有同五十九师进行过任何联系。
许清仪跟随队伍参观了华侨在西安开设的药厂、食品厂、被服纺织厂等企业,这些企业的产品不仅供应国军,在抗日统一战线的作用下,也部分供给十八集团军和陕北。蒋介石自然是严格限定品种和数量以防陕北做大。
国民党代表请的白求恩医生却没同意前往武汉和重庆做巡诊,他已经答应做了十八集团军晋察冀军区的卫生顾问,将前往山西,但是建议多设立公立医院,来救治越来越多的难民。白求恩高度评价了陕北积极的卫生政策。
对这个固执的老头,国府代表不禁嫌他不识抬举,可知道他的身份以及宋美龄关照过,不得不忍气吞声。
鉴于司徒美堂在美国的影响,就连罗斯福都做过安良堂的法律顾问,并且同司徒美堂的友谊不浅,再说国军从这些企业受益良多,国府对这些企业也是采取宽容态度。
许清仪的旅程结束了,她在路上渡过数个难眠之夜,将写成秘密报告,客观评价了所见所闻。
深夜,康咏筠在作战室值班,检查完各项工作后,让作战科长带领参谋们进行日军下一步动向的推演。
李亚林匆匆走来,附耳道:“师座,“亚马逊”又有动作了。”
康咏筠眉头一皱:“你随我来。”
在办公室坐定,康咏筠问道:“给我详细讲来。”
“刚刚“亚马逊”进行了长时间的发报,我们截获了大部分。有些词我们已经破译。但是所有的一切分析将我们的搜索范围缩小了。”李亚林有些兴奋。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