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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架B17的机枪先后开火，机头、机背炮塔、侧壁、甚至机腹机枪只要能够得着的角度都向来袭的2架日本战斗机倾泻火力。只见十几道火蛇飞出，日军战斗机的曳光弹显得那么单薄。其他机组也等敌机临近后向着敌机前方打出封锁字的那。

　　B17的自卫火力是相当强大，这样密集的火力也让日机倍感压力，仗着身型灵活频频避让。叮叮当当，一串子弹击穿了机舱，机械师身中数弹闷头从投弹口栽出，背敌面的机枪手赶紧将舱门关闭。

　　“RichaKIA，炸弹已经投送完毕，液压系统故障，舱门无法关闭。”机枪手喊道。

　　“改用手动模式。”机长大喊回应。

　　而海面上老式战舰上的高射炮越打越准，机身周围炸开团团黑云，冲击波也让B17摇摆不定。

　　这时长机发来信号开始集体返航，全编队边抵抗敌机边转向。

　　砰，哗啦，随着一声爆响，座舱的钢化玻璃应声而碎。副驾驶捂住头痛苦的叫起来，鲜血也从他指缝里流出。电讯员闻讯赶紧把他从座位上架出，进行紧急包扎。

　　日本战斗机也从机头上方呼啸而去，机背炮塔紧随敌机转过枪口，点50机枪死死的瞄准，准备等敌机再次俯冲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P51嘶吼着从下方冲破一片薄云加入战团，四挺点50机枪伴随着发动机轰鸣全力开火，打了个日机飞行员冷不防，鬼子见一串曳光弹从座舱前滑过，不禁一股尿意顺着脊梁骨传达给大脑。他赶紧登舵转弯，放弃对B17的攻击侧滑改出来寻找对手的位置。

　　“我咬住他了，看我的厉害，fuck you ，日本猴子。”另一架P51趁日机注意力在战友身上已经从另一侧迂回赶上。

　　机身猛地一震，就看瞄准光圈内数十道萤火虫飞向日机前方，只是双方速度较快，遂见日机尾部冒出一片白烟，然后敌机尾翼整个被打碎陡然失去控制，笔直的往下掉去。不一会隐隐约约见到一朵伞花出现在大海上空。

　　另一架日机跟P51斗了三个回合，已经呈现不支，即使他打中了一架P51，但是依然没有令这架P51冒烟。

　　“你惹怒我了，狗娘养的。”飞行员骂道，随后他一推油门杆，突然爬升让日机犹豫了一下。

　　有其他战机干扰，日机不敢大意。在躲避其他战机射击的时候，那架P51已经开始俯冲，日机再想避开也难了，由于普遍身轻，日机俯冲毫无优势，从600米一直打到200米，飞行员用3个长点射把一式战斗机打的凌空开花。

　　“yaho，我击落他了。”快乐的声音传遍全机队的耳麦。

　　两架日机正是北平用来巡逻周边的编队，得到天津受到攻击的消息，被命令赶往塘沽上空进行紧急拦截，而天津的战机此刻刚开始爬升。

　　北平一半的新锐战机去支援太原，面对天津遭遇轰炸却不敢出动剩下的战机，冈村匆忙间集结天津、唐山的战机前往拦截。本以为破译了国军电报，在太原设下重兵，那想8架B25却在同时轰炸石家庄。让冈村难以判断会不会再次中计让北平蒙羞，如此一来追击B17的日机也少了一批。

　　天津和唐山战机一直没有敌人则型号较旧，用来欺负八路军和民兵。到了沧州上空，6架97战斗机和2架一式战斗机赶上机群，仇人相见分外眼明。4架P51即使数量不足也毫不畏惧，勇敢的迎了上去。

　　中美飞行员对于一式战斗机并不陌生，很清楚对方优劣，而日机则正好相反，面对P51流畅的机身，一看便知不好相与，想发挥航校教授的战术再加祈祷，大部分人都想：“我们这么多战机总能取胜吧”。

　　4架P51在距离拉近后马上散开，不在采用过去的双机编队战术，他们相信凭借良好的机身性能和个人本事，先把老掉牙的97式干掉是小菜一碟。

　　大批良好的飞行员都消耗掉，留在二线的飞行员大多是菜鸟，只被灌输帝国飞机是一流的，除了中队长其他人基本没有经历过空战，只是地面扫射抗日军民，甚至97式里面还没有无线电台。

　　中队长武野一看P51的外形便知道空战的胜负已分，只好晃晃翅膀，让队员们跟上：“为了帝国，血拼到底。”

　　面对落后的97式，P51发挥点50机枪射程和威力优势，远距离迎头痛击，集火攻击后便见一架97式冒着火退出战斗。

　　日机见事不好，马上分散开同P51缠斗，却正中P51飞行员下怀。

　　为了能同P51抗衡，两架一式战斗机带着两架97式死缠，而剩余97则对B17机群攻击，想着牺牲自己也能击落几架B17。然而这样的算盘却大错特错。

　　在P51凌厉的攻击下，两架隼式机先后被击落，剩下的97式也更是无力回天，像燃烧的乌鸦一样纷纷下坠。战斗几乎成了P51的表演秀，若不是一式战斗机还能有反击能力，那么就完全成了一边倒。

　　攻击B17机群的97式也没能得好果子，漫天的曳光弹让他们数次攻击无果，一架负伤的97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撞向B17，惊的驾驶员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shit ，那架敌机疯了。”正副驾驶尽全力操纵笨拙的轰炸机紧急避让。

　　“上帝，他撞过来了。”机枪手惊恐的看着子弹都拦不住的97战斗机越来越大。

　　哒哒哒，哒哒，敌机速度太快，机枪一时跟不上反应。拖着淡淡烟迹的97战斗机一下撞上B17的机翼。

　　轰隆闷响过后，97战斗机分散成无数零件，纷纷扬扬的洒落天际。而B17的机翼也被削去一截，机组人员都心有余悸的感谢飞行员避开了疯狗。

　　“长官，4号发动机起火。”机枪手眼瞅着被撞区域的发动机停止转动随后冒出火苗。

　　“断油，启动灭火装置。”机长心里咯噔一沉。

　　停转的发动机冒出大量灰白色浓烟，火苗略有减弱依然能看出螺旋桨后部跳跃的橘红。

　　“愿上帝保佑，我们飞到德州会有战机接应。”机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大部分日机被击落，只剩一架一式和一架97带伤而逃，P51也有两架被击伤，由于所剩燃油不多P51不再追击。

　　“红茶三号，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战斗机领队询问刚被撞击的B17.

　　“还能控制住他，可能要拖累队伍，你们保持速度吧，我换到队尾，如果有故障就只能弃机。”机长回复后与B17长机通话。

　　“我的飞机也受伤了，右边机枪完全卡死。我去陪你。”编号5176的P51陪伴于B17舷侧。

　　不久B17单侧发动机全部停转，落后大部队越来越远。

　　“保持住150节的速度，这样我们还能赶回去吃晚饭。”

　　“下次来我们一定多叫些帮手。我敢打赌日本人只剩下一些小雏鸡了。”

　　两架战机之间互相逗趣来打发时间。大部队已经被洛阳前来的战斗机接应。湛蓝苍穹上B17机翼拉出长长的黑色烟迹，显得两架战机如此孤寂。

　　冈村宁次闻报治下一天连遭两次轰炸，并没有暴跳如雷，心中泛起难言的悲哀，43年将要过去，帝国在华北已经无法保持优势，面对越来越多的耳光无力反击。手下仅有一个中队的新锐重型轰炸机，其他的老旧三菱轰炸机一个小队加起来刚够B17一架的水平。

　　“司令官，阎锡山被胡宗南派人接走了。”大城户三治轻声在他旁边说了刚刚收到的消息。

　　“消息确切吗？”冈村皱眉道。

　　“千真万确，是我们埋伏在吉县的特工亲眼所见。这样一来，山西情况就更复杂了。”大城叹息道。

　　“现在知道是谁要接替阎锡山的职务吗？”冈村宁次追问道。

　　“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给晋军去电，情况稍后就会知晓。”大城道。

　　“命令澄田将军加紧在山西的攻势，变佯攻为主攻，争取扩大占领区。也是对蒋介石施压。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康咏筠，必须在9月25号之前将所有战车集结到位。”冈村宁次不容置疑的说道。

　　“但是司令官，天津港遭受轰炸，损失惨重，港内油库全部被毁，整个华北储备的燃油也难以承受会战所需。”大城参谋长沉重的说道。

　　“巴嘎。冈村宁次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呼的站起来：“即使不能充分反击也要有可供防御的油料。集中华北资源，务必不能让37集团军突破豫北，否则我们在河北无险可守。”

　　“是，司令官，我马上着手去办。”大城转身要走。

　　“等等，在组织一次对洛阳的空袭，我们可以把他们的飞机击毁在地面上，他们刚进行了远程进攻，不会尽快撤离，抓住这个机会吧。”冈村宁次又恢复了沉稳。

　　“哈伊，请司令官放心。明天就空袭洛阳。”大城两脚一并。

　　日军在山西的进攻更加主动，在远较晋军强大的炮火下，日军攻城拔寨占领一道又一道山梁。晋军也被打出了火气，在失去最初防线后，开始和日军血拼逐步稳固了战线，先天不足的晋军依靠简陋的武器冒着炮火顽强阻击鬼子，各个要地山峰都成了血肉磨盘。

　　晋军伤亡人员不断抬下去的同时，日军尸体也塞满了山沟，晋军们都知道再撤就只能跳黄河了，死也要死在自己老家。

　　赵戴文面对团结在他身边的将领道：“现在澄田跟冈村翻脸不认人了，咱们也没后路，无论如何决死不能投降，否则百川公到了重庆非被整死。大家拼劲一口气也要奋战到底。”

　　赵承绶也道：“鬼子他娘的把我们往黄河里面逼，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弟兄们并肩上吧。老蒋不管咱们，现在就是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死也要拉着鬼子一块死。”

　　傅作义往前一步道：“我马上赶回去，从侧翼支援。决不能看着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保住晋绥。”

　　山谷里隐隐传来炮火，阎锡山回首祈求道：“只求上天能网开一面，愿我三晋父老免于屠戮，我若东山再起，定会报仇雪恨。”

　　闭眼间已是泪流满面。

　　唐西园不禁恻然，但有转念一想：“一切还是你自找的，非要搭上整个山西，到了重庆自有公断。”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