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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日这天夜里，帝国监察院长岑春煊和检察部长卞宝第赶到皇宫，亲自向圣武皇帝递奏折。刘斌本来正在和萧浩然、段江涛一起吃着晚饭，秘密商讨帝国以后对外开战和收复失地的事情。在这件事上，萧浩然提议：首先目标就是彻底征服日本，彻底铲除这个中华民族的心腹毒瘤，清除掉后顾之忧，然后对俄罗斯进行局部战争，收复当初《尼布楚条约》签订后几百年来被俄罗斯陆续蚕食的领土。虽然帝国对辽阔的西伯利亚也志在必得，但俄罗斯毕竟太大，而且此时的国力也没有很衰弱，帝国还不能和俄罗斯全面开战。但是在这同时，帝国也要提防日本和俄罗斯会狼狈为奸，毕竟这两国此时都视帝国为眼中钉。解决掉日本和俄罗斯后，帝国再对英国、法国、美国等日不落帝国开战，收复中南半岛和东南亚，同时进军大洋洲和称霸整个太平洋，奠定中华民族“亚太帝国”的基础。

　　刘斌听得很兴奋，段江涛也表示赞成，认为萧浩然的设想十分合理。这时，听到侍卫官报告岑院长和卞部长来了后，刘斌连忙道：“宣！”

　　岑春煊和卞宝第进来后，先向刘斌郑重半鞠躬行礼：“皇上万岁。”然后两人取出奏折，神色凛然地奏道：“启禀皇上，微臣要弹劾内务部长兼商业部长彭天宇等一百六十三名官员！”

　　刘斌和段江涛都大吃一惊，萧浩然虽然不动声色，但也微微变色。彭天宇是谁？是原先解放军一百零八人举事时的核心人员，是最高“六人团”之一，此时孟翔牺牲了后，彭天宇仍然是帝国最高领导的“五人团”之一，身兼商业部长和内务部长。这两个职位都至关重要的要害部门，商业部不用说了，内务部就是负责帝国官员的人事调动、选拔、撤免等事务，同样权力很大。彭天宇不但是帝国高层，还是解放军集团的原先骨干成员，和刘斌等人的关系自然是非同寻常。尽管心里十分震惊，刘斌还是竭力保持着冷静：“岑院长、卞部长，来，坐下慢慢说。”

　　岑春煊和卞宝第再次鞠躬：“谢皇上。”两人坐在桌子边，汇报道：“皇上，经过微臣等人的不懈调查，发现商业部已经充满了贪污腐败、中饱私囊、损公肥私等丑恶现象，内务部也出现了徇私舞弊、任人唯亲、卖官鬻爵等徇私枉法情况。请皇上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彻底遏制住这股腐败风气，不然，帝国早晚被这些寄生虫和蛀虫给腐蚀一空！”

　　刘斌沉声问道：“情况属实？”

　　卞宝第点头道：“证据确凿！上次财政部拨款三千万两白银用于海军建造，其中两千三百万两白银调拨给东海舰队，七百万两白银调拨给南海舰队。东海舰队得到拨款后，丁司令后来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并没说出来。倒是琅威理中将刚正不阿，直言不讳地向微臣举报，说东海舰队前前后后只得到两千万两白银的拨款，还有三百万两却不知去向。微臣大吃一惊，连忙和岑院长联手派人秘密调查，由于我们人手不够，于是我们和安全部的诸葛部长借了一些情报人员。皇上，臣等可谓是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哪！财政部副部长阎敬铭、商业部副部长张謇背后悄悄给臣等提供了很多线索，但他们都畏惧彭大人的威势，不敢当面举报。海军的这笔款子，都经由内务部副部长邢仁甫之手，而邢仁甫又直接听命于彭大人。这其中…老臣就不便说了。几个月前，我们就发现邢仁甫在生活上有点不检点，便对他展开跟踪调查。发现他和商业部行政管理总局长胡国臣、商业部市场管理规划局长安光勋、直销监督管理局长张绍东、国际商贸合作局长兰国清、个体私营经济管理局长程斌等人走的很近，他们勾结在一起，利用职务之便和手中的权力中饱私囊，大量收受贿赂以及贪污公款，不但吃喝嫖赌，还和一些奸商勾结囤货奇居。一些正当商人没有对他们行贿便受到他们的集体打压。有时候我们对他们进行调查的时候，邢仁甫就利用职务之便，从中插手为他们洗脱罪名，或者牺牲几个小角色弃车保帅。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一手遮天的黑恶势力。邢仁甫的私生活也极为糜烂，在南京、北京等地购买数处洋房，而且经常带青楼名妓出入，他的心腹部下杨静侯、刘永生、陈子芳、冯冠奎等人也在内务部位居高职。内务部和商业部这样勾结起来，想不腐败都难。而彭大人既是商业部长也是内务部长，自然无法洗清嫌疑。除此之外，江苏省苏州市长滕松柏、扬州市长罗保成、常州市长张子元、南京市副市长王德荣、上海市副市长李庭芳等人也存在贪污腐败劣迹，很多由内务部安排的地方官员都是买官鬻爵才当上了官。这些人有的是原先的大地主大土豪，有的是原先满清官吏，通过给内务部‘孝敬银子’就当上了帝国的官员。皇上，这是违法官员名单，但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刘斌脸色铁青地接过卞宝第的奏折。岑春煊又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拘捕令和搜查令，请皇上签字。”

　　刘斌看了萧浩然一眼，得到一个坚定的目光。刘斌叹口气：“除了彭天宇，其他的拘捕令和搜查令朕都批准了，你们立刻去查清楚一切，给朕把这些盘根错节的人际网斩草除根！”

　　卞宝第和岑春煊肃然领命：“微臣谨遵圣旨！”

　　等两人走了后，刘斌对段江涛吩咐道：“去把诸葛明找来，派人悄悄调查彭天宇的家产。”

　　段江涛犹豫地道：“这样不好吧？老彭是我们的老兄弟呀！万一这事跟他没有关系，我们这样做岂不是伤了他的心？搞得我们内部分裂？”

　　刘斌厉声道：“哪那么多废话！立刻给我去！”

　　段江涛连忙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刘斌和萧浩然。刘斌刚才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冰冷，他显得很痛苦地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贪官污吏总是多如牛毛、杀之不绝？”

　　萧浩然平静地道：“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遇到的问题。历史上入关后的满清八旗兵原本骁勇善战，但随后也在依红偎翠中丧失了前进的斗志，被江南的灯红酒绿磨掉了锐气和战意。我们如果不想重蹈覆辙，就必须用重典，同时建立有效的廉政制度。”

　　刘斌感到一股闷气在胸膛里膨胀着：“老彭怎么办？”

　　萧浩然的语气仍然波澜不惊：“国法无情。让他明天上午来自己说清吧。”

　　两人一起抽烟到第二天早上。上午时分，彭天宇一脸茫然地来到皇宫内，随后，卞经纬和诸葛明也陆续赶来，五个人齐聚在上书房内，气氛显得很古怪。彭天宇莫名其妙地看着神情肃穆的刘斌：“怎么了？”

　　刘斌看着彭天宇，缓缓地道：“老彭，你知不知道你的商业部和内务部出问题了？”

　　彭天宇蹙紧眉头：“知道一点。不过，现在咱们国家刚刚完成统一，什么都是百废待兴，要解决的事情浩如烟海，制度也没有完全建立，出点事情也很正常。”

　　刘斌有点生气地道：“老彭，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什么叫出点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商业部已经烂得里里外外都在流脓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内务部在用买官鬻爵的方式来任职官员？商业部管商，内务部管官，你手下两批人官商勾结知不知道？”

　　彭天宇脸上轻轻一抖，有点尴尬地道：“我知道一些。但是，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完全清廉如水的机构是不存在的，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些问题，我会努力改进和纠正错误的。”

　　刘斌愤怒了：“狡辩！老彭！这里五个人都是自家兄弟，咱们有话就说。你手下违法乱纪你已经难辞其咎了！你现在和我说，你有没有也干那些违法的事情？”

　　彭天宇神色愕然：“怎么？你们怀疑我？”他惊讶地看着刘斌、萧浩然、卞经纬、诸葛明。众人的神色也都有点躲闪和不自然。

　　刘斌冷冷地道：“老彭，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才把商业部和内务部这两个要害部门交给你掌管。我们在战场上牺牲了很多弟兄，我不希望在和平时期再失去一个弟兄。”

　　彭天宇也有点恼怒了：“你们太过分了！居然怀疑我！确实，内务部和商业部都是要害部门，内务部安排官员人事调动、提升、选拔、罢免，可以想象，多少人削尖了脑袋给我们送礼、走后路、托关系，就为了当官；商业部的事情更加多，创办银行、建立金融秩序、构建社会经济系统、创办工厂企业…给我们送钱送礼的人也是过江之鲫！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每天要参加多少应酬！还要会见外宾！那些送礼的人简直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我有什么办法！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大染缸里，我已经在努力保持本色了！至于我管辖下的那些官员，我又没有长透视眼，我哪里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哪里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做什么违法的勾当！我一个人管得来吗？”

　　刘斌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部下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你的内务部副手邢仁甫居然已经肆无忌惮到了明目张胆地克扣海军建设军费！简直是混账！慈禧挪用海军军费修建圆明园的事情居然在我们这里也会重现！至于他们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事情，更加是多如牛毛！老彭，你究竟怎么管你的手下的！你知不知道，腐败是一个国家的癌细胞！如果放任其不管，早晚会弥漫扩张向国家的各行各业、社会的各个角落！成为国家的心腹毒瘤！早晚会让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国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你难道愿意看到我们死了那么多弟兄建立的中华帝国也像清王朝那样万劫不复么！老彭，你简直是玩忽职守！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彭天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赤红。房间里鸦雀无声。半晌，彭天宇低下头道：“我…我承认我的工作中有很多不对。我向大家道歉，我回去后一定会严查这件事的，绝不会姑息。”

　　刘斌眼里原本严厉的目光也慢慢缓和下来，他拍拍彭天宇的肩膀：“老彭，我刚才的发火并不是针对你本人，我是为我们国家刚刚建立就出现这么多问题而痛心疾首哪！想想老孟，想想那么多次战争中死伤了几十万将士，我们原先一百零八人，现在只剩下五十二人。牺牲了那么多兄弟才换来了新中国，决不能烂掉呀！”刘斌又望向萧浩然，看了看众人，“弟兄们，还记得当初我们在邛崃山卧龙村刚刚起事的时候吗？萧参谋长一开始就反复说过，我们决不能成为第二个太平天国或李自成，我们不能刚刚打下江山就开始沉溺安逸和贪图享乐。切记，我们千万千万不能掉进历史的怪圈里！正所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呐！”

　　彭天宇点点头：“我知道。”

　　卞经纬笑道：“对嘛！有错就该，我们仍然是兄弟！”

　　这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萧浩然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安全部的高级官员，伸进来一份文件：“给诸葛部长的。”

　　诸葛明接过来并打开，刚刚看了一眼就脸色凝重。迅速浏览完后，诸葛明再次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彭天宇：“老彭，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在南京玄武湖路第二十三号、南京淮河路第一百二十五号、上海淞发路第四十八号、苏州西洞庭山太湖路第六号、扬州瘦西湖路第七十二号、浙江德清县莫干山天宝山庄、河南信阳鸡公山如意山庄、江西九江庐山万顺山庄这八座别墅是怎么回事？另外，你家里还有白银三十多万两、黄金一万多两、珠宝首饰五箱，在南京和上海你还有一些店铺，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彭天宇看着诸葛明，两眼喷火：“诸葛明，你竟然调查我？”

　　诸葛明道：“是连长让我调查的。”

　　彭天宇望向刘斌：“连长，你为什么调查我？”

　　刘斌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卞宝第和岑春煊举报你，所以我让诸葛明从情报部抽调一些人手秘密调查你的家产。现在，调查报告送来了。老彭，你似乎让我们失望了。”

　　彭天宇微微愕然地看着刘斌，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人，突然苦笑道：“亏我们都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亏我们当初一起来到了这个时空，你们居然不相信我，反而相信那两个外人。”

　　刘斌冷冷地道：“你是我们的兄弟，没错，但卞宝第和岑春煊也不是什么外人，他们是帝国执法机构的高级官员，秉公执法、铁面无私，他们做的没错。现在，老彭，解释一下你名额下的这些别墅山庄还有你家里的金银珠宝是什么回事。”

　　彭天宇铁青着脸：“我都说了，我身为内务部长和商业部长，要给我送礼的人多不可数，我也是防不胜防，他们把这些山庄别墅登记成我的名字，我根本就不知道。至于那些金银珠宝，也是贿赂我的礼物。我还没有来得及上缴。”

　　诸葛明淡淡地道：“帝国法律规定，任何官员收的私人礼品的价值都不能超过一两银子，超过这个价值的礼物都要在七天之内上缴，否则，认定为赃款。老彭，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彭天宇大怒：“诸葛明！你什么意思？”

　　诸葛明平静地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彭天宇望向刘斌：“连长，你的意思呢？”

　　刘斌叹口气道：“老彭，你必须立刻停职并接受调查。”

　　彭天宇紧紧地看着他：“如果查出我确实有问题呢？”

　　刘斌语气如冰：“依法处置。”

　　彭天宇脸上肌肉轻轻一抖：“我记得帝国法律规定，凡是受贿和贪污超过三百两白银者，立刻枪决。如果我收的钱超过了三百两，你们会把我也枪决吗？”

　　刘斌沉默不语。萧浩然淡淡地道：“当然。国法无情，人人平等。”

　　房间里的气氛近乎冰冷。彭天宇后退了两步，眼里射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几乎不认识这些生死与共的手足袍泽了。顿了顿，彭天宇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公正严明的好皇帝呀！”

　　刘斌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彭天宇的神情几乎冷笑和讥讽：“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在外人面前，你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是在我们面前，你还装什么皇帝？你只是一个连长而已！而我，是连队的指导员，我们当初是平等的。凭什么你做皇帝？你从一个小小的连长现在坐到了皇帝位置上，是谁帮你坐上去的？这座江山是你一个人打下来的？要不是我们这帮兄弟不要命地浴血奋战，你能坐在龙椅上？这座江山，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现在却高高在上地手握对我们的生杀予夺大权？你这个皇帝，是我们让你坐上去的！但是你现在却要杀我？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刘斌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萧浩然面无表情，诸葛明默然无语，卞经纬张口结舌道：“老彭！你冷静点！别把话说这么绝！”

　　彭天宇喝道：“怕什么！他只是个连长而已！你还真把他当皇帝了！他现在杀我，下一个可能就杀你！跟朱元璋一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告诉你们，我没有收受贿赂！是他们千方百计往我手里塞的！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但是我不服的就是，凭什么你当皇帝？凭什么你现在高高在上！以前我们都是平等的，凭什么现在我们的命却掌握在你的手里？话又退一步说，这座江山本来就是我们打下来的，我们为这个政权流过血！我们现在吃一点、拿一点又怎么了？慈禧一天的生活开销足足四万两银子！我们才多少？”

　　萧浩然看着彭天宇：“老彭，你没有发现，你的思想在蜕化吗？这很危险。”

　　彭天宇冷冷一笑：“蜕化的不是我，是你们，是这个皇帝陛下。你们让他现在退位让贤，他会吗？肯定不会！为什么？因为他已经迷恋上这种‘受命于天、唯我独尊’的滋味了。哼！你们不是要调查我吗？尽管调查好了！身正不怕影儿斜！我只是不服！不服当初这个和我平级的连长此时却在我的头顶上指手画脚！我犯错了，你可以杀我。你犯错了，我能杀你吗？”

　　刘斌艰难地开口道：“老彭，我真不希望我们之间会出现裂缝。我们是一个团体，也是相依为命的兄弟。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贪污舞弊之风会腐蚀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新中国。仅此而已。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你的思想却正在发生变化。这片江山，你确实流过血，我们都流过血，但更多的血是老孟那些阵亡的兄弟流出的。他们用命换来了新中国，如果我们败坏掉，怎么对得起他们？你们还记得毛主席的那句话吗？毛主席说过‘可能有这样的一些共产党人，他们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时无愧于英雄的称号；但是他们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的国家也一样呀！蒋介石当初在国民党大势已去的时候也说过，‘国民党的腐败已经到了骨头里面了。反贪反腐，反，则亡党；不反，则亡国。难呐！’我们可万万不能重蹈覆辙呀！”

　　彭天宇冷漠地看着刘斌。

　　卞经纬叹口气，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他打开来后，众人看到小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几个烟头。卞经纬看着彭天宇：“老彭，还记得我们当初举事后的第一场在灌县的血战吗？那时候我们真的好困难呀！打退了一场进攻，我们刚刚坐下来抽烟休息，敌人的下一次进攻又开始了，大家纷纷扔掉烟头去拼杀，我们那时候物资匮乏，香烟也抽完一根少一根，我心痛这些还能抽的烟屁股，便把这些你们抽了半截的香烟捡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带在身边，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过去，要居安思危，不能沉迷享乐忘记使命和迷失自我。老彭，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我们仍然视你是兄弟，但是贪污腐败之风绝对不能有任何姑息哪！”

　　彭天宇看了看那些烟头，沉默不语，然后抽身而去。

　　房间里是难堪的气氛，众人都明显地感觉到一件心里都很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这个团体已经出现了裂缝。 帝国的复兴：坂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