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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没有在仁水妹子那停留太多时间,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冯司令!”
“是李兄弟,快请座!”冯白驹是个聪明人,李清深夜登门,妥妥地无事不登三宝殿。
“冯司令,我师兄现在在谭门!”
“什么?邓老弟什么时候去的谭门?”冯白驹很惊讶,同时也有点儿不痛快,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邓绍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他这个政治家能够很好地把握分寸。
“从中原回来不久之后就出去了!”李清表示没办法,“师兄他盯上了谭门的那艘驱逐舰!”
“那不是李铁军的军火库吗?”冯白驹道,“好啊,如果能把它给拿下来,我们的实力必定大为增长,到时候大部队登陆的时候,更能起到配合作用!只不过,地下党的同志早就侦察过,那里的防御很严密,邓老弟可有把握?”
“我们已经有了作战计划,而且可行度很高,但问题是,我和师兄只带了40人出去,人手太少,难就难在东西带不走!”李清道。
“李兄弟,你就直说,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
“这个,我们有两个方案,第一个,请司令您找一个地方隐蔽,水又较深的海岸,我们把军舰劫出来,开到那里,你们安排人手卸货!”
“这个有难度,据我们掌握的地方,没有这样的地方!”冯白驹摇头,“那第二套方案呢?”
“强攻,直接消灭李铁军!”李清说道,“但是这样的话,我们伤亡要大很多,而且海口方面一定会派人增援的,能不能拿下来也是个问题。”
“我想一想!”冯白驹哪还不明白,说是两套方案,其实就只有一套,这不是逼迫他想办法找地方卸货吗?
“这样,我有另外一个办法!”
“哦,说说看!”李清说道。
“我手底下有三条渔船,每条船装个十吨没有问题!虽然我们没有合适的地方依靠,但我们可以派渔船去海上接啊!”
“不错,这个办法好!”李清拍大腿,“事不宜迟,请司令安排妥当!”
“这个自然!”
冯李二人又商量了一阵,确定了合作的具体事宜,李清又带了两个小队,另外还有冯白驹所派的熟悉海情的三个向导,再次踏上去谭门的路,在这过程中,李清几乎没有休息。
难怪伟人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夜无话。
天亮时分,李清与邓绍良会合。
“老大,有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一见面,李清笑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邓绍良拍了他一记。
“老大!我警告你,虽然你是师兄,但我也是有脾气的!”李清不服。
“有脾气?有脾气怎么嘀!”邓绍良双眼一瞪,那意思说,你丫敢造反?
“没,没什么,我就是让你知道一下!”
“还不快说1”
“坏消息是冯司令找不到适合停靠军舰的地方!”李清说道,“好消息是他手里有三条十吨左右的渔船,我们可以在海上卸货!这三个同志,就是冯司令派来协助我们的向导,他们对海况很熟悉!”
“嗯,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邓绍良点头,“好了,你们也辛苦了,大白天没什么事,好好睡一觉,今晚要干活!”
白天,谭门港再次展现在邓绍良面前,昔日繁忙的渔港现在空荡荡的,三条军舰一字排开,正中间那一条,正是邓绍良的目标所在。
虽然军火库设在驱逐舰上,安全系数很高,但它实在是太重要,所以李铁军不敢掉以轻心,对他的守卫向来不弱。
除了必须的防雷网之外,两条扫雷艇就在不远处,密切注视着驱逐舰的状况。
而到了晚上,那两条扫雷艇上的探照灯,不时地掠过水面。虽然这种概率很低,但防备共军从水面进攻是相当有必要的。
邓绍良计算了一下,从按照灯一次扫过到再次扫过之间,有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差,这点距离对于接近军舰来说是不够的,不过,在水里应对的方法要多一些,在按照灯回来之前,潜入水里就可以了。
至于登舰,邓绍良的方案是,沿着锚链爬上去!
一整个白天,邓绍良等人都没怎么动静,就是吃饭,也是干粮充饥,尽可能地减少走动,以免弄出动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一直到半夜潮水大涨,邓绍良等人才收拾停当,留下一个小队在岸上看守,其余的人马都下了水,顺着潮水,找准了方向,人几乎不用动,就这样被推向军舰。
眼见着探照灯的光斑越来越近,邓绍良深吸一口所,潜入水中,旁边的战士们也如法炮制,光斑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又赢得了宝贵的2分钟。
这样反复三次下潜之后,邓绍良终于被水流带到目的地,凭借过人的身手,准确地攀住锚链,而这个位置,正好是扫雷艇上探照灯的死角,所以邓绍良可以放心地攀爬。
这是一条普通的驱逐舰,排水量2500吨,水线以上到甲板大约有两层楼那么高,邓绍良灵巧地如猴子一般,很快就爬到顶,然后踩住铁环,腾出双手,抽出刺刀,又拿出一面镜子,用绳子绑在刺刀上,探出去借助光学原理,观察舰上人员的情况。
甲板上没人!有点不可思议。
邓绍良仔细观察,发现这的确不是敌人唱空城计,而是真的没人。
原来这艘驱逐舰自恃身处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之中,刚开始时也能提高警惕,时间久了,加上从来没有出过事情,所以松懈下来。这时候,船员都在里边睡觉呢,只有少数几个值勤人士,但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反正不是在甲板上。
邓绍良收起镜子,将刺刀收回,抓住锚链,猛地一用力,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接着他攀住船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甲板上,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
确保没人发觉,邓绍良携带的绳子找地方系好,然后丢给水里的战士们,让他们顺着绳子往上爬。
上来一部人之后,邓绍良带上一个小队,先去探路。这么多人挤在船头肯定不安全,人多了,暴露的可能性就大了。
邓绍良遇到了麻烦。
进不去啊!
炮塔门是关的,舱室的门也是关的,反正战士们绕了一圈,就没发现一扇开着的门。
邓绍良和特务营从来没上过军舰,这玩意属于新鲜事物,对驱逐舰的构造可以说一窍不通。
总不成强行破门吧!
大半夜的敲打一块钢铁,周围都是敌人,偷袭,是不能这样高调的。
连门都进不去,这可不行,等到天一亮,这不成人家的活靶子了吗?
要说共产党理当大兴,就在邓绍良着急的当口,只听得上方钢铁碰撞的声音,接着好像有个人走出,在邓绍良脑袋是方停了下来,然后一道带着体温的细流落在邓绍良头上。
要说国军军心还真是散乱了,一支严肃的海军,哪个敢随便在舰上撒尿?
有没有搞错!居然在邓大当家头上撒尿!跟在邓绍良后面的战士们拼命忍住,对上头那位仁兄感到悲哀。
邓绍良当然很生气,但此时由不得他想这些,这可是难得的进入军舰的机会啊。
顾不得抹掉脑袋上的尿,邓绍良判断一下距离,运起轻功,几个借力就窜了上去,然后一个睡眼朦胧的水手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邓绍良灵巧地攀住护栏,一个翻身落在那个国军右侧,与此同时短刀出手,架在那人脖子之上,从刀上传来的凉意顿时让那个家伙清醒不少。
“大,大哥,别别杀我!”本来只是出来尿尿的他,这回顺便解了个大便,吓得!
“不杀你,就看你有没有用了!”邓绍良说道,“你要想死得快些,尽管放声叫!”
“别别,我保证配合,保证配合!”那家伙冷汗淋漓。
“你是干什么的,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长官,我是炮塔的弹药装填手,其他人都在里面睡觉!”
“很好!算你聪明!”邓绍良一掌打晕他,然后对下面招招手,战士们陆续从这个突破口上来,终于进得炮塔里面,离成功又近了一小步。
连同李清在内,四十来人拥护在这一块,小小的炮塔哪容得下那么多人,?至于里面的6个国军,全部被俘虏,一点悬念也没有。
炮塔里有还有一个门通往军舰内部,邓绍良示5个人一组,分层搜索,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由于最终这条军舰还得这些人来开,所以邓绍良的要求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
这可都是宝贝啊!
谁叫湘西支队和琼崖纵队没有人会开这么高大上的玩意呢?
军舰的结构比想像的复杂,在里面乱闯的话,各小组配合上要求很大,而且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儿睡觉。
“老二,你去带一个俘虏过来!”邓绍良吩咐,“其他人继续搜索!” 土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