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节 征日前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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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这场席卷全国的清洗风暴中,日本在华情报网也同样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乐善堂、玄洋社等日本间谍机构尽皆土崩瓦解。抓捕行动中,见势不妙的明石元二郎用藏在牙齿内的氰化钾毒药自尽,日本陆军“中国通”神尾光臣、日本海军“中国通”泷川具和、“玄洋社”负责人宗方小太郎、“乐善堂”负责人石川悟一等大批日本间谍被帝国安全部逮捕。帝国政府义正词严地发表政府公告,揭露了帝国的藩属国日本秘密勾结帝国境内的复辟分子妄图颠覆帝国的非法行动和险恶用心,赤裸裸地违背了中日两国的藩属条约;帝国政府声称日本国如果不道歉和赔偿,帝国将毫不留情地采取最大限度的打击以膺惩居心叵测的日本国。
见势不妙的英法美三国连忙见风使舵地对中日两国的交恶表示“密切的关注和深切的遗憾”,希望“中日两国恢复番薯关系和正常邦交,维护东亚地区的和平和稳定”。俄罗斯帝国则暗暗弹冠相庆,认为日本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将会不得不联合俄罗斯对中国展开复仇。
事实上,帝国指名道姓地对日本进行通牒和大力宣传日本是帝国这场内乱的罪魁祸首,既是挑起对日本开战的借口,也是转移国内矛盾,毕竟帝国的这场大清洗使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风声鹤唳,把罪责都推到屁股本来就不干净的日本人的头上,就能成功地激发起军队的斗志和全国民众的仇日情绪。果然,帝国军各部无不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各部队主动请缨的求战信犹如雪片般不断飞到帝国国防部和圣武皇帝面前,请求“惩罚卑鄙无耻的日本人,让他们为他们试图挑起帝国内乱的罪行付出代价”。另外,帝国也准备乘机对日本全面开战,为了瓦解日俄英美法五国反华联盟。
与此同时,圣武皇帝又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在内乱中身先士卒、不幸遇害的帝国商业部长兼内务部长彭天宇隆重地安葬在四川邛崃山皇家陵园。原先在飞机迫降中遇难的49个解放军成员和这些年陆续牺牲的56个解放军成员都长眠在那里。另外,根据李鸿章的推荐,原清廷户部尚书张百熙担任商业部长,内务部长则由副总理卞经纬兼任。另外,财政部副部长阎敬铭由于年老体衰,已经去世,在袁世凯的推荐下,原清廷直隶道员杨士琦担任财政部副部长。
又失去一个袍泽兄弟,这让帝国高层们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再加上都对日本这个野心狼憋了一口恶气,因此各集团军的司令、各军的军长、各师的师长纷纷请战,强烈要求帝国对日本开战,彻底铲除这颗祸害无穷的毒瘤。
日本高层彻底慌了,颠覆活动不但没有挑起中国的内乱和内战,反而一下子引火烧身,这让刚刚为获得了喘息之机而松口气的明治天皇再次寝食难安。在他的指引下,首相伊藤博文再次赶到中京,传达明治天皇对帝国的歉意,并声称“明石元二郎等人的间谍活动,只是日本陆海军内一小撮鼠目寸光的军官擅自行动结果,和日本政府以及明治天皇都毫无关系”。
圣武皇帝冷冷地看着低声下气的伊藤博文:“日本国可是大中华帝国的藩属国?”
伊藤博文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圣武皇帝勃然大怒:“既是中华的附属国,为何日本明治天皇却自称是皇帝?大东亚内,中华乃是唯一宗主国,朕称皇帝乃是受命于天!皇帝,是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称号!既然日本国是中华的附属国,那为何睦仁也自称是皇帝?难道他和朕是平起平坐的?难道日本国和中华帝国是地位是平等的?简直岂有此理!”(明治天皇的名字叫睦仁)
伊藤博文张口结舌:“这…这…”
圣武皇帝大袖一挥,扔过去一份文件:“这是大中华帝国给日本国的最后通牒!日本国赤裸裸地干涉帝国的内政,妄图挑起帝国的内乱和内战,可谓是用心险恶!居心叵测!日本国归顺大中华帝国也是口蜜腹剑!包藏祸心!帝国已经忍无可忍!如果日本国做不到这五点,那就和帝国兵戎相见吧!”
伊藤博文战战栗栗地捡起那份文件,刚看一眼就目瞪口呆,看完时浑身已经汗流浃背。上面写道:日本国必须名符其实地归顺大中华帝国,并为赤裸裸干涉中国内政的罪行进行道歉和赔偿。一、日本明治天皇必须废止“天皇”的称号,只许改称“日本国王”;二、日本国必须让帝国军进驻日本本土和首都东京,帝国军将派遣10万军队长期驻扎在日本国本土;三、日本陆军必须立刻无条件裁军,撤消所有的陆军师团的番号,只允许保留一个近卫师团,日本陆军的总人数不得超过3万人;四、日本海军必须立刻无条件解散,日本海军现拥有的所有排水量超过500吨的舰艇都由帝国海军无条件接收,日本海军的编制必须全部撤消;五、日本国必须立刻赔偿给中华帝国1500万两白银。
伊藤博文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陛下…这…为何要日本赔偿1500万两白银?”
圣武皇帝冷哼一声:“这1500万两白银是三笔账。第一笔账是因为你们在公元1874年曾经派兵入侵帝国的东山省,最后你们向清政府勒索了50万两白银才撤军。怎么?你们以为帝国忘了这件事?当初你们勒索中国50万两银子,现在你们必须要连本带利还500万两,这难道不合理吗?第二笔账是因为你们曾经侵略了帝国的附属国琉球王国和朝鲜王国,不但给这两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也极大地侮辱了帝国的尊严!现在赔偿500万两银子既是为了给两国人民重建家乡,也是帝国对你们的罚金!第三笔账是因为你们居然妄图颠覆帝国,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罚你们500万两银子作为罚金!所以,一共总计1500万两白银!”
伊藤博文内心冰凉、心如死灰。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他明白了,中华帝国是下定决心要置日本于死地了。如果日本接受这五项条件,日本就彻底成为中华帝国的傀儡和附庸;如果日本拒绝接受这五项条件,那日本就必然要和中华帝国爆发战争。而日本取胜的概率是很渺茫的,一旦战败了,那下场会比接受这五项条件更悲惨。他两手剧烈颤抖着,勉强开口道:“陛下…”
圣武皇帝冷冷地一甩手:“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直接把这个条件带给睦仁,他只需要回答接受还是拒绝就行了。其他的都是废话!你可以走了!”
在旁边的帝国外交部长黄遵宪冷冷地道:“伊藤首相,请吧!”
伊藤博文翕动着嘴唇,还想说点什么,但圣武皇帝已经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转入了后宫。
帝国的战备工作迅速展开了。
征服日本,对于中华帝国来说意义深远。一、可以瓦解反华联盟,让帝国在国际环境上反客为主,获得更宽广的发展条件和对外扩张的先机;二、可以清除这颗祸患无穷的毒瘤。帝国早晚会参加争霸世界、建立新世界秩序的世界大战,而日本毋庸置疑是帝国身边最险恶的卧榻之虎,不清除掉日本,帝国一直都会如芒在背;三、打日本的机会现在很好,日本经过上次的惨败,元气还没有恢复,陆海军都较为弱小,如果不趁早铲除,放任日本一天天强大起来,对于帝国来说就是养虎为患的蠢事了。
国防部、陆海军总参谋部、陆军总司令部、海军总司令部、安全部等帝国的军事机构纷纷开足马力启动起来。首先,圣武皇帝发布军事动员令,陆军进行再一次扩军,陆军在三个月内将五十万预备役民兵部队转编为正规军,使得帝国陆军总兵力达到200万;驻守华北的第五集团军开赴朝鲜半岛;驻守华东的第四集团军也严阵以待;新建第二十二军和第二十三军,与袁世凯的第十六军合编为帝国陆军第八集团军,原第五集团军副司令聂士成上将担任第八集团军司令,袁世凯中将担任集团军副司令。帝国预计使用五十万兵力彻底平定日本。
进攻日本,陆军肯定是负责登陆后的战役,而海军的作用也非常重大。海军需要全歼日本海军,取得海上制海权,才能把陆军部队送上日本本土,并为登陆部队源源不断地通过海上运输线运送辎重物资。
但同时,帝国还要注意俄罗斯和美英法三国的动静。美英法三国为了日本和帝国爆发全面战争的可能性很低,但俄罗斯则很有可能大力协助日本。俄罗斯的远东陆军部队和远东海军舰队都极有可能参战,这必须引起帝国的高度重视。
如何征服日本,帝国陆海军总参谋部内发生了不少分歧。以北海舰队司令丁汝昌、南海舰队唐仁廉、第八集团军司令聂士成等为首的一批将领认为:帝国军应该在日本最南的九州岛登陆,并诱使日本海军与帝国海军在朝鲜海峡进行决战,歼灭掉日本海军后,帝国陆军再横扫九州岛,以九州岛为筹码逼迫日本政府屈膝求和。
以北海舰队总参谋长李喜浩、副参谋长黎元洪、南海舰队总参谋长尹润海、副参谋长顾闻博、第一舰队总指挥萨镇兵为首的另一批将领认为: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帝国陆海军应该直接在日本的本州岛登陆,长驱直入、直捣东京,生擒明治天皇,这样才能彻底征服日本。日本是个岛国,地域狭隘,没有什么战略缓冲。本州岛宽度也就二三百公里,帝国军如果在本州岛西海岸登陆,只要杀出一条二三百公里的血路,就可以攻入位于本州岛东海岸的东京了。帝国海军应该在日本海歼灭掉日本海军。
但聂士成认为第二条路的风险太大,日本海也是俄罗斯远东舰队的活动区域,帝国海军如果同时对付日本海军和俄罗斯远东舰队,成功率就大大降低了,而且一开始就进攻东京,困难程度也极大,日本军队为了捍卫首都肯定会拼死抵抗。帝国陆军在本州岛的作战困难程度肯定大大超过在九州岛的程度,部队的伤亡会翻倍很多。
李喜浩反驳道:如果帝国军攻取九州岛后,日本仍然不投降,那帝国军岂不是仍然要进攻九州岛?至于俄罗斯的远东舰队,帝国军如果不消灭掉,那后续对日两栖作战时的海上运输线必然也受到威胁,还不如一开始就一起消灭掉。
争吵中,第三个方案冒了出来,是海军司令部的一名中校参谋提出来的。他的方案是直接通过海路奇袭东京,一战定乾坤。按照他的意思,帝国海军可以抽调一支舰队,悬挂英国、法国或美国国旗,托名是商团船队,直接出其不意地突袭东京。
萧浩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问这个中校参谋:“你叫什么?”
中校回答道:“报告总参谋长,我叫宋育仁。”(宋育仁,真实历史人物,原本是清廷的驻外武官,也是维新派骨干。甲午战中清军黄海大战惨败后,宋育仁在情急之下产生一个大胆想法,那就是抽调舰队伪装成第三国商团,直接突袭东京,但急于求和的清政府没有采用。)
萧浩然赞许地道:“从现在开始,你是海军总参谋部作战参谋处的上校处长。”
宋育仁欣喜道:“谢参谋长提拔!”
帝国陆军航空兵司令舒国生献上第四条计谋:舰队运载帝国的航空兵部队,全部乘坐热气球和飞艇,在日本海升空后,只需要一夜就能飞到东京上空,然后进行斩首,配合陆海军主力部队征服日本。舒国生算了一笔账,航空部队现在可以投入一千个飞艇和热气球参战,每个飞艇可以装载6名士兵,每个热气球可以装载3名士兵,这样一下子就差不多能运送五千士兵空降在东京上空,足够把东京掀得天翻地覆了。这五千名精锐士兵直接进攻日本皇宫,只要抓住或者杀掉了明治天皇,战争也差不多结束了。
众人集思广益、群策群力,一起为这场征服日本的战争出谋划策,气氛十分活跃。
但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调兵遣将?帝国预备投入第四、第五以及第八集团军征服日本。但这又不能过分大张旗鼓,不然会暴露帝国的意图和进攻计划及进攻时间。
机会说来就来,5月7日,朝鲜国王李熙惊慌失措地向帝国政府求援,因为轰轰烈烈的朝鲜东学党起义爆发了。朝鲜王国的官军不堪一击,被农民起义军打得落花流水。迫于无奈的朝鲜王室只能求援于帝国。(朝鲜东学党起义,又称为“甲午农民战争”,是朝鲜王国在近代历史上一场规模很大的农民起义运动,爆发于1894年2月,发展于5月,失败于12月底,持续十多个月。历史上这件事被日本利用并借机挑起了甲午战争。)
获悉后,圣武皇帝大喜:“天助我也!天佑中华!”
五月中旬,帝国政府宣布出兵帮助朝鲜王国剿灭叛乱。驻守华北战区的第五集团军集结完毕后迅速进入东北,继而通过鸭绿江源源不断地开入朝鲜半岛,帮助朝鲜王国镇压东学党起义。新组建的第八集团军两个军也打着协助朝鲜镇压叛乱的名义悄悄进入朝鲜。小小的朝鲜半岛立刻云集了帝国的两个集团军、三十多万大军。无数的弹药军火、辎重物资也通过陆海两路源源不断地运送到朝鲜境内。
五月二十日,又一个好消息从福州造船厂传来:帝国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全面完工了!
获悉消息后的刘斌在欣喜若狂中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心急如火的他直接马不停蹄地乘坐火车赶往福州。拔腿就跑的刘斌几乎和进门的萧浩然撞个满怀。萧浩然带着整整一堆的攻日军事方案过来准备请示刘斌的意见的,险些被两腿带风的刘斌给撞倒。“发生什么事情了?”萧浩然惊讶地问道。
刘斌眉飞色舞地喊道:“我们有无畏级战列舰了!快!快和我去福州!”
萧浩然愣了一下,然后一锤定音:“好!有了战列舰,进攻日本的方案也尘埃落定了!”
刘斌急不可耐地一把拉过他:“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两人急匆匆地奔向火车站,坐上专列后行驶了整整一夜。两人在火车上都激动得毫无睡意。萧浩然欣喜道:“我们对日进攻的方案主要是两种,一种是直接和日本海军、俄罗斯远东舰队在日本海展开全面大战,然后登陆日本本州岛;另一种是暂时避开俄罗斯远东舰队,和日本海军在朝鲜海域进行决战,然后登陆日本九州岛,稳扎稳打。前一种效果最好,但风险很大,因此我们的海军同时和日俄开战,胜算难以预料;第二种较为保守,但也比较稳妥,可是很难迅速征服日本。如今,我们有了无畏级战列舰,那肯定要选择第一种攻日方案了!”
刘斌认真思考道:“如此说来,我们征服日本的同时还要和俄罗斯爆发局部战争?”
萧浩然点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英法美三国也许会见风使舵,但俄罗斯肯定会和日本狼狈为奸。如果我们打赢了,起码能收复自《尼布楚条约》后陆续丧失的全部北疆国土。”
刘斌斩钉截铁道:“那就打吧!就像毛主席说的那样,打出一个太平盛世来!”
隆隆的火车声中,毫无睡意的两人就着第一套军事方案进行了详细的彻夜长谈。刘斌对宋育仁的奇袭东京计划和舒国生的突袭东京计划也十分感兴趣。萧浩然补充道:“他们这两个计划的可行度还是很高的,必要时候,可以成为我们迫降睦仁的杀手锏。”
刘斌容光焕发:“好!那我们就狠狠地打得小日本一千年翻不了身!”
萧浩然笑道:“一千年也太短了!直接把他们打进地狱吧!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哈哈大笑。
上午六点,“中国龙2号”火车经过武汉和南昌后,缓缓抵达福州。华东战区司令赵海军笑容可掬地带着部队在火车站迎接着。福建属于华东地区,福州造船厂自然也属于他管辖。获悉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已经全面完工后,赵海军也迫不及待想要一饱眼福,因此特地从上海连夜赶到福州。
由于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的完工属于高度机密,因此知道这个消息除了造船厂工人外,只有刘斌等少数帝国高层。刚一下火车,刘斌就看到造船厂厂长魏瀚、首席工程师鲁道夫·哈克以及郑清濂、陈兆翱、吴嘉廉、龚芸棠等造船厂的工程师和华衡芳、华世芳、徐建寅等专家们全部聚集在火车站等待自己。人人喜气洋洋,个个满面春风。“皇上万岁!”众人一起鞠躬行礼。
“诸位免礼!”刘斌心急难耐道,“快带朕去造船厂!朕早就等不及了!”
“皇上这边请!”魏瀚笑逐颜开地道。
众人大步流星地走向港湾的造船厂,一路上经过了十多道关卡,警戒护卫造船厂的士兵们连忙向皇帝敬礼。刘斌一边大步流星走着一边兴奋地道:“怎么造得这么快?朕估计起码要到今年年底呢!”
魏瀚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回答道:“回皇上,英国人的‘君权’级无畏舰基本都造了两年,我们自从前年年底十二月份开工后,一直到现在也有近一年半了。英国人其实在建造‘君权’的同时也在建造其他军舰,而我们则是举全国之力建造这四艘无畏舰。六大造船厂这一年半以来除了维修现有船舶舰艇外,基本一艘船也没有造,所有的造船工人、造船专家、造船材料、造船资源都被集中起来专门建造这四艘无畏舰,再加上皇上和帝国政府的高度重视及全力支持,当然速度很快了。政府本来给的工资就很高,所有的工人和专家自然也都充满干劲。这一年半来,所有的工人和专家都是两班倒,一班工作十二个小时,昼夜不息,人歇机器不歇。因此,工人们也都筋疲力尽了。很多工人在完工的时候都说‘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刘斌连连点头:“辛苦你们了!朕立刻让财政部拨款二十万两白银,作为全体工人和所有工作人员的奖金。”
魏瀚不仅被皇帝的宅心仁厚而深深感动:“微臣替所有的工人和专家谢皇上的恩典!”
站在福州码头的一处高台上,迎着强劲的海风,听着奔腾的浪涛,中国海军的第一艘无畏级战列舰“崇武”号尽收刘斌等人的眼底。赵海军几乎喜极而泣,捶了萧浩然一拳:“我们终于有战列舰了!”现场人太多,他不敢捶皇帝。
刘斌和萧浩然虽然还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但胸中涌动着的热血也早已经沸腾了。
无限苍茫的水天一色和海浪翻滚的远处海面间,一艘灰白色的钢铁战兽犹如一座移动的海上机械堡垒般劈波斩浪着,利刃般的舰艏破开海浪,掀腾起雷鸣般的巨大波涛,同时威风凛凛地向所有人展示它优美的曲线、匀称的体型、雄伟的身躯、坚固的装甲、强大的火力,以及无与伦比的霸气。这艘战舰毋庸置疑是此时世界一流的海上霸主,满载排水量高达两万吨的庞大身躯让周围那些几百吨级的炮艇无不相形见绌。两座横向并列的巨大烟囱滚滚喷涌着黑云般的浓烟,全力开动的蒸汽涡轮机倾泻着白雾般的水汽,轰鸣的机械运转声令人热血沸腾,军舰乘风破浪的驰骋波涛声更加是荡气回肠;三座主炮台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舰桥的前端和后端,六门口径高达360毫米的主炮傲然地昂着金属头颅,随时准备喷射出崩天裂地的雷霆怒焰,10门150毫米的副炮和12门75毫米的速射炮犹如这个海上骑士的长矛利刃般森然地指向四周,令人胆寒的雄浑威慑力和无坚不摧的恢弘气势扑面而来。海天相接的东方,霞光万丈的旭日正在喷薄而出,映照得“崇武”号浑身的装甲钢铁一起流动着盔甲般无懈可击的金属光泽,所有的舰炮则一起闪耀着令人窒息的肃杀寒光,桅杆犹如利剑般直刺苍穹,整个战舰的气势几乎是排山倒海、气吞山河。高耸入云的桅杆和利剑般的舰艏上,两面巨大的铁血飞龙旗猎猎招展着,象征着中华帝国也犹如这艘无敌战舰般势不可挡。
“崇武”号军舰的瞭望塔上,神色庄严的海军信号兵训练有素地挥动信号旗,旗语的意思就是军舰上水兵们所高呼的口号。一阵阵海啸般气势磅礴的口号声直冲云霄、气贯长虹:
“大中华帝国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斌实在忍不住胸中烈火般膨胀着的激情,一股豪气陡然间涌上他的心头。他转过身,目光炯炯犹如烈火:“大唐帝国和大明帝国的大军都曾在朝鲜将日寇打得一败涂地,但始终没有登上东瀛列岛。蒙古帝国的海军舰队也曾两次东征日本,却都在日本海折戟沉沙。想我中华五千年来还从未有过中国军人正式踏上日本国土,而这个千年梦想,必将在我辈实现!” 帝国的复兴:坂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