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节 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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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撑不住的是日军第四师团。
与其他日军师团不同。日军第一师团的官兵来自首都东京,拥有较强的国家荣誉感和效忠于天皇的信仰;第二师团的官兵来自日本北部苦寒地区的伐木工人,也比较悍勇;第六师团的官兵来自日本南部工业地区的炼钢工人,自然十分顽强;第三师团和第五师团的战斗力也算刚毅。但第四师团则不同了,第四师团官兵来自日本第二大城市大阪,而大阪是日本最富裕最发达的商业城市,师团的官兵大多数是大阪的小商人、小贩、菜农组成,爱钱的市侩之徒自然比较惜命。虽然第四师团也效忠天皇,但却有着“能不死就尽量不死”的保命传统。客观上讲,此时日军的战斗力大大逊于二战时期,“武士道精神”也没有根深蒂固,在七个甲等师团里战斗力本来就最弱的第四师团自然更加软弱。
尽管师团长高岛鞆之助中将仍然顽固地执行小松宫大将的命令,要求部队死战到底,以撑到援军的到来,但第四师团基层部队早已经人心惶惶、暗流涌动。
许昌位于河南中部,是中原腹地,历来是群雄逐鹿、兵家必争之地。但眼下,却即将成为日军的葬身之地。日军已经放弃对许昌的进攻,转攻为守,构筑防线待援。著名的颍河成为日军的西线右翼,汉军最精锐的第四师和第四师团隔河对峙。师长风秋雨倒不着急发动猛攻,毕竟对面的日军第四师团还有近两万人,硬拼起来还是很费劲的。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风秋雨准备对日军展开心理战。这次他从江西马不停蹄赶来增援,从武汉带来了十多名会日语的翻译。这还感谢当初张之洞在湖北设立的“两湖书院”、“经心书院”、“商务学堂”等现代化的西方学校,培育了不少外语翻译,稍微弥补了一下汉王国外语人才匮乏的现状。现在正好被风秋雨所人尽其才。为了防止这些宝贝人才有个三长两短,风秋雨特地给他们每人都配了一顶钢盔。
颍河的汉军阵地上,十多个铁皮大喇叭一起竖起来,每个喇叭后面的战壕里都趴着一个战战栗栗的日语翻译。很显然,这种尸山血海、枪林弹雨的战场让这些文弱书生都吓得不轻。但他们还是很卖力地工作着,进行对日军心理的攻心战:
“日本第四师团的士兵们!听说,你们的家乡大阪是个美丽的城市,那里有俊秀的天宝山和蓝宝石一样的濑户海滩,还有奈良时代的古皇宫、平安时代的大会佛寺、江户时代的泉布观,还有怀石菜、大阪寿司、海鲜火锅等大阪的特色美味,最重要的是,还有你们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妻子孩子。大阪师团的士兵们,你们不想回家吗?你们的亲人正在家乡望眼欲穿地等着你们回家。但是你们却在距离家乡万里之遥的中国,而且随时都会化为异地他乡的孤魂野鬼!大阪师团的士兵们,请想想你们的家乡,请想想你们的亲人,不要再继续抵抗下去了!你们已经没有子弹了,也没有粮食,继续抵抗下去,你们必死无疑!如果你死了,你的母亲是多么伤心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凄惨的事情。投降吧!到我们这边来吧!我们大汉军绝不会屠杀俘虏的!”
除此之外,第四师的汉军官兵们还在颍河河畔架设起数百个大铁锅,点起熊熊烈火,被切成拳头大的猪肉羊肉牛肉在撒满辣椒的汤汁里沸腾翻滚。汉军士兵们围聚在火堆边大快朵颐、谈笑风生,个个吃得兴高采烈、欢呼雀跃,浓郁而诱人的香气不断飘过河面,被微风吹到了日军阵地上。
第四师团的阵地上,蜷缩在肮脏的战壕里的日军士兵们有的被汉军的喊话勾起了强烈的思乡之情,想到家乡和家乡的亲人,再想到自己随时会葬身在异国他乡的悲惨现状和母亲在家里等待自己的场景,日军士兵们纷纷哭泣流泪,被思乡之情折磨得心如刀绞。由于日军已经断粮很多天,不得不依靠糙米和树皮草根以及打来的老鼠麻雀充饥,因此汉军饭菜的香味对这些饥肠辘辘的日军也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力。大批日军把脑袋伸出战壕,贪婪地嗅着那诱人的肉食香味,使劲地咽吐沫,但这样一来,肚子更加饿得直打鼓。被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煎熬所折磨的日军军心动荡、人心离散。
六月一日夜里,警戒颍河的汉军发现月光粼粼的水面上游过来一个人。汉军士兵立刻跳下河将这个第一个“弃暗投明”的日本兵给逮住了。这个獐头鼠目、脑袋很大的日本兵居然还是个大尉军官,被汉军俘虏后,他结结巴巴地用蹩脚的汉语道:“请问…能给我点吃的么?”
风秋雨立刻赶来。那个投降的日本兵正抱着一块牛骨头狼吞虎咽,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把手指头也啃下去。风秋雨笑眯眯地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军衔和军务是什么?”
“回…回将军,我叫柴五郎,大阪福岛人,军衔大尉,军务是第四师团第四炮兵联队第一中队中队长。”(柴五郎,历史上日军里的第一个“中国通”)
“哟西!大大地好!”风秋雨心情十分舒畅,“柴五郎,吃饱了后立刻对你们的同伴喊话。告诉他们,我们大汉军优待俘虏,只要他们过来投降,就有美味的食物,以及活下去的希望。”
“哈伊!哈伊!”柴五郎战战栗栗地道,然后继续风卷残云地啃肉骨头。
“同伴们!同胞们!我是炮兵联队第一中队中队长柴五郎大尉,我已经投降了大汉军。”吃饱喝足后的柴五郎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在大喇叭后面卖力喊话,“大汉军言而有信,给我提供了热腾腾的肉汤和煮熟的饭菜。同胞们,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的,投降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着回到家乡,活着见到亲人。我们没有子弹,也没有粮食,根本就打不下去的!”伴随着这番蛊惑人心的话语的,是柴五郎不时打起的饱嗝声。好几天都没有吃顿饱饭的他此时撑得肚子鼓得像皮球,张嘴都是一股肉味。
一旦有人开头了,趋势就一发不可收拾。很快,越来越多惊恐不安或饥肠辘辘的第四师团的日本兵争先恐后地游过颍河,向汉军投降,然后一边吃着汉军提供的大米饭和肉汤,一边参加喊话,召唤更多的同伙过来投奔光明。人数立刻呈几何倍数地滚雪球般不断增长,形成了恶性循环式的逃兵潮流,一些日军军官和“良心尚存”的日军士兵根本无法阻挡,因为他们手里的步枪根本没有子弹,无法射杀逃兵人群,只能用枪托和拳头去阻扰,逃跑的日本兵和阻扰的日本兵犹如两群疯狗般互相扭打起来。颍河的水面上,犹如正在举行集体游泳大赛般,大批的日军前赴后继一波波地跳进河水里,扑腾着浪花用身上最后的力气游向对岸的大米饭和肉汤。一批又一批浑身湿漉漉的日本兵犹如落水狗爬上岸后,直接扑到汉军在岸边的大铁锅边,和先到一步的同伙们一起饿狼般大吃大喝。看押他们的汉军不慌不忙地收走他们的武器,然后把枪口对准这些日本兵。
短短一天一夜,第四师团便有三千多日本兵跑过来投降,甚至包括几个中队长和一个大队长。黄昏时分,风秋雨断定日军斗志已经彻底瓦解,下令全师发动强攻。震天的杀声陡然间响彻盈野,猎猎飞扬的“近卫第十团”的军旗下,第四师的汉军工兵迅速在水面上搭上数十道浮桥,随后的步兵蜂拥强渡过河,朝着第四师团发动了猛攻。
进攻过程轻而易举,日军的枪膛里早就没了子弹,只能用刺刀迎战,肚皮里也没有粮食的日军浑身根本没力气进行拼刺。在汉军猛烈的进攻下,整个第四师团几乎不堪一击、一触即溃。看着漫山遍野的刺刀,第四师团的日军毫无斗志,纷纷举手投降。进攻的汉军基本没有进行什么战斗,也没费什么手脚,全部都在忙着绑俘虏。
师团长高岛中将险些气疯了,因为最前沿的几道防线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全部土崩瓦解了,战死的日军没多少,投降得却是成群结队,这让高岛中将既怒不可遏,又羞耻得无地自容。尽管他声嘶力竭地命令两个旅团长、四个联队长把部队赶回前线,顶住汉军的猛烈进攻,但根本无济于事。在汉军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暴风骤雨般的重机枪、天崩地裂的飞雷炮组成的火力网下,日军毫无还手之力,反击几乎就是白白送死。混战至天黑的时候,第四师团彻底崩溃了,成为惊弓之鸟的残余部队不得不放弃阵地,退到了主力部队所在地区。
勉强逃到安全地方的高岛中将清点了一下人数,这是向总司令官进行战局汇报所不得不进行的一项程序。但统计结果几乎让他羞愤得恨不得自尽。第四师团参战前共有两万五千人,过去的战役中累计死伤六七千,而眼下却只剩下了一万三千不到,这其中不知下落的五千多人,恐怕全部都投降汉军去了。而更严重的是,夜幕降落后,更多的士兵趁着天黑不断逃跑,一些部队甚至以小队、中队为单位地集体逃跑。
满脸羞愧地见到小松宫大将时,高岛中将迫不及待地主动请罪,但同样一脸憔悴和疲惫的小松宫大将却没有大发雷霆,脸色平静似水,听到这个坏消息后脸上几乎一点波澜也没有,因为源源不断的噩耗已经让他麻木了。肮脏破烂的指挥室里,用木头搭建的屋顶在外面不时爆炸所造成的震波中被震得簌簌掉土。小松宫大将纹丝不动坐在铺着巨大的军用地图的桌子前,掉下的灰土落满了他的全身。要不是他的眼睛偶尔还眨一下,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泥塑雕像。浑身脏兮兮灰土和汗渍的大山岩中将吞吞吐吐并且带着躲闪的眼神给小松宫大将汇报各部队的情况。第四师团的全面溃败,使得日军右翼门户大开,让日军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外面的日军阵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一阵阵骚动声。上百艘汉军的飞艇和热气球威风凛凛地悬浮在天空中,组成了一个气吞山河的空中方阵。晴空碧霄、万里无云,汉军的飞艇和热气球如入无人之境地在日军头上飞来飞去,犹如一个个巨大的鲸鱼飞到了天上。每艘飞艇和热气球的外壳上,都是一个硕大而粗黑的“漢”字,威风八面、杀气腾腾。这种气贯长虹的凌厉霸气,犹如黑云压城般铺天盖地,震慑得日军无不心惊胆战、手脚麻木。汉军飞艇和热气球所到之处,日军纷纷吓得抱头鼠窜、狼奔豕突。不过汉军航空兵这次却没有扔下炸弹,而是仙女散花般扔下了无数的传单,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犹如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传单上的内容自然不是别的,都是劝诫日军士兵投降,阐述汉军优待俘虏的政策,同时告诉日军,他们的援兵被阻挡在山东半岛,根本就来不了。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望着外面这一幕,日军将领无不面如土色。局势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部队距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六月三日,第四军主力在军长赵海军的指挥下,顺着第四师打开的缺口,猛烈攻入了日军的侧翼肋部,犹如一把尖刀般,插进了日军的心脏。六月四日,汉王刘斌对前线各部队下达了死命令,要求六月六日之前,必须解决掉被围困在许昌城下的日军四个师团。
随着汉王的命令,更多的汉军热气球和飞艇在日军头上撒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日军再不投降,汉军将发动全面进攻,对日军进行毁灭性打击。
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汉军的几百门克虏伯大炮和飞雷炮再次汇聚成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炮群,步步蚕食日军最后的盘踞区,地毯式的炮击中,日军阵地上电闪雷鸣、血肉横飞、电闪雷鸣。因为日军被困在野地上,基本没有什么可躲避炮火的掩体。上百艘汉军的飞艇和热气球居高临下飞到日军头上,猛烈投掷炸弹。大批绝望的日军源源不断投降,除了第四师团,第一、第二、第三师团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逃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日军末日已到。被打死、炸死、病死、饿死的日军尸横遍野。由于天气越来越热,倒毙的日军尸体迅速腐烂,尸臭味刺鼻冲天,瘟疫疾病迅速在日军中蔓延。漫山遍野都是日军的白骨和乌云般的苍蝇。
惊天动地的炮击声和喊杀声中,日军几个主要将领正在一间破房子里召开最后的会议。
“士兵们已经没有子弹了,炮兵部队也没有炮弹了,汉军对我们的进攻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屠杀。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另外,我们已经断粮很多天了,靠着吃野菜树皮,士兵们根本没有力气拼杀。”大山岩中将灰头土脸地说着绝望的现实,语气沮丧得令人窒息,“汉军越来越多。我们毕竟是在中国打仗,中国人是无穷无尽的。汉军可以就地招兵。而我们却是死一个少一个。汉军会把我们彻底消灭,或者把我们困死。各部士兵们的士气都很低落,大批的士兵悄悄地投降了汉军。再这样拖延下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将领们都麻木无语。
“援兵什么时候到?”小松宫大将沉闷地问道。
“不知道。”大山岩中将的回答愈发令人绝望,“第七师团和第八师团都已经在胶东半岛登陆,但是遭到了汉军和山东中国民众的顽强阻击。清廷原本派来增援和配合我们的王孝祺、章高元两人也都率着部队投降了汉军,现在他们正和聂士成的部队一起阻击着我们的援军。从胶东半岛到许昌将近一千公里,时间简直遥遥无期。即便等他们赶到,我们恐怕也都已经饿死了。”大山岩中将有气无力地道。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小松宫大将用黯然的眼神看着他。
大山岩中将翕动着嘴唇,但没有说话。答案早已经呼之欲出、心知肚明,根本没有必要说出来。
三好中将奋然道:“身为天皇陛下的军队!我们绝不能屈膝投降!我们应该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大山岩中将苦笑着,“士兵们都已经饿得举不动枪了,还怎么战斗?继续打下去,根本就是汉军对我们的单方面屠杀而已。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绝境!无路可走!汉军也已经给我们下达最后通牒了!他们正在从四面八方地进攻我们!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有皇军将士无力地倒在他们的枪林弹雨里!况且,即便继续抵抗,士兵们也没有士气和斗志,大批的士兵正在逃跑!即便顽抗到底,我们自己也会崩溃的!”
三好中将脸上的肌肉在剧烈抖动着,但却无话可说。
第一师团师团长山地元治中将愤恨地道:“这场战事,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崛起后的第一仗!我们本应该打出帝国的国威和皇军的军威,并为大日本国牟取到更大的利益和发展空间!但现在,我们却全军覆没!我们怎么向天皇陛下交代啊!我们又怎么对得起帝国的人民哪!为了建设这七个师团,天皇陛下带领全国人民节衣缩食、艰苦奋斗,一点一滴用汗水呕心沥血地浇灌起来的。而我们,却一下子就把六个师团都覆灭了,我们简直就是大日本帝国和大和民族的罪人哪!”山地中将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涕泪交零。
这番话引起了其他将领们的心理共鸣,一干败军之将们纷纷流泪。
没怎么说话的小松宫大将惨笑一声:“最大的罪人是我呀!我还是帝国皇族的一员,却辜负了皇恩和天皇陛下的重托,我简直十恶不赦!诸君,这不怪你们。”小松宫大将心如死灰,脸色也犹如死灰,“大日本帝国贫穷落后,且资源匮乏,并承受大批西方列强加给我们的不平等条约,崛起之路异常艰苦卓绝,天皇陛下领导我们披荆斩棘、筚路蓝缕,但我们毕竟国力浅薄哪!清国本来已经是行将就木、泥足巨人,但汉国却证明了中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打输了,并非皇军将士们不用命,而是我们国力太浅薄,如果我们大规模装备了现代化的步枪和大炮,那我们必胜无疑。可是…”小松宫大将痛心疾首地长叹一声。身为皇族的一员,他自然非常清楚日本和中国之间的巨大差距。中国虽然弱,但仍然很个东方大国,地大物博,拥有可出产的资源极度丰富,而且国库富裕,清廷的北洋舰队和南洋舰队几乎都是一夜之间买来的。日本则不同,不但弱、小,而且穷,本土又没有资源,根本没有什么财源,只能靠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来增加军力。为了购买军舰,皇后甚至都把首饰给捐献出来了。
气氛沉闷得几乎凝固了。大山岩中将小心翼翼地问道:“总司令官阁下,您的意思是…”
小松宫大将木偶人般顿了半晌,然后平静地道:“投降吧!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又何苦让将士们继续无谓地流血呢?”他语气古井不波,“不过,我身为总司令官和皇族的一员,是不能成为俘虏的。我应该为这件事负责。其实,我早就想一死以谢天皇陛下了,但支持我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如果死了,部队就彻底崩溃了。现在,无所谓了,是我谢罪的时候了。”
大山岩中将和众人一起泪水夺眶而出:“总司令官阁下,您不能…”
“难道你们想让我生活在屈辱中吗?我是总指挥官,不能成为俘虏的。”小松宫大将语气不容置疑,“就这样吧!一个小时后,命令各部队全面投降。大山君,拜托你了。诸君请出去吧!”
众人都眼含热泪地再次看了看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的小松宫大将,然后鱼贯而出。
正在飞艇上指挥轰炸的汉军航空兵总指挥舒国生扔炸弹扔得手舞足蹈,这种痛快淋漓地“欺负”小日本的滋味就像开外挂打游戏一样爽快。自己可以尽情地扔炸弹,地面上的日军束手无策,只能白白挨炸。突然间,舒国生看到地面上绽放开了一朵小白花,接着,更多的白点雨后春笋般越来越多、遍地开花。舒国生急忙举起望远镜,看清楚地面的场景后顿时心花怒放,激动的叫喊声响彻云霄:“弟兄们!日本鬼子投降啦!”
“日本鬼子投降啦!”
“鬼子投降啦!他们举白旗了!”天空中,一阵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直冲云霄,飞艇和热气球上的汉军航空兵们欢呼雀跃。地面上,正在猛烈冲锋的汉军步兵们也发现了这幕场景,日军阵地上飘扬的太阳旗陆续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面醒目的白旗。“日本鬼子投降啦!”士兵们欢声雷动。一个个传令兵骑着战马驰骋在汉军的各个阵地上和各个部队里,兴奋地大喊:
“弟兄们!日本鬼子投降啦!”
“我们胜利啦!”
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取代了喊杀声,再次响彻云霄。所有的汉军官兵纷纷尽情地欢呼,激动的汉军士兵们拼命挥舞军旗,地面上黑红色的洪流顷刻间成了欢乐的海洋。一个个传令兵骑着马一边狂奔一边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放声高呼道:“鬼子投降啦!日本鬼子终于投降啦!”这个喜悦的声音在汉军的每一个阵地上都久久回荡着。巨大的欢呼声转眼间就汇成了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声浪,冲向九霄云外。疯狂的欢呼声中,一批又一批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日军瑟瑟发抖地高举双手从战壕里蹒跚出来,漫山遍野地向汉军投降,形成了一片片手臂的树林。接受投降的汉军士兵们狂喜地欢呼雀跃,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久久不断地响彻在中原大地上。
六月六日,困守在许昌附近野地上的日军第一师团、第二师团、第三师团、第四师团在被围困十八天后,因弹尽粮绝、援兵无望,而集体向汉军投降。随后,在武胜关地区的日军第六师团和在徐州地区的日军第五师团也陆续投降。日本“征汉远征军”总司令官小松宫彰仁亲王大将在地下室指挥部内焚烧了所有的军旗后,跪向东方剖腹自杀(小松宫大将是历史上日本最后一个征夷大将军和第一个元帅),随之一起自杀的还有日军第一军司令官三好重臣中将及三个师团长、五个旅团长、十二个联队长等一批高级军官。日军的六个师团尽皆在中国全军覆没,原先的15万日军,被汉军毙伤8.8万余,剩余的6万余日军全部缴械投降。在山东胶州湾青岛地区登陆的日军第七师团和第八师团得知被围日军已经全部投降后,全部撤回国内。因为这场战事已经耗尽了日本的国力,日本短期内无法展开复仇,也无力将战争的规模扩大。
至此,汉军和九国联军的会战以汉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日军被全歼六个师团,十五万日军死伤近九万,六万余日军向汉军投降;俄军被全歼六个步兵师和四个步兵师,十万俄军死伤近四万,六万余俄军向汉军投降;英法美意四国被汉军共歼灭三万余人;清军被汉军歼灭五万余,另有十多万清军临阵倒戈,向汉军投降。汉军以自身伤亡了三十余万兵力的代价,彻底粉碎了清军和八国列强组成的九国联军的第二次大围剿,取得了毙伤俘联军四十余万的空前胜利。同时,大汉王国的国土面积通过这场持续了四个多月的大战而急剧膨胀。
六月中旬,汉军第五军轻轻松松攻入已经被大汉王国给三面包围的江苏省。六月二十日,汉军攻占南京,俘虏了两江总督魏光焘和江苏巡抚瓜尔佳·奎俊(满族正白旗人);六月底,汉军势如破竹地攻取了上海,这标志着江苏全境被汉军全面攻占。
至七月上旬,大汉王国已经彻底问鼎中原。除了蒙疆藏三地外,黄河以西和黄河以南的华中、华南、华东、西南、西北地区,都已经尽成大汉国土,控制人口3.3亿。大汉和满清隔着黄河分庭抗礼。此时仍然掌控在满清手里的地区只有直隶(河北)、山西、满洲、内蒙、外蒙这五地,以及朝鲜王国这个附属国;新疆和西藏则处于汉清双方暂时都鞭长莫及的半独立状态中,但一向觊觎这两地的俄国和英国由于在华战争的惨败而一时也无力染指。
八月一日,大汉王国将首都从成都迁往南京。
八月二日,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王国、奥斯曼帝国在同一天宣布和大汉王国建交,承认大汉王国为中国唯一的全国性合法政权,废止和清国的外交关系。 帝国的复兴:坂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