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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生的是男是女?母子平安否?哈哈,太好了!”康咏筠喜形于色,冲上去抓着李副官的胳膊摇晃道。
“是个男孩,都很平安,恭喜你司令。”李副官出示了手中的电报。
众人都放下手里的事围拢过来,为康咏筠喜得贵子道贺。康咏筠抓紧电报反复读了三遍,生怕它飞了似地:“汉杰兄,少浦兄,我有儿子了,哈哈,哈哈哈。”
范汉杰也展开笑颜道:“这对你来说是双喜临门啊,前面升官,现在得子,这顿酒是免不了的了。”
沈荃代替他下了命令:“伯君,还知道哪里是北么?看你美得,一个不够,以后要再接再厉,生一个班出来。啊哈哈,来人去买酒买肉,晚上让厨房做几个好菜,庆贺一下。”
何基沣建议道:“如果司令部事情安排的开,不妨请个假回去看一下,来回坐飞机三天足够了。”
康咏筠用力的捋捋头发,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先不急,那边的医疗水平我放心,先把军务忙完,我不能破例。”
这些并不做作的话赢来部下心中一片嘉誉,司令的喜事也成了大家的喜事,部将们接下来似乎都跟自己有了高兴事一般,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整个司令部气氛也更加融洽。
康咏筠心情一下舒畅起来,不再板着刚才的扑克脸,他很是兴奋的一会坐下一会又来回走几步,不停的说这说那,好半天才渐渐平静下来。几个老将对他的表现也是相视一笑,想到了自己当年类似的心情,不时逗一逗兴奋期的康司令。
当然康司令也不能忽视了正事,身兼战区副总参谋长和集团军司令数十万人的安危远比个人家庭要靠前的多。
康咏筠要求前沿各师派出有效的部队进行侦查监视,随后又给战区司令部发电要求动员战区内江防军和长江以南部队,准备将防区拓展到洞庭湖沿岸,完全肃清洞庭湖西岸之敌。想了想补充道:“给我接巴旅长。”
巴雅尔也接到了家里发来的电报,碍于上下级关系仅表示了对姐夫的祝贺,遂道:“司令,我想一定是有我们的作战命令,上一次基本没有我们的事,这次该是我们做一次攻坚了吧。”
康咏筠笑道:“你是越打越精了,猜的差不多,不过不是马上去攻城略地,而是做好部队的动员,随时准备将主力渡江。司令部计划如果十一军抽调部队参加三战区的作战,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将洞庭湖西岸地区完全收复。到时候便是你们旅的一次攻坚作战。”
巴雅尔洪亮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让部队前出侦查。只要司令部一声令下,必给一个满意的战果。”
放下电话,康咏筠看着全国地图思考了一会,叫过张艳道:“给委座拟电。轰炸日本本土无论成果大小已经从根本上刺激了敌人,并不会以未来的战果有对我方报复的改变,唯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才能让敌人为之后怕。我军前线机场能维持之日无多,恐日后为敌破坏,学生急盼节约时间对敌反复轰炸以表决心。对日主要城市之轰炸,日方损失远甚于我方。唯有打击了日军的后方工业才能减少其供给,否则武器弹药等各种物资源源不断运来,我方依然难以抗衡。校长爱民之心深为学生所敬佩,今后可以改为对中国日军占领区轰炸,减少日本从中国获得工业原料。日本国土狭小,资源有限,如果使其断绝来自中国的供应,也可以减少大部工业产出,无异于减缓我军前线压力,望校长三思。”
口述完回电,龚雪菲又送过电报:“司令,史迪威将军来电。”
史迪威接到高思的的转述,感到需要从康咏筠这里寻求帮助,期望他能发挥作用,推动蒋介石同意对长崎展开第二次轰炸。这封电报完全是以个人名义发来的,作为美国人,十分清楚这艘战列舰见会对美国海军构成极大地威胁,最好方式便是在船厂摧毁,一旦形成战斗力,将是数场恶战还胜负难料。
康咏筠看过后收起了电报,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跟外军有太多牵扯,难免会引起老蒋的猜忌。他集中思绪抱臂道:“回电,应该考虑浙江机场失去后,我们如何应对,我也会尽力使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
电报发出后,蒋介石的态度他不得而知,高思当天晚些时候也再次拜访蒋介石官邸。
高思带来了美国总统罗斯福的来电,电报中详细阐述了发现的战列舰存在,并指出这会打破太平洋的战略平衡,并且很有可能中断海上的航运,也会使中国的物资供应减少。美国同样理解中国平民伤亡的痛苦,并日后会对他们做出补偿,一时的困难不能遏制对日军的战略攻势,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打破日本的工业链条,战争的持续时间也会延长。但是以后美国空军将会慎重考虑发起空袭的时间和地点。
蒋介石似乎被物资供应的短缺所提示,沉吟半晌道:“大使先生,并非国军一味的执行防御战略,而是由于目前的条件所限,现在国军战线已经延伸到海外,对日本本土作战不是目前的重点,待取得对日的战略优势以后,我极为赞成对日本本土采取一切攻击手段,加速战争的结束,中国军民饱受苦难,更加期望早日胜利。为了美国海军的战略安全,我同意再做一次攻击,无论机会战列舰与否,请不要再进行第三次,这也是为了让浙江机场能持续发挥作用。”
高思见蒋介石同意以惯有的外交言辞表达了谢意,并离开了官邸。
第二天B17机群终于等来了转场的命令,2个小时以后,他们完成了装弹加油。吃过午饭,计算好时间近2个中队的35架B17启动马达向着浙江飞去,他们将分批降落在上饶、衢州、金华机场,稍事休息后于当日晚间空袭日本长崎。
即使护航战斗及不足,飞行员们也没有因为胆怯,P38因伤无法全部护航,B-17只有多准备些自卫弹药。飞虎队闻讯特地调派了一个中队的P40战斗机为其提供出击和返航时的保障。
林近华将情况反馈给康咏筠,他确实有些矛盾,从战略上自然期望持续轰炸日本,但是因此造成平民伤亡也让他患得患失。康咏筠却也想出了更好的途径,让他乘直升机来宜昌面谈。
午后,司令部停机坪随着一阵轰鸣专机降下,林近华赶来报道。
康咏筠在私人办公室接见了他:“林队长,B25如果从宜昌直飞上海长江口或者杭州湾,航程上能不能实现。”
林近华胸有成竹的说道:“但从航程上来说刚好可以达到要求,但是前提不能飞入海上太远或者无法战斗过久,如果减少一些载弹量,增加机内副油箱的话还能提高滞空时间。”
康咏筠满意的点头,随即继续发问道:“如果飞到天津港、渤海和青岛胶州湾,B25与B17那个可以实现这样的大跨度航程。”
林近华想了下继续道:“跟上面的答案基本一致,飞去然后飞回,当然B17的航程略高,作战半径最大1500千米。长官是想轰炸这些港口城市?”
康咏筠竖起手指:“答对了一半,城市和港口炸坏了依然可以重建,但是物资如果损失了再生却很难,我记得过去作战中利用B25 在长江航道内布雷,击毁了大批日军船只,令日军人员和物资损失惨重,以致于不敢利用长江航道运输人员。这极为有利的支援了战区作战,是日军获得给养的数量减少了一般,迟滞了日军的作战行动。可以说没有布雷的成功也没有战役的最终胜利,并且牺牲也会给更多。所以,我想可以在海上继续扩大布雷范围,海运是日本本土工业生存的根本,只有让日本本土输入断绝,才能让在华日军失去重武器的支援。即便他们可以利用沈阳的兵工厂生产步枪、机枪,但是火炮坦克和飞机均需本土运输,打击运输线也间接的打击了日军后勤,还不刺激日本本土。”
林近华眼前一亮:“司令,您的战略眼光真是更高一筹,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单纯的远程布雷不仅隐蔽性强,也无需很长的滞空时间,而且战果不输于战术轰炸。我想这应该是两方都能接受的战术。”
康咏筠道:“鬼子要增兵,我们在港口外布上水雷,让他们还没靠岸就淹死上千,不仅打击士气,我这里也偷点懒啊,哈哈。”
林近华也笑道:“看着一船人变水鬼,估计鬼子们都要疯了。我尽快做出计划。”
康咏筠随后问道:“B17什么时候再次空袭长崎?”
林近华肯定道:“就在今夜,希望出其不意。”
临行,B17装载的炸弹才拧上引信,经过加油后,天黑不久便一架架起飞,在宁波海外进行编队。P40和P38提供护航,不同的是P40提供半程护航,在飞出500公里后,P40脱离编队返航,由剩余的几架P38护航。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机群庞大,更容易克服气流影响,顺利来到长崎外海。
今天天气较上次好,云层稀薄,卡拉汉决定进行高空轰炸,编队维持4000米高度向着船厂直飞而去。
“这么多轰炸机,足够把船厂炸个底朝天。”卡拉汉望着越来越近的船厂道。
“日本人恐怕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来了,而且来得飞机更多,这些炸弹应该把船厂从地图上抹去了。”副驾驶带着自信的笑。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