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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37航空队(1)

逐日长刀 燕山枪骑兵 6951 2021-04-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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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咏筠在闭眼品味着新到的印尼爪哇咖啡,饮下半杯,回味无穷,微笑问道:“感觉如何。”

  范汉杰没他这样的小资,不过也被浓香包围:“真的很不错,好久没喝到这么香浓的咖啡了。”

  沈荃细细分辨道:“跟以前的曼特宁有些区别,但是说不上来。”

  康咏筠切支古巴COHIBA雪茄道:“爪哇的咖啡不禁口感香浓,酸度较低,还有热带水果风味,比较清爽不失醇厚。”

  沈荃呵呵笑道:“我们哪有你还喝出这么多道道。弄个葡萄酒也在那里晃啊晃的。哪有大曲一口干了痛快。”

  张艳一声报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司令,副司令,参座,日军十二架飞机空袭了骑兵旅的阵地,巴旅长请求反击。”

  康咏筠权衡了一下道:“我认为还是遵循战区司令部的命令,暂时不做大规模反击,你们认为呢。”

  范汉杰也赞同道:“没错,其他友军没有做好准备,如果我们就此开辟第二战线,恐怕招致反感,能够对豫南战场施加影响同时不付出大的伤亡才是我们的目的。”

  沈荃也附议:“集团军刚刚完成整合,这次进行演兵也检验出了一些不足,需要时间来休整。”

  康咏筠吐口浓浓的烟气道:“给他回电,暂时忍耐,反击不在一时,服从大局,做好各种防范工作。”

  巴雅尔收到命令也无奈,只好给一线增配大口径机枪,防空阵地也进行加固。

  返航的日军得意洋洋,彼此在无线电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霸主情绪。

  “陆军最后还是要求助我们海军,这帮无能的家伙们。”

  “如果长江航道通畅,估计驱逐舰可以打到重庆了。”

  “听说在昆明陆航损失惨重,到现在还没恢复轰炸。”

  “支那的战斗机稀少,更不是零战的对手,我反而希望他们多一些飞机来练手,这样太没成就感了。”

  日军飞行员们笑起来,轰炸机乘员自然希望越安全越好,但零战飞行员却期待享受击落敌机的快感。

  亏得工事修的扎实,日军轰炸造成了二十多人的伤亡,国军战机的大量损失使仅有的P-40和野猫进行重点城市的防空,而几乎无法出击,AC3也因为失去制空权而龟缩机库。

  康咏筠只有催促“海盗”战斗机的运输进度,然而美国的一封电报给了他新的希望,除了美国国会批准给予国军战斗机的采购权外,中程轰炸机也被许可,“这符合采购法案,也可以遏制法西斯势力在远东的发展,阻止日军威胁东南亚也有利于美国利益”,美国人觉得日军胃口越来越大,事态开始不受控制,罗斯福的智囊团同意了秘密出售轰炸机的方案。

  可是蒋介石的行动远没康咏筠迅速,对于他来说考虑的方面太多,同共党的论战还在继续、汪精卫政权咄咄逼人、日军各地新的攻势,远比买几架飞机更为上心,或者还有部下的回扣,四大家族的分赃。。。。。康咏筠随即以华侨航空队的名义采购4架B-25米切尔轰炸机,以及2架F4-U海盗战斗机、2架F4F野猫战斗机中国版。

  临近元宵节,宜昌战场渐渐停火,新到的日军125混成旅团协助第四骑兵旅团和101混成旅团稳住了防线,37集团军不再扩大战场,令园部合一郎松了口气。

  豫南同时抓住机会进行了反击,李宗仁的部队元气未恢复,始终不与日军进行正面决战,而是多次转移,待日军疲倦之时,袭击后防。汤恩伯31集团军正面压力一轻,集中力量夺回了上蔡、确山等失地,孙连仲第2集团军也也顽强抵抗,并从侧翼出击,多次击断平汉线令日军补给困难。

  日第十一军在腹背受敌情况下,物资损耗严重,却无法达成战术目的遂停止了攻势,进行战略收缩与国军脱离接触。

  后主力撤回信阳附近,混成125旅团是从各部队抽调组成,在战役结束后各大队也重新归建。

  对于豫南战场,园部没有特别的遗憾,他将失败归咎于37集团军的牵制,以致于不能集中兵力歼灭豫南的国军主力。两次败于康咏筠之手,他觉得自己不如冈村宁次,起码前任击败了面对的所有战区司令,同康咏筠的交手虽有败绩也是被胜利掩盖,责任可以推到下属的师团长身上。但园部却因康咏筠主动挑起的乱子焦头烂额,其他师团是园部指挥,直接与新九军对抗损兵折将,第六师团的贵族师团长差点没命,引起大本营对他严重不满,已经有传闻他将被替换。

  “我还是稳当些不跟康咏筠碰撞,起码要保证退休金。”园部已经萌生退意,决心任内不在组织大型进攻。

  37集团军则开始总结这次演兵得失,除了廖耀湘装甲师只出动后羿突击炮外,其他部队均有参与,各团以上军官均写出报告给集团军司令部评阅。

  康咏筠将工作交给了以范汉杰为组长的参谋处,自己等待最后的结果,这样他也有时间来做些其他的事业,以前同一些民间知名人士商议的学校和公司也要加快进度建起来。

  油田的增产更加快了西北的工业化进程,西安已经利用沥青修建了多条马路,遇到雨雪天气就泥泞不堪的情况大有改观,后勤基地也铺设了多条沥青道路代替了过去的碎石路,直升机停机坪的修建方便了与城内的联系。康府经过扩建,也特设了专用的停机坪,和专用的电气化设施,只是康少忙于战事还未能享受,家中老人也愿低调不想随便乘直升机。

  仅仅是沥青、石蜡、煤油这点初级石化产品还不能满足需要,康咏筠想继续设立石化公司,进行乙烯等产品的生产。

  而且初期四架海盗战斗机已经抵达昆明,将转场到重庆。他在民间的活动也需要亲自出席,于是向蒋介石提出去重庆一行,不久获得批准。随即带着吴悠和林薇岚,从宜昌野战机场一早飞到重庆。

  蒋介石当天有些忙没安排见他,吃过午饭,他便联系了些朋友晚上聚聚。

  吴悠担心酗酒损伤精子质量:“万一孩子跟你似地是个酒鬼怎么办。”

  康咏筠一愣:“我擦,我那里是个酒鬼?十天半月喝不了一次,你太夸张了。不过夫人不必担心,你知道么,下午是人体力相当好的时候,呵呵,所以我们可以适当运动下,弥补晚上的过失。”

  吴悠脸上红晕闪过,可又神色一黯:“你说我还是没能怀上孩子,是不是我有些问题。”

  康咏筠宽慰道:“这个也是常事,你做医生的还不明白么,不一定2-3个月就有,我有个朋友夫妻都没有问题,结果从过了年要到秋风凉了才怀上,所以放宽心啦。实在不行,你去找医生看看,重庆名医济济,现代传统的都有。”

  重庆的温度已经回升,康咏筠运动片刻,便扯掉棉被大力进攻;吴悠时而紧抓被单时而五指张开,脸上很快潮红一片。

  一小时后,康咏筠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白衬衣随意的敞着,吴悠坐穿着杏色毛衫、苏格兰格子裙依偎在他肩头:“亲爱的,如果有了孩子我就不在医院了,回到后方你说好不好。”

  康咏筠搂着她温柔道:“当然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是要在成都和重庆开办一家娱乐公司和一个艺术学校吗,你正好可以当个校董和公司副经理。”

  吴悠换了个姿势道:“我不要做什么娱乐公司经理,乌七八糟的,接受点艺术还是可以的。古有孟母三迁,我需要让孩子有个好的氛围。”

  康咏筠欣然道:“恩,胎教很重要,听听钢琴或者学学绘画也好。以后在学校可以获得很多跟艺术界前辈沟通的机会,成都也不像重庆这么热,生活节奏慢。”

  吴悠想起什么似地道:“唉,挂着个慰问后援协会理事的名,也没参加过几次活动,想着很不好意思呢。”

  康咏筠笑笑:“你瞅瞅多少官太太挂名,你这算相当杰出的了,一直泡在医院,官兵们提起你那个不是一脸敬佩。”

  林薇岚进来请示道:“夫人,范府的六姨太摔伤了肋骨,府里来电话请你参与会诊,问能不能行个方便,车在会所门外等了。”

  吴悠起身去衣架拿起风衣道:“没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走一趟。”

  康咏筠也抓起外衣道:“我们一起走,我本来也计划下午去找徐悲鸿教授商谈筹建学校的事情。薇岚同悠悠过去吧,也好搭把手。”

  指挥官开到会所大门,果见一辆雪铁龙轿车停在那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康咏筠夫妇千恩万谢,躬身请吴悠登车。康咏筠则跟车到了重庆国立中央医院后转往美术学院。

  徐悲鸿正在上课,康咏筠谢绝了助教的通知耐心等候,半个多小时后一身油菜的徐悲鸿回到办公室,见到等候已久的康咏筠连声抱歉:“康将军,真不知道你要来,否则我会提前换课,让你久等了。”

  康咏筠摆手道:“那里那里,这就成了我搞特殊化,与尊师重教的传统相悖。”

  徐悲鸿却说:“我知道你平时军务繁忙,不会没事到我这里来,所以偶尔特殊一次也无妨,请问康将军有何事登门啊。”

  康咏筠熄灭手中的烟头道:“我计划联合一些民间人士在成都成立一所高等艺术专科学校,培养艺术人才,为抗战为民族服务,学科包括摄影艺术,电影摄像、导演、编剧、演艺、播音、绘画、雕塑、声乐、器乐、戏曲、舞蹈等等,徐教授在艺术界德高望重,我觉得徐教授来担任校长一职最为合适,所以还望徐教授接受聘书。”

  徐悲鸿听他讲完,惊喜道:“康将军要成立艺术学校,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现在抗战期间各高校师生大多流离失所,艺术学科更是受到严重打击,这样一来国家教育也会更加兴旺,艺术为抗战和民族服务说的太好了。只是我觉得校长的人选还有很多,受之有愧,还是请康将军另请高明。”

  康咏筠郑重道:“这个学校我筹划已久,还是从先生的画中得来的灵感,看到先生的那些画大多是振奋人心,激起共鸣的佳作,后来想何不让人多做些抗日的漫画,通俗易懂,又鼓舞士气;战事一起又搁在脑后,此值欧战正酣,很多市民不畏轰炸还去坚持听音乐会,显示了团结无畏的气魄,而我们还没有大型的专业交响乐团,真是个遗憾,广播里也多些靡靡之音,听着就烦,如果遇上地方劳军多是些当地歌舞,难得有些如同郭沫若先生带去的话剧取得官兵共鸣,我想不仅仅是我们37集团军,全部的国军也会需要话剧,歌舞剧。您在艺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可以邀请很多艺术名人,譬如梅兰芳先生、张大千先生等等,学校需要他们来做教授做导师,发扬我国的艺术事业。您又像座桥,来连接所有的艺术家。”

  徐悲鸿被他的诚意感动,不禁跟着康咏筠憧憬起未来:“康将军心忧为国,如果徐某推脱那就是矫情了,我就当这个桥梁,连接师生。”

  康咏筠尽显文艺范:“您就是丰碑,铭刻这段历史,您就是桥梁,承接国家艺术的明天。”

  煽情的话感动的徐悲鸿壮怀激烈,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康咏筠同徐悲鸿告别后,驱车直向机场。

  路上,李副官感慨道:“司令,听你刚才的一席话我都觉得有共鸣,没想到你这么关心艺术。”

  康咏筠嘿嘿道:“我是想给部队增加点女兵,唱歌跳舞活跃气氛。艺术么还是比较飘渺的,哪有战斗机来的实在。”

  机场上等待的将校越来越多,大多是空军的将领,虽然他作为陆军有些突兀,但是作为华侨航空队的缔造者和代言人,人们还是表现了应有的尊重。

  毛邦初已经成功的将华侨航空队完全纳入了国军指挥体系,现在国军的战机大量损失,一时只能依靠这支力量,而且今天还是新机临场,态度也算客气:“康司令,现在华侨航空队成为国军的中流砥柱,委员长多次询问空军建设,对这些飞行员褒奖有加,新式战斗机抵达,又增添新的战力,可喜可贺,当然也离不开康司令的关怀,我代表空军表示感谢。”

  康咏筠听着明显他已经将华侨航空队看做了自己部下,却不计较,人和机都是自己的怕他不成,淡淡一笑:“毛长官客气了,要感谢也要感谢海内外的炎黄子孙,他们抵抗外辱同仇敌忾,康某只是捐些薄财给空军兄弟们添置点饭菜罢了。华侨飞行员们以委员长为中心,紧密团结,毛长官训导有方,康某还需毛长官多多支持。”

  毛邦初焉能听不出他的意思遂道:“康司令富有四海,人皆共识,平时对空军多有照顾,我空军弟兄岂能淡忘,康司令放心,今后作战空军肯定会出力。”

  落日余晖中,四架F4U战斗机排着整齐的编队通场而过,绕场一周后,缓缓降落在机场,那海鸥型的机翼让人们感到一种美观的同时又有一种震慑。 逐日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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