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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头只捅进车厢壁半公分,这就足够了。等注射器活塞推到尽头,王志国松了一口气,没有急着从贴在车厢壁上的胶皮隔离垫中拔出针头,他很有耐心,确认麻醉气体完全挥发了才将注射器收起来,摘下了口罩。看着时间,准备3分钟后去隔壁轻松捆人。
眼瞅秒针滴答滴答转了2个圈,王志国只觉得时间漫长起来,眼皮发涩,不自主的慢慢低下头去。另外两个人也开始进入瞌睡状态。王志国突然大吼一声,挣扎着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打开车窗,冰冷的夜风夹杂着火车喷出的煤烟滚滚而入,三个人呛得用力咳嗽着。
良久才喘息甫定。王志国纳闷怎么自己反而中了招,难道康咏筠神通广大发现自己的阴谋,又把麻醉气体奉还了?
康咏筠此刻摸着身下的P226进入浅睡眠状态,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只是这个车厢有单层夹板,也有双层夹板,恰好两个包厢间是双层板子,气体只是被是放到了夹层中,然后散发到了王志国车厢里。
忐忑不安的命令少尉出去转了一圈,还好没有什么异常。
王志国百思不得其解,一计不成再施一计,王志国不敢再用催眠这一招。冷静下来之后,大胆的决定用枪干掉康咏筠二人。由于搞不清两人的位置,贸然隔着包厢射击不明智。他只好等待机会,一击必杀。
行至徐州,上下大批旅客,列车也在加煤加水。看着巡道工哈气连天的样子,王志国有了成熟的思路。
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开动起来,列车员开始挨着包厢查票。当他打开门时候发现居然坐着个少校,还有一个少尉,一个上士。连忙堆笑准备退出门。
“等等,你进来,有话问你。”少尉开口了。
列车员不敢违命,随手带上门:“长官有什么事。”
少尉把玩着驳壳枪,冷冷的说:“爷们要借你衣服穿一下。”说完向列车员身后的上士使个眼色。
列车员直觉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上士将花机关交给少尉,迅速换上列车员的衣服。顺手将列车员脖子扭断塞到卧铺下面。
上士敲响了隔壁包厢,里面刘万安警惕的问道:“谁呀,什么事。”
少尉答应道:“查票,帮忙开门。”
刘万安将快慢机拨开小机头,只打开一条缝:“去去去,上车。。。。”话音未落已经认清了穿列车员制服的居然是上士。
上士忽的一闪身,身旁少尉端起花机关便扫了过来。
要感谢康咏筠对他们的艰苦训练,反应速度及军事素质已是大大提高。见到上士已经觉出不对,乍一看见花机关,马上侧身低头趴了下去,左腿一踹门,大喊一声:“有刺客。”快慢机已然还击。
康咏筠完全下意识的冲门就是三枪,他给P226单动击发状态下调的扳机力低只有1.5磅,所以射速很快。
加上快慢机小机枪一般的射速,少尉顷刻中了十几枪,被打成了筛子,血喷了半车厢。枪口上扬打灭了走廊灯,双方隔着车门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王志国觉得嘴里发苦,居然有心算无心还让人打成这样。心一横,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手中驳壳枪不停,接连打了2板子弹。
枪声让车厢里人们惊叫一片,转眼间子弹横飞,谁也不敢出门,那两个保镖也退到包厢里只敢远远偷看。
列车长得到通报跟手下乘警来到事发车厢,看到一个中央军服色的人横尸门口,另外的列车员跟一个少校正跟那个车厢的人打的不亦乐乎。列车长不敢凑近,探出半个脑袋,大声问道:“前面的长官,我是列车长发生什么事了。”
王志国喊道:“快来增援,我们是南京军令部的,堵住了2个日本间谍。”
那边刘万安捂着受伤的左臂喊着:“放你娘的屁,刚才还说自己是二十三军的,你们才是日本间谍,老子是北平军代会的。抓住他们官升三级。”
列车长听了两头都不敢得罪,也不敢全信,只好招呼手下隐蔽在车门两侧等他们火拼完再做打算。
车厢被打的千疮百孔,里外的人都只好打几枪换个位置,免得被看到身形。
康咏筠在他掩护射击下,换上了箱子里的防弹背心,取出了MP5K,还有一枚闪光弹两枚手雷。临行前只是想防止遇到土匪,有MP5K足够了。心说早知道这么麻烦连35冲锋枪都让刘万安随身带了。
MP5K高射速打的木屑纷飞,王志国他们被死死压制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刘万安连忙披上另一件防弹衣,撕下衬衣包扎伤口。
换好仅有的一个备份MP5弹夹,康咏筠不敢再连射,看刘万安包扎好恢复射击,连忙给手枪换好弹夹。拿起闪光弹对刘万安附耳说:“看我扔出去你就闭眼,等我说好然后我们冲出去,只打断胳膊腿,我对付列车员,你对付另一个。”
说完单手持枪对门外狠狠打了半梭子,顺便咬下了闪光弹保险环,脆弱的木门终于经不起弹雨的蹂躏咣当一声掉下半扇,趁此机会,默数两下将闪光弹扔了出去。
王志国看见个圆滚滚东西扔了出来只道是手榴弹,登时瞳孔一缩,心道:“完蛋了。”
听到一声闷响,眼前一片白,什么都看不到了,强烈的针刺般疼痛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失去了战斗力,捂着眼睛惨叫不已。
康咏筠低喝一声:“好”撞开残存的半扇门冲了出去,“哒哒哒”MP5K瞬间在敌人身上开了数个血洞,子弹打光,卡的一下空仓挂机。康咏筠扔下MP5从腰间抽出P226继续射击。
眼看2个人动不了了,刘万安上前踢开他们的枪。对康咏筠回复道:“危险清除。”
康咏筠拾起少尉的花机关拔出弹夹检查了一下,对列车长喊道:“没事了,都过来给他们包扎一下。我们有北平军代会证件。”
列车长哪里敢听,举着乘警的二号盒子哆嗦着说:“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该听你们谁的,最好你们也别过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康咏筠怒意上升:“别废话,我这里有手榴弹,不听命令就炸飞你们。”
乘警探了探头,看见走到近处灯光下的的刘万安果然手里举着个绿油油的铁甜瓜,吓得上下牙直打架:“车,,车,车长,真,真有手榴弹。”
列车长一听,顿时冷汗直流,心说今天这是撞上那路瘟神了,可算交待在这里了硬着头皮应了:“两位长,长官,我是车长,过去,千万别,别开枪。”说着把盒子炮给了乘警,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列车长给两个特务包扎了然后又用他们的皮带反绑了。两个特务已是疼晕了过去。
康咏筠回去换了上校制服,把证件给列车长看了。这时有胆大的乘客听不见枪声了,好奇心上来想开门看个究竟,被康咏筠一嗓子吼回去:“都回去,别露头,否则一枪毙了!”再没敢有人出来。
康咏筠接过刘万安翻出来的证件,果然是军令部的本子,不过这个年代也没什么防伪技术,即使知道编号也无从探求真伪。看了看照片觉得不太像那个少校。忽然想起听他喊得那嗓子很像以前遇到的王志国,当时忙于枪战没想太多,于是俯身仔细查看一番,果见化妆的痕迹,取水给他洗把脸,确认是王志国无疑,问道:“往前是什么车站。”
列车长见此人竟然还化了妆,不由得信了康咏筠大半,配合回答说:“长官,往前是枣庄站。”
康咏筠点点头,以前看铁道游击队经常听到枣庄,应该算是个大站:“到了枣庄,给我联系站长,让车多停一会。派医生过来抢救他们,别这么死了,回头到了北平我还要严审。”
枣庄站长听到事情如此严重不敢怠慢,电话报给当地驻军,又叫了4个医生。驻军隶属韩复榘部的曹福林第二十九师。
虽是军阀毕竟名义上国家统一,出事的又是中央军高官,驻枣庄部队也派了一个班的士兵来护卫示好。
康咏筠通过电台要通了南苑营地,简要告诉杜擎峰刚发生的事,叮嘱他注意营地周围安全,严防日谍刺探,同时让他回头派20名士兵开车去月台接人。
匆匆谢过驻防团长,康咏筠不敢在大意,唯恐夜长梦多再生变故,直接在列车上加挂了节车皮,做饭都是直接在上面开伙。医生们每人得到10块大洋,被叮嘱一定不能让这两个日本间谍死掉,好在不是致命伤,包扎好吊上水,半死不活的哼哼着。
剩下的一路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康咏筠紧张的心情却一直没放下来。列车终于安然抵达北平,呜的一声长鸣停靠终点。
接应的卡车直接开上月台,车头架着机枪。杜擎峰手一挥,战士们迅速拉出防御圈将车厢团团围住。然后抬出用白布蒙着的两名间谍,塞进车厢,众人立即撤离。
“大哥,你没事吧。”杜擎峰关切的问道,上下打量他一番。
康咏筠感激一笑:“我很好,就是小刘挂花了。”说着两人钻进司机楼子,车队绝尘而去。
营地四周加强了岗哨和巡逻,几挺九二重机枪也抬出来,虎视眈眈的摆在门口。
两名日本间谍被分开关押,严刑拷打。康咏筠也给何应钦那里作了通报。何应钦高度重视,吩咐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都受过间谍训练,每人身上打断了两条皮带,居然还不吐口,行刑的老兵也累得气喘吁吁。
杜擎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急火攻心,抄起烧的火红的烙铁照“王志国”屁股就捅了下去,一股难闻的糊味伴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充斥了整个刑房。“王志国”登时昏死过去。
那边,康咏筠脸色阴沉,指点着几个老兵把二十一世纪的刑罚一轮轮使下去,“上士”左右手的小指都被硬生生拧断了,依然不吐露半个字。马上无名指又被扳的笔直。
康咏筠一鞭子抽在他脸上:“说不说,不说就把你爪子一根根掰断了。”
回复的是一口带血的唾沫。只听啪的一声,无名指也应声而断。“上士”没吭声就晕了。
康咏筠挥手让人泼冷水浇醒他,狠狠的说:“看你骨头硬还是我刑具硬。继续给我上刑!”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