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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呀,还很熬夜呢,请多多评价多多献花,向您三鞠躬致谢。)这时候,乌鸦气喘吁吁地跑着回来,还在手里拿着一根什么,老远就嚷道:“死了死了,真是死了一个。”有兄弟说:“说清楚点儿,什么死了?死了什么?”乌鸦说:“果然死了一个鬼子,被枪子儿打死的,瞧,这是那鬼子的皮带,我看还精致得可以,抽了它回来自己用。”
听了他这么一句,众兄弟纷纷看向五风,都向她投去了佩服的眼神。
陈小毛说:“看不出你一个弱女子,还有这种胆色,一个人就干掉了一个鬼子,好,不愧是一个厉害角色。”其实他想在心里说:你这个本事,当得我们的压寨夫人。虽然是嘴痒痒地想这么说,但是对方到底还是一个未婚大姑娘,他只好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五风脸上微微一红,说:“那个鬼子像一个吓破了胆子的兔子一样逃蹿,我一枪就干掉了他。一枪而已。子弹都没有浪费一颗。”乌鸦接嘴说:“是用的一颗子弹,我都仔细地看过了。“何达勇还在向五风说着唠叨的话。三旬说:“兄弟们,都不要这样站着唠叨了,瞧瞧这里被鬼子们这样子祸害,还有没有没有死透的人,好歹救他们两个。“众兄弟开始纷纷又四下里打量起来。何达勇方才回醒过来,看看那五风,说:“你先歇着啊,我们看看情况。”五风却没有搭理他,瞧瞧三旬的背影,再看看地上一块干净的草窝,坐了下来,眼睛依然在看着三旬忙碌的身影。
何达勇心里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也没有多去想什么,跟着赶紧四下里看情况。
这个地方真是被鬼子糟蹋得够了,男人都死做一堆堆的,血都干透了,女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多数都死了,仅剩得一两个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泪痕印在脸上,眼睛里的光泽是暗淡的,显然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了。一个叫做水鼓的兄弟趁机会多瞄了几眼,干吞着口水,后来看到三旬过来,只好走开了。
三旬急忙剥下鬼子的几件衣服,丢给那两个女人,让她们赶紧穿上。一个在穿,一个却胡乱地把衣服推开,嘴里干嚎了几声,就开始大哭起来,她一哭,另一个也跟着哭。哭得大家伙儿心里都是酸兮兮的。狗子咬牙说:“这些狗娘养的小鬼子,真是坏事都被他们干尽了。干得这样伤天害理的。”陈小毛却没有他那么发怒,轻轻说:“真是厉害,比我们土匪还土匪。”何达勇把地上一个鬼子的尸体恨恨地踢了一大脚,说:“这就是你们的大东亚共荣!呸!”骂着,一嘴唾沫给那个鬼子吐到脸上去。
何达勇急忙给那个带头哭的女人掩上衣服,说:“回娘家去吧。”那个女人看看他,又大声地哭了几声。另一个女人擦干眼泪,穿好衣服,站了起来,看看前后左右,哪里还有一个家在,都是死的人,乡亲们和鬼子,都死做一堆了,血都流得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两个女人又站着愣了半天,有的弟兄不耐烦了,说:“干脆跟着我们吧,一起去打鬼子。”那两个女人摇摇头,默默地向着村子外面走去。
看到她们走远,一个兄弟说:“到处是鬼子,她们能到哪里去?”三旬说:“这里都被鬼子折腾得够了,干脆把这个地方一把火烧了吧。”有的兄弟就要去鬼子生的火堆里惹火来烧。何达勇说:“留着吧,也许外面还有什么人没有回来,有朝一日回来了,未必重新盖房子吗?”三旬想想说:“那么这些尸体呢?时间长了会臭熏熏的。”何达勇说:“把尸体撩成一堆烧了。”陈小毛说:“我们力气多得很哟!烧它干嘛?”何达勇说:“这么多死人,不烧的话,腐烂了,只怕会传播起病菌来,到时候,十里八乡的都会传播开来,死的人会更多。”陈小毛心里卵子火冒,欲待嚷他一句,但是看了三旬似乎要照他说的话做,只好忍了,装着去拉扯尸体,趁人不注意,躲到一个窝棚后面歇气去了。
狗子倒是勤快,带着几个兄弟七手八脚,一会儿就拖了好些尸体来聚在一起。一个兄弟说:“这些鬼子的尸体怎么办?”三旬说:“怎么办?扔他们到村口去喂狼。正是他们的报应到了。”众兄弟纷纷赞同,都说:“鬼子坏事做尽,正该这样。他们千里来到这里,就是奔着来填野狼的肚皮的。”众人七手八脚,一起拽了鬼子的尸体,拖到村口去了。胡乱丢在那路口,等着那些野狼闻到腥味儿好来撕扯。看看大家伙儿干得快差不多了,陈小毛方才立起来,走过来,装模作样地一起来帮着使力。
看看那些尸体聚做一堆了,男女老少,都是一些衣衫破烂之人,身上都是血窟窿枪眼儿,看得三旬心里酸透了,泪水都快要溢出来,五风看了,早就是泪眼迷蒙,何达勇面上尽是愁容,其他众兄弟,面色麻木的有,默不作声的有,但多是痛恨鬼子的,尤其是狗子,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帮狗杂种,杀得这样子过分。等哪一日落到老子的手里,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剥皮掏心。”陈小毛却说:“不知道跑吗?怪谁呢?一群傻瓜,等着让鬼子来折磨。”
三旬说:“烧了吧,哎!”两个兄弟去一把火惹着了,那火势燃烧起来,嗤嗤地响起,烧得那人肉味儿难闻,众人都急忙走开,尤其是那个五凤,忙不迭地掩着鼻子走到一旁去。
众人边走边回头,感叹着这个小村子的惨痛遭遇,边走边议论以后要把狗日的小鬼子如何如何。
渐渐地走得远了,回头望不见了那个腾起烟雾的小村子了,众人的心里才勉强平静一些了,有人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五凤跟在三旬的后面,找些话来和他搭话,三旬却由于心里为那些村民难受,不想说话,何达勇却赶了上来,和五凤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说。
又赶了一阵,终于到了那处下水沟的出口处。见到污浊的水从那河沟洞里流出来,五风掩着口鼻,皱眉说:“好端端地来这里干嘛?难道洞里藏着鬼子?”三旬说:“休要多问,进去就知道了。”五凤说:“洞里臭熏熏的,我才不愿意进去呢。”三旬说:“随便你吧。”五风看他态度始终是冷冰冰的,心里不乐。一些人开始陆续钻进去了,五凤正在踌躇未决。何达勇过来劝她说:“一道进去吧,打鬼子要好事多磨呀。要做得好事,不受些磨难怎么能成呢,”五凤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想想,忽然眼里一亮,点头说:“嗯,你说得很对。是要好事多磨,哪能一蹴而就呢?”说罢欣然低头进洞,再也顾不得那臭味熏熏了。何达勇见她进去了,嘿然大喜,紧跟在五凤的屁股后面,一道进洞去了。
洞里一些地方干燥一些地方潮湿又腐臭,五风皱着眉头,一边用手扯着裤脚,一边努力地走,一边嘀咕说:“这是哪里呀?”何达勇点着一支大蜡烛,给她照着亮,说:“这个下水道一直通到县城里去,我们从这里钻进去打鬼子,你看如何?”五凤睁大了眼珠子,说:“从这里钻去打鬼子?”何达勇脸上带着一丝得意,说:“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打得那些鬼子屁滚尿流的。然后又全身而退。鬼子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五风说:“好是好,不过,小鬼子也不是泥巴捏的豆腐做的,你们这样子只怕能够侥幸得一两次,就会被他们发觉的。”何达勇说:“一两次就够了。”
洞里静静的,只听得人们的脚步声窸窸窣窣作响,犹如鬼魅在夜里游动一样。看五风借着光亮看那洞顶,是石头扣成,石头缝隙之间,蜘蛛结网,蟑螂乱爬。脚下又时时漂浮过或者堆叠着烂菜叶子。真是一个暗无天日的所在。五凤心里有时又拂过一丝烦躁,幸得何达勇有时找些语言来逗她说话开心,才不至于那么苦闷无聊。
终于前面止步了,五风急忙说:“到了吗?”何达勇估摸说:“应该到了。”前面的人都聚做一堆,火把乱晃,蜡烛闪耀,照着一张张黝黑的脸庞,这些黝黑的脸庞里,独有三旬显得不那么黑,五凤是脸色绯红如桃花绽放,显然是走得累了,洞里又憋闷的缘故所致。
三旬听听外面,又看看众人,说:“事情紧急不可拖延,我们得先去知会大楞,让他们看看什么时候是个机会,找到机会,就和鬼子干一场,拼了算了。”何达勇说:“不要硬拼,能取巧是再好不过。毕竟,鬼子的火力太过猛烈。我们人数又不占优。”三旬点头说:“说得是,找到了大楞,让他看看如何是个机会。只怕拖不得了。”狗子看看五凤,抱怨说:“都怪你们山寨,对我们这样子不相信那样子不信任,白白地丢失了在寒婆岭夹击鬼子的大好机会,而还有,本来我们二当家的还可以在鬼子那里多藏几天,多混它几顿饭吃,都怪你们疑神疑鬼的 ,坏了我们的事情。”五凤说:“你们大摇大摆地、装模作样地去投靠鬼子,搞得尽人皆知,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你们。”陈小毛说:“去糊弄鬼子,不装模作样,难道要告诉所有人,我们是去糊弄鬼子吗?”五凤一时语塞,转而又说:“你们这样子去做这种丢人的事情,谁都会怀疑,怨得了谁呢?”陈小毛和狗子还要说什么,三旬急忙打断说:“行了,不要再争执了。多说空话有什么用?你们哪一个?跟着我去通知大楞。”狗子和陈小毛一起说:“我去,我去。”三旬看看他两个,说:“狗子你留下,毛子和我一道去。”狗子说:“好吧。”陈小毛点头说:“嗯,好吧。”
何达勇本来也想去,看看五凤,住嘴不说话了,陪着五凤,默默地站在人堆里。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