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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天红对他们只有两个人就打跑了鬼子很吃惊,但是确实没看到别的人,敬佩道:“二位大哥好枪法,不知道是那个山头的。”
“我们是过路的,我兄弟生了病,准备去齐齐哈尔找个大夫。既然诸位兄弟都脱险了,那我们也赶紧上路。”潘建涛想尽快给田野医治。
“恩,还没请教二位恩人姓名,既然这位兄弟患病,那我们更不能袖手旁观。我们红花梁子嫩江龙定要给这为兄弟找个好大夫。”映山红斩钉截铁道。
潘建涛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报上出任务时候的化名:“在下潘兴东,我兄弟田中信。不知道大当家怎么跟日本人交上了火。如果大当家知道那个大夫医术高超,还请告知在下。”
映山红叹口气解释道:“听口音就知道是二位是关内来的。我们“嫩江龙”向来扬善济贫,跟鬼子死战。这次听说路过一个鬼子辎重队,准备前去捞上一票,没想到居然还有骑兵保护,真是羊肉吃不成热惹了一身骚。鬼子骑兵追的厉害,我们不得不分散突围。俺爹带一大部分兄弟走了北边的路。我们在南边便遇上了二位。这样吧,这里距离山寨不远,我们给田大哥预备个马车,然后派人一路护送到齐齐哈尔,那边有个老中医跟我爹很有些交情,潘大哥若不嫌弃这样可好。若信不过我们,我们嫩江龙的名声潘大哥打听便知。再说潘大哥一个外地人这样行走也不安全。”
潘建涛略一寻思也觉得往前到了城市密集的区域,即使有第四师团开的路条难保会有各种麻烦,强龙不压地头蛇,依靠这些人也可获得安身庇护。遂高兴道:“好,既然映山红姑娘如此盛情,那就借老当家的金面了。”
清点过鬼子骑兵的尸体,将战马和武器弹药一扫而空。潘建涛经过连续战斗弹药也消耗了不少,恰好获得了补充,他挑捡了100发歪把子的专用弹,这种减药弹相对普通步枪弹后坐力小,更容易获得射击的精确性。
一行人风驰电掣的回到了隐蔽在红花梁子的山寨。路上性格豪爽的映山红跟潘建涛聊起了东北江湖话,潘建涛自是半句不通,映山红只好用白话问了些他们的身份问题,潘建涛却谨慎的回答。映山红的父亲已经回到了山寨,他们仗着地形熟悉,钻了老林子,追击的鬼子骑兵怕有埋伏,不得不放了一阵枪然后掉头返回。
听映山红讲述了经过,老爷子也上前道谢不已道:“老夫殷玉合,感谢二位好汉对小女出手相救。我这就备车派人护送二位前往齐齐哈尔,却不知道二位从何而来。老夫活了一把年纪,这喷子却从没见过,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他看出那半自动狙击步枪跟M36冲锋枪不是寻常之物,不是日军所有也非苏军所用,尤其他们的鞋,虽有绑腿遮掩,但是特殊的形状和胶底必是来自军方,所以也希望了解他们的身份。
“我们从海拉尔过来,不知道你们袭击的鬼子辎重队是什么样子。这枪当然可以给老当家玩一下。”潘建涛心想他们既然肯打鬼子,那么就算是土匪也是有些良知的土匪,师长曾说过可以利用国军或者张学良残留的影响同各种势力搞好关系。
“那鬼子队伍大车不少,可显得跟一般拉家什粮食的车队有些不同。”殷玉合将所看到的鬼子车队描述了一遍。接过潘建涛递来的步枪,殷玉合仔细打量一番,带鸟笼形消焰器的枪口,十字分划带密位4-6倍变焦瞄准镜,轻量化铝合金L型枪托,20发大弹夹,以及刻着的英语铭文没有一处不让他感到新奇和惊讶。当他通过瞄准镜将远处枝头的鸟看的毫毛毕现的时候,连赞:“好枪,真是好枪。”
忍不住手痒开了一枪,却没打中那只鸟,不禁老脸一红,口称人老眼花将枪交还过去。
潘建涛肯定的说道:“这不是什么辎重队,不知道老当家从哪里得来的信。他们是鬼子身份特殊的部队,携带有让人致病的药剂,已经有蒙古牧民和鄂伦春人受到这种病的传染。我兄弟也是因为为了救鄂伦春孩子而感染这病。鬼子同苏蒙军在边境打仗,别苏军打的满地找牙,因为打不过所以发孬,想让苏军患病,结果效果很不理想,鬼子反而自己中招,不得不撤了回来。我们便是一路跟踪过来,想找到他们的老窝。”随后将鄂伦春部落的不幸诉说了一遍。
听说田野患有传染性疾病,众人不禁离开他们远了些。
“哼,鬼子居然还有这种手段,真是畜生不如。怪不得受到了骑兵的严密保护,原来怕秘密被公布于众。可二位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殷玉合目光炯炯,至少他断定这两人并非鬼子的奸细。
潘建涛知道如果不能让他们信任自己恐怕此行艰难,反过来通过他们父女两个的表现,他认为也可以借助用来查探鬼子的情报:“我们是国军侦察兵,本是为了去海拉尔刺探关东军虚实,看鬼子跟毛子谁更厉害,给上峰以参考。结果碰上这群特殊的鬼子分队,才一路跟踪至此。”
“是国军?”人们不禁觉得亲切几分。
“实不相瞒,老夫曾任马占山将军的骑兵营长,黑龙江沦陷以后,老夫也因伤退出行伍,建起这嫩江龙山寨,聚拢深受鬼子迫害的乡亲。没想到还能碰上国军弟兄,那潘兄弟出自那位将军门下。”殷玉合对他态度也立马转变。
“我们师长是康咏筠将军。老前辈可知道我们师长?”潘建涛见他也是穿着军用的马靴,走路自有独特的行伍之风,认同了他的身份。
殷玉合闻之动容:“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老夫哪能不知,一直佩服的紧,想不到竟然在这嘎达碰上康将军的兵。你们来了多少人,怎么会想到去海拉尔,是为了看毛子跟鬼子打仗?”
潘建涛微笑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其他的请前辈海涵,不能多言。”
殷玉合歉意道:“是老夫多嘴了。唉,好久没见过正规军了,少帅撤到关内,马将军远在陕西,老夫也是心情急切。呵呵。马上备车,这位兄弟生的是什么病?”
潘建涛神色一黯:“他这两天高烧不退,吃了些西药刚稳住点,因为断了顿也有反复起来,一个劲喊冷。看着像伤寒,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想找个名医给瞧瞧。”
“铁打汉子哪能这么久躺下了。在甘南我认识个大夫,治疗伤寒有一套,我们即刻出发。丫头,备马。你看家。”殷玉合见板车已经推过来抬手吩咐道。
“不,我也要去,是潘大哥跟田大哥救了我,我得跟到底。”映天红脾气上来倔道。
老爷子知道自己闺女的性格长叹一声,也变应允。
路上潘建涛怕鬼子前来复仇,不由的关心他们的山寨安危。殷玉合装上一锅烟道:“无妨,这些鬼子都是护卫保驾的,轻易不会进林子。他们也怕得很,这兴安岭密实着呢。下了山大家伙都一个样,哪能分辨的出来。”
“老前辈,可是谁放风说鬼子是辎重队呢,这不是故意要害你们。”潘建涛提醒道。
“没错,贤侄,我也在想这个事,准保有问题。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殷玉合吧嗒吧嗒抽着烟袋说道。
一路上老爷子叫了几个亲近的人交代几句,然后总是闭目养神。潘建涛知道他是琢磨这里面的蹊跷,也不打扰。映天红好奇的向潘建涛问这问那,聊起了各自的战斗生涯,潘建涛才知道这映天红的外号是因为她叫殷天虹,叫来叫去就成了映天红。东北有的是外号,她也这样报了出去,跟随她父亲从小练了一身的骑射功夫。还有个哥哥,跟张学良东北军去了关内,至今音信皆无,潘建涛答应她代为寻找。
映天红对他那枪很感兴趣,听他讲解枪支性能后,知道居然已经杀了一百六十多个鬼子,语气不禁崇敬起来,笑容渐渐多了。殷老爷子看着自己女儿的神色,心里明白几分,却不免叹息。
田野在摇晃的马车里沉沉睡去,面色一片焦黄。潘建涛不断催促行驶速度,终于半天过后接近了甘南。
“潘大哥,我觉得还是你把长枪,还有这鞋放在我们的弟兄这里,我留人在外面等咱们。免得被鬼子看出端倪。”映天红心细道。
“殷姑娘,你说的不错。”潘建涛从车厢板夹层里取出包裹好的狙击步枪,然后跟与自己侥幸相仿的喽啰换了鞋。
留下两个人在外面等他们,其他人都安然的通过了伪军看守的关卡进城。
在殷老爷子的带领下,找到那个深巷里的老中医。经过号脉,又看了看舌苔,摸了摸田野肚子。老中医洗洗手肯定道:“这个兄弟患了伤寒,能挺下来真不容易,不过现在过了最严重的时期,我给开个方子,吃几服药就会慢慢好起来。”
听了老中医的话,众人都放下心来,在这里熬了服药,当场喝下后,田野沉沉睡去,却出了场透汗。脸色也恢复些,潘建涛明白这算是控制住了。
“潘大哥,现在田大哥的病也见好,你们就留在寨里多住几天?”映天红挽留道。
“殷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把鬼子给跟丢了,如果不敢上去恐怕难以完成任务。所以我兄弟就拜托你们照顾几天,等回头他好了自然会去找我。”潘建涛心里着急任务在身。
殷玉合安慰道:“无妨,我还有些路子,这鬼子队伍丢不了。我这就安排下去,给你打探下,回头鬼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你先耐心等消息。”
果然,他们在个客栈住下后,消息经过汇总都传到了殷老爷子的耳朵里:“现在这股鬼子已经在骑兵的护送下到了齐齐哈尔。只要他们一出齐齐哈尔,我们肯定能知道他们撅着尾巴往哪拱。来咱们喝两盅。”
潘建涛拒绝道:“这个时候我从来不喝酒,这也是我们的纪律。听其他兄弟说过这支部队是哈尔滨来的。我需要找到他们的老窝。”
映天红狠狠道:“连孩子都不放过,这鬼子就是心都让狗吃了,找到他们的老窝,一定炸个稀巴烂。走,我陪你去哈尔滨。”
潘建涛讶然道:“殷姑娘,这不是儿戏。”
殷玉合怒道:“闺女家瞎跑啥。”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