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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村少将好心说道:“志贺君,炮火支援必不可少,这请你放心。目前这支国军给我们牛岛旅团造成了数千人伤亡。我们旅团也是不得不慎重从事,稳扎稳打。等待与波田旅团合围。你们初来乍到敌情还未掌握,我建议你做一次小范围攻击,然后再全面进攻。”
志贺大佐说道:“战车就是陆军最犀利的战刀。挥出去哪有半途收回来的道理。现在支那军还不清楚我们的到来,如果让他们有了提防,那么反而不能取得理想战果。”说着示意今村同他一起前行。
两人缓缓向前沿走去,志贺大佐有些疑惑的说道:“学长,你们“军刀组”出来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从南京一直到武汉外围,一路凯歌高奏,这支支那军用了什么办法让你这般谨慎。”
“你是说我怕了?志贺君。看来满洲关外的严寒风沙磨练了你的意志。现在我们后备资源已经到了穷尽的地步,冈村司令官密电要求我们注意节约弹药,补给线越来越长,每送一吨弹药到前线的耗损都多出几倍的价值。我们在广济补充的士兵也不如以前,现在靠着老兵带领还能保持胜态。牛岛旅团虽说已经补充完毕可已经作为后备编制,去对付支那地方部队。我说这些不是丧失信心,是为了帝国着想。也希望志贺君能够旗开得胜。”今村说完心里五味陈杂。
“学长,谢谢指教,我一定谨记在心。我们来的时候根据目前战报做了战术规划,支那五十九师逞凶也不过是依靠三十辆苏式坦克,我们只需要把他们成建制消灭掉,这样学长定可拿下蕲春城。作战只能一鼓作气,现在官兵们气势如虎,还是成全他们的心愿吧。如果不幸玉碎,那么就在靖国神社见吧。我会小心行事。”志贺大佐立正施了告别礼。
说完不回头的招呼自己的车组:“跟我出击。”
地皮一阵颤动,黑色的烟雾顿时笼罩了今村旅团部,机油味和尾气呛的人们直咳嗽。志贺用旗语打出命令“各大队呈品字队形进攻。”
他所在的95式指挥坦克伴随有一架电台,这不是指挥联队用,而是为了接受上级命令。鉴于年代问题日军坦克还没有像五十九师一般每台坦克配备双向无线电。
95轻战车配备一门37mm步兵炮,两挺7.7mm机枪,大功率柴油机驱动,最大公路速度50公里每小时。炮塔处的装甲也仅为15毫米,正面装甲为12毫米,其他部位装甲仅仅为6毫米。如此装甲只能防止破片及步枪弹杀伤。对于中国战场来说绰绰有余。
鬼子对于苏联T-26坦克的认识还不够深刻,一是其他国军部队装备的T-26屡屡被击毁,二是目前“幸存”的成建制国军装甲力量只有59师,鬼子的脾气众所周知,他们不愿承认苏联的坦克领先他们多少,还有国军素质高,觉得每次都是五十九师出动的太多,靠数量取胜,即便是一对一的胜利,也因为T-26是苏联人驾驶。这是从武汉空战有众多苏联飞行员参战,他们推敲出来的结果。
等日苏在诺门坎进行大规模坦克战,89坦克和95坦克被T-26、BT-7等轻易击毁,才如梦初醒。
国军只能靠人海战术,装备差,素质低,这是日军目前将领的主流思想可谓根深蒂固。只有撞了南墙的部队诸如土肥原师团、牛岛旅团等才认可五十九师的作战能力超出一般中央军太多。
今村也是有苦自知,如果说国军出色,无异于表示自己不行,这会被众多同僚看不起,在陆军省参上一本,天皇那里一挂号,这辈子就别想翻身,这也是鬼子即使败了也对原因莫讳如深的由来。
三个大队的坦克碍于地形没有呈梯次横队展开,此时也如一枚箭头狠狠的向国军阵地冲来。
“连长快看,鬼子集群出现了,我的娘唉,这么老多,恐怕上百辆。”观察哨惊叹的喊起来。
“吵吵啥,赶紧开车。”连长李建国两步窜上炮塔,抓起无线电呼叫营长:“发现敌坦克集群,距离700米,数量为一个联队。请指示。”
“按原定计划,各连整队出击。”营长孙元章回复简短有力。
其他成员也从各个舱门钻了进来发动了引擎,炮手将一枚穿甲弹填入炮膛。
志贺联队一到,康咏筠和廖耀湘便得到了通知,章新民替补了侦搜一队的位置进行跟踪侦查。若不是怕打乱作战计划,志贺大佐在没到今村的旅部之前就会坐上反坦克地雷。
又是一次纯坦克战,廖耀湘本来想用坦克对坦克,反正T-26也是皮糙肉厚,康咏筠嫌他崽卖爷田心不疼,战损了不是他廖建楚去苏联再买。严令按照预定计划行事,违者上军事法庭。
三个坦克连交错排开,显得没有什么专业训练一般,缓缓向日军联队开来,后排的T-26不时开几炮,打的还是高爆弹,自然零散的落在日军坦克周围,即便某一辆-T26运气极好,赶上适宜的风速,风向,风偏调的正、发射药多了点,膛线磨合的正好。。。。。。。500米外命中了日军坦克,也不过是跟日军提个醒:“我打到你了哦。”
日军驾驶员胸膛被溅落的铆钉打中,疼的惨叫一声,看看没流血,也知道肯定是青紫一片:“啊,好疼。我们快还击吧。”
轰轰,轰轰,日军也不甘示弱,十几发炮弹,几十发炮弹先后而至,在T-26周围溅起不小的土花,被命中的T-26也是顿顿车继续前行。
直到300米距离,T-26炮手们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驾驶员一个半离合短停,炮长立刻扳动了击发钮。
“咣当。”黄铜药筒弹在地板上,弹药手随即又装填一发。炮长高兴的大喊:“命中,一辆89式。”
“中了,击毁95一辆。”
“命中,95式加一。”
无线电台里呼叫声响成一片,十几个车组报着结果。
日军的齐射也笼罩在了T-26身上。穿甲弹大多产生了跳蛋,榴弹命中后在装甲上形成一片放射状的烧蚀痕迹。也有些附加装甲被近距离打裂。
“全体开倒车。各连排梯次掩护撤退。”营长孙元章在取得战果之后,随即要求各车组脱离接触。
令人担忧的是两个车组传来险情。“302报告,履带被打断,无法机动。”
“207报告,变速箱故障。”
“马上弃车,向安全地带转移。”孙元章并不意外,面对上百辆坦克,要是皮毛未损的撤走,他要真去信佛了。“一连烟幕弹掩护。”
两个车组闻讯,含泪带着自卫武器从各个舱口离开坦克,车长不忘将一块专用的炸药放在弹药舱,5秒后,强烈的弹药殉爆将坦克炸个粉碎。康咏筠怕鬼子掌握附加装甲的优点,特令务必彻底炸毁坦克,每个车组配发了高能炸药块。
机枪追着奔逃的T-26车组人员,他们一个个呈S型分散逃跑,只要钻进林子,便不能奈何他们。7.7机枪还是击倒了两名成员。
烟幕弹也接二连三的落在日军坦克前面,灰白色的烟幕影响了观瞄效果。日军也不再去刻意关照这几个人。
鬼子们见“击毁”了两辆T-26,心里充满了满足感。因为没有潜望镜,若非临近车组,根本不知道战友的生死,志贺大佐也是看着退却的坦克营膨胀了自信心:“在我数量绝对优势的蝗军战车联队面前,他们也不堪一击。追上去,把他们一辆辆的击毁。”
“是,长官。”驾驶员马上降档加速。95战车喷着黑烟呼呼的向前冲去。
志贺钻出驾驶舱,向后一望,忍不住连吃几惊,意识到今村学长的话不是白说,十几辆坦克在后面呼呼的燃烧着:“八嘎,交换比也太大了,卑鄙的支那人请了多少苏联人。”
他打出旗语,要求各个大队加速前进,一定要撵上去狠揍T-26的菊花。
国军再次打出一轮烟幕弹,完成转向沿着公路向预设阵地驶去,一路上不停的给日军希望,保持双方距离能够很好的互射,但是不在高命中率范围,或者将打头的日军坦克集火干掉,再释放烟幕逃之夭夭。
日军那里进行过这么多点子的训练。紧赶慢赶,随着山路收窄,阵型也发生了变化。即使以坦克的越野性,也仅能容纳三辆坦克紧密的并在一起前行,两侧的坦克还是倾斜着走。
志贺大佐看着背影依稀可见的T-26,打出旗语命令道:“呈两列纵队行进,注意两侧警戒。”
鸟儿们都被惊飞,阳光灿烂,小山丘上的树木苍翠浓郁,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志贺举起望远镜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个地形的确适合埋伏,支那人要想伏击坦克,靠什么?战防炮?还是反坦克枪。似乎学长还有通报里没有说现在的中央军还有多少战防炮。在山顶摆上战防炮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一张大网已经张开,前面的反坦克地雷静静的睡在浮草下面,因为要伏击,没有采用压力触发,而是采用了电引爆。
“掐头,断尾,截中间。”康咏筠给廖耀湘布置战术就是这么简单。
最简单的往往是最有效的。
再往前,即使日军有漏网之鱼出了山谷,那情景恐怕他们一辈子也忘不掉。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