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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霸再跑得几步,觑见后面追的几个“燕雀山“的汉子们离得远了一点儿,他心里一阵乍喜,再跑得几步,只见他猛然停住了,脸上立变,傻愣愣的看着前面下边处。
原来前面是一处悬崖,深不见底,欲滚下去,又唯恐跌断了两腿、摔折了双手、磕破了脑袋瓜,黄天霸立在那里冷汗都冒出来了,说不怕死,其实世间之人,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几个呢?许多人做着不怕死的样子,其实是死还没有真正到来而已。
黄天霸看看左右,欲夺路而去,但是又不可能,因为随便自己往那边移动,都会被追来的人立即发觉了,他们只要随意变换一下追的方向,往横里一拦截,自己也就插翅难飞了,回去肯定是个死,反抗也可能死,但是反抗的话,还多少有那么一丝活的机会,想到此处,黄天霸心里一横,赶紧趴下来,摘下头上的帽子,随手扣在一块石头上面,自己趴着移开了一些距离,从那里暗暗地露出一个脑袋来看动静。
只听得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一伙人追到附近了,恰巧看见那个帽子扣在那坨石头之上,仓促之间不及细看,他们照着那个帽子就打。
砰砰地几枪,都打在那个帽子上,看得那个帽子被打穿了好几个洞。几个在那里嘀咕:“肯定是打死了,一准是打中了。”侦缉队长看看,擦擦眼睛,又瞧瞧,说:“我们过去看看。”几个垫着脚过来。看看快要到了近前,
黄天霸忽地一下从侧边冒出来,手里的枪砰地一下子,顿时打中了一个队员,其余的几个赶紧拉枪栓。
他们几个拉枪栓,黄天霸也在拉动枪栓。到底是姜老的辣,黄天霸的年纪纵然比他们几个大了一些,但是毕竟是奸猾过人,动作又异常老练,比他们几个都抢先拉开了枪栓,砰地又是一枪,顿时又打中了一个队员。
这一下子,包括这个队长在内,这七个人里只剩下了四个。几个在这一瞬间都从脊背里冒起一丝凉意。
几个一起朝着黄天霸开枪。
黄天霸一枪放过之后,身子随着在地上一个翻滚,依然躲到了另一个角度,滚动之中,枪栓已然拉动了,他刚刚滚过去,抬手又是一枪,又顿时打中了一个队员。
这一下子,那四个队员里只剩下三个了。
那两个顿时吓得够呛,队长吼道:“打,给我打。”
几个一起拉了枪栓又开枪。
这会儿黄天霸又在雪地上滚了一番。他连忙又拉枪栓,却哪里还有子弹,只听得哗地拉了一下,只落得一个空声响。黄天霸顿时傻眼了。
那个队长既然是队长,自然要比其他的队员精明一些,他听得这个拉枪栓的声音,知道是没有了子弹,心里定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哈哈地笑了几声,又唯恐有诈,依然端着枪,做出要射击的样子。笑过之后,嘴里说:“如何?没有子弹了?赶紧投降吧!”
黄天霸的心头闪过一丝绝望来,回身看看那个前面这个悬崖,欲纵身跳下,心里又有一丝畏惧,欲不跳,此时又走投无路了。正在他犹豫之际,那个侦缉队长带着那两个队员一拥而上,顿时把他按倒在地上。
几个拳打脚踢,打得这个黄天霸口头鼻子里都是血,一滴滴血直滴下来,滴在那白茫茫的积雪之上,宛如绽开了一朵朵渺小的路边野花一般。
黄天霸虽是被打,到底骨头还硬,痛得他吼叫起来:“打老子干什么?你几个龟儿子!”那个队长喝叫起来:“打得就是你一个龟儿子,差点害得我们没有得到太君的赏赐。”说着话,又是一顿老拳,打得黄天霸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也随着塌了半边。
黄天霸起初气愤又痛,此时忽然听他们说什么得到太君的赏赐,不禁奇怪,注意看了几个一眼,说:“你们不是燕雀山的土匪?”那个侦缉队长冷笑一声,说:“什么燕雀山乌鸦山的 ,我们是太君直辖的侦缉队。你这个燕雀山的土匪混账,害死我几个兄弟。”说着话,啪地又是一个耳光,打得黄天霸的半边脸都肿了。
黄天霸虽然肿了半边脸,却眼里亮了,脸上一瞬间浮起来一丝喜色,犹如一个堕入大海里的人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说:“误会!误会!我不、不是燕雀山的,我是自己人。”那个侦缉队长听了,喝骂说:“竟然敢蒙混我们,你这一个混账。”说着话又要打。
黄天霸急忙说:“我是天荡山的黄天霸呀。”
那几个听了,觉得奇怪,都住了手,看着黄天霸,奇怪地说:“什么?你是天荡山的黄天霸,你真的是?”黄天霸连连点头,他此时看到了希望,不禁喜色浮上眉梢,一半是疼痛,一半是喜悦,都一起纠集到一张脸上来,正是哭笑不得一般。
黄天霸又急忙说:“真的!千真万确!我就是黄天霸。如果我说了谎话,叫我生的娃儿没有长出屁眼儿。”那个侦缉队长听了,仔细看看他,说:“黄天霸?是有一点儿像。那么,就算你就是黄天霸,你到这个燕雀山土匪占据的巢窝里来干嘛?莫非已经投靠他们了?”黄天霸满脸不屑地说:“我在天荡山上当老大过得好好的,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好不快活。怎么会来投靠他们做一个跟屁虫呀!”侦缉队长说:“那么你来这里干嘛呢?”
黄天霸见他问到这里。顿时一张老脸红了,支吾了一下,到底是顾命重要,什么脸面都是命在了的衍生物而已,赶紧说:“他们混到我的山上去,本来都是被我算计好拿住了,被我把他们关押起来,打算第二天就送到城里去交给太君。谁知道,三更半夜的,一个怪人摸上山来,救出了他们,捣毁了我的老窝不说,还把我都陷了进去。所以我就被他们就这样逮到这里来了。刚才他们听说太君进谷里来了,他们自以为有什么卵子鸡巴的机会,他们去和太君干,没有带上我,因此,我找机会溜了出来,正在跑,这不,就被你们追上了。”
侦缉队长见他这么说了,心里是半信半疑的,说:“虽然你说你是黄天霸,看起来也确实是有一点像,但难以证实,所以说,还是要绑上你,等见到了太君再说。”按住黄天霸的一个兄弟说:“队长,他打死我们好几个,难道就这样算了。”
那个侦缉队长一笑说:“死几个人算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死人能打得赢人家吗?我们先带他回去。”又转头对黄天霸说:“如果你真的是天荡山的大头子黄天霸,我一定会包你的安全,放一万个心好了。”黄天霸听他这么一说,在心底里暗自庆幸,说:“绑就绑呗,等到见到太君,一切自然都明了了。”
一个队员从腰间掏出一根细绳子,几把绑了黄天霸,牵他起来,说:“走吧,我们去太君那里。”黄天霸起初一脸的沉重化作此时的轻松,走路脚步轻捷,似乎都不再累了。
几个往回走走,那个侦缉队长走在最后,看看这个黄天霸,心里寻思着他队伍多,太君特意要拉拢他,因此他在太君面前算是一个红人,自己今遭从燕雀山的一伙手里救出了他,太君自然会格外看待自己,这以后,自然是飞黄腾达了,想到此处,不禁喜上眉梢。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先给黄天霸的嘴里敬了一支,给他点了火,赔笑说:“不是我要非绑你不可,我是做一个万一。到了太君那里,我请客,给你赔罪。”黄天霸从嘴角吐出一个烟雾,说:“这个可以理解,你也是奉太君的命令办公事,我还得感谢你救我一命呢。”眨了几口香烟,黄天霸又说:“等到回去了,我会酬谢你的,你们几个都不错,虽然是追得我够呛,但那毕竟是误会一场。”侦缉队长和另外几个一起点头称是。
几个都在嘴巴里叼着香烟,扎巴着两片嘴唇,吐着一圈圈的烟雾,在那雪地里晃悠悠地往回走着。沿途的那几具还在流血的尸体都扔了全然不顾,当做没有那么一回事一般。
此时,刚才跑过踏过的积雪,在黄天霸的眼里,都变作了美景一般,起初的气喘吁吁,此时都化作乐趣一样。黄天霸虽然手被反捆着,到底是朝着鬼子走去,他的心里那个美滋滋的哟,甜得很呢。想到这几日来,自己一时大意,成了他人的阶下囚,被他们呼来喝去的,就如一只没用的癞皮狗一样。还被那个瘦猴打了好几拳,被他们骂着什么汉奸软骨头,其实人活在这个世上,什么汉奸不汉奸的,那是糊弄人的好听话而已,说白了不过是一碗迷魂汤,人活在世上,最要紧的是填饱这个肚皮,还有,能潇洒则潇洒,能快活就快活;有些糊涂虫,偏要忍饥挨饿,非得缺吃省穿,就要挨到两眼一闭的那天,就什么都完蛋了。那时候,换来的都是白骨一具,永远地在那泥巴地里躺上千年万载,更多的是白骨都没有,区区几十年过去,枯骨化朽,一切都幻作云烟。
且说周幺鸡,带着一伙兄弟赶着马匹走了。走是走了,心里到底放不下,就在原地里留了一个兄弟,暗暗地躲在那附近,留心鬼子的动静。那个兄弟看到鬼子在原地里围着那个火堆议论了一阵,就急匆匆地向着大当家他们去的方向追去了,心里是很着急,等到鬼子一走,他急忙站起来,拔腿来追周幺鸡他们。
顺着那脚印儿,不久就追上了。
周幺鸡边走边回头关注,看到这个兄弟追来了,急忙问他情况如何,那个兄弟一说,周幺鸡心里顿时着急了,心里寻思:鬼子朝着大当家他们去了,难免与他们遭遇一场,鬼子到底火力凶悍,大当家的他们如何斗得过?自己又带着这么一堆老残病弱,行李辎重,实在是难以分身,该怎么办?怎么办?想到此处,他的眉毛胡子都皱做了一堆。 疯狂抗日